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他哭了,他哭了,他哭了

作者:未知
當時的周姿,整個人心在喬正業身上,並未看到江景程的這一點,眼高於頂,不會注意身邊的人,更不會注意到江景程的點滴。 所以,後來的幾年,她對江景程的印象,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如果他不主動出現,周姿幾乎都忘了這個人,除了他是婉婉的爸爸。 回酒店以後,周姿想想,自己當年離家出走對不對,負氣而走。 好像是不對的。 她傷了他,改寫了兩個人的命運。 所以,江景程從未對當年玩女人的事情和周姿道歉,用上《鸚鵡廚房》這種旁敲側擊的方式,便說出來,他知錯了;他也從未和周姿說過,“我喜歡你”“我愛你”的話,卻從此駐紮在周姿的心裏走不了。 他怎麼那麼大譜啊? 一直撩她,一直撩她—— 用極致的自我肯定,告訴周姿,也告訴周圍的人——這個女人是我的人。 喬正業不行,馮世綸不行,曾晉更不行—— 因爲這些人,和他江景程比起來,是真的一個回合都走不下來。 所以,江景程從來不着急,一直高高在上,不疾不徐,他有時間和周姿貓捉老鼠。 周姿在悉尼給延東和婉婉買了些玩具,就回國去了。 去了江景程的家。 周姿想過了,過去了畢竟都過去了,她打算和江景程和好。 畢竟這事兒,做生不如做熟嗎,都倆孩子了,就算是爲了孩子,周姿也得和他和好啊。 剛去,便看到姿容的老闆娘在那裏。 兩個孩子好像都在樓上,江景程慵懶地斜歪在沙發上,靠着扶手。 看到周姿進來,手裏還拿着一大包東西。 “人家來了,你也不起來迎接一下?”姿容的老闆娘說到。 “她也不是來看我的。” “也對,周小姐工作忙。這看孩子的工作都是你的了,別人都是男主外,女主外。你們家剛好反了。”姿容的老闆娘說。 周姿一句話沒說,就聽這兩個人一唱一和。 “我們家老二小,幾乎沒見過他媽的面。”江景程又說。 “現在老二回來了,要給周小姐做點兒餐回回奶嗎?”老闆娘特別正經地盯着周姿的胸部。 周姿特別赧然。 她剛剛出差回來,就被人這麼一通打量,自然受不了。 江景程也轉過頭來,盯着周姿的胸,“回不了就回不了吧,反正我們家周姿老得出國,老二喫奶粉也喫習慣了。” “不過你這當爹的,做的也挺夠格,前段時間學習包餃子,最近學習包餛飩,我給你點贊!”姿容老闆娘伸出了一個手指頭。 “謝梅姐表揚!”江景程說到。 原來姿容的老闆娘叫“梅姐”。 “周姿,你過來一下。”江景程命令。 周姿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江景程開始對她直呼其名了。 不過,比起他陰陽怪氣的“周小姐”來,要動聽多了。 周姿不明就裏,走了過去。 江景程一直斜靠在沙發扶手上,看到周姿走過去了,他擡起一隻手就摟過周姿的脖子,周姿被迫蹲下,她原先以爲他有悄悄話要跟她說的,誰知道,他來這一套。 周姿蹲下去以後,江景程的脣就過來了。 她和他的頭是相反的,可這個吻,依然讓周姿臉紅心跳。 她偷眼看了一下梅姐,梅姐在旁邊說到,“沒看見啊,當我不存在。” 周姿在窒息以前推開了他。 她恨意十足地看着江景程,在擦自己的嘴脣。 江景程還是保持着剛纔的樣子,反着看周姿,“周小姐是煩我,還是煩我的吻?還是兩者都煩?” 明明是一副大譜的樣子,非要說這種話。 因爲他如此說,周姿的心又軟了軟。 周姿上樓了,她懷疑,兩個人根本就是故意,當着周姿的面來這麼一通。 不過聽起來,江景程好像跟梅姐挺熟的,而且,關係還不錯,跟阿離,不可同日而語,甚至,周姿的包餃子都是跟梅姐學的。 周姿上樓以後,把玩具還有小孩兒的衣服給婉婉和延東放下,坐在延東的牀邊看延東睡覺。 歲月靜好,周姿的臉上帶着恬靜的笑容,以前,這麼看延東睡覺,也是一種奢侈。 