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您的四兒媳婦?誰啊? 作者:未知 江延民推開江景程和周姿臥室的門,卻看到一個曼妙的背影,只穿着胸罩,和下面的長裙。 腰線很細很長,她當時正拿着一件衣服在比量,她的手肘和她的腰線在同一水平線上。 她的下身穿着窄布長裙,像極了傣族女子,凹凸曼妙。 江延民看到的時候,驚了一下,忘了關門。 彭懿感覺到背後有風,猛回頭,看到江延民握着門把手站在那裏。 彭懿慌忙拿衣服遮擋在自己的胸前,特別着慌地說了句,“你出去。” 江延民慢半拍地笑笑,說到,“終於看見了!” “閃開。”彭懿有些惱羞成怒。 他關上了麼。 往樓下走的時候,才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 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情緒涌在他的喉頭,讓他呼吸困難。 周姿去了自己的房間,彭懿才從自己剛纔失神的情緒中回過神來。 “穿着都好?”周姿問。 彭懿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周姿把衣服都給周姿收拾好,讓她拿走。 “謝謝周姿阿姨。”彭懿始終心不在焉。 “讓延民送你。” 彭懿沒說話,徑自下了樓。 江延民擡頭看彭懿,他的目光如深海,裏面映出彭懿的影子。 “我送你。”他說。 彭懿心情特別緊張,心跳到說不出來話。 要拉門的時候,門都開不開。 江延民開了一輛新車,以前不曾開過的,綠色的豐田霸道,很大的。 彭懿上了車。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出門的時候,門衛要求刷卡。 江延民轉過頭來,問彭懿,“有零錢嗎?” 彭懿的身體一直在發抖,“有。” 今天晚上,用“悸動”來形容彭懿,最合適不過。 她掏出十塊錢,放到了江延民的手,手心裏有汗,錢放到江延民手裏的時候,還是汗津津的。 “你——你沒有卡嗎?”車開出去了,彭懿問。 “剛買的新車,沒辦卡,再說日常我也不停在這裏。”江延民說。 江延民今天晚上的神情非常正經,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樣子。 “日常停在哪?”彭懿不是特意問的,而是問的有一搭沒一搭的。 江延民沉吟片刻,“別的地方。”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一直到了彭懿的學校,兩個人一直沉默。 好像在他們之間,有一股氣場在包圍着。 彭懿走不出這種氣場。 江延民一直呼吸急促,彭懿能夠聽到他低喘的的聲音,那種聲音逐漸平緩,是在彭懿到校以後的事情了。 彭懿快速下了車。 回去就洗刷睡覺上牀了。 可上了牀以後,怎麼都睡不着,只能盯着天花板。 在牀上躺了兩個小時,還是睡不着。 她下牀,開了電腦,找點兒事情幹,之前一直想着要把自己的店鋪轉出去的,一來她工作了,沒有時間進貨,而且,店在a城,她此後不好管理,彭懿早就想着,要把店轉租出去的,今日閒來無事,她便盤點一下庫存,然後貼上了“旺鋪轉讓”的消息。 不多時,竟然有個人回:爲何要轉讓? 彭懿回:不在一個城市,管理困難,而且,我現在上班了,沒時間進貨,店在a城,親要考慮嗎?五鑽的店面,有固定的客源。 那邊回了一句:我考慮一下。 彭懿沒把這個人當回事,網店轉讓的事情,她並不着急。 