Chapter.135 噩耗② 作者：未知 侍衛裹挾着巨大的仇恨用盡全身的力量砸向帶着金屬面具的高大男性後背的磚頭最終還是沒有對即使是在蝙蝠俠的拳頭下也沒有喪失行動能力的強健身軀造成足以扭轉局面的傷害。 蝙蝠俠的身體撞破了那面繪有禪宗公案圖的玻璃，被從流浪者救助站最頂層朝着下方狠狠地摔了下去。 在流浪者救助站的入口處負責警戒的戈登局長以及哥譚警局的人在聽到玻璃破碎的清晰聲響之後循聲擡頭，就看到了蝙蝠俠墜落的身影，戈登局長下意識地驚呼出聲：“蝙蝠俠——？！” 下一刻，蝙蝠俠被注射了蝙蝠魔血清的塔利亞的忍者護衛一把拽住了披風，隨着這一名蝙蝠魔血清使用者抓到蝙蝠俠，他的同伴便紛紛將他掩護在羣體之中，朝着一個方向扇動他們的膜翼，離開了原地。 騎着機車匆匆趕到的夜翼，紅羅賓，翼俠三個人只來得及在一片好似沒有停歇的連綿落雨之中看到被拽着披風帶走的蝙蝠俠的聲音。 “他們抓走了蝙蝠俠？！”夜翼一按剎車，車頭一拐，車身一橫，將駕駛的機車停了下來，一隻腳撐在地上，一臉震驚地看着那一幕。 “該死的！”緊隨其後停下車的翼俠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 最後停車的紅羅賓狠狠地擰着眉仰起頭：“是我們來晚了。” 同樣仰着頭的夜翼看着天邊蝙蝠俠的身形在幾隻蝙蝠魔的遮掩下若隱若現並逐漸遠去：“好吧，我覺得這一回我們麻煩大了。”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翼俠直接下了機車，朝着蝙蝠俠被帶離的方向走了幾步，然後被從身後抓住了肩膀，“我們他媽的就不該聽他的，這一切都是塔利亞早就設計好的！” 抓住了翼俠肩膀的夜翼試圖讓他冷靜下來：“聽我說，翼俠，你現在就駕駛蝙蝠車去東蝙蝠洞跟林中俠，高卓他們匯合。” 翼俠轉過身雙手叉腰看着夜翼：“我可不記得什麼時候發號施令的人叫做夜翼了，又或者被指定爲一名馬戲團小子？” 但是夜翼非常清楚傑森某些時候口是心非的老毛病，所以從善如流地聳了聳肩：“你不是說我們不應該聽蝙蝠俠的嗎，再說都這種時候了他也沒有辦法負責指揮了，所以我們應該自主行動，不是嗎？” 還跨/坐在機車上的紅羅賓一開始就沒有把自己的機車熄火，他調整了一下坐姿，擰了擰機車的把手，身/下的機車發出了引擎檔位變更的嗡鳴：“我能追蹤到蝙蝠俠腰帶發出的信號，我負責救他吧。” 一邊的翼俠已經冷哼一聲卻坐回了自己的機車上，夜翼看了口是心非的他一眼之後轉過頭叮囑了紅羅賓一句：“跟緊了，蝙蝠俠就交給你了，我留下來跟戈登商量對策。” 沒有閒暇目送兩名弟弟離開，夜翼直接轉過身朝着一邊在雨中抽菸的戈登局長走了過去，這個時候哥譚警局以及醫護人員已經衝進了流浪者救助站將裏面倖存的人臺上擔架移了出來。 滿臉傷痕，身上的戰衣也有多處破損的蝠翼踉蹌着自己走出了流浪者救助站，他的身後跟着傷痕累累互相攙扶的光輪與明眸，以及眼神空洞，形容狼狽的侍衛。 戈登局長見狀扔下了手中的菸頭，用腳拈滅，然後走上前去攙扶住了蝠翼：“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叫蝠翼？你身上至少有是十幾處傷口，而且幾乎都在流血……” 然而蝠翼卻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扶着自己的戈登局長：“那個傢伙，難以置信，他真的是人類嗎？他一個人打敗了我，光輪和明眸，而且還……殺了騎士。本來大好的局面毀於一旦。” 看到朝着她走來的夜翼，侍衛放下了捂着口鼻的雙手，衝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空洞得彷彿流盡了所有淚水的眼睛再一次涌出了晶瑩的液體，隨着雨水的沖刷從臉上落下：“夜翼，我沒能救下他！” “明明，明明我以前，一直以來，我都能幫到他的……” “西里爾死了！這全，全部都要，全部都要怪我嗚啊啊啊——！” 