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端了她的鍋 作者:未知 殷覓有幾分難堪,“何必這樣說我?我和初戀在一起的時候,以爲會是天長地久的。嫁給馮麥冬的時候,也以爲是天長地久的。” “這麼說,不能和馮麥冬天長地久?”餘添問。 殷覓的臉色蒼白了一下,沒說話。 喫完了以後,餘添便帶着殷覓上街了。 在街上,餘添和殷覓一前一後。 殷覓感覺好像自己要被別人甩爛菜葉,甩爛雞蛋,沉潭一般,一直低着頭。 餘添在前面,回頭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身邊,抓住了她的手。 兩個人在街上走起來。 這還是第一次,殷覓認識到不主動和她上牀的餘添。 兩個人手拉着手在紐約的街頭走的時候,恰好被好事者看見了。 這個好事者是馮麥冬的好朋友,殷覓一看,便鬆開了餘添的手。 餘添也不像剛纔那麼使勁兒地攥着殷覓了。 殷覓對着那個好事者笑笑,好事者也對着殷覓尷尬地笑了一下。 殷覓現在徹底體會到了過街老鼠的那種心情。 她恨餘添。 餘添看到殷覓的神情,只笑着說,“我等你。” 轉身便走了。 他根本不把俗世的事情放在眼裏。 殷覓不知道馮麥冬口中的“我等你”是什麼意思。 好事者告訴了馮麥冬。 這口氣馮麥冬自然咽不下去,他開始編排餘添的壞話,讓媒體大肆炒作。 …… 餘掌珠今天因爲碰見了自己的女神,心情很好。 回到公司以後,有一個國外的訪問團要來參觀,好像要跟餘掌珠合作,先來參觀。 這個訂單對餘掌珠來說,很重要。 第一,如果她想收購餘元公司的話,這個訂單和餘元的公司有對口業務,她必須先在自己公司有這項業務;第二,這是一個相當相當大的訂單。 對方參觀完餘掌珠的公司以後,好像很滿意,但是也要貨比三家,德國人麼,自然嚴謹,考察完餘掌珠的公司,還要去中國豐城。 “參觀哪兒?”餘掌珠說到。 “也沒有什麼好保密的,江氏集團。”對方說到。 餘掌珠愣了片刻,江氏集團,讓江延東把這個單子給她多好? 對方走了以後,她就給江延東打電話,說了德國訪問團來訪問的事情。 “ethan,德國代表團去看的時候,你能不能說這個單子你不做了,讓我做?”餘掌珠在乞求。 她知道ethan肯定會同意的,她有恃無恐。 “爲何?”江延東問。 江延東是真的不在乎錢。 但是他討厭女人和他聊商業,更討厭帶着愛情的要挾。 即使是撒嬌的要挾,他也討厭。 餘掌珠這副樣子,他極其厭惡。 餘掌珠說了她的野心,唯一的一次,希望江延東讓讓她。 “你那麼有錢,還在乎這幾個錢麼?”餘掌珠在撒嬌。 “是不在乎!”江延東同意了。 德國代表團沒來的時候,他就打電話授意簡弘亦,這個單子不做了。 簡弘亦不明白爲什麼,這是打開德國市場最好的時機。 不過,簡弘亦是一個很好的執行者,所以,這麼多年來,從來沒和江延東鬧過矛盾。 簡弘亦深深地知道江延東的脾氣。 而,餘掌珠——她不知道! 江延東躺在潮白河別墅的牀上。 如果再有一次,餘掌珠再這樣,她就試着點兒。 …… 而馮麥冬的行爲,也激怒了餘掌珠,看起來,二哥的公司是不想要了。 那天晚上,她和江延東視頻的時候,特別諂媚,有點兒低聲下氣了。 “能不能快一點操盤麼?眼看着我三哥就要聲名狼藉,連累世亨,我到時候操作不了。我初出茅廬。”餘掌珠撒嬌,若在江延東在跟前,這嬌撒得更厲害。 江延東並沒有什麼興趣。 “脫給我看。”他說,口氣挺狠的。 餘掌珠心說,只要他肯出條件,就離答應不遠了。 餘掌珠脫的渾身只剩下內衣內褲了,江延東說了句,“夠了!” 便掛了視頻。 按理說,女朋友有求男朋友,男朋友該很有成就感纔是。 可江延東很反感這種感覺,而且愛情和商業摻雜起來,他不知道哪個的比例更重一些。 他希望自己的女人,純粹一些,更純粹一些。 不要總是爲了無謂的事情求他! 