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哪裏痛? 作者:未知 “就算你找上了我,那不也是過去的事情嗎?”周姿又問。 “就算過去,也代表我有那種能力,而且找得還是傾國傾城的大富豪的女兒。是不是?”他擡起身子來,從周姿的背後,側臉對着周姿說。 說得周姿耳朵又紅了,心想:這個人,怎麼這樣? 如果不是此時阿姨從樓上走下來了,周姿可能又會遭遇一番。 周姿知道,這筆帳,在江景程那裏存着了。 江景程心思這般細膩,心眼又小,睚眥必報,定然不會放過她。 阿姨下來,是找周姿的,說延東今天一直在找媽媽。 周姿便跟着阿姨的這個藉口上樓了。 延東看見媽媽抱,一直笑,笑得特別開心的樣子。 媽媽想回家的時候,他就拉着媽媽的衣服,不讓媽媽走。 周姿也沒有辦法,一直在哄延東。 馬上就晚上了,周姿在江景程家裏吃了飯。 阿姨說,“周小姐今天晚上就在這裏住吧,你也是孩子的親媽,你不是回去也沒事嗎,明天早晨和總裁一起去上班。” 周姿沒說話,只能答應。 晚上側躺在江延東的牀上,延東已經睡着了。 周姿毫無睏意。 江景程進來了。 進來以後就躺到了周姿的身旁,手撫周姿。 “嗯,別。”周姿的聲音軟軟的,帶着被逗弄的感覺。 “你不是想了?”江景程問。 周姿想起那天,便覺得好羞恥。 江延東已經睡着了。 江景程把周姿的身子翻過來,周姿不願意。 江景程已經在啃咬周姿的耳朵,讓周姿心裏癢癢的。 “戴套了。”江景程在周姿耳邊說了這三個字,軟軟的磁性的三個字,帶着對周姿的哄和他的低聲下氣。 周姿迷濛着雙眼,江景程進了。 說實話,戴套和不戴套,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 可能江景程會覺得不舒服。 周姿的手指在江景程的胸前用力抓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讓江景程心裏心癢難耐。 他把周姿的手放在了頭頂。 情到深處,江景程把周姿抱去了自己的臥室。 這一次,兩個人又搞了半夜。 周姿早晨醒來的時候,是朝着江景程的。 不過,她悄悄地翻了個身子,心想,看起來他也沒有失眠的症狀,害自己白做了那麼久的粥,還把自己也搭進來了。 吃了飯,周姿本來要開自己的車去上班,不跟江景程一起,江景程沒說什麼。 周姿一路上都在想着阿離的事情。 阿離一直在搞她,她必須提前把阿離罩住,讓她動彈不得。 要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她又會捲土重來,露出她的毒舌牙齒。 周姿之所以要搞阿離,因爲阿離讓她掉了孩子。 爲了氣周姿,她故意在周姿面前,和江景程這麼親熱。 恰好這段時間,江城電視臺那邊要做一個節目,採訪性工作者,類似法制節目,意在提高社會風氣,讓女孩子們警醒。 周姿在江城電視臺那邊認識人,經常一起開會或者去學習麼。 那個製片人和周姿也相熟,就告訴周姿了。 “認識什麼人,跟我說一下啊。”那個製片人說到,不過她隨即又笑,“周小姐當年的大家閨秀,現在又是萬人之上的主播,怎麼會認識這種人?” 周姿在微信裏頓了一下,要打字的手怎麼都敲不出來。 “我認識一個,她挺特殊的。”周姿說到。 “哦?稀奇。”那個製片人說到。 周姿便把阿離的姓名還有電話告訴那個製片人了。 製片人給阿離打電話,阿離的第一反應是要拒絕的,因爲她覺得自己當年的醜事被人挖出來了,這讓她惱羞成怒。 阿離是一個腦子很好用的人,她在想,她都離開幾年了,當年在夜總會,她也默默無聞,就等江唯仁一個人,更多的時候,是對江景程的空等,電視臺是怎麼知道? “您是怎麼知道我的?”阿離問。 “聽一個朋友說的。” “朋友?什麼朋友?” 曾經做這種事的女人,在這方面很敏感,製片人知道。 所以,她這麼問,製片人也不芥蒂,“一個同行。” “同行?”