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露水夫妻

作者:未知
“有人喜歡,也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別人的心思,我管不住。”江延東剛要坐下,餘掌珠便站了起來,如同那日江延東把她推到牆上一樣,她一直把江延東推到了牆邊,手從他的腰帶裏伸了進去,狠狠地攥住。 餘掌珠仰頭看着江延東,江延東垂眸看着餘掌珠,“很疼的,你知道不知道?” 目光寵溺,口氣溫和。 “我怎麼會知道?”餘掌珠咬着牙說,“以後你若是敢,我就給你切了!” “吃乾醋來了?”江延東問,“你不讓摸,也不讓做,咱倆,什麼時候開始,是你說了算的?” “一直都是我說了算,就是不讓你摸!”餘掌珠又說。 “不讓摸,我摸別人。”江延東也說。 餘掌珠瞪着江延東,她拿起他的手,隔着衣服,放在了她的柔軟上。 “滿意了?”她問。 “不滿意!”江延東說着,就把餘掌珠壓在了牆上,吻她,手放到了該放的位置。 剛纔隔着衣服,現在沒有。 餘掌珠一陣戰慄,她早便知道,用強,她根本不是江延東的對手。 之所以敢在他面前放肆,不過因爲知道他不會對她怎麼樣。 所以,她才愈發驕縱狂妄。 又因爲距離遠,她對江延東有一種怨恨,口氣挺狠的。 江延東吻她的時候,她回吻了江延東。 餘掌珠特別喜歡舌吻別人。 “還這麼吻過誰?”江延東想起那日餘掌珠流掉了孩子,抱着他舌吻他說得話,“前夫的味道最好。” “你猜,反正不是你自己!”餘掌珠湊在江延東的耳邊說到。 口氣彷彿是一個挑逗別人的狐狸精。 江延東收緊了箍着餘掌珠的手臂,使勁兒地咬她。 餘掌珠很痛,呻吟了一聲。 “還這麼吻過誰?我之前還是我之後?”江延東問到。 餘掌珠嘻嘻地笑着,就是不說話,她就是喜歡江延東這般生氣的樣子。 距離很遠,以前她覺得挑逗得他欲罷不能便好。 現在餘掌珠覺得,他喫醋最好。 兩個人正在鬥嘴的時候,江景程在下面發話,“下來喫飯了。” 餘掌珠推開江延東,便跑着下樓了,她對江景程說,今天她還要趕去另外一個城市,可能沒法一起喫飯了,請江景程原諒。 “一頓飯都不喫?”江景程問,“看起來是夠忙的。” “是。我的祕書剛纔給我發微信,她一會兒來接我。”餘掌珠又說。 剛剛說完,手機就響起來,祕書讓她走了。 她走了以後,江延東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悵然若失的感覺,就是被她這麼一撩,有種意猶未盡。 餘掌珠去了另外一個城市,和豐城很近的,這次是祕書安排了車,餘掌珠坐車去的,比起坐飛機,方便很多,餘掌珠一直在後面閉目養神。 江延遠是餘掌珠走了以後纔回來的。 江景程正在和江延東說話,“延東,掌珠小女孩,你多擔待着點,雖然做到了這個位置,也是繼承的家裏,在這個位置上,敢違拗她的人不多,有些人天生好命,不懂人間疾苦,你別計較。” “我幾時和她計較?”江延東說。 “你不計較,那最好。”江景程又說。 江延遠一直在低頭喫飯,關於掌珠的話,現在他多說一個字,都是造次。 餘掌珠到了隔壁城市以後,要和對方喫晚飯,七點鐘開始飯局。 對方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成功男士,姓許,叫許勖中,他兒子好像也介紹自己的名字了,是公司的副總,不過餘掌珠沒注意,當時服務員正在上菜,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許勖中顯然對餘掌珠相當賞識,年紀輕輕的,便有這番作爲,雖然是餘世中的家底,但掌珠好命,也能夠駕馭得了。 “餘總真是好厲害!”許勖中在誇耀,發自內心的。 他兒子在旁邊,也會心地點頭,贊同父親的觀點。 “不過是站在父輩的肩膀上,人不進則退,我不過不想把父親的基業毀於一旦而已。”餘掌珠說到,“只能盡心盡力,負重前行。” 許勖中點了點頭,掌珠說話,那是一萬個對他的心意啊。 看不出來,年紀輕輕的。 “餘總,今年芳齡幾許?”許勖中問。 “二十二。”餘掌珠說。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後生可畏啊!你比犬子小五歲,犬子二十七。”許勖中說到。 “是麼?”餘掌珠手裏輕執着酒杯,慢慢地轉着,聽這意思,是在給她介紹對象。 “是。喫完飯,讓許東送你回酒店如何?”許勖中問到。 “誰?”餘掌珠問。 “我兒子。許東。”許勖中說到。 餘掌珠又笑笑,因爲“東”這個詞,莫名奇妙地覺得許東這個人不錯。 “可以。”餘掌珠答應了,看許東,眉目俊朗,倒像是一個大好青年的模樣。 許東對着餘掌珠笑了一下。 祕書在旁邊看着,有點兒焦慮,這次來中國出差,就只有祕書和餘掌珠兩個,回酒店也是兩個,這個許東很明顯對餘掌珠有企圖,若是君子還好,若是小人,萬一鬧翻了,會影響到簽約的。 她剛要附耳在餘掌珠的耳邊說什麼,餘掌珠便擡了擡手,打斷了她的話。 所以,祕書想說的,沒說出口。 萬般無奈下,祕書給江延東發了條微信:江總,今天談判的甲方叫做許東的,要送我們回酒店。 江延東回了條:我知道了。 然後,沒動靜了。 祕書曾經因爲餘添公司簽約的事情,有江延東的微信。 祕書以爲江延東會給掌珠打個電話的,可是沒有。 今天這頓酒局,只是把合同的大部分內容談妥了,後續的問題,還需要餘掌珠下面的副總來談,不過,問題不大了。 許東開的車是加長林肯,挺拉風的,送餘掌珠和祕書到了酒店以後,他並沒有要回去的架勢,而是跟着餘掌珠上了樓。 祕書看了看許東,心裏在暗暗着急。 但只能是乾着急,祕書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再跟着不合適,畢竟許東沒有不軌的行爲。 於是,祕書進了自己的房間。 剛剛進房間門口,祕書就給江延東發微信:江總,您什麼時候來?許東跟着餘總進了房間了。 到了房間,餘掌珠脫了外套,遞給許東一瓶飲料。 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喝起來,一邊在房間裏踱着步子,好像在想着什麼。 “許副總這次專程來送我,是因爲想要拿回扣?”餘掌珠問。 許東面色有幾分難看,“怎麼會?再說了,公司都是我家的,拿什麼回扣?我之所以送餘總上來,不過因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罷了。” 餘掌珠又笑笑,是運籌帷幄的那種笑,“你們公司股東不和,早就想着分出來一家獨大,這次合同的標的額很高,你和許勖中打算從中拿一些回扣,大概有幾千萬吧,所以,你單獨跟我來了,表面上,對我感興趣,不過因爲你看着我好欺負,想從我這個弱女子手中拿錢,是不是這樣?我叫餘掌珠,不叫餘傻。” 許東愣了,完全沒想到自己的把戲,餘掌珠已經全然知曉。 因爲被餘掌珠掏了空,所以,他目瞪口呆,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顯然相比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個藉口,拿回扣的罪名要大的多,難聽得多,甚至會觸犯法律。 