只是因爲,今天她睡不着,搞一下罷了。 搞完了,便上牀了。 今夜,江延民從彭懿的學校回去,在路上買了一包煙,在路上便抽了起來,靠着車門,在黑暗中,一明一滅的煙火。 是難得的正經模樣。 回到江景程家裏以後,大家都睡了。 江延民回了自己的房間。 今天晚上,他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見他抱着彭懿的細腰,她細長的手臂正好到腰的位置,夢裏,赤身裸體的兩個人。 江延民覺得,他肯定是瘋了。 他覺得,以彭懿的性格,他要,她也不給。 第二日早晨,他起不來,起來的時候都快十二點了。 下樓的時候,江景程多看了他幾眼,用一種心知肚明的眼神注視着江延民。 “下來了?”江景程問,“不精神啊,昨天晚上都想什麼了?” “沒想什麼。”江延民抄着兜下樓,確實看起來精神疲憊。 “延民啊,我們全家都幫你追彭懿,竟然還沒追上,這上哪兒說理去啊?是你能力不行?還是彭懿的確難追?”江景程在喝茶,沖茶衝的挺藝術的。 “不知道。”江延民坐在了沙發上。 一滴精十滴血,昨天晚上,他流了一晚上的血,自己精神不濟。 今日的彭懿,因爲睡不着,便早早地起牀了。 起牀後,昨天晚上那個和她聯繫的人,便和她說話了,說店面他已經看過了,很滿意,想先交一部分定金,怕彭懿會賣給別人。 彭懿說:不會的,就算到時候你不要,我再賣給別人也無妨的,還有這個衣服坊,彭懿也準備一併賣了。 今天是週六了,不用上班。 宿舍的另外兩個同學,一早就出去了,可能逛街去了。 天氣很熱,彭懿就穿着內衣坐在電腦前打字。 因爲以前從未有男生來找過她,所以,她也忘記了,也沒有注意,週六和週日,宿舍是允許男生進來的,但是大部分的男生,大部分時間都不怎麼進來。 而且,彭懿去年和今年一直在美國,宿舍裏的規矩,她都忘了。 所以這會兒,只穿着內衣下來了,一方面熱,二來,都是自己人,穿那麼多給誰看? 在電腦上和這個人聊完,彭懿便站起來梳頭。 還是沒穿衣服。 梳頭的動作卻在放慢,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看了多少。 彭懿想想,臉便紅了。 門響,有人進來。 江延民站在了門口的位置,因爲剛纔門是虛掩着的,只留着了一條縫。 女生在宿舍裏都這樣,不怎麼穿衣服。 彭懿以爲宿舍同學回來了,便轉頭,看到江延民的時候嚇了一跳。 她的長髮披散在了胸前,擋住了高高隆起的山峯。 她花容失色,用驚慌的聲音說到,“你想幹嘛?誰讓你進來的?” 江延民一步一步走近彭懿,面無表情。 他是一早起來了,睡不着,便來找彭懿了。 宿管阿姨說,今天女生宿舍可以隨便進。 江延民很想來彭懿的宿舍看看,想知道她的宿舍是什麼樣子,卻看到這副光景。 大概新換了一套內衣,黑色的,蕾絲花邊,很純真,很性感。 看到彭懿皺着眉頭一步步往後退的樣子,木頭梳子放在胸前,遮擋着自己。 江延民什麼都沒說,走過去便抱住了彭懿。 江延民深吸了一口氣。 “你不怕我報警?”彭懿問。 “你若捨得,便報。”江延民低着身子,微彎着腰,幾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彭懿身上,彭懿的頭放在他的肩上。 他怔怔地盯着彭懿,從彭懿眼睛裏看到了自己。 彭懿一個戰慄,挺直了身子。 他的另外一隻手在撫摸彭懿光滑的後背,凹進去的腰窩。 手觸到了衣服邊緣,也摸進去了。 “你若再這樣,我報警了!”彭懿的聲音帶着哭腔,很難受,很癢,又無可奈何。 又是在宿舍,她也不敢大聲說話,生怕被同學們知道了,他們在寢室裏做這個。 “報吧,最好全部同學都知道了,纔好。”江延民啞聲說到。 江延民溫柔地推開彭懿,剛剛把她的雙腿架起來,便看到她的腿上,點點的都是血跡。 彭懿自己也感覺到了,她這兩天要來。 江延民看到,事情進行不下去了,擡頭看了彭懿一眼。 彭懿簡直羞愧難當,她捶打着江延民的肩膀,“江延民,你這個色狼,給我滾!” 江延民隨手從旁邊的課桌上拿過一張紙巾,給彭懿擦乾淨了,繼續啞聲說到,“自己處理了,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把彭懿抱到她自己的牀上。 彭懿去洗手間裏洗了,換了身內衣,又把內衣也洗了,晾上。 她的動作故意慢吞吞的,知道江延民在等她,估計等着她喫飯,她還就是不下去。 她從手機上點了個外賣。 外賣小夥子送到宿舍樓前,給彭懿打電話,“喂,是彭懿嗎?” 就聽到一個聲音說,“我是彭懿的男朋友,給我吧。” 外賣掛了電話,所以,剩下的話,彭懿沒有聽到。 彭懿咬了咬下脣,怎麼又是江延民? 不多時,江延民便提着外賣上來了。 彭懿點的一份炒河粉。 “就喫這個?”江延民問。 “要不然呢?你以爲人人都是你江家四公子?”彭懿換好了衣服。 江延民看到彭懿精神又還陽了,他也開心,眼睛不過一瞥,便看到,彭懿宿舍陽臺上晾着的彭懿剛剛洗的自己的內衣,黑色的,蕾絲的,還在滴答滴答地滴着水。 在太陽下一曬,別有一種很清新的感覺,讓江延民心裏莫名軟軟的,也暖暖的。 不多時,江延民便下樓去了,再上來的時候,提着好大的盒子。 端出來,才知道魚香肉絲,燉的湯,燉的魚,還有小丸子。 他大概是從高級飯店定的,所以飯盒也不一樣,帶着不是用地溝油做的高端。 彭懿偷眼看了他的菜一眼,弄這麼多好喫的,她這河粉怎麼喫的下? 江延民給彭懿端了一碗魚湯,把她的河粉拉了過來,“身體這樣,喫這個怎麼能行?” 彭懿的心在那一刻,又有一絲軟軟的。 這是彭懿的心第幾次軟軟的了? “你定這麼多幹嘛?”彭懿問。 “你舍友萬一回來。” 剛說完,兩個舍友就回來了,一邊說,“外面好熱。對啊,中午還不知道喫什麼。” “給你們定好了。” 此時的彭懿,坐在自己的書桌前面,江延民坐在她的身邊,如同馬仔一樣。 反正江延民說話的時候,彭懿一直在喫飯,都不敢回頭看。 “看看,我說什麼來着,江老師不僅人長得帥,還特別體貼人,彭懿,有福了。”一個同學說到。 彭懿想轉移話題,便問江延民,“剛纔你是怎麼把外賣從快遞手裏接過來的?不怕我投訴?” “我說和女朋友鬧彆扭,把我趕下來。外賣小哥很體諒,給我了。” 彭懿又咬了咬牙,想轉移話題來着,又把自己套進去了! 江延民雖然只給另外兩個女同學定了一餐,也不過是件小事,但她們都被江延民收買了。 吃了飯,江延民說,“我要走了。” “你快走吧。”彭懿有點兒不耐煩。 “回美國。” 彭懿的手定了一下,“走吧。” 江延民在彭懿的身邊站了一會兒,沒作聲,便走了。 回到美國,鄧堯已經和刑蘭訂婚了,這次請江延民喫飯。 鄧堯和刑蘭訂婚只是請了各自的父母和親戚,沒請別人。 要到結婚的時候才大辦。 鄧堯現在開始稱呼刑蘭爲“我媳婦兒”,聽得江延民特別反感。 三個人喫完飯,去逛商場。 刑蘭的胳膊一直挽着鄧堯,江延民真是一個大電燈泡啊。 他一個人形隻影單,抄着兜,走在一邊。 感覺到特別寂寞。 “去看看化妝品。”要下樓梯的時候,刑蘭說了句。 江延民剛剛下了電梯,聽到刑蘭這麼說,又從去下面的電梯上跑了上來,轉彎轉的急,一下子把手腕給碰青了,他看了一眼,左手的手腕,青紅的於痕挺明顯的。 