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早婚早育

作者:未知
顯得周姿特別上趕着。 周姿到達江景程家的時候,是下午六點。 不巧,那個讓周姿害怕的趙鴻儒也來了。 江景程好像早就回家了,有孩子了,他的時間也調整了一些,很多宏觀指揮的工作,都拿到家裏來做了。 所以,趙鴻儒回來也不奇怪。 婉婉已經放學了,在樓上跟着肖全南學鋼琴。 周姿看見趙鴻儒,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心想着:江景程肯定是故意的。 他們兩個坐在沙發上,好像在討論人事任免的事情。 趙鴻儒剛纔看到周姿來,點了一下頭。 周姿沒事,坐在旁邊,削起水果來,切好了,給趙鴻儒和江景程端過去。 江景程擡頭看了周姿一下。 幹完了工作,趙鴻儒走了。 周姿把他送到別墅門口,還嘀咕了一句:“終於走了。” “你這麼怕他麼?”江景程問。 “嗯。” “當年你可沒這麼怕過我。”江景程說。 周姿說了一句,“婦女能頂半邊天,夫爲妻綱的時代早就過去了,我憑什麼怕你?” 江景程點點頭,“說得好像也對。妻子可以不聽丈夫的。” 周姿感覺,她又掉進江景程的坑裏去了。 然後,金部長就來了。 那時候婉婉學完了鋼琴,正坐在樓下的沙發上,她爸爸在攬着她,兩個人在看畫報。 周姿剛剛要從樓梯上下來,每天等着睡覺也挺煎熬的。 金部長說,“本來今天來和江總討論一下電視臺廣告投放的事情,想不到打擾了一家三口的清靜了。這就是您女兒?” “對。漂亮嗎?”江景程問到。 “自然漂亮!您和江太太——您和周小姐的女兒,自然是很漂亮的,而且,腿也長。不過說起來,江總,您今年才三十吧,說起來,您有孩子挺早的,早婚早育。”說着,金部長就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你這個孩子是多大有的?” 江景程一歪頭,看着站在樓梯上的周姿,“我多大有的?” 周姿回,“我哪知道啊?你不會算嗎?” 江景程輕笑,轉頭說,“婉婉的生日是六月十八,我頭一年九月結的婚。我二十六有了孩子?” 他歪過頭來,看向周姿的方向,要徵詢周姿的答案。 說起來不過是昨天。 可是已經過去了五年。 周姿很不想提的過去,江景程一再提及,把她拉入往日的歲月。 好像她和江景程這五年的時光,從來沒有分開,從來恩恩愛愛。 可明明不是啊! 金部長和江景程討論到晚上八點,然後,金部長才走。 金部長走了以後,周姿哄婉婉睡覺。 今天晚上婉婉需要早睡覺,因爲周姿和她爸還有事要做。 周姿回到江景程的房間,他和往常一樣,還是在牀頭躺着。 周姿趴在了他胸前,軟軟地說到,“以後咱們多做兩次吧?” “慾求不滿?”江景程問。 “不是啊。爲什麼,你懂的。”周姿說。 江景程什麼都沒說,就把周姿壓在了身下。 周姿大概有一週沒有經過這番了吧,有些承受不住,一個小時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周姿上班了。 今天精神不錯。 臺長說要開一個會,好像是和廣告投放有關。 “廣告投放不是應該找廣告部的人麼?”周姿嘀咕。 “周姿,你不是除了主持人還當製片人嗎?你們臺裏的節目你最清楚,什麼時間插播廣告,插播多少秒,你說了不算?”臺長呵斥周姿。 臺長對周姿,除了是上下級的關係,還有類似師生,父女的關係。 周姿不知道,這種關係是如何來的,但是一看見臺長就覺得親切,即使是訓斥也覺得親切。 臺長對左丹沒有這種感情,周姿感覺臺長對左丹還有敬而遠之的情緒。 大概不是一路人。 周姿對這種和業務無關的會議,興趣不大,不過還是拿着筆記本去了會議室。 