夜翼收緊了抱住侍衛的雙臂，但此時此刻，無論多少言語在那樣悲痛的情感面前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他什麼也沒有辦法說，只能暫時借一個可以發泄的懷抱給這位失去了戀人和搭檔的友人。 還沒有折損的蝙蝠機甲捧着一具身穿帶着中世紀騎士風格的制服的男性身體在雨中走了過來，蝠翼看着這一幕，對身邊的戈登局長說道：“騎士戰死了，我們必須將這個噩耗通報英國當局。” 將情緒稍微平復了一點的侍衛送上了救護車，夜翼來到了戈登局長的身邊，戈登局掌沒有轉頭就知道自己身邊站着誰，他頗爲神情凝重：“我在這裏苦等了三個小時，等來的卻是人質全部死亡的結果。” 夜翼聞言轉頭看向他：“局長……” “我明白你們已經盡全力了，”戈登局長轉過頭看向夜翼，“但是你們的人同樣傷亡慘重，哥譚……到底發生了什麼？” 夜翼嘆了一口氣，蝙蝠俠果然什麼也沒有對戈登局長說嗎，雖然的確是他一貫的作風，但是無論接觸幾次還是不免感慨，能夠把這樣的人當成朋友，戈登局長真是寬宏大量，以及……還有人願意繼續跟你做朋友拜託至少在行動上珍惜一點啊蝙蝠俠：“是塔利亞奧古。” 另一邊，蝙蝠洞裏，老管家端着一個托盤朝着站在蝙蝠洞的中心，蝙蝠電腦控制檯前的達米安走了過去：“達米安小少爺，您已經一整天沒有休息了，我剛剛得到了不幸的消息，請問是真的嗎？” “騎士死了，”達米安眉頭緊鎖地站在控制檯前看着蝙蝠電腦，“父親被帶走了，德雷克還在追。要是蝙蝠俠和羅賓聯手出馬，事情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達米安轉過頭看向已經站在了自己身邊的老管家：“可他就是那麼固執，不願意帶上我，而我只能呆在蝙蝠洞看着哥譚，看着父親的一切如同母親設計的那樣分崩離析。” 老管家卻沒有再接過達米安的話，而是將手中的托盤送到了達米安的面前：“請用一些東西吧，您沒有休息更需要攝入能量維持體力，這是您的素餐，盤子裏的雞肉是爲您的貓準備的。” 達米安一邊從老管家端着的托盤裏取下單獨裝着雞肉的那一個碟子，一邊說：“你不也是一整晚沒睡嗎，潘尼沃斯？” “多謝您的關心，我的身體自己心裏有數。”老管家回答。 就在這個時候，蝙蝠電腦的一面屏幕接入了來自蝙蝠車的通訊，帶着翼俠面罩的傑森的身影出現在了那面屏幕上：“蝙蝠洞裏有人嗎？我是翼俠，現在的情況簡直遭透了……” 拿起一塊雞肉逗弄被起名爲潘尼沃斯的貓的達米安聞言撇了撇嘴：“嘖，陶德交給你來打發了，潘尼沃斯。” 老管家轉身看向屏幕上的翼俠：“這裏是便士一……” 待來自蝙蝠車的通訊被切斷之後，老管家輕輕地嘆了口氣：“真是一名可憐的小夥子，侍衛小姐一定傷透了心。” 他站過身對被貓撲倒，便順勢躺在了地上的達米安說道：“消息已經確認了，您的母親可真是不好惹啊，達米安小少爺。” 達米安正用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蝙蝠形狀的小玩具逗弄已經完全對他放下了警惕的貓，聞言聳了聳肩：“事實如此，可即便是這樣，父親依舊連考慮帶我出去一下都不肯。” 老管家露出了一個微笑：“因爲布魯斯少爺絕不會拿他人的生命冒險，更何況，我覺得他或許是相信您可以照顧好自己。” “你也說了，或許。”達米安拈起一塊雞肉餵給了撲住了蝙蝠玩具的貓，看着隨着咀嚼的動作，鬍子一動一動的貓，露出了一個笑容，“哈，不到三個小時我就已經馴服他了。” 將剩下幾塊雞肉的碟子直接放在地上讓被起名爲阿爾弗雷德的貓盡情進食，達米安站起身走向老管家，站在他的身後看向蝙蝠電腦的屏幕：“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母親，包括外公。” “父親因爲母親對我的教導就認爲我長大以後會做出什麼毀天滅地的蠢事來，告訴你，他錯了，因爲母親的繼承人從來都不止我一個，我僅僅只是其中最令她滿意的一個，而現在，這個‘最令她滿意’也可以直接去掉了，她根本就不缺少繼承人。” “看，潘尼沃斯，”達米安上前指了指蝙蝠電腦屏幕上的一段信息，“母親早就已經有了新的繼承人，併爲他指派了重要的任務。” 