曾經想着要三年接回延東的,現在才幾個月。 周姿看着江延東的側面,覺得那個小孩兒怎麼那麼可愛。 門口有腳步聲,周姿的眉毛只是擡了一下,就落下去了。 她知道是江景程。 “我已經通過阿離告訴江唯仁了,他給你看那個,別怪我不客氣!”江景程說。 “你做了還不許別人發?”周姿回,挺生氣的。 “不許!”江景程說到,“你看別人的老公也看夠了,出來一下。” 江景程口中的“別人的老公”指的是江延東。 本來周姿打算要忘記他玩女人這件事情的。 那些姿勢,太h,而且,是他和別的女人做出來的,讓周姿的心,特別顫着難受。 早說了,看到是另外一回事,要做很多的心理建設。 儘管周姿已經決定要和他和好了。 周姿沒去問江景程是如何知道,江唯仁給她發快遞的,連她自己都不確定是誰給她發的,江景程就知道? 拉着周姿就去了廚房。 “來廚房幹嘛?教我做芝麻糖餅嗎?”周姿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你看了?”江景程問,“你可是在悉尼,竟然這麼容易就看了我的節目了?” 周姿更是羞憤難當,好像她多關注他似的。 她已經被江景程抱上了料理臺。 接着腰帶就被扯開,她坐在料理臺上,江景程不知道使用了什麼魔杖,一下子就把周姿從料理臺上滑了下去,滑下去的時候,正好他插了進去。 那種深入恥骨的舒爽感和疼痛,又讓周姿紅了臉。 周姿捶打着江景程的背。 江景程說,“這些姿勢沒和你用過,是怕你受不了!” “受不了什麼?”周姿問,說話已然開始結巴。 “怕把你幹穿了!”江景程說。 周姿真是要恨死江景程了。 說話這麼不留情面地撩人。 周姿討厭這麼會說情話的男人。 讓她的心沉醉在一片碧波盪漾的深海里,醉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上岸! 江景程荷爾蒙的喘息聲,在周姿的脖頸邊響着,吹着,讓周姿側歪了頭,想躲開他。 江景程咬住了她的耳垂,上下脣在吞嚥。 周姿走的時候,是紅着臉的,蜜液深埋在心裏。 江景程讓本來見人不那麼羞澀的周姿也開始羞澀起來。 周姿中了江景程的毒,無可救藥。 回去的路上,周姿想了想,貌似真是這樣,孩子都是江景程在管,她並沒有盡到一個當媽的責任,可這是情勢所逼,再說了,江景程都學了那麼多的兒童餐了,那就繼續讓他做吧。 周姿也纔想起來這次除了給延東送禮物,還有一件事情,要跟江景程商量的,快到周顯榮的忌日了,周姿想帶婉婉回江城去一趟。 喬珂這幾天有些感冒,咳嗽的厲害。 周姿說媽的身體,感染了風寒很難好,所以不讓喬珂去了。 喬珂眼神黯淡了一下,說到,“好。” 最終周姿給江景程發了微信,讓他把婉婉送過來,周姿和婉婉兩個人回了江城。 同時,江唯仁來了豐城,他是來找馮世綸的。 可是馮世綸不認識江唯仁。 江唯仁說,“我是江景程同父異母的弟弟,當年簽字的人就是我。” 江唯仁站在馮世綸的門前,玩世不恭的模樣,特別明顯。 馮世綸心裏又恨了幾分,看起來,當年的事情,現在愈發地浮出水面。 先是江景程威脅過他,現在江唯仁又來了。 他本以爲隨着周顯榮的過世,一切早就掩埋於黃土了。 “進來!”馮世綸啞聲說到,他不知道江唯仁這次是來幹嘛的,敲詐是肯定的,敲詐多少?怎麼個敲詐法? 江唯仁跟着馮世綸進了房間。 江唯仁環視了一下整間房子,“果然是人民公僕的形象!” 馮世綸說,“你和江景程長得很像。” “像麼?”江唯仁說,他的手不正經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鬍子拉碴的,“我如果換換這副妝容,是不是就能是他?” 馮世綸盯了江唯仁好久,“不會。人的氣質,不好說。” 江唯仁厚臉皮地低頭笑,“今天我來找馮市長是有事情的,當年薛明美也就是我的大媽,找到我,給了我五千萬,讓我簽字,從此我便握住了你的把柄了!