他希望自己的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一個人,不要太多的糾纏。 不需要敷衍誰。 那天,因爲許氏父子公司的合同問題,餘掌珠又來了中國,自然來了豐城。 她讓江延東陪她去落實合約。 “爲何?”芳甸堂裏,江延東抱着餘掌珠的雙臂,問她。 “那個兒子對我有意思,你也看出來了。”餘掌珠又說,撅着嘴,“而且,之前還牽扯到回扣的問題,我怕麻煩。” “麻煩所以找我?”江延東問。 餘掌珠似乎憋着笑,“嗯,對啊。” 晚上的江延東對餘掌珠特別狠,他挺恨她的。 餘掌珠在牀上挺慘的,哭聲漣漣,求他饒了她。 可江延東不放。 餘掌珠肌膚如玉,皮膚剔透光彩,有着年輕的彈性和吸引力。 對江延東有着致命的誘惑。 不過,餘掌珠不自知。 第二日,餘掌珠趴在牀上,看到旁邊的江延東起牀,她側過頭去,不理他。 “連套都不戴,若是有了,我再去打了。”餘掌珠說,挺生氣。 又有幾分小女子的嬌羞,白皙的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 江延東只是笑了一下,譏諷的笑。 餘掌珠從牀上跳起來,裸着身子去了鏡子前,看到了觸目驚心的青紫。 江延東已經穿好衣服了,餘掌珠站在江延東跟前說,“看看,你做的好事!” 她和江延東的距離很近,江延東扶着她的雙臂,她頭髮散着,拖鞋都沒穿。 是一種人之初的感覺。 面如潤玉,膚如凝脂,胸很挺很翹,擡頭看着江延東。 江延東說了句,“你若永遠都是這樣,該多好。” 餘掌珠咬了咬自己的下脣,仰頭看江延東,“我不是永遠這樣嗎?” 江延東說了句,“不是。充滿了奸詐的算計。” 餘掌珠是有些小心思,可她愛江延東是真。 她去了牀邊,穿衣服。 今天,江延東已經同意和她去許家父子的城市了。 兩個人上了車,餘掌珠又側過臉吻江延東,並不害怕司機看見。 她特別大膽,像是被父親寵壞了的壞孩子。 許家父子自然介意江延東的身份,服服帖帖,餘掌珠感覺特別好。 果然頭頂有他,極好辦事。 辦完了合同的事情,餘掌珠沒回豐城,直接回美國去了。 江延東回了江氏集團開會。 說起本季度公司的重大決策,江延東說想開拓一下新的電纜業務,可是江氏沒有這種業務,縱觀全球,有的也少。 “好像世亨前段時間和德國人合作的,有了德國人的技術,自然很不錯,德國人的技術麼。”簡弘亦在旁邊說到。 董杉在旁邊哼了一下子,自然沒有敢哼出聲,而是用表情表達了對世亨的嗤之以鼻。 聽這個意思,江延東是要跟世亨合作。 “下面的事情,該怎麼辦,你明瞭了。”江延東對着簡弘亦說。 說完,江延東就走了。 簡弘亦在那裏愣了片刻。 二哥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沒猜錯,他是要收購世亨? 二哥要收購世亨。 世亨是掌珠的產業。 二哥怎麼能夠下得了狠心? 簡弘亦根本無法置信。 這麼多年了,簡弘亦懂江延東,就像左手懂右手。 可簡弘亦還是覺得,二哥肯定搞錯了。 他跟了出去。 “江總,”簡弘亦在後面叫到。 江延東停下了步子。 “你要收購世亨,我希望我理解錯了,你並不是這個意思。”簡弘亦說到。 “恰好是這個意思!”江延東回答。 “那是掌珠的產業。”簡弘亦頓了片刻。 “收購世亨,有什麼不可以的嗎?掌珠的產業又怎樣?”江延東反問。 “那是掌珠的公司。掌珠知道嗎?”簡弘亦特別詫異。 “你和董杉做收購報告給我看,收購策略。”說完江延東就走了。 簡弘亦站在原地,他很後悔剛纔在會議上,提出世亨是有那項業務的公司。 好像是他提醒了江延東。 可是不像,即使他不提,江延東也會找到另外一個藉口收購世亨。 江延東早就想好了。 簡弘亦在替餘掌珠惋惜。 簡弘亦跟董杉說了這件事情,董杉特別開心。 她認爲,總裁既然收購餘掌珠的公司了,這是大手筆,餘掌珠肯定不知道。 