阿離又問。 她覺得雖然是周姿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沒有。 畢竟周姿曾經就是江城人麼。 “會打碼嗎?”阿離問。 “自然,聲音也會處理。” 阿離同意了。 雖然現在她的情況,非常不適合上電視,因爲她背後還有一個人人都在尋找的江唯仁。 但是打碼還有做聲音處理,阿離便沒有後顧之憂了。 如果是周姿想要搞她的話,那她就說一些周姿“愛聽”的話。 製片人告訴周姿,說那個人同意了。 周姿知道這樣也不能對阿離有什麼損害,但她就是不能讓阿離那麼囂張。 每回都來挑撥離間。 那天周姿去江景程的辦公室裏簽字送材料。 江景程看到她,想笑卻又憋回去的樣子。 “我要搞阿離了。”周姿說到。 她煩江景程和周姿曾經的曖昧。 “你也會搞人麼?怎麼搞?我以爲只有我搞你!”江景程特別不正經。 周姿又有些氣急敗壞,“我要弄垮你的情婦。你這個當情夫的千萬別心疼。” 江景程把材料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情夫?我的情婦不是她。 周姿恨恨地看着江景程,每回他都這麼賤賤的模樣。 “那你是誰的情夫?”周姿又問。 “誰跟我睡過,我是誰的情夫。”江景程說到,“我的情婦,她該有數吧?” “我沒數!”周姿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說完了以後,才知道自己又掉到江景程的坑裏去了。 這不就是承認她是江景程的情婦了嗎? 江景程一下子攬過周姿的腰,周姿的身子往前挺着。 “情婦都該做些什麼,你有數吧?”江景程在周姿的耳邊說到。 極其低沉,極其有磁性,讓周姿臉紅心跳。 周姿感覺,光聽他說話,她就要泄了。 情婦的職責就是在牀上取悅情夫,像左丹對馮世綸做的那樣。 周姿的身子軟了一下,江景程及時扶住了周姿,在她的側臉上親了一下子。 周姿嘀咕了一句“沒正經”就走了。 轉過身來,聽到江景程在身後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特別爽朗。 阿離的這檔節目做完了,製片人傳給周姿看。 說明天晚上就會播出。 周姿開始看,給她看的內容,是還沒有經過後期製作的,沒有打碼,也沒有做聲音處理。 所以,她能夠清晰地看到阿離,在電視裏看,她的臉很小,很上鏡。 周姿的五指緊緊地握了握,阿離詳述了那段時間在夜總會的時候,每天就等一個人,因爲她很喜歡很喜歡那個人,他來了以後,阿離會坐在他的腿上,跟他說話。 阿離說,“我知道他找我是有目的的,可我就想吊着他,我喜歡坐在他的腿上,攀着他的脖子。” “爲了他不接別的客人了嗎?”記者問。 “對,不接了,他跟夜總會說好了。” 周姿關了視頻。 阿離段位真高啊,本來爲了讓阿離丟人。 阿離好像是故意的,輕易地就氣到周姿了。 看起來阿離坐在他的腿上是坐習慣了,所以,江景程纔不當一回事! 周姿好恨,心裏對江景程那種又酸又怨的感覺,特別重。 周姿把這個短片發給江景程。 她想讓江城電視臺撤掉這個片子的,但是她能力有限,左右不了人家已經排好了的節目。 良久以後,江景程回過來一句話:中午一起喫飯! 江景程從未和周姿一起喫過飯,至少來了新公司以後,從來沒有。 他們喫飯的地方,周圍也有很多集團的人。 知道的,都知道總裁和周小姐的關係,不聞不問。 只有佟欣,她睜大了眼睛,看着周姿。 要知道,對佟欣來說,跟總裁說一句話,那都需要破天的膽量。 周姿坐在江景程的對面,埋頭喫飯。 “發給我什麼意思?”江景程問。 周姿是想讓江景程動用自己的關係,把這段視頻讓電視臺撤了的。 “你都看了?”周姿問。 “看了。” 周姿一直在喫飯,眼淚就落到了碗裏。 人家都說癡心男子負心漢的,周姿算是體會到了。 “她一直在等你,坐你腿上!