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她狠狠地咬了他

作者:未知
左丹坐在空座位的旁邊,笑着說道,“江總,那可不一定哦!” 周姿看了一眼兩個座位,便坐到了馮世綸的旁邊。 馮世綸很滿意。 今天晚上,這既是他給周姿設的局,周姿的反應已經很明顯了。 也對,孩子都沒了,她和江景程還有什麼感情? 而且周姿這樣做,是爲了麻痹馮世綸。 “今天請的都是豐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周姿年齡還小,不懂事,請大家以後多多關照!”馮世綸說到。 今天的的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曲然都沒有來,臺裏的人只有臺長,左丹還有周姿,商業上的人,周姿比較熟悉的是豐城的三巨頭,還有一些,基本都上過商界,周姿也都認識,能夠叫得出來名字。 馮世綸自己上位很快,在公共場合把周姿介紹了出去。 言下之意,周姿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這讓周姿相當被動。 “謝謝馮書記,不過是一檔旅遊的欄目,被您這麼一說,弄得我好像——”周姿手拿着筷子。 這麼說也是有目的的,一來告訴左丹,旅遊的節目,馮世綸親自批准了。 另外是想告訴江景程,她並沒有想和馮世綸怎麼樣。 剛纔江景程的動作,分明是想讓周姿分出來一個親疏。 可在馮世綸面前,她要和江景程表現得不是那麼親密。 馮世綸給周姿夾菜,周姿非常不自在。 他夾的菜,周姿一口沒喫。 飯畢,馮世綸要送周姿回家,周姿開玩笑說,“我今天晚上坐在馮書記身邊,大家就以爲我和你有什麼了,這要是您送我回去,我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正是九月,周姿穿了一身墨綠色的衣服,很低調的,可不管她穿什麼衣服,馮世綸都覺得,她氣質出塵,十個左丹也比不上。 周姿走了,去了地下車庫。 在地下車庫的時候,碰到了曾晉。 周姿感覺曾晉,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你怎麼在這裏?”周姿問。 周姿的墨綠色是一身連衣裙,有點兒像大衣的那種款式,她的腰本來就細,現在,她一手提包,一手插在自己的口袋裏,非常洋氣。 根本不像生過兩個孩子的,頭髮在後面,隨意地飄動。 “你這麼年輕漂亮,大好前程,跟他,沒必要。你不跟我也就算了。可江景程,也要比馮世綸強一百倍!”曾晉說到。 周姿笑了一下,“你想多了。” 開了自己的車門,就走了,經過曾晉的時候,曾晉還說了一句,“你好自爲之!” 周姿是關着車窗的,可是這句話,她聽見了。 車子絕塵地出了地庫,來到了家。 在周姿家地庫出口的地方,江景程站在那裏。 晚上,地庫很冷。 周姿都有些凍得哆嗦。 江景程站在地庫開門的那邊,周姿站在這邊。 這裏遠離停車的地方,是大家進出小區單元的地方,所以,沒有任何車停在這裏,晚上了,人也少,幾乎沒人,又冷得駭人。 江景程一直在地庫抽菸。 “地庫不準抽菸!”周姿白了江景程一眼。 江景程笑了,“忘了。” 說着把菸蒂捻了,扔了。 “你這樣,有必要麼?”江景程問,“爲了我抱過另外一個女人,這樣對我?” 周姿笑,“你真是自作多情得厲害。” “你沒必要這樣!”江景程又說。 “我爲什麼這樣,你心裏不清楚?”周姿問。 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和江景程討論。 本來沒事,非要弄出事情來不行。 周姿的身體卻被江景程攔住了,擡臂攔住了她。 周姿微皺着眉頭,“你和阿離上過牀沒有?” 江景程沒說話,過了好久才說,“沒有!” “那你這些年有沒有過別的女人?”周姿又問。 “很多。” 以前的時候,江景程曾經說過,他女人不少的,不過,他說話的時候,都不怎麼當真。 他不當真,周姿也不當真,其實是當真的,但是存了僥倖。 縱然性慾如他,也不會的。 多少有點兒言情小說裏,女主角對癡情男主角的期待。 可是現在,他說的很當真,於是,周姿的腿軟了。 知道自己的幻想破滅。 她繼續朝前走,卻走不過江景程的手臂。 周姿恨得低下頭去,就在江景程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起來。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襯衣,即使透過布咬,估計也把江景程的手咬青了。 按照周姿心裏的恨意,是想把他的胳膊咬斷的。 江景程側歪着頭,盯着周姿看。 周姿也恨恨地目光盯着江景程,目光中淚光點點,就是不讓眼淚掉下來。 