肯定是因爲總裁對餘掌珠不滿意了。 所以,她的收購可行性的財務報告做的特別賣力,做出了一個很好的結論,江氏收購世亨集團,可以大開歐美市場,完全可以把世亨當成是分公司或者子公司。 簡弘亦就比較猶豫了。 但既然江總已經決定收購了,他一個人的意見,也是枉然。 江延東的決定,從來任何人都左右不了。 很快,這份收購可行性報告就提交到了江延東的辦公桌上。 於是,某一日,餘掌珠收到了“收購意向書”。 看到這份收購意向書的時候,餘掌珠挑眉輕笑,好大的膽子,竟敢對世亨提起收購,不知道誰吃了雄心豹子膽。 可是看到裏面詳盡計劃的時候,以及最後的落款是“江氏集團”的時候,餘掌珠懵了。 江氏集團? 江延東要收購世亨? 爲何? 這究竟是爲何? 餘掌珠給江延東打電話。 江延東正在開會。 他沒接。 一時間,所有的疑問都在餘掌珠的腦子裏,他爲何要收購世亨? 他以前和自己結婚了,也給自己注資了,難道他是要把自己的錢收回去? 江延東還真是一個放長線釣大魚的料—— 拜董杉所賜,很快商界的人都知道了江氏要收購世亨的消息。 這是商界的重大新聞,爆炸速度相當驚人。 更有人津津樂道江延東和餘掌珠的關係—— 餘掌珠儘管再能幹,但是從未面對收購的事情。 餘威和餘元自然樂見這種事情發生,餘世中的產業,反正他們什麼也撈不着,與其全都落在掌珠的手上,讓他們心裏不平衡,還不如讓江延東全部拿去。 反正掌珠和江延東已經離婚了。 如果落到江延東的手裏,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千萬不要讓兩個人復婚。 餘掌珠回家和餘世中說這事兒,餘世中驚訝地說到,“爲何?你不是和他很好嗎?”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這樣。”餘掌珠特別苦惱,“若他要真是收購,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以前,我覺得——” 餘掌珠邊說邊哭,她給江延東打電話,江延東不接。 餘世中給江景程打電話,問江延東。 江景程的樣子,非常悠然,他早就說過,讓江延東接掌世亨。 餘掌珠年紀輕輕的,當什麼總裁? 而且,一個在中國,一個在美國。 他並不知道江延東內心真正的想法。 江延東討厭餘掌珠一次一次爲了別人的事情來求他。 既然這樣,他就連鍋端。 江景程一萬個贊成江延東收購世亨,收購可比篡位好聽多了。 江景程敷衍,說,江氏集團現在是江延東的,他說了不算,讓餘世中給江延東打電話。 當時江延東就在沙發上坐着,江景程接電話的內容,他都聽見了。 餘掌珠總有一天要知道,鍋是鐵打的。 江景程坐在沙發上,對着江延東說,“女人麼,那麼能幹幹什麼?把男人對比得一無是處,讓掌珠學學插花,逛逛商場,她負責貌美如花,再給你生個孩子,做做飯,老婆孩子熱炕頭,不比什麼都強?” 見旁邊周姿正瞪着自己,江景程又不慌不忙地加上了一句,“當然了,我們家的某些女人除外。” 江景程這輩子,喫夠了女強人的苦。 什麼事情,都是工作優先,他只能淪落到在家裏做飯的地步。 他不能讓延東喫這種苦,延東的女人,必須是小女人。 江延東還是不接餘掌珠的電話。 餘掌珠現在完全沒有心情管三哥公司的事情了。 餘添因爲和殷覓的事情,也沒空管掌珠。 只是很震驚。 江氏集團給餘掌珠發出談判通告是在一天以後。 餘掌珠哭得跟個淚人兒一樣。 她搞不懂,昨天還跟她在牀上纏綿的江延東,爲何今日要這麼逼她? 她給江延東打電話,江延東不接。 彷彿又回到了那時候,離婚的時候。 無論她怎麼請求,他就是不答應。 好絕情啊。 因爲有了上次的經驗,所以,餘掌珠知道,這次,自己很有可能做的是無用功。 只要江延東決定了一件事情,他決不罷休。 餘掌珠再反駁,也是無力。 