不過,許東就是許東,他站起身來,走到了餘掌珠的身前,把她壁咚到了牆上,壞笑着說,“剛纔你說的什麼回扣的事情,我不懂。不過,對你感興趣,卻是真的。” 餘掌珠盯着許東,“你就不怕我不籤合同了麼?” 許東又愣了一下,側過來想要吻餘掌珠。 餘掌珠偏開了,“我沒那麼隨便,籤一個合同就和一個人好,那和我好的人,可就太多了!行了,我要睡覺了。” 說完,餘掌珠低了一下身子,從許東的胳膊下出去了。 許東覺得這次,他碰到了個刺兒頭,許東攥了攥手掌,出去了。 餘掌珠既然要和對方簽約,自然要先把對方的底細摸透徹了,這是餘世中教她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在商場上,只能她耍別人,別人不能耍她。 在酒店的走廊裏,許東恰好碰見江延東。 不過許東不認識江延東,江延東也不認識他。 但是江延東知道餘掌珠的房間號,知道他是從餘掌珠的房間裏出來的。。 餘掌珠剛好脫了自己的衣服換睡衣,要去洗澡。 餘掌珠是穿着睡衣給江延東開門的。 看到江延東,餘掌珠很奇怪,不過隨即她問,“你怎麼來了?我祕書都和你說什麼了?” 江延東看到餘掌珠的樣子,問到,“剛纔幹什麼了?” “剛纔?”餘掌珠猜想,祕書跟江延東說的也不是什麼好事,“談情說愛!我現在未婚,談情說愛不行麼?” 江延東挑起了餘掌珠的下巴,“所以,這是在逼婚?” “沒有!”餘掌珠有幾分狗急跳牆,她是真沒有這個意思。 她睡衣的鈕釦,最上面的一顆還沒有扣,露出她動人的鎖骨還有細細的鎖骨鏈。 江延東倏然箍緊了她的腰,在她耳邊說到,“前幾次不行,這次呢?” 餘掌珠的耳朵也紅了,“這次也不行!” “爲何不行?” “我剛流產沒多久。”餘掌珠說着。 這次,她不想讓江延東那麼容易得到。 讓他離婚的時候那麼絕情。 江延東把餘掌珠抱起來,放到了牀上。 最終,他要了她。 酒店裏都有上好的避孕套,這次,江延東用了。 從結婚到離婚,他第一次用避孕套。 餘掌珠覺出來戴套和不戴套的區別了。 總覺得戴套怪怪的,不是那麼舒坦。 “環取出來了?”他問。 餘掌珠點了點頭。 因爲許久沒有,餘掌珠覺得這是一種很生疏卻很舒服的感覺。 最後ethan這個詞,帶着致命的溫柔,讓江延東忍不住放慢了動作。 他珍愛她,像貝殼守護着珍珠。 “再叫一句。”江延東湊在餘掌珠的耳邊說到。 “什麼?”餘掌珠在上下的起伏中問江延東。 “ethan。”江延東說到。 餘掌珠叫ethan的時候,有一種致命的溫柔,很無助的感覺。 江延東不曉得爲何這麼喜歡聽餘掌珠叫他ethan。 “我累了,還沒好啊?”餘掌珠在江延東的身下問到。 “這麼久沒有,不想麼?我想了。”江延東說到。 餘掌珠很困,她想抱着江延東早日睡覺了。 餘掌珠很想很想這種安全感,媽媽過世後,她就一個人睡覺了,抱着他睡覺,真的很有安全感。 餘掌珠今天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早晨,許東來酒店請餘掌珠簽約的時候,餘掌珠說,“我男朋友來了,讓他替我籤。” “你有男朋友了?”許東問。 “我這種白富美,有男朋友不正常嗎?”餘掌珠反問,她對着身後的房間說,“ethan,一會兒陪我去簽約哦。” 江延東正在刮鬍子,說了句,“好。” 簽約的時候,的確是江延東去的,看合同的時候,江延東在看,餘掌珠在旁邊無聊。 是按照在酒桌上商量好的金額籤的約,這份回扣餘掌珠也不會給。 反正今天江延東跟她來的,即使許東不知道江延東的地方,許勖中應該知道。 因爲餘掌珠看許勖中的眼神,有些忌諱。 