我甚至比你們所有人都瞭解事情的真相,也知道周顯榮給周姿留了二十個億的遺產。周顯榮很奇怪,要江景程和周姿的婚姻存續五年以後,不離婚,然後,江景程簽字,才能拿到這筆錢。這件事兒,你知道吧?” “不知道!”馮世綸已然目瞪口呆,更不明白周顯榮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 “當然,現在周姿和江景程離婚了,錢是拿不到了,就要啓動第二條遺產的內容,如果周姿有了新的戀情,周姿會在婚前把錢提出來,作爲婚前財產!”江唯仁又說。 “喬珂不知道麼?” “應該不知道,一來,喬珂對錢財什麼的不感冒,二來,周顯榮沒想到自己那麼短命。這是我偷聽的。他和律師談好了!也看出來,周顯榮是多麼看好江景程了。”江唯仁說到。 作爲政治界的人,馮世綸想了很久,才明白周顯榮這麼做的意思,如果周姿和江景程兩個人好好的,會作爲兩個人的婚後財產,如果離婚了,這筆錢讓周姿提出來,作爲她的婚前財產,也就是嫁妝,免得將來喫虧。 可見周顯榮是費了心思的。 二十個億啊! 不少的一筆錢了! “你什麼意思?”馮世綸說。 “我想追周姿!聽說馮市長對周姿有意思,我想讓馮市長先收斂收斂,我在江城欠了好幾個億的債,而且,這些錢,少不了馮市長的!要當人民公僕,要活動,少不了錢的。”江唯仁說到。 馮世綸咬了咬牙,他爲了周姿,隱忍了很久了,先是江景程,現在又是江唯仁。 “我爲何要忍?”馮世綸說到。 “如果你不忍,我就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作爲當事人,我有證據!如果馮市長配合,還有幾個億的好處。” 馮世綸咬了咬牙,果然不能把柄落在小人手裏。 馮世綸忍了,想到周姿知性而溫婉的樣子,他就渾身顫抖。 他想要的女人,葉安寧瞞不了他,左丹滿足不了,幾十個情人更加滿足不了。 他很想嚐嚐周姿是一股什麼味兒。 江唯仁回了江城。 今天周仰也回來了,不過過了周顯榮的忌日又走了。 周姿和婉婉住在媽媽的那套房子裏。 那日,周姿帶着婉婉去郊外玩,兩個人準備在江城停留幾日,明天就回豐城了。 這是婉婉病好以後,周姿第一次帶她來江城,很有紀念意義。 自從上次在悉尼,那次躲雨的經歷莫名地進入了周姿的心,周姿便很想再來一趟江城,來一趟他和她曾經相逢的地方走一走,找一找很多生活的盲點。 周姿動心了,確實動心了。 她不希望她動心的時候,他卻放了手。 有錢人,放手很容易的。 周姿在和婉婉說爸爸當年的事情。 婉婉很認真地聽着。 兩個人手牽手慢慢地走着,忽然看見前面一棵樹上,站着一個人。 是一棵木槿樹。 周姿看到那個人站在樹上,在遙遙地夠一朵花,特別嚇人。 周姿本能地說了一句,“小心。” 卻看到那個人朝着周姿這邊看了一眼,好像不小心,一下子從樹上跌落了下來。 周姿心裏愣了一下子,心想:這下可罪過了。 趕緊和婉婉跑了過去,那個人跌在了草地上,扶着自己的腿。 好像骨折了。 走近了,那個人對着周姿說了句,“周小姐?” 周姿擡起頭來仔細看這個人,吃了一驚,好像江景程啊。 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江唯仁劫持她的事情來,心裏生了退意。 他好像新刮的鬍子,胡茬很新。 江唯仁看了周姿一眼,笑了一下,把手裏的那朵木槿花送給了旁邊的婉婉,“希望小姑娘愉快!” 婉婉擡頭看了周姿一眼。 知道這個人長得很想爸爸,可是這種話說出來是容易產生誤會的,所以,婉婉沒說。 那天晚上本來就黑燈瞎火的,加上,江唯仁一直在周姿的身後,周姿沒看清江唯仁長什麼樣。 直到今天,有些像江景程的外貌,讓周姿在心裏對江唯仁放鬆了警惕。 而且,江唯仁說話,彬彬有禮,和江景程都有一種特質——撩。 讓女人受不了的撩。 這兩個人雖然長得像,但氣質還是千差萬別。 江景程是萬人之上的高貴,貴到所有人都移不開眼。 