她怎麼拒絕收購,都不是他的對手。 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所有的人,都在看好戲,想看江延東和餘掌珠是如何談判的。 偌大的世亨會議室裏,餘掌珠早早地就到了,只有她一個人。 她抱着雙臂,有種大勢已去的悲涼感覺。 她覺得,只要江延東收購了她的公司,她也和江延東分手分定了。 江延東今日穿着黑色的襯衫,整個人讓人不敢正視的氣場,確實很帥,那種王者的樣子,很霸氣,和往日像,又不像。 “開始談吧。餘總。”江延東說。 “我有什麼錯,我改,能不能請你告訴我?”餘掌珠側着臉,不看江延東。 江延東和餘掌珠分別坐在會議桌的兩頭。 中間是很長很長的空間。 餘掌珠面色圓潤,非常可愛的臉型,又不是那種可愛的中人之姿,是見過大世面的波瀾不驚。 不過現在,因爲心情不好,比較悽苦。 她自知不是江延東的對手,可她還想搏一搏。 “愛不愛我?”江延東問。 “愛,特別愛,愛死了。”餘掌珠沒看江延東,說到。 江延東知道她說的是假話。 “我爲何收購世亨,你可知道?”江延東又問。 “不知道。男人的心思,理解不了。世亨是我爸一生的產業,如今毀在我的手裏。”餘掌珠環視了一下會議室,說到。 “既然很多事情,需要我來做,那索性,我把所有都接過來,你不用操心了!我在中國等你。”江延東說到。 餘掌珠又苦笑一下,真是冠冕堂皇啊。 他兜了她的底,又說這種話。 可知,世亨姓餘和姓江本質是不同的。 餘掌珠早就和餘世中說好了,既然江延東定了要收購世亨的打算,那麼就算餘掌珠的套路再多,也逃不過江延東,早晚有一天,世亨會落在江延東的手裏。 餘世中聽到這些的那一刻,彷彿蒼老了很多。 以前餘世中一直疑心江家要侵吞世亨,所以,他憂心忡忡。 如今真的侵吞了,餘世中反應反而沒有那麼大。 好像一直以來,他在等那隻皮鞋落下,如今落下了,他反而放心了。 他只在窗前點了一根菸,說到,“也許,世亨在他手裏更好!” 餘掌珠看到父親好像沒有戰鬥的心思了,也偃旗息鼓。 今日的餘掌珠,一直盯着江延東,彷彿不認識他了一般。 江延東說了很多簽約後的事情,餘掌珠已經被架空。 兩個人簽訂了合作協議,餘掌珠離開。 江延東攔住她,雙手握住了餘掌珠的胳膊。 兩個人近在咫尺,餘掌珠擡眼看着江延東。 “你可知我爲何收購世亨?”江延東低頭問她。 “不知道。”餘掌珠沒好氣地說到。 “爲了你。”江延東又說。 餘掌珠冷笑,“我現在已經在考慮你和我在一起的目的了。” 接着,她伸手又要扇人。 江延東攥住了她揚起來的手腕。 “扇人扇習慣了是嗎?”江延東問,有些發怒。 餘掌珠的手還想動,被江延東握着,動彈不了。 “有些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不代表我不會計較。”江延東說。 “我二哥公司股票的事情——”餘掌珠忽然想起來。 “這個你就別管了。餘元公司的對接業務,我知道怎麼處理。” 餘掌珠沒理江延東,出了辦公室。 她回家了。 反正以後她也不需要上班了。 以後世亨的總裁是江延東。 餘掌珠回家以後,坐在窗前,怎麼都搞不懂男人的心思。 她不知道江延東是怎麼想的,他也從來不跟自己說。 反正餘掌珠即使不在世亨了,也有的是錢,父母的錢,她十輩子喫喝玩樂都花不完,而且,收購世亨,又是一大筆錢,江延東給她的。 餘掌珠心情特別不好,坐在那裏,一直在掉淚。 這幾日,餘掌珠沒事就喜歡一個人喝酒。 餘添曾經來看過她一回,餘掌珠沒多說。 餘添現在挺看得開的,他勸掌珠,“既然他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攔得住,那就這樣吧,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畢竟沒經驗,或許世亨在他手裏,比在你手裏要好得好。” 