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二哥挺愛喫醋的 作者:未知 一頓飯,鮑成山喫的心裏跌宕起伏。 一方面,他本來就擔心他的家事,不會被江家所看中,可他又特別特別喜歡婉盈;如今又對着二哥說了掌珠和別的男人說“我喜歡你”的事情,肯定二哥對他懷恨在心的。 掌珠因爲一直不記得那晚酒吧裏的人是誰,所以這頓飯喫得還算和諧。 她一直毫無心機地跟鮑成山說那日籃球賽的事情,說那日她是偷偷地去的,是想給婉盈一個驚喜。 鮑成山點頭,他替自己捏了一把汗,也替掌珠捏了一把汗。 這個一個小可愛怎麼落到這麼城府深沉的二哥的手裏? 這輩子翻身都是個問題! 有心想讓掌珠多喫點兒,又怕和掌珠的這種曖昧會引起二哥的敵意。 二哥好像挺愛喫醋的。 所以,鮑成山除了點頭,微笑,便再也沒有別的表情了。 喫完飯,鮑成山說,“二哥,我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 餘掌珠站在那裏,挺錯愕的。 因爲她不是江家的人嗎?所以,要特意瞞着她? 餘掌珠便說,“我剛纔約了延民,去拿勞務費。我先走了。” 看着餘掌珠離開,鮑成山說,“二哥,對—對不起,那天掌珠喝醉了,真的喝醉的,要不然她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就是隨便找了一個路人,可能跟人在做遊戲。不是特意對某個人說的。二哥,您別生氣。” “我沒生氣,回美國以後,準備住哪?”江延東問。 “還沒定,看俱樂部安排。” “我這裏還有一套公寓,你可以住在這裏!”江延東說到。 鮑成山錯愕良久。 後來思慮良久,鮑成山覺得這個二哥的城府,真的好深沉好深沉。 一般人真的對付不了的。 說他有公寓了,讓鮑成山去住,意思就是:他和婉盈的事情,他同意了,否則不會讓不相關的人住他的公寓的。 讓鮑成山住他的公寓,一方面是替鮑成山省錢,另外一方面深層次的意思:住在我的公寓裏,別想亂搞,第三,二哥是要說,掌珠的事情,他並沒有遷怒鮑成山。 若是以往,江延東同意了他和婉盈的事情,鮑成山肯定高興得去籃球場來灌上幾十個籃的,但此刻,想到江延東的城府,鮑成山覺得,日後的日子還長,特別長! 這個大舅哥,特不容易對付。 但鮑成山畢竟年輕,城府很淺,高興還是難免。 餘掌珠去了哈佛,站在行政樓前等江延民。 若是隻有錢,江延民完全可以直接打給掌珠的,可還有感謝信,餘掌珠挺看重的。 遠遠地,陸越澤走了過來,手裏拿着籃球,做着那日和鮑成山一樣的動作,球在手指頭上轉。 看到餘掌珠,他走了過來,說到,“酒醒了?” 餘掌珠的脣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什麼,“你看過我喝酒?” 陸越澤笑笑,“那日在酒吧,忘了?” 餘掌珠想了好久,那日之後,同事們還談論過這事兒,但餘掌珠並沒有放在心上。 又想起鮑成山的話,“是你——” 很明顯鮑成山是認識她的,可縱觀整個過程,鮑成山都不應該有認識她的機會。 “你認識鮑成山?”她問。 “對。” 那是沒錯了,那天晚上酒吧裏的人肯定就是陸越澤和鮑成山。 餘掌珠的臉忽然火熱火熱的,她的雙手捧着自己的臉。 “我——我是跟誰表白的?還是——”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是不是吻人了。 陸越澤笑笑,“醉酒說過的話,不作數的,女孩子家家的,以後少喝點兒酒!世道亂。” 說完,陸越澤便走了。 直到江延民走過來了,餘掌珠還在愣神,心想自己怎麼這麼點兒背? 這件事情,肯定江延東知道了,應該是鮑成山和他說的。 所以,他才安排餘掌珠和陸越澤拍廣告—— 這不是恩典,是赤裸裸的懲罰。 江延民過來,在旁邊叫了一句“掌珠”的時候,餘掌珠嚇了一跳。 “在想什麼呢?”江延民說了一聲。 “想你二哥。”餘掌珠說了句。 江延民咳嗽了一下,“所以這是在虐單身狗?” “哪有。”說完,餘掌珠就要離開。 “東西,不要了?”江延民在後面說到。 餘掌珠轉過身來,拿走了東西。 第二天,延遠去了美國,世亨集團。 畢竟之前江延東已經加強了和尚動科技的業務聯繫,所以,延遠來世亨,一點兒毛病也沒有,更何況,尚動科技還是主要做廣告業務的,廣告的投放,還有拍攝,並且相當具有規模了。 這一日,江延東在辦公室裏,江延遠坐在他對面。 “哥,怎麼世亨也開始接拍避孕套廣告了?” “廣告部有自己的營運體系,外面的業務也接,不需要向我彙報。” 江延遠點了點頭,“那個女主的腳挺漂亮的,又嬌小又秀氣,還特別白皙!你們這廣告拍的水平挺高的,猶抱琵琶半遮面,這女人誰啊?” “掌珠。” “掌珠?”江延遠低頭咳嗽了一下,“所以,哥肯定是知道她的腳漂亮,才拍的。” 他和二哥,很少談論掌珠,總覺得談論起來很彆扭。 “一直知道她的腳漂亮,但創意不是我。” 江延遠站起身來,“二哥,最近在美國,尚動科技不太容易打開市場,需要諮詢公司給我弄一下,國內的奧美,這方面做的很好,可惜,奧美在中國,總部也不在美國,隔空做這事兒,有難度,不熟悉本土!” “你自己想辦法,路我已經替你鋪好了。怎麼做就是你的了。”江延東說到。 “我去廣告部一下。”說完,江延遠站起來就走了。 江延東繼續做手上的工作。 江延遠到了廣告部,竟然看見掌珠在上班。 他很喫驚,二哥竟然讓掌珠在廣告部工作? 掌珠看到延遠,也很驚訝。 掌珠問延遠來廣告部幹什麼,延遠便將自己遇到的困難說了。 掌珠現在沒權,什麼都幫不上忙,她說對不起,自己是在愛莫能助。 “說什麼話,掌珠,我也沒期望你幫我什麼。”延遠說到。 掌珠笑了笑。 下午,掌珠約了代瑋逛街。 自從陸越澤的事情發生以後,掌珠現在和曾經談過戀愛的延遠也離得遠遠的,免得挑動了江延東的某根筋。 她和代瑋一邊喝果汁,一邊說江延東的醋勁兒,小心眼,讓餘掌珠說起來都後怕。 “那這醋勁兒是有點兒大,還挺陰險的。你十個也頂不上。”代瑋也說。 剛又和掌珠買了幾身衣服。 買衣服的時候,餘掌珠莫名地又想起了殷覓。 想想殷覓的結局,也是唏噓。 說完了陸越澤,掌珠又開始說江延遠,說她現在跟江延遠接觸,都得小心着點兒了,特別害怕江延東。 “他就是封建時代的大爺,我是他的小妾,只許他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估計以後,要給我帶上貞操帶了。”掌珠和代瑋逛累了,坐在櫥窗裏,一邊喝果汁,一邊說話。 代瑋笑了一下,“你剛說什麼,延遠的公司要找諮詢公司。” “嗯。”餘掌珠說道。 “我們集團的諮詢公司最近在進行改組,想做一個跨國的案子。”代瑋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把他的微信給你啊。”掌珠說到,接着就把延遠的微信推送給代瑋了。 掌珠回家的路上,江延東給她打電話,讓她去他的別墅一趟。 掌珠說好,口氣卻有幾分委委屈屈的。 餘掌珠到了江延東的家,江延東不在樓下,應該在樓上換衣服。 餘掌珠便在下面等着他。 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她發現茶几的下面有一個紅色的小小的首飾盒,好像是盛戒指的。 餘掌珠心裏跳躍了一下子,他不會—— 是挺快的。 過了一會兒,江延東扣着襯衣的扣子,從樓上下來了。 邊走邊說,“來了?” “嗯。”餘掌珠站在樓下的客廳裏,因爲剛纔看見了小小的婚戒的盒子,心裏盪漾。 江延東坐到了沙發上,餘掌珠坐在了他身邊。 “你今天有話跟我說嗎?”餘掌珠低頭,心裏甜絲絲的。 江延東忽然雙手從餘掌珠的腋下穿過,他躺在了沙發上,頭靠着扶手。 餘掌珠被她放在上身不足五公分的地方。 餘掌珠看着他,眼睛深不見底,誠如他的城府。 她看他,他也看着她。 “喜不喜歡我?”他問。 說起“喜歡”這兩個字,餘掌珠有些猶疑了。 他是不是因爲餘掌珠曾經跟陸越澤說過的“我喜歡你”,而起了延伸的意思? 是在嘲諷,還是別有用意? 餘掌珠不懂啊。 她很抓狂,江延東的心思,她不懂。 一點兒都不懂。 她害怕他。 看他的樣子,如果餘掌珠回答得不好,結果是很嚴重的。 “喜歡不喜歡?”江延東又問了一遍。 “我——”餘掌珠渾身發抖,抖得江延東的手都有很明顯的感覺。 “不喜歡?”他又問。 “不是。我喜歡,挺—挺喜歡的。”餘掌珠咧開嘴,笑着。 可那笑,真的比哭還難看。 “喜歡?”他又問。 “我——我——” 餘掌珠內心在抓狂,她不知道他的問話是什麼意思,她喜歡他,他根本不需要問。 餘掌珠在掙扎着,從他的掌控中滾了一下,落到了茶几前的沙發上。 坐在那裏,額抵在手上,哭了起來。 江延東從沙發上起來,去樓上了,沒管餘掌珠。 過了好久,餘掌珠跟着,江延東正側躺在牀上,背對着餘掌珠。 餘掌珠側躺在他身邊,有心對他說“我喜歡你,一直以來喜歡的都是你”,可她又怕中了他的什麼心計,不敢說,只是在輕輕地推着他。 江延東往後一撤身子,說了句“閃開。” 便把餘掌珠推出去了。 餘掌珠站在那裏,渾身發冷。 以前,江延東從未這樣對過她,如此冷酷,如此絕情。 餘掌珠看了他很久,他微眯着眼睛。 餘掌珠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一直用手捂着嘴,在哭。 她下樓以後,便回家了。 他曾經說過的,只要在紐約,便和她一起喫飯,一起睡覺的話,終究不是誓言。 說過了便過了,還是沒有做到。 餘掌珠今天晚上在自己的牀上哭了一夜。 第二天,跟廣告部經理請了一上午假,說自己身體不舒服。 江延東在三十五層,廣告部的事情,如果不是特意打聽,是真的不知道。 …… 話說代瑋加江延遠微信的時候,是這麼請求的:掌珠的朋友,掌珠介紹的。 江延遠便通過了。 江延遠的第一感覺就是,掌珠給他介紹的女朋友? 畢竟是掌珠的朋友,估計年齡也和掌珠差不多,而且對方又說的是“掌珠介紹的。” 江延遠的第一句話便是:對不起,我現在很忙。 那頭:嗯? 江延遠:我沒想談女朋友,對別人介紹的女朋友,更沒興趣! 那頭:我?你的女朋友?你想得可真美! 江延遠看了這句話,莫名地笑了笑,他覺得這個女孩子挺逗的。 他說:那介紹的是什麼? 那頭:我是凱達集團(kdgroup)旗下諮詢公司的經理助理,現在我們公司急需一個跨國案例,掌珠跟我說了,因緣巧合,如果你同意,把你公司的資料發過來。 江延遠看着這條消息,在自己的房間裏踱着步子,凱達集團,那可是相當厲害了,直逼世亨了,如果能讓凱達集團做自己的業務,那可是錦上添花,但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經理助理,有多少分量! 那頭看到江延遠沒回,便問:是覺得凱達太大,我是騙子呢?還是覺得我能量太小,幫不了你? 江延遠又笑,還真是,所有的心思都被她猜中了。 “有些資料,可是機密。”江延遠回。 意思:不得到你確切的身份確認,我不能隨便給一個自稱是掌珠朋友的人。 江延遠給餘掌珠發了微信,把截圖給她,問:這個人是誰? 掌珠心裏不開心,只說,你給她就是了,我的朋友,怎麼會騙你? 江延遠心想,掌珠是不會騙他的,於是,便把資料給了對方。 對方把自己的名片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江延遠,說了句:等我消息。 江延遠放下手機,便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名片上也說了,只是經理助理——代瑋。 即使江延遠的公司不小,如今還有世亨加持,可這個代瑋畢竟只是一個經理助理,雖然掌珠的朋友,身份也應該都和掌珠差不多,但—— 江延遠覺得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無法信任。 …… 卻說掌珠,在家裏躺了一上午以後,下午開車去上班。 剛看見世亨集團的時候,她就看見江延東站在世亨集團的門口,好像在迎接什麼人。 他那麼高高在上,貴氣逼人的模樣。 他只是對着人淺笑,就那麼淡淡地笑着,看不出來任何思想感情,在和別人說話,應該是英語,他的英語說的也很動聽,如同流水。 餘掌珠的車在那裏停着。 她看着他,那麼近,又那麼遠。 彷彿不再是昨天晚上那樣對她的那個人。 想起昨天晚上江延東的舉動,餘掌珠就覺得心酸莫名。 他穿着西裝,和別人握手,然後離開。 餘掌珠心裏還有一個疑問:那枚戒指盒子,裏面是不是盛着戒指?戒指是不是送給她的,餘掌珠不知道。 反正,江延東的城府,餘掌珠永遠都搞不清楚。 她不知道找一個自己永遠看不到心思在哪裏的男人,是不是正確,可餘掌珠後悔當初自己的幼稚,不該上一個自己永遠都把握不了的人。 她下意識地在方向盤中間寫了三個字:江延東。 這個人—— 連她看別的男人一眼,都會喫醋—— 她醉酒說錯了話,也不能原諒她的一個男人。 好小心眼。 餘掌珠等到江延東進了公司,才悄悄地把車開到停車場,然後進了大樓。 剛進大樓,便看到江延東在前臺站着,似乎在交代什麼事情。 餘掌珠的步子定在那裏,便不動了。 江延東沒看見餘掌珠,說完了話,便上樓去了。 餘掌珠乘坐另外一部電梯,去了廣告部。 一下午心思都不在工作上,下了班,便去找殷覓。 掌珠發現,每當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習慣找殷覓,可是殷覓,已經一句話都不會說了,掌珠忽然覺得心裏很痛。 在殷覓的問題上,她始終矛盾。 掌珠呆呆地看着殷覓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的樣子。 覺得自己的一腔苦悶,無法訴說。 “殷覓,我錯怪你了,不知道你在愛情裏的苦悶,還那麼說你。對不起,對不起殷覓,我多麼希望,你能夠醒來,和我說說話,代瑋也很好,但她沒經歷過愛情,不知道我的苦悶。”說完,餘掌珠便趴在了殷覓的牀邊。 過了一會兒,餘掌珠感覺到自己的頭髮被人撫摸。 擡起頭來,她纔看到三哥。 “三哥!”她抱住餘添的腰,叫了一句。 想必很多的問題,三哥也不明白吧,要不然不會和殷覓的關係弄成這樣。 第二日掌珠上班的時候,廣告部副經理說,今天財務要梳理廣告部的業務。 掌珠沒放在心上,可不多時,有個人,走過掌珠的身邊,進了副經理的辦公室。 竟然是董杉。 她穿着小西裝,走路帶風,從後面,餘掌珠看到董杉的手上戴着一枚閃閃發光的鑽戒。 餘掌珠現在是驚弓之鳥,她自然想到那日江延東家裏的鑽戒盒子。 她的心隱隱作痛,手把自己的掌心摳得通紅。 餘掌珠現在知道深愛一個人的滋味了。 江延東—— 讓餘掌珠的心極爲不安寧。 董杉出來的時候,不屑的目光看了餘掌珠一眼。 餘掌珠心裏又酸又氣。 傍晚,江延東回家。 剛剛在樓下停好車,要開門的時候,腰忽然被人從後面狠狠地抱住,勁兒挺大的,把他往門上撞了一下。 “ethan,你有什麼話,直接跟我說好不好?我很笨的,我又不會猜,我猜也找不到方向——”餘掌珠在後面,邊抽鼻子邊說,特別情真意切,又可憐兮兮,“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該隨便跟別人說我喜歡你,可我喝醉了,我不知道,你就當我不成熟,不穩重,這種事兒不該幹,你今天說不讓我幹了,我明天就改;可你別把戒指送給別人好不好?這種賭氣很幼稚,很傷人的。我喜歡你,總不能連別人也不能看一眼吧,你這種醋勁兒,讓我無法適應。” 餘掌珠的眼淚鼻涕都擦在了江延東的後背上,弄得他的背上狼藉一片。 “我什麼時候送給董杉戒指了?”他問,聲音變了前所未有的溫柔。 