江唯仁是萬人之側的痞。 “我幫你叫輛車,好像崴腳了。送你去醫院。”周姿說。 “不用,周小姐。我去了醫院,出來的時候可能就被大卸八塊了,我在江城的行蹤不能讓人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對不起。江城於我,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所在,那天實在對不起,我急了。”江唯仁說到。 “那你想怎樣?”若不是周姿的一句“小心”,可能江唯仁也不會摔斷腿。 “你扶我去一個地方,這幾天要麻煩周小姐了。” 周姿想了想,去他的地方,不如去自己的地方安全,邊說,“你去我家吧,但我只能照顧你一天!晚上不許過夜。我給你上了藥,你自行離開。” “好!” 周姿找了一輛出租車,帶着江唯仁回家了,路上還給江唯仁買了一些藥,以及夾板。 周姿一直在想自己做的究竟對不對,想給江景程發條微信的,可是想想,即使通知了江景程,可他遠隔千里,沒有江唯仁行動快。 她希望自己這次不要引狼入室,之所以要讓他來自己的家,因爲周姿有件事情要問江唯仁。 在喬珂自己的小房子裏,周姿在給江唯仁上藥的時候,忍不住納悶,明明有着激烈衝突的兩個人,周姿現在怎麼對他沒有一丁點兒的排斥? 因爲他長得有些像那個人嗎? 因爲像,周姿便對曾經針鋒相對的這個人起了這綿綿的惻隱之心。 “當時爲什麼是你簽字?其實隨便一個人簽字都無所謂的。”周姿一邊給江唯仁上藥,一邊拿板子固定着,一邊低頭說。 “是無所謂。是薛明美爲了確定我究竟是不是江景程的親兄弟,她騙我只有做了親子鑑定,這個字才能籤,我只有簽了字,才能拿到她的五千萬,她設法取了江景程他爸、也就是我爸的細胞,做了親子鑑定,結果讓她大失所望,我的確是私生子,但還是給我錢了。我爸一直沒認我,對我出言不遜,他一直認爲江景程纔是他的親兒子,什麼都給了他,包括,最好的婚姻,也給了他。”江唯仁說到。 周姿在撕扯紗布的手,撕偏了。 江唯仁是什麼意思?究竟是什麼意思? 婉婉還在旁邊站着。 江唯仁盯着周姿的臉,面上露出了笑容。 接着,他的身子起了一下,一個吻就落在了周姿的額頭上。 周姿如同觸電般地躲開了,可還是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溼溼的。 因爲婉婉在旁邊,周姿沒有挑起衝突,而是等婉婉睡了午覺以後,周姿對江唯仁說,“請你出去!” “要我走?”江唯仁那種不要臉的調笑。 和江景程一樣一樣的。 不同的是,江景程的更高級,更能撩撥人。 “是,我讓你走!”說完,周姿開始打電話找出租車,“一會兒出租車司機會上來拉你!” 說完,周姿就去了另外一個客廳。 她對今天的事情,後悔不已,她覺得自己好像上了一個什麼大當,正在入一個圈套。 江唯仁走了以後,周姿也和婉婉收拾東西,準備回豐城去了。 飛機上,周姿措辭了好久,才和婉婉說,“婉婉,我們碰見這個叔叔的事情,回去不要和爸爸說好不好?” 婉婉想了良久,“好吧!” 可婉婉畢竟沒有守信用。 第二天早晨,婉婉就若有所思的樣子,江景程問她怎麼了,她說,“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爸爸!” “怎麼了?”江景程問。 “那天在江城,我和媽媽遇到了一個叔叔,那個叔叔長得有點兒像你,但絕對沒爸爸帥,也沒有爸爸你這麼美,他的腿摔斷了,媽媽把弄到家裏,給他治好了,然後,那個叔叔還親了媽媽!”婉婉說完,就低頭繼續喫飯了。 媽媽不讓她說的事情,她還是說了。 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她隱約覺得,媽媽要隱瞞的事情,和爸爸媽媽的關係有關。 她怕爸爸被矇在鼓裏,會吃了虧。 所以,婉婉說了。 