餘掌珠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撐着頭,兩眼無神地說了一句,“不是那麼回事。” 餘添不知道該怎麼勸掌珠了。 收購世亨這件事情,本來在餘家人的想象裏,是不可思議的,可是一旦發生了,也不過如此。 是這樣一種感受。 餘添知道餘掌珠心裏過不來,讓她出去找同學玩玩。 餘掌珠整日在家,除了喝酒就是喝酒。 那日,她約了代瑋,去了她充值得那家西餐廳。 她就是心情不好,約代瑋出來聊聊。 江延東收購世亨的事情,幾乎盡人皆知了,代瑋知道也不奇怪。 “我在意的是,他不把我放在心上。”餘掌珠淡然地說到。 這些天來,她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特別沒精神,整個人精神都被掏空。 因爲那個人。 餘掌珠日常做的事情就是哭,喝酒。 餘掌珠要代瑋出來,可能不是要達到什麼目的,就是想傾訴心事。 “你們倆現在怎麼樣?”代瑋問。 “不明不白。” “依我看,你倆分了算了。本來距離就遠,現在距離倒是近了,是犧牲你換來的。”代瑋說到。 餘掌珠沒說話。 她早該知道,代瑋會說這種喪氣話。 “你要不然再倒追他?給他送送什麼的?”代瑋又說。 “時移世易,情況不一樣了。”餘掌珠又說。 代瑋便什麼都不說,她說下午還要上班,不能陪餘掌珠了。 餘掌珠揮了揮手,讓她走了。 餘掌珠自己一個人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很少有人注意,在喝紅酒。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得罪江延東了。 是因爲二哥的事情? 餘掌珠正在喝酒的時候,餐廳又進來一個人。 看到這個人,餘掌珠便覺得特別親切。 因爲餘掌珠總在她身上,看到母性的光輝,雖然看起來她也就比自己大了五六歲。 是她的女神。 很奇怪,女人是分很多種的。 有的女人單純漂亮,是當女朋友的料;有的人嫵媚勾人,是當情人的料。 女神這種人,餘掌珠說不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人。 又陰柔又嫵媚,審美又好,又有容人之量,大概是女人都不會嫉妒,男人又喜歡到要死;她看起來很體諒別人,又是好母親的範兒。 餘掌珠無端覺得她很親切,很像自己的母親。 女神是來喫飯的。 自從上次和馮麥冬在這裏喫過一頓飯,女神對這裏的飯菜便很惦記。 看到餘掌珠一個人在喝悶酒,女神走了過來,看了看旁邊。 “我一個人來的。”餘掌珠說到。 女神坐在了餘掌珠的對面。 “怎麼了?不開心?”女神從對面掀起餘掌珠的額頭。 這個動作,特別撩人的。 女人撩女人的撩人。 餘掌珠發現,女神的臉頰上,有兩個很動人的小酒窩。 餘掌珠只是苦笑了一下。 “和男朋友?”女神又問。 “你怎麼知道?”餘掌珠隨口問。 “你這個年齡的女生,除了爲愛傷情,沒有別的了。”女神說,“說出來,或許我能給你出點兒主意。” “簡單來說,就是他的公司,沒有提前跟我打招呼,就收購了我的公司。他心裏沒我。”餘掌珠說到。 “可你心裏有他不是麼?”女神說。 餘掌珠低頭,不說話,這是她的短處。 “我之前讓他做了幾件事,可能是得罪他了。”餘掌珠又說,現在有點兒回過味兒來了。 “男人很討厭被人利用。尤其是被愛的人。”女神說。 “他愛我麼?”餘掌珠問。 女聲笑了笑,用手輕拍了一下餘掌珠的臉,“你這麼可愛,又這麼漂亮,還有一種見過大世面的貴氣,是個男人都會愛哦,我都愛你了。” 餘掌珠低下頭都笑了。 本來覺得自己是泥土,現在讓女神一說,她成了珍珠了。 這幾天的壞心情,有點兒撥雲見日。 女神的牛排上來了,她剛要喫,手機微信便響起來。 