如果她早點兒知道她有很多女人,在她心裏還沒有他的時候,至少她會做很多的心理建設。 周姿咬了江景程足足有五分鐘,一直側着頭,執拗而委屈悲憤的樣子。 江景程一直沒有縮回自己的手臂,一直盯着周姿。 周姿咬了多久,就看了多久的江景程。 眼神複雜。 最終,周姿鬆開了江景程,說了句,“從此,兩不相欠!” 說完,按了自家電梯的層數,上樓。 江景程又在安靜如同陰間的地下室裏待了好久,纔去了地庫開自己的車。 車水馬龍中,江景程感覺自己的胳膊又痛又癢,他拉起自己的袖子,纔看到自己幾乎腫了一條胳膊,她的牙印,清晰地印在了他的胳膊上,有些地方,還滲着血,這種傷口,在江景程的身上,從來看不見。 和他高貴的外表根本不搭配,和一百多萬的百達翡麗表也不搭配。 可是偏偏,這種傷口就是上了他的身。 那時候,他整日在夜總會這種地方過夜,喝得酩酊大醉,玩女人。 整個人都廢了。 或許女人搞多了,她會喫醋,會嫉妒,會回來。 因爲他對她曾經做過的事情,現在正對別的女人做。 二十歲時候的周姿,嫉妒心也挺強的,愛喫醋,愛和江景程發脾氣。 可大概年輕吧,即使生氣,也是嬌嗔。 江景程犯賤,偏偏愛極了她的這種嬌嗔,仰着頭和他發脾氣的模樣。 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眼淚都落到了枕頭上,口中叫的是,“周姿,周姿,江姿——” 是對自己的心疼,是對那個女人的恨。 一天,她不回來。 一週,她沒回來。 一個月過去了,她還沒有回來。 兩年過去了,她杳無音信。 江景程對所有的女人,都沒有了半點興趣,他整個人都廢了。 直到兩年前,他知道她來了豐城。 成了豐城著名的女主播。 那時候,江景程不得已接受了這個事實:周姿心裏完全沒有他,他不過是她賭氣氣的一個接口。 於她而言,他就是路人甲。 …… 江景程回了家,阿姨說婉婉已經睡了。 家裏的人現在很多,還有照顧婉婉的特護。 江景程脫了外面的襯衣,要去洗澡。 襯衣已經和自己的皮肉連在一起了,血肉模糊。 阿姨看了嚇了一跳,“江先生,我去給您拿碘酒。” “不用。”江景程說得斬釘截鐵。 然後,他微微靠在了沙發上,微眯着雙眼,想着周姿咬他時,看他的眼神。 江景程的電視臺最終還是辦下來了,這件事情,江景程早就開始操作了,馮世綸開始有升職的苗頭的時候,他就開始辦了,馮世綸升職這件事情,他知道的比所有的小道消息都早。 電視臺佔了兩層樓,就是昔日喬正業公司的兩層樓。 喬正業也沒做什麼,就跟着女富豪去美國了。 江景程的這個臺叫做“旅遊衛視”,旅遊相關比較多,人不用他親自招,有負責幹這個的。 然後,有一天,周姿收到了一張非常非常精美的offer,是旅遊衛視發來了,順豐快遞到周姿家的,邀請周姿去做一檔旅遊節目。 下面簽字的人寫的是:江景程。 挖牆腳挖得還這麼明目張膽。 周姿看着這份邀請函,看了好久。 她又開車去了一趟電視臺,車在樓下停着,周姿擡眼看着電視臺的這棟高樓。 她二十三歲,從美國回來就一直在這裏工作,到現在雖然三年不到,可是她對商界,傾注了自己所有的熱情,每一檔欄目,她都做得非常細心,做到極致。 當然,也有臺長的原因,臺長當時沒有因爲她是畢業生而拒絕她,一上來就對她委以重任,就算爲了這份信任,她也要做的好好的。 去一個新地方,她不知道怎麼樣,而且是在江景程的手底下工作。 在電視臺,至少她習慣了。 她很委婉地回了江景程,說新欄目已經啓動了,都是她策劃的,請江總另請高明。 周姿很快就開始做第一期欄目——美國。 她本人也要去美國。 做完了這一期的節目以後,趁晚上的時間,她和同事說,要出去走走。 去了喬正業和崔沁的家,那裏,一個小娃兒在等着她——江延東。 崔沁看到周姿來了,說到,“寶寶,看看你媽媽來看你了。” 當時情況緊迫,爲了躲開馮世綸的迫害,周姿甚至連這個小娃兒都沒有看清楚。 “辛苦你們了!”周姿說。 “辛苦什麼?我可能避孕藥喫多了,懷不了自己的孩子了,至少暫時是不會有的。這個孩子,我當我的親兒子。”崔沁說到,“孩子叫我mommy,叫喬正業daddy,當然了,你和江景程是名正言順的父母。 崔沁除了在喬正業這件事情上,做得不地道以外,對周姿相當相當好。 周姿看着江延東虎頭虎腦的樣子,很欣慰,眉目之間真的有些他爸爸的風采了。 “三年,最多三年。我會把孩子接回去。”周姿說到。 “我希望你一輩子都不要把他接走。”崔沁說到。 周姿抱着孩子,叫了句,“延東——” 現在聽起來,延東這個名字是真的好聽。 江景程聽說周姿在電視臺的第一次行程安排是美國。 他問趙鴻儒,“喬正業和崔沁移民去哪國了?” “美國。” “美國?”江景程沉思,“幫我查一下喬正業在美國的電話。” “好!” 下午的時候,趙鴻儒便告訴了江景程,喬正業的電話。 江景程用自己辦公桌上的座機撥打了這個號碼,國際長途,有延時,片刻之後,那頭傳來喬正業的聲音,“您好。” “我是江延東的爸爸,謝謝你照顧延東,下次我去美國看看他。”