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生死牌
第四百五十八章生死牌
不知何時,盛夏的酷暑已經慢慢退熱。山地別墅的晚上,變得有些涼爽。
餘承乾卻躺在戶外的躺椅搖籃上,仰望着頭頂上漫天璀璨的繁星,追捧着那一輪皎潔的明月。
“餘錢,你說我是星星,還是月亮?”餘承乾忽然扭頭,眼神困惑的望着旁邊的餘錢。
餘錢擡頭望着那一輪皎潔的月亮,是那樣的孤獨,清冷,高潔。
“少爺,你是星星。”
“爲什麼?”
“老爺說過,我們末世的每個人,死後都會變成一顆星星。爲後面的人照亮前進的道路。而少爺你是最亮的那顆星星。”餘錢很是認真道。
“那戰寒爵呢?你說他又是什麼?”餘承乾問。
餘錢蹙起眉頭,不知道少爺今天哪根神經抽風,問這些奇怪的問題。
“戰寒爵那樣高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只會永遠活在孤獨寂寞裏,當然就是月亮。”餘錢道。
餘承乾有些不高興的垮着臉,“可是星星卻要追捧月亮。你覺得我會追捧他?”言語裏對戰寒爵盡是不服氣的倔強。
餘錢微怔,“哎呀,少爺,這就是個比喻句而已,不能當真。少爺主宰着衆生的生死,就是戰寒爵的生死也被你主宰,你追捧他做什麼?”
餘承乾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對了,這次任務的生死牌做出來沒有?”話鋒一轉,餘承乾嗔怒的睨着餘錢,“我怎麼覺得你這次對任務不太上心啊?”
餘錢一臉冤枉,“少爺,神隱使者昨兒就過來了。你這兩天忙着給嚴家籌備賀禮,我沒敢打擾你。”
餘承乾舉起手在餘錢後腦勺敲了一個火爆栗子,“什麼事重要什麼事不重要你不知道?”
餘錢苦着臉道:“少爺啊,老爺說過,任何事情在你追媳婦面前都是小事。”
餘承乾鬱猝,“不就是找個媳婦嗎?有那麼難嗎?”
也不知想到什麼,俊逸的臉龐掛着溫煦的笑容,脣角也飛揚起來,“今天錚翎已經改口叫我“承乾”了。對我說話也變得溫柔體貼。以前我喜歡她發脾氣的樣子,現在發現她溫柔示弱的時候更加能夠打動我的心。”
餘錢望着一臉迷醉的餘承乾,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少爺,你要不要看看,神隱使者做的生死牌?”
餘承乾興致被打斷,無語的瞅着餘錢。
然後從吊牀躺椅上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氣宇軒昂的往別墅後面走去。
別墅的後院,是一座古老塔式建築。與前面的現代別墅比起來,兩種風格迥異,體量不同的建築給人視覺上強烈的衝擊。
前面是明快輕鬆的,後面是壓抑黑暗的。
餘承乾步入塔式建築後,漆黑的內室感應燈一排排的亮起來。
正前面擺放着一座神臺,供奉的卻是“死神”。
神臺下面是墓陣,裏面是沙盤,上面插着同心圓的薄片墓碑,不過有四張墓碑卻被點亮,上面書寫着明月村一家死者的資料,還有死者的頭像。
其他墓碑,除了名字以外的地方全是空白。
這薄片墓碑又叫生死牌。
一旦刻上了他們的名字,插.入沙盤後,那就意味這他們的死亡期限頂多只有三個月。
餘承乾的目光落到沙盤裏的旗幟上,一面紅旗,一面白旗。
紅旗上書寫着“戰”,白旗上書寫着“餘”!
“戰庭海,你辱我的姑姑,害她性命,“我要你們戰家兩千條人命爲她償命。”餘承乾的聲音很輕,就像地獄上空的風,絲絲縷縷,隱隱約約。
餘承乾的目光落到大房戰庭燁下面的子孫譜上,眸色微沉。
生死牌一旦做成,就沒有銷燬的可能。
皙白修長的手忽然伸出去,將嚴錚翎和戰夙的生死牌取出來。
輪到洛梓寒,洛梓童時,餘承乾的俊臉上卻浮出一抹詫異。
“寒寶和童寶爲何是這個姓?”
神隱使者走出來,他穿着外面黑色裏面白色的連帽斗篷,低着頭,臉上戴着特殊的全臉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恭敬的稟告道:“少爺,嚴錚翎身份存疑。”
“哦?說。”
神隱使者聲音經過特殊僞裝,變成沒有辨識度的氣息聲,“八年前,戰寒爵青梅竹馬的戀人嚴錚翎死於車禍。幾個月後,戰寒爵娶了洛詩涵。六年後,洛詩涵墜樓而亡。死後兩年,嚴錚翎卻回來了。”
餘承乾握着嚴錚翎的生死牌,俊臉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這就奇怪了?”
神隱使者又道,“不過我們發現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八年前,戰寒爵娶的明明是洛詩涵,可是民政辦卻登記的是他和嚴錚翎的名字。”
好半天后,餘承乾若有所悟,“我明白了,這嚴錚翎就是洛詩涵,這洛詩涵就是嚴錚翎。要不然,那三個機靈鬼怎麼可能那麼庇護嚴錚翎?”
神隱使者道:“那嚴錚翎死而復生,如何解釋?”
餘承乾臉色微白,“奪舍而生。”
餘承乾舉起嚴錚翎的生死牌,放在眼前,“錚翎啊,你就這麼愛他嗎?活了兩輩子,你都放不下他?”
知道嚴錚翎對戰寒爵那份獨一無二的愛後,餘承乾心裏被酸味填得脹鼓鼓的。
“我該拿你怎麼辦?錚翎,你願意爲我回頭嗎?”
他又將洛梓寒和洛梓童的生死牌抽出來,與嚴錚翎和戰夙的一起夾在指間。
對神隱使者道,“傳令下去,這四個人的死生,由我親自操縱。”
神隱使者點頭,“是。”
又道:“少主,沙盤已經做好,只要少主一聲令下,我們的人就可以行動,將沙盤的人一網打盡。”
餘承乾想了想,“先給戰家送點禮物去,就這麼讓他們死了,豈不是便宜他們了。”
神隱使者點頭,“是。”
從供奉神臺的塔式建築裏走出來,餘錢好奇的詢問道:“少爺,那戰寒爵並非普通人,如果我們不能快刀斬亂麻,萬一讓他對我們起了疑心,事情就不會那麼順利了。”
餘承乾道:“你就是喜歡擡舉他。”
餘錢舔脣,他是發自肺腑的敬畏戰寒爵,覺得他是個可怕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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