江景程喫飯的手頓時停住。 “親你媽了?” “嗯,是。” 江景程的牙緊緊地閉着。 去公司的路上他,他給趙鴻儒打了個電話,說,“扯斷周姿所有的後路,讓她務必來旅遊衛視!” “可你我各種方法都用過了,沒用啊。”趙鴻儒說到。 “現在,各種方法都用,下三濫的,無恥的,一個目的,把她挖過來,左丹打擊她,不要管!還有,讓她一會兒來我辦公室一趟。”江景程說到。 趙鴻儒心想,真是江總的心,海底的針,怎麼都摸不透。 可用什麼藉口呢? 趙鴻儒想了想,用了一個瞞天過海的理由:旅遊衛視招募到了曾經周姿的同學,linda,此人曾經上學時候就專門和周姿做對,現在來了旅遊衛視了,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周姿。 linda的名頭確實不小,和周姿兩個人當年都是學霸來着,競爭幾乎白熱化。 周姿對linda又愛又恨,兩年不見,竟然還很想。 聽趙鴻儒說,linda要見她,她一想,就去吧。 曾經相愛相殺的對手。 趙鴻儒說linda在總裁辦公室裏,正在談合作事宜。 周姿步子很快地進了江景程的辦公室。 卻沒看到linda,只看見江景程坐在那裏。 周姿四處也沒找到linda。 “人呢?”周姿納悶地問到,“不會這麼速度,已經談完走了吧?” “誰?”江景程擡眸問到。 “linda。” “走了。她有個問題要問你。”江景程已經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地站到了周姿的身旁。 “什麼?” “她問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江景程一步一步地把 “看上誰了啊?”周姿不解,整個人都已經退到了牆上。 看到江景程血氣方剛的模樣,似乎要來脾氣,周姿的雙手撐在了江景程肩頭的位置,“你們姓江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姓江的?都誰啊?”江景程又問。 江景程已經在咬周姿的耳朵,咬得特別狠。 周姿的耳垂漸漸地發紅發熱,很疼。 周姿想甩掉他,她一搖頭,江景程就咬得更緊了。 周姿生氣,她要捶打江景程的腰身,整個人又被江景程的身子壓住,動彈不得。 “學會拈花惹草了?”江景程含着她的耳朵,用風雨欲來的沙啞聲音說到,“惹的還是姓江的?我告訴過你,這個人,你惹不得!” 周姿算是明白了,婉婉告訴她爸了。 可見已經當了叛徒了。 “我惹他怎麼了?他就只有阿離一個女人!總比你三五十個女人的好!”周姿說到。 聲音中,莫名悲涼。 江景程使勁兒地咬了周姿的耳垂。 脣慢慢地從她的耳朵上游移到周姿的臉上,脣上。 他的雙手反扣住周姿的。 周姿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她覺察出來,他吻中的孤注一擲,要把周姿吸進去的情緒。 周姿還感覺到臉上有一絲絲的溼潤。 她睜開眼睛,以爲自己看錯了,看了許久,纔看見江景程——哭了。 他的淚痕都落在了周姿的臉上。 他的雙手現在扶着周姿的小蠻腰,一直在很用力很用力地吻周姿,好像在攫取最後一絲溫暖。 周姿就不明白了,搞女人的人是他吧? 他哭個什麼勁兒? 是要裝可憐嗎? 周姿可不喫這一套! 周姿本來想留下一疊錢,作爲此次他的“服務費”的。 可是,心軟了—— 因爲江景程一哭,周姿心軟了。 他的脣一直未曾離開周姿,周姿還聽到他鼻子的聲音,大概哭了,氣息不暢吧。 生生地讓周姿又動了自己的一顆惻隱之心! 這個人,前輩子一定是周姿的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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