你和夜總會說好了,她只接待你一個人。你也每次都固定去找她。”周姿的眼淚含在眼裏,不讓江景程看見。 江景程從那邊,五指扣住周姿的前額,把她的頭擡了起來。 周姿被迫和江景程對視。 不過是一瞥之間,周姿就看到江景程目光非常柔和,好像昔日,像五年前—— “喫醋了?”他問。 周姿的眼睛垂下去,她不看江景程。 江景程的五指還放在她的前額。 “我是喫醋了,兩個女人爲了你爭風喫醋,你是不是覺得挺榮耀的?你就一直拿捏着我們,你坐收作爲一個男人的成就感,是不是挺好?你小心哪天,我也要讓你嘗試這種感覺!”周姿說完,頭往後撤了一下子,繼續喫碗裏的飯。 “沒有!他等的人不是我。是江唯仁。江也是跟江唯仁姓的,不是我。我去的時候是爲了找江唯仁。”江景程說得很正經。 周姿不說話。 所以,坐大腿的事情,江景程就這麼避重就輕了! 沒和周姿解釋一個字。 周姿喫完了飯,要站起來回自己的辦公室。 經過江景程的時候,身子一下子被江景程攬了過去。 周姿被迫坐在了江景程腿上。 這是大庭廣衆,衆目睽睽。 江景程壓着周姿就開始吻,一隻手拿着她的手,摸在他左胸口的位置。 周姿又聽到了那顆砰砰跳的心。 周姿被他壓得不行,吻得不行。 佟欣更是看的目瞪口呆。 江景程把周姿的身子收了收,讓她的胸,貼着江景程的。 周姿因爲是在公衆場合,所以推開了江景程。 江景程一隻手環住周姿的腰,另外一隻手還拿着她的手,摸向他胸口的位置。 “都過去了,你生什麼氣?非要讓我把心挖出來給你?”江景程說。 周姿的另外一隻手在江景程的襯衣上亂動,不說話。 江景程的另外一隻手把周姿的這隻手也拿起來。 所以,周姿的雙手,都在江景程的手裏了。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和周姿說這麼真心的話。 上樓以後,佟欣一直在氣鼓鼓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怎麼了?”周姿問。 聲音挺溫柔的,畢竟剛纔她才被某個人溫柔以待。 “你和總裁,怎麼回事啊?你也不告訴我一聲,讓我整個跟個傻子一樣,天天在你面前總裁長總裁短的,你沒告訴他吧?”佟欣說到。 “沒有。” “沒有就好。你和總裁怎麼回事?”佟欣趴在了自己的桌子上,等着周姿的答覆。 看樣子,是要聽故事的狀態。 周姿不知道從何說起,就說了一句,“他的兩個孩子,是我生的。” 佟欣更是生氣了。 看起來兩個人早就開始了。 那看起來那天晚上總裁走廊裏發生的事情,周姿也是女主人了。 佟欣被矇在鼓裏好半天。 “我是他前妻。”周姿又說。 說完了“前妻”兩個字,周姿又有點兒心虛。 因爲現在,連她都不確定她自己是不是江景程的“前妻”了。 抑或,她是他的“妻”? 究竟有沒有離婚? 周姿不曉得。 而且,她隱約覺得,江景程一直在瞞着她這件事情,刻意不告訴她。 就算告訴,也是雲山霧罩的。 改天她得去趟民政局,江城民政局問問。 日子很快過去,元旦終究還是要來了。 去年元旦,周姿心裏掛念婉婉的病情,心情不好,又怕江延東不能順利生下來,總之,糟心事很多。 今年好了,兒女雙全,婉婉的病也好了。 快元旦了,公司也要召開大會,集團大會。 都是高層管理人員。 周姿作爲電視臺爲數不多的高薪挖來的人員,自然在高層的行列。 不過電視臺和整個江氏集團比起來,還是很小,不像周姿在事業單位的時候。 這次電視臺參加會議的只有臺長,周姿還有曲然,總共三個人。 正如江景程所說,“電視臺人才凋零”,縱然高薪,也都是新手,儘管如日中天,也是在起步階段,和市電視臺沒法比,畢竟都幾十年了。 和別的江氏集團的高管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 江景程坐在主席的位置上,環視偌大的會議廳。 這間會議廳相當相當大,估計能盛百十個人,但這次實際,只有五六十個人。 