等了一會兒,與會人員都到齊了。 江景程竟然又來了,還有金部長—— 周姿正在筆記本電腦上看自己主持的節目,戴着耳機。 茫然地擡頭看。 怎麼臺裏的會議他又來了? 臺長坐在主席的位置上,“給大家介紹一下——” 列席了很多的商界的大佬,很多周姿都認識,周姿一一對着他們點頭。 左丹也來了,畢竟是前二的節目主持人,她和周姿一樣,什麼時間插播廣告,要問過左丹的意見。 周姿的座位在一個角落裏,江景程靠近臺長的位置,兩個人基本上是會議桌上最遠的那條對角線。 周姿假裝在開會,其實在看自己的節目,耳朵裏聽到臺長說《商界》的時候,會擡起頭來看一眼,一心二用,其實不大認真。 臺長說了一條黃金欄目的廣告插播,是某個航空公司的商務艙,問周姿行不行。 周姿一隻耳朵戴着耳機,一隻耳朵在聽。 可恰好,這個檔口,她聽到有一節錄播的不太好,想着自己以後要改改這個毛病,應該引起觀衆的興趣,聚精會神地看得有些困了,擡起手來打了個哈欠。 很輕的一個哈欠,可能昨天晚上睡多了,睡的越多就越困。 臺長皺了皺眉頭,“周姿!” 很發怒的聲音。 周姿嚇了一跳,擡頭看到臺長的眼睛。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周姿看去。 周姿特別尷尬。 “昨天晚上那麼早就上牀了,怎麼還困?”這句話從江景程的方向傳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江景程看去。 周姿先是腦袋空空,特別詫異,這是多麼正式的場合? 非要抖露出他和她的牀上事? 而且,左丹還在。 江景程此話一出,左丹錯愕,驚訝而且受了很大傷害的目光看着江景程,一時之間回不過勁兒來。 周姿在低着頭,攥着拳頭,他是什麼意思?究竟是什麼意思? 之前不是一直在和周姿心照不宣地隱瞞嗎? 現在不但不隱瞞了,還大張旗鼓地讓豐城所有的人都知道? 所有的人,錯愕的目光。 “怎麼了?臺長不是讓你發言嗎?還不說話?”江景程用特別寵溺的態度說到。 之前,大家可都是在猜,江景程到底會和誰好了,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和左丹不清楚,這下好了,都清楚了! 原來真正的人是周姿! 周姿回過神來,說了一句,“臺長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過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廣告的投放上了,江景程成功地轉移了話題。 散會以後,周姿回到自己的直播間。 左丹沒有過來,但是周姿能夠感受到她冰冷的目光。 然後,周姿看到江景程從辦公室裏走了出去。 他回頭看了周姿一眼,周姿假裝沒看到。 左丹回到辦公室以後,接了一個電話,說讓她出去一趟。 左丹沒好氣地說到,“你是誰啊?憑什麼讓我出去?” 那個人聲音很沉着,很淡定,聲音冰冷沒有溫度,“左小姐不愧是花魁,能力大,脾氣也大!路邊有一輛帕薩特,車牌尾號是8201,我和我的主人在車裏等着左小姐。” 左丹有些氣笑了,“帕薩特?一輛帕薩特也這麼大的排場?當我是誰啊?” 說完,左丹就掛了電話。 不多時,她的手機又響起來了,是臺長打來的,說外面有個人等她,可能是業務上的事情,讓她出去。 雖然帕薩特不足以引起重視,但終究是臺長授意的,所以,左丹只能出去了。 走到了電視臺門口,就看到街對面有一輛帕薩特停在那裏。 左丹走過去以後,司機就下車開了後面的車門。 左丹進去以後,看到裏面一個四十多歲的人,極有氣度,長得也帥。 不過,左丹對這樣的人沒興趣。 “找我有事啊?”左丹漫不經心的傲慢口氣。 “小石,你先下去,我和左主播有話要說。”後排的人發話了。 “好的,馮市長!”司機小石說到。 “市—市長——”左丹驚呆了,支支吾吾地說到。 馮市長笑笑,“我剛調來,還沒有宣佈,今天晚上我在外地有一個酒局,左小姐要不要去?” 左丹想了很久很久。 早就聽說豐城要新調來一位新市長,主抓豐城的經濟和商業,應該和江景程等商界的大腕認識。 這是周姿第一次接觸這麼高的官。 她不是周姿,雖然以前她一直不知道周姿的出身如何,但她覺得周姿向來有着寵辱不驚的本事,無論是誰,都能夠不卑不亢。 左丹心裏開始跳動,可又怕得罪了這位頂頭上司,所以她說道,“好-好啊,我去哪找您?” “我會派人來接左小姐。” “好—好啊。”左丹的大腦已經不運轉了。 馮市長的手在左丹的後背上拍了拍,“乖乖的!” 讓左丹一陣脊背發涼。 看起來,這個馮市長是看上她了,如果她有什麼不規矩的行爲,肯定逃不過市長的眼。 她不知道市長是怎麼看上她的? 難道因爲她在主持節目的時候搔首弄姿?位高權重的老男人就喜歡這樣的? 左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的車,要往電視臺走的時候,看見曾晉遠遠地從那邊過來了。 左丹看到曾晉,氣就不打一處來。 憑什麼追周姿的都是些正經人,追自己的就是這種? 見不得人的愛情? 即使是市長也不行。 看市長的年齡,應該結婚了吧? 想讓左丹做他的情人,做他的二奶? 看到曾晉往電視臺走,她說,“你們家周姿都和別人睡了,你還剃頭挑子一頭熱幹什麼?” 曾晉當即臉就黑了。 “你怎麼知道?”曾晉啞着喉嚨問。 左丹譏笑,“不光我知道啊,現在全豐城的人估計都知道了!” 左丹走了以後,曾晉的腳步在那裏停留了好久,最終,他又回去了。 很多事,當着周姿的面,確實說不出口。 左丹上了自己的車以後,從後視鏡裏看到曾晉離開的背影,冷笑了一下。 最近的格局,讓左丹很生氣,周姿和江景程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近,而她也被馮世綸納入了眼裏,這種關係,她想擺脫也擺脫不了。 不過曾晉走了,她又有點兒喪氣,讓曾晉攪進來,這事兒就好玩了。 …… 周姿例假結束以後,恨不得天天賴在江景程的牀上。 今天晚上又去了。 一番雲雨之中,周姿疲憊地躺在牀上。 過了一會兒,她又翻過了身子,趴在牀上,頭髮撩在一側。 還沒懷上孩子,她着急。 “累了?”江景程問。 “嗯。” “天天這樣不利於精子的活躍。”江景程說。 “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有一個孩子就好。”周姿的雙手疊起來壓在前額下,“我最近天天來,你不煩吧?” “不煩!” “那我以後還天天來!我媽也知道我最近天天都來這裏,不過她比我還疼婉婉,沒辦法。你也不捐精!”周姿說。 “上癮?”江景程問。 周姿的臉埋在掌心裏,竟然微微泛紅。 她每次來都是想着要懷上一個孩子,深層次的意識,她並沒有想過。 江景程如此一說,周姿彷彿被人揭穿了心事一般。 “沒有。” 江景程靠在旁邊的牀頭,歪頭看了周姿一眼。 白皙瘦弱的肩膀,烏黑的長髮攏在一邊。 江景程上了周姿的身,手從她的腹部拖住了她的臀部。 周心想着能夠懷孕就好。 周姿是真的累了。 完事以後,她去洗手間洗臉,卸妝。 這次剛來,兩個人就上牀了,還沒來得及洗臉卸妝。 周姿正在對着鏡子摘自己的珍珠耳環。 從鏡子裏看到江景程裹着一條浴巾,要去洗澡。 江景程家的衛生間很大很大,周姿也在洗手間裏,洗澡間是用透明的玻璃隔開的。 周姿的目光竟然不自覺地隨着江景程的身影在動。 江景程進洗手間以前,就把浴巾脫在外面了。 