和她認識這麼久了,第一次聽出了她聲音中的情真意切還有情意綿綿—— 這種情意綿綿,撥弄着他心裏的一根琴絃,讓他的心裏暖乎乎的。 一直以來,他要這樣的掌珠。 也喜歡平常小狐狸般的掌珠。 “就是,你就是送給她了!”掌珠大哭起來,想起今日董杉戴着戒指趾高氣揚,又耀武揚威的樣子,掌珠便覺得悲從中來。 “沒送。”江延東又說。 “你就是送了!” “沒送!”江延東又申明。 “送了。” 江延東“唉”了一聲,“你說送了就送了吧。” 餘掌珠更加抱緊了他的腰,接着說,“我便知道你送給她了!代瑋還在別墅外面等我,我今天和她約好了,順便經過你這裏!” 說完,她轉身便跑了。 剛纔,手機在兜裏震動了好幾下,必然是代瑋在催她了。 江延東再回頭看時,哪裏還有她的影子? 他又嘆了一口氣,道個歉也“順便”。 他幾時曾經送給過董杉戒指,他如何不知? 掌珠上了代瑋的車,代瑋就往自己的公司開去。 代瑋今天是要把一些公司的材料交給江延遠的,但是代瑋沒見過江延遠,代瑋只能先交給掌珠了。 到了公司,代瑋拿資料。 “江延遠公司的案子,我已經拿下來了,他公司的相關資料也給我了,我們公司要跟他籤合同,這是合同的草本,你讓他先看一下!”代瑋說,她一邊拿材料,一邊說,“江延遠說他還在美國,但最近幾天忙,讓我把合同先給你。” 餘掌珠想了想,情緒還在江延東身上,“嗯。” 掌珠想想,延遠城府也挺深的。 讓代瑋先把合同先給掌珠,就是代表掌珠已經知道了他和代瑋之間的聯絡。 這是通過掌珠送合同重新確認代瑋的身份。 江家人的心思,都這麼深嗎? 二哥的心思就夠深了。 延遠的心思還這麼深。 “江延遠這麼做,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你知道嗎?”餘掌珠的心思回到工作上。 代瑋笑笑,“知道。不過他這種試探無傷大雅,他想試探,我也想讓他知道我確鑿的身份,省得他疑神疑鬼,一拍即合。他也知道我會明白他試探的意思。畢竟是公事,幾千萬的合同,的確要慎重,這樣不好嗎?” 餘掌珠詫異地盯着代瑋,“我發現,你和延遠才真的合拍!” 代瑋看了餘掌珠一眼,“你開什麼玩笑?我都沒見過他長得什麼樣。” 餘掌珠也是笑笑。 不過聽說,周姿阿姨看好喬詩語,又聽說喬詩語現在越來越好了。 大家都沒有告訴周姿阿姨,喬詩語曾經設計睡過江延遠的事情。 所以,在周姿阿姨眼裏,喬詩語是好人,是初戀情人的女兒,自己當初沒有和喬正業在一起,想讓他的女兒嫁進江家,這種心思也情有可原。 而對喬詩語來講,睡過的男人,對自己,有着不同尋常的意義。 餘掌珠絕對不相信,喬詩語是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單純和無公害。 曾經心思那麼深的一個人—— 她雖然行事變了,但是,她應該沒有變笨,很多的事情,應該一下能夠看出來。 有一個問題,掌珠便不懂了:喬詩語對江延遠究竟是什麼心思? “之所以沒有把合同微信發給他,一來合同很長,二來,如果他有什麼要修改的地方,我們的合同是pdf不能修改格式的,不容易修改,回頭我會把電子文件郵件發給他。需要溝通的內容,微信聯絡。我要通過這個案子,讓我爸爸看看我的能力也是很不錯的。”代瑋也在算計着利弊得失,代瑋突然又不合時宜地笑了一下,笑得特別單純,沒有心機,“我最近還給自己卜算了一卦,我最近要來好運了!” 這時候的代瑋和剛纔說合同時候的代瑋,分明是兩個人。 掌珠覺得,她可能精神分裂。 回家以後,掌珠給延遠打電話,可延遠的電話沒人接。 掌珠想了想,他應該在江延東家裏住,電話又打給了江延東。 江延東接的,這讓餘掌珠心裏起伏不定,爲何一和這個人說話,自己的心思便起伏不定? 掌珠也不想這樣啊,可是她控制不住! “延東啊,延遠這次在你家裏住嗎?”掌珠問。 “找延遠?”江延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