周姿是穿着外套從電視臺的那棟大樓走到這棟大樓的。 走進了會議廳,才覺得好冷。 這是大會議室,平時不怎麼用,人少,自然就冷。 即使開着地暖,也冷。 “好冷。”周姿坐在了末尾的椅子上,和曲然挨着。 電視臺的人,只配坐在這個位置。 而這個位置,正好和後門挨着,若是有人進出,嗖嗖地進風。 “忍忍吧,估計也開不長,業務都不挨着,估計總裁就說說大體內容,不過話說出來,江總當了我的頂頭上司,我感覺還挺奇妙的,你呢?”曲然問周姿。 “沒感覺。”周姿的手縮在袖子裏,瑟縮在桌子上。 上次江景程在大庭廣衆之下,吻周姿的事情,現在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所以,周姿雖然屈居在集團下面電視臺的主播位子上,但畢竟身份不同。 嗯,身份! 得看周姿後面的男人是誰。 人很快到齊,江景程開始開會。 他好像不冷,把自己的外套搭到椅子後面了。 “今年江氏集團不錯,大概盈利了4000多個億。”江景程的第一句話。 周姿的眼睛瞪得特別圓,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景程。 四千多個億?這是個什麼概念。 反正周姿知道,周顯榮在的時候,最多的時候一年才盈利600個億。 那時候,家裏就有花不完的錢了。 四千多個億?是什麼概念? 江景程要花到什麼時候? 估計他這種情況,生百十來個孩子,也能養得起吧。 趙鴻儒在江景程身邊,悄聲說了一句,“總裁,別炫。” 江景程一副不願意聽的樣子,“什麼叫炫?上市公司財務公開透明,不知道?” 趙鴻儒只能低下頭,估計要是夏天,要抹一把汗了。 江景程公司的盈利情況,還是要嚇了周姿一大跳。 江景程環視了一下週遭人員的情況,在趙鴻儒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趙鴻儒開始低頭髮微信。 片刻之後,進來一個工作人員。 手裏拿着遙控。 好像在調空調的溫度。 周姿沒多想,以爲是工作人員自己進來的。 可調高了溫度也沒用,空調溫度都調到二十七八度了,還是冷,可能房間大的原因。 工作人員走了以後,空調溫度是高了,可週姿還是覺得冷,瑟縮着。 就見江景程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呢子外套,轉過開會的衆人,來到了周姿身後。 他一邊走一邊說話,說明年的宏觀計劃。 然後,他把自己的外套給周姿披在肩膀上了。 衆人都看見了,但都當沒看見的,低着頭,也有的在咳嗽。 周姿一下子紅了臉,擡起頭看江景程,江景程已經往回走了。 他雙手插兜,就穿一件黑色的襯衣,和一件灰色的羊毛坎肩。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周姿不敢造次,動都不敢動了。 曲然在周姿的旁邊,用胳膊肘捅了捅周姿的胳膊。 周姿也低着頭,回捅了曲然一下。 小女孩之間的小心思,大家都懂。 江景程的外套,竟然出奇地暖和,好像剛剛從他身上脫下來一樣。 周姿忍不住想起他身上如同太陽般的溫度,經常讓周姿冰冷的身子,發熱發燙。 江景程若無其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開會。 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會上的內容,關於電視臺的不多,周姿只覺得會議期間,她的臉滾燙。 一披上他的衣服,周姿就覺得身體注入了一股暖流。 終於熬到開完了會。 趙鴻儒湊在江景程身邊,好像有事彙報,又好想要問江景程事情。 周姿遠遠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