說到這裏，達米安的神色沉了下來，腦海中閃過了在緋紅女巫製造的幻境中看到的畫面——“我想要知道，我的‘兄弟’還沒有死，對嗎？爲什麼？是因爲對您而言，我的確是最滿意的作品，但是卻並非不可替代的嗎？” 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個穿着白色長袍，臉上帶着金屬面具的高大男性，如果緋紅女巫的幻境在一定程度上映射了現實的話，那麼那名他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他的替代品，是否真的是那個樣子的呢？ 達米安將手放到了蝙蝠電腦的屏幕上，緩緩地將自己所經歷的娓娓道來，一瞬間，眼前的畫面與幾年前他還沒有離開刺客聯盟的總部，將手放在培養皿的玻璃上的畫面重合在了一起。 玻璃培養皿裏的液體是一種似血非血的不詳的紅色，一名蜷縮着，維持着彷彿在母親子/宮中的姿勢的嬰孩連接着如同臍帶一般的輸管，浸泡在其中，液體之中不時浮現如同呼吸頻率一般的細小氣泡。 “在我被逐出刺客聯盟之前，母親曾帶我去看過我的替代品。” “那是另一個在人造子/宮中孕育的胎兒，如同當年的我一樣，是流着跟我身上相同的血的，另一個我。”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跟父親在也門打入了一家專門爲權貴富豪非法進行人體試驗培植超能保鏢的生化實驗工廠並捕獲過一具鯨魚的屍體，那隻鯨魚的腹部是破開的。” “我當時並沒有說，但我其實知道，另一個我，或者說我的孿生兄弟，我的替代品就是在那隻鯨魚的腹中孵化成長的。” “我的替代品遠遠不止他一個，但他在身體上毫無疑問是最成功的一個——與他同期從那家化工實驗廠被製造出來的超能人全部都成爲了他變成殺戮工具的餌食。” “我沒怎麼跟他見過面，”開始逐漸從回憶之中走出來的達米安看了身邊的老管家一眼，“準確來說，是他總共只跟我說過兩句話，一句是，我到時候就認得他了，以及……他，就是我。” “話又說回來，”達米安雙手環在胸前擰起眉，“你們爲什麼那麼信任陶德那個傢伙？你們就不擔心他暗地裏跟我母親互相勾結？” “母親可是救了那個傢伙一條小命。” 老管家聞言再次露出了一個笑容：“雖然並不能代表布魯斯少爺和迪克少爺他們的觀點，但就我個人來說，儘管傑森少爺總是想方設法地讓自己看上去像是一個浪子，但我一直以來都知道，他其實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孩子，至少我是相信他能夠改過自新的。” “更何況，就算不從信任與否的角度出發，我也認爲，相較於您的母親，傑森少爺的內心肯定更多地向着您的父親。” “即便母親救過他而他曾對父親做過那些事情？”達米安揚眉。 “即便如此。”老管家沒有絲毫猶豫地笑着點了點頭。 ※※※※※※※※※※※※※※※※※※※※ 不負責任小劇場： 迪克、傑森、提姆：不好啦布魯斯被抓走了——！！！ 達米安：（已經氣習慣了）呵呵，沒有我你們到底還能幹什麼？ 傑森：說得好像你在那裏就能懟得過你媽你兄弟一樣。話說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種替身爛梗的嗎？突然對惡魔崽子產生了不到一毫米的同情。 達米安：（咬牙切齒）……傑森·陶德！ 侍衛：（一把抱住夜翼）哇啊啊，全劇就只有我死了對象！我太慘了嗚哇啊啊啊啊—— 準備伸出手迎接夥伴的蝠翼：（默默放下了手）……好吧，我知道妹子都更喜歡夜翼那一款的。 領了盒飯的騎士：……放開我的貝麗兒啊你這個罪孽深重的男人！ 迪克：（無辜.jpg）感謝在2020-06-12 23:36:28~2020-06-14 23:04:42期間爲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我真的懶得想名字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