自從上次江延東替江延遠要錢,餘掌珠便得出來一種這樣的結論——只要江延東在,在國內所向披靡。 談完了合同以後,餘掌珠便回美國了。 回到家的時候,餘添正坐在沙發上抽菸。 今日的事情,在餘添的腦子裏迴盪。 今日,他碰見殷覓了,在一座頂級商場的洗手間裏。 他剛剛從洗手間裏出來,便看到正從女士洗手間裏出來的殷覓。 殷覓見了他,彷彿貓見了老鼠一般,渾身哆嗦,正要疾步快走,餘添一把從後面拉住殷覓的胳膊,把她拉進了殘疾人洗手間,關上了外面的門。 殘疾人洗手間向來沒什麼人,所以這裏乾淨整潔。 在餘添和殷覓的眼前,是鏡子。 殷覓被餘添推倒在了洗手檯上,從後面撩起她的衣服。 殷覓反抗無果,只能放棄,一邊低頭流淚。 餘添從後面抓住她的頭髮,讓她看着鏡子中的她和他。 這種羞人的姿勢,這樣暴露的動作,尤其兩個人之間爲所有人不齒的關係。 殷覓性子軟,餘添性格強硬。 “看見了?”餘添的手臂從殷覓的頸邊還過去,保持她看向鏡子裏的姿勢。 他看見殷覓在哭了,殷覓越哭,他越是惱怒。 “幾時離婚?”他問殷覓。 “我剛剛領證,還沒有舉行結婚儀式。”殷覓的聲音很低,生怕被別人聽見自己的聲音。 怕被馮麥冬知道。 “幸好還沒結婚,和他睡過沒有?”餘添的聲音,有着一種霸道和霸氣,上位者的凌辱,對殷覓的凌辱。 殷覓咬了咬脣,說了句,“你管不着!你別欺人太甚!” “笑話!”餘添更加在她的體內深入了幾分,“我管不着,誰管得着?幾個男人進過這裏?” 殷覓一種被侮辱了的感覺,她執拗地轉身,要和餘添正面來了辯駁。 自從認識餘添,她一直被她侮辱,見她第一面,他就上了她。 在馮麥冬的眼皮底下上的。 馮麥冬在舞廳裏跳舞,餘添在門口上了殷覓。 殷覓當時想告他,可她剛剛結婚,就被人強姦,讓馮麥冬如何看待她? 所以,那次,她忍了。 想不到以後,餘添每次見到殷覓,都要上她。 他就如同一個荷爾蒙旺盛的人,找不到發泄的餘地,找到了陰柔氣質相當濃郁的殷覓之後,彷彿蜜蜂遇到了花朵。 殷覓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黴。 “我還沒做完。”餘添又讓殷覓恢復了本來的樣子,繼續讓她承受。 殷覓的身子一直往前晃着,一邊掉淚。 “我討厭你!”殷覓說到。 “知道。就問你什麼時候離婚。”餘添淡然地說到。 本來,他一直當殷覓是玩物。 第一次爲何上她,他忘了,就是體內控制不住的荷爾蒙。 反正她漂亮的如同天上的月亮,陰柔又是所有男人的性幻想對象。 餘添沒想那麼多,上了她。 殷覓話很少,但是審美很不一般,除了找了那麼個丈夫以外,其他的都是上乘。 餘添只是想逗弄殷覓,想看看她怎麼可以做到那麼沉靜,那麼溫和的。 總之殷覓這種女人,是男人見了都想上的。 不過紙包不住火,他和殷覓的事情,還是有很多人知道了。 也只知道兩個人的曖昧而已。 一見面就做,逮住殷覓就做,他和殷覓做了一對露水夫妻! …… 過幾天是美國的哥倫布日,要放假一天。 餘添不知道興起了什麼念頭,要去中國。 “去中國?去哪?”餘掌珠問。 “還能去哪。去江家。有一天的時間,你把工作往前推推,再往後延延,能休息個四五天,我和你一起,如何?”餘添問。 餘掌珠不知道三哥爲什麼對去中國有了這麼高的興致。 “好。”她說。 餘掌珠便把這件事情和江景程說了。 畢竟江景程是一家之主,餘添若是去,肯定是要住在江景程家裏,得問過一家之主纔好,三哥之所以要去中國,大概是因爲思想苦悶。 餘掌珠樂見他苦惱,只要苦惱,便代表那位有夫之婦還沒有同意。 只要不同意,三哥就是一廂情願。 餘掌珠也希望他去一趟中國,開解一下苦悶的心緒。 