他的全身一下子出現在周姿面前。 周姿嚇得耳釘一下子就掉在地上了,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特別動聽的聲音,清脆悅耳。 很安靜的洗手間裏,江景程也聽到了。 而這顆珍珠耳釘,好死不死地落在了江景程的腳下。 周姿想等他去洗澡了以後再撿。 可他偏偏站在那裏不動彈了。 周姿想,那就明天再撿。 想這些的功夫,江景程已經把她的珍珠耳釘撿了起來,站在周姿的背後,他的一隻手環過周姿的身子,放到了檯面上。 周姿一直低着頭。 他從背後戳着她,周姿動都不敢動,低着頭,在把自己的頭髮往後面撩着。 江景程說,“你老公把你的耳釘撿起來了,也不說謝謝?” “謝——謝謝。”周姿的聲音啞在喉嚨裏。 若不是江景程和她的距離只有咫尺,根本就聽不到。 江景程扳住她的肩膀,“洗澡前還想來一次。” “不要了——”周姿想說她很累了。 江景程從鏡子裏看到周姿紅了的臉,好像特別滿意。 江景程的手繞過周姿身體,用虎口的鉗住周姿下顎的部分,讓她擡起頭來看鏡子中的自己。 鏡子中的兩個人,赤身裸體—— “這次的臉,是真紅了!”江景程頭微微仰着,看着鏡子中的周姿。 有似笑非笑的口氣說。 周姿說了一句,“你真的好無恥!” 江景程笑,“怎麼叫無恥?” 他在取笑周姿。 周姿從鏡子裏看了看他,如果不是因爲生孩子,周姿纔不會接受他這麼一次又一次的蹂躪。 可每回她都想:如果這次懷上了怎麼辦?推他就等於推孩子,周姿從來不拒絕他每一次的要求。 完了以後,上牀,周姿很累。 “你和曾晉最近怎麼樣?”江景程問。 “我單方面提出了分手,他還沒答覆我。”周姿說。 “跟我確實上癮了。”江景程說。 “你胡說!我怕我精神分裂。只要懷孕了,我們就拜拜。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周姿說。 “真是對你老公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啊,我想你了怎麼辦?”江景程優哉遊哉的口氣,故意誇張了第一句話。 江景程這個人,說話總是這樣,好像每一句話都不走心,都是浮躁的,都是場面上的話,是泡妞專用。 “你想我是假,想女人是真。我懷孕了,我就不管了。你隨便。現在,我嫌髒。”周姿說到。 “江太太心好大,聽起來好像我有很多女人一樣,非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接着,他拿起周姿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前。 周姿觸到他小麥色皮膚的溫度,特別熱,和周姿這種小女人冰涼的體溫不同。 熱得很耀眼,周姿目光本來盯着他的,現在也不敢看了。 要抽回自己的手。 江景程好像很喜歡周姿這種掙脫卻掙脫不掉的小女人樣子。 他脣角微微勾起,盪出好看的弧度。 不過周姿沒看到。 片刻之後,江景程開始哈哈大笑。 貓捉老鼠的遊戲終於做完了,江景程放了周姿,他本來側着身子攬着周姿的,把自己放平自己,說到,“睡覺。” 第二天,周姿起牀以後,阿姨已經把飯做好了,周姿坐在椅子上的時候,腰痠背疼,她雙手扶着腰,要活動自己的腰。 江景程從樓上下來,看到周姿的動作,周姿也看到了他,她白了江景程一眼,目光瞥向一邊。 婉婉,阿姨已經送去學校了。 剩下了周姿和江景程一起喫飯。 距離上次一起喫早飯,已經過去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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