江景程說到。 喬正業愣怔片刻,並未反應過來周姿有沒有告訴江景程。 周姿之所以把孩子讓喬正業和崔沁帶來美國,完全是爲了防止馮世綸的迫害,並未不是爲了防着江景程,而且,周姿生孩子的時候,江景程也在醫院的。 “客氣了!”喬正業說了一句。 江景程沉默片刻,果然孩子被帶去美國了。 他掛了電話,心裏有數有成了。 馮世綸開始正式請周姿喫飯。 對周姿,馮世綸採取了“徐徐圖之”的策略,終究周姿和左丹很不同。 周姿不想去的,可她想看看馮書記找她幹什麼,尤其,周姿覺得,馮世綸以害死她的兩個孩子爲代價,就是爲了得到周姿,即使這次她不出去,肯定還有下次。 所以,周姿去了。 不過,周姿選的是開放的地方,也沒有選包間。 在她的眼裏,馮世綸能夠對着兩個孩子下手,可見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什麼下作的事情,都能幹,在包間,不安全。 西餐廳內,周姿坐在靠窗戶的地方,馮世綸坐在對面。 “周小姐喜歡喫什麼,自己點?我年紀大了,離婚以後,也很少出來喫飯。”馮世綸在那邊淡然地說到。 周姿翻菜單的手定了一下,馮世綸這是在告訴周姿,他離婚了? “北海道魚子醬,海膽,海蔘粥。”說完,周姿就合上了菜單。 “周小姐很會點菜,這家西餐的魚子醬很好喫。”馮世綸說到。 周姿略笑了一下。 江景程的車從這裏經過,看到周姿和馮世綸。 這次是司機開着車,他冷冷地看着窗戶裏面,周姿的身影。 “親自進狼窩了!”說完,江景程就讓司機開車走了。 江景程回了公司以後,手機在自己的手裏握着,最終,給馮世綸打了個電話,約馮世綸一起喫飯。 若是以前,馮世綸必然誠惶誠恐,畢竟那時候他官階還沒有達到他自認爲的高度。 現在,他認爲,已經達到了。 他也知道,每次江景程請他喫飯,都是有目的的,上次是爲了教訓左丹,這次,又是爲了誰? 如果沒猜錯,是周姿吧? 馮世綸去了,兩個人在一所包間裏,江景程還點了馮世綸愛喝的龍井。 “江總很客氣麼,還記得我愛喝龍井。”馮世綸說到。 江景程眼睛哂了一眼那把壺一眼,“什麼人什麼愛好,什麼時間愛上這個愛好的,我都一一記得!” 這話說得,讓馮世綸不寒而慄。 江景程肯定不是說龍井茶這點,馮世綸知道。 “言歸正傳吧,如果馮書記想怎樣,就別怪我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周顯榮知道當年身爲區委書記的你,縱容一家紙廠,惡意排污,造成有人死亡以後,你收了紙廠的黑錢,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了,周顯榮想舉報你,你怕夜長夢多,和一個人商量好了,置周顯榮於死地,那個人並不知道你的惡意,因爲她也想讓周家破產,你之所以找這個人,是因爲她的兒子和周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也只有他的兒子有這種能力讓周家破產!你們一拍即合,周顯榮被活活氣死,你還讓另外一個人,模仿我的字跡,在破產說明書上簽字,在接收書上簽字,那個人,現在彷彿遁地了一般,怎麼都找不到。說起來,這件事情,我的確抓不住你什麼把柄,那家紙廠現在倒閉了,也沒法告你。而且,你現在在豐城萬人之上,正在營造一個好公僕的形象。” 江景程輕叩着手裏的打火機。 口氣輕微,卻讓馮世綸不寒而慄。 兩個人,現在已經撕破臉了。 馮世綸現在知道,爲什麼江景程在他面前有恃無恐了。 上次當着他的面就敢收拾左丹。 馮世綸好歹有些城府,“正如你所說,沒有證據!” 江景程笑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害死我孩子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要不要新賬舊賬一起算?” 馮世綸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還是那句話,證據!你要知道我是學法律的!” “我也還是那句話,要搞你,也容易!之所以現在還沒動你,是因爲你還有用。你要敢怎樣,我也敢怎樣。”說完,江景程就走了。 馮世綸卻冷汗岑岑。 他知道江景程是什麼意思。 如果他敢動周姿一根毫毛,那他的烏紗就別要了。 豐城的商人,哪個見了他馮世綸,不都得點頭哈腰? 江景程回辦公室的路上,收到了阿離的電話。 阿離在電話裏抽泣,她向來都是溫婉的模樣。 “怎麼了?”江景程問到。 “我有件事情,要請你幫忙!”阿離說到。 “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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