江景程和江延東說了,最近掌珠要來中國,在江家住。 “我最近新學了幾道菜,看起來要派上用場了。”江景程說到。 周姿忙着收拾房間。 她悄悄地問過江延東,“掌珠來了怎麼住?是去你家還是在這裏?” “你把她日常的房間收拾出來就行了。”江延東說到。 江延東和餘掌珠兩個人,周姿是真的搞不明白了。 餘掌珠和餘添到的時候,江延東還沒有下班,這幾日,江延遠不在家裏住。 他是特意不來的。 對餘掌珠的到來,江婉盈最欣喜。 她悄悄問過二哥,“掌珠是不是又要是我的二嫂了?” “這個問題你問她。”這是江延東的回答。 “如果掌珠又成了我的二嫂,那我邱老師估計要哭死了。”江婉盈說到。 今天是星期五,婉盈早早地回家了。 江延東還沒有回來。 沒回來,江景程,江婉盈,餘添和餘掌珠便打起麻將來。 反正閒來無事,江景程更是萬年閒人。 餘掌珠碼好了自己的牌,要出牌的時候,本來出一個“東風”是上上之選。 可是,她手裏握着那個“東”怎麼都打不出去。 心裏唸叨着“東”,“東”是他的名字呢。 反正見到東,名字裏帶東的人,餘掌珠便覺得好親切。 幾天不見,心裏便有一萬隻螞蟻在咬她,真的好想他呢。 餘掌珠便沒出,手裏握着這張牌,心裏挺甜的。 因爲隨便打了一張牌,所以,這局她沒胡,有江景程在,她也胡不了。 不過,剛纔,江景程是估計給她送牌,讓她胡一局。 被餘掌珠錯過了。 江景程真是麻將桌上的高手啊。 打完牌,江景程該做晚飯了,江婉盈收牌的時候,說少了一張。 都怪餘掌珠,剛纔拿起來,一直在手裏攥着,竟然忘了。 “‘東’在掌珠的手裏攥着。”江景程說。 餘掌珠當即臉紅,趕緊把“東”交出去。 她聽出來江景程的一語雙關了。 江景程說完,便去廚房做飯了。 餘掌珠坐在沙發上,餘添一直在笑她,似是漫不經心地說,“把東握在手裏,讓你胡牌都不肯打出來。” 餘添極聰明,自然知道這個“東”指的是什麼。 餘掌珠受不了二哥的打趣,說了句,“我去樓上休息一會兒,開飯了叫我。” 便上樓睡覺去了。 下樓的時候,在樓梯上看到餘添正坐在沙發上和江延東嘀咕。 江延東在笑。 嘀咕的什麼,餘掌珠想想也知道。 小女子的心事,被餘添這麼擺到桌面上咀嚼,還讓當事人知道。 一春心事,被人揭穿。 餘掌珠很氣惱。 餘掌珠下樓來,對着餘添說,“三哥,你不懂女人心思,別在這裏亂說。” “我說什麼了?”餘添問餘掌珠。 不過,餘添不懂女人心,好像是真的,至少他不懂殷覓的心。 餘掌珠偷眼看了江延東一眼,他眸光裏含笑,看着餘掌珠。 餘掌珠更加下不來臺了,她轉身,又要上樓去。 卻不小心,裙子掛在了沙發的扶手上。 她揹着身子,不肯回頭,所以,越忙亂,裙子便越是不下來。 不下來,餘掌珠便越急。 江延東坐在沙發這邊,他沒說話,輕輕地把餘掌珠的裙子從扶手上弄下來了。 餘掌珠連頭也沒回,便徑自上樓去了。 躺在牀上,臉上便燒起來。 怎麼就忘了把“東”放下了呢,被他知道了,估計他又會打趣自己。 門上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餘掌珠說。 江延東推門進來了,餘掌珠趕緊背朝着江延東。 實在太過下不來臺。 “下去喫飯了,爸做了你最愛的水晶丸子。”江延東坐在餘掌珠的牀邊說到。 餘掌珠動了動身子,表示了拒絕的意思。 “我若抱你下去,咱倆兩情相悅的意思要昭告天下了。”江延東又說。 餘掌珠又氣惱,剛纔被三哥取笑了一陣,如今江延東又來嘲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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