她看到微信,臉色突變了一下,說到,“我有急事,先走了!” 都沒跟餘掌珠說一句再見的話。 餐廳的北面,有一輛車在等着她。 她匆忙上了車。 “怎麼這麼急?” “和殷小姐約會,自然很急。飯也沒喫,便趕來了。”餘添說到。 餘添喜歡叫殷覓殷小姐,不承認她已婚的身份。 雖然不管他承認不承認,殷覓已經結婚了。 餘添側臉,看着殷覓,說了句,“親我。” 殷覓便忐忑地轉過頭去,親了餘添一下。 蜻蜓點水一般。 她怕餘添是真。 如果她不怎麼樣,餘添都有威脅的手段。 這種手段,對殷覓這樣的已婚女人來說,是致命的。 連餘添都說,“看殷小姐這親人的力度,和沒談過戀愛差不多。” 殷覓又轉過頭去,看着窗外,不理餘添。 餘添因爲自己的挑逗成功,心情不錯。 “剛纔幹什麼了?”餘添繼續問。 “剛纔?碰見一個小姑娘,被情事困擾,開解了她一下。”殷覓說到。 “哦?你的情事很好麼?也開始開解別人了?”餘添脣角含笑,問答。 殷覓又看向窗外,“正因爲搞的不好,所以,把教訓給別人。我傳授的不是經驗之談,是我的前車之鑑。” 餘添又笑笑。 車子朝着郊外的一棟別墅開去,是餘添的。 餘添開了門以後,把殷覓壓在了牆上。 房間裏因爲很久沒有人住,所以拉着窗簾,在外面太陽晴好的天氣裏,屋子裏也顯得很陰暗,因爲陰暗而旖旎。 餘添開始解殷覓的衣服。 “你若是需要解決自己的荷爾蒙,完全可以找一個乾乾淨淨的女人。”殷覓低着頭說。 “你不乾淨?”餘添問。 “我結婚了。自然不乾淨。” “都和誰發生過關係?”餘添又問。 “三四個吧。”殷覓說到,“我對處女不處女的,看的沒那麼重,喜歡了就上牀了。” 餘添的動作更重了,要殷覓要得特別強悍。 在樓下要不夠,到了沙發上,又把殷覓抱到了樓上。 幾乎是用強了。 對於說自己和三四個男人發生關係的話,殷覓有些後悔。 原以爲他會知難而退,誰知道,他愈來愈烈。 …… 餘掌珠在西餐廳裏待到晚上了。 喝得後昏腦脹。 要打車回家的,可是她想去公司看看,昔日是她的公司,如今是他的。 餘掌珠到了世亨的樓下,拿出門禁,開門,直接去了總裁辦公室的三十五層。 拿出包裏的鑰匙開門。 他還沒有把鎖換掉。 深夜一個人在這裏,不是不害怕的,餘掌珠開了燈。 看到整整齊齊的桌子上,她的東西都在,不過桌子上更多的是他的東西了。 很冷硬的男人的東西。 他不在。 這裏,餘掌珠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沒有資格來了。 餘掌珠關燈,關了門。 …… 江城。 喬正業和喬詩語喫晚飯的時候,喬正業說起來江延東的事情。 “你二哥延東收購了餘掌珠的公司,也不知道餘掌珠現在怎麼樣了,畢竟那是她爸爸的公司,肯定會接受不了。”喬正業說,“商業上的事情,很難說,很殘忍,我當時不從商了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有時候要睜眼說瞎話,有時候要冷酷無情,我自認不具備這些品質。你江叔叔和他們家的幾個孩子,都是個中高手。” 因爲喬正業的一句“你江叔叔”,讓喬詩語心裏莫名地感覺暖暖的,感覺在這個世界上,她不是一個人了。 “你的意思,他們都是睜眼說瞎話的高手?”喬詩語問。 “不是。他們在商場上游刃有餘,知道見什麼人,該說什麼話。” “所以,江延東跟餘掌珠說話,也都是虛與委蛇嘍?”喬詩語說到。 “不見得。你江叔叔對你周阿姨,這麼多年是真心的,愛情和事業,要分開。”喬正業說。 喬詩語沒說話。 撇開以前的恩怨不說,喬詩語覺得餘掌珠像個孩子。 被大人慣壞了的孩子,又因爲媽媽從小就不在了,所以心裏有缺失。 如果說她和江延東以前的相處像是父女,那以後,這種情況可能要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