刑蘭在挑化妝品,江延民也在很仔細地看。 “我媳婦兒挑化妝品,你也挑?”鄧堯皺着眉頭,嫌棄的口吻。 “給我媳婦兒挑,管得着嗎?”江延民反駁。 鄧堯發現,江延民挑的都是不便宜的化妝品,lamer,黑繃帶,魚子醬的眼霜,估計這一套下來得一萬多了。 “真他媽捨得。”鄧堯嘀咕了一句。 因爲在鄧堯看起來,女人用化妝品,就是錦上添花的,用的越貴,說明女人的危機感越強,用的貴,正好填補了心裏的缺失,真正的美女,應該用不着很大牌的化妝品。 江延民定好了,在化妝品店裏便寄了出去,反正彭懿的宿舍號他也知道。 寄出去以前,江延民給化妝品拍了個照片,還特意照上自己的手拿着化妝品的照片,告訴彭懿,他總共給她買了五樣,把每一樣商品都拍上了,如果寄丟了他會找。 於是,他傷了的手,拍了五次。 看看,江延民多心機啊。 片刻,彭懿的微信就來了:別寄,我不用。我只用這個,一塊五一袋。 下面就拍了一個鬱美淨的兒童霜。 江延民回:晚了,已經寄了。 江延民不知道這個是什麼,便問刑蘭,刑蘭笑着說,“你們家彭懿行啊,天生麗質,就用一塊五的。” 不過,彭懿沒問江延民他的手傷。 他好像白拍了。 彭懿盯着那張照片,他的手好像傷了,怎麼傷的呢? 她沒問,不過卻是很擔心。 好像有一隻貓爪子在撓着她的心。 很快,彭懿的化妝品便寄來了。 寢室的同學,眼睛都睜得很大,“真是有錢人,彭懿,反正你用一塊五的,送給我們得了。” “就算我不用,也是他送的啊,我送了別人,他得多傷心。”彭懿說。 這好幾瓶東西,她便放起來了。 “開始替他想了啊?”同學們打趣彭懿。 “纔沒有。” 彭懿研究生二年級,總覺得人生還長,看到同學們都在談戀愛,她也不着急。 她覺得比起戀愛,過好自己的人生才更加重要。 關於江延民,她沒想答應,也沒想故意拒絕,就是他一直徘徊在彭懿的心門之外,進不去。 江延民回了美國以後,思念成疾。 二哥要回美國一趟,江延民拜託二哥去看看彭懿。 “幹嘛讓我去?婉盈不是天天盯着她?”江延民閒坐在自己的沙發上,“再說了,我兩天就回來,沒這功夫。” “二哥,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可要替你照顧二嫂的。就兩天你也不放心!”延民拿住了二哥的軟肋,說到。 “延民,我-兩-天-就-回!你該知道我時間這麼緊,根本沒時間去替你看她。”江延東一字一頓地,皺着眉頭說到,嫌棄江延民的沒完沒了。 “把這些東西替我給她。”江延民又說,拿了一大包東西給江延東。 裏面是兩套職業套裝,價值不菲。 江延東幾乎要發怒了,“江延民,我帶着女人的衣服,這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沒穿過,掌珠也不會介意,啊,掌珠?”江延民看向餘掌珠。 “就是,你就去給彭懿送去嗎,人家延民多貼心,還給彭懿送衣服,你什麼時候送我?”掌珠借題發揮。 江延民瞪着餘掌珠,“還全都是我的不是了是嗎?” “你去看彭懿,就都是你的是了。” 江延東無法,去看了彭懿。 正好是傍晚,他剛纔江氏集團開完會回來,飯還沒喫,江景程在家等着他回去喫飯。 但是江延東要去給彭懿送東西。 打電話的時候,江景程恍然大悟地“哦,哦”了兩聲。 江延東和彭懿約在校園裏顯眼的地方。 彭懿還沒來。 不巧,看到邱寧和郭江過來了,兩個人都穿着跑步服。 邱寧看見江延東,愣了幾分神,心跳得特別快。 江延東也看見了邱寧,不過有幾分後知後覺,他剛纔在給彭懿發微信來着,說自己到了。 彭懿的微信,來之前,掌珠已經告訴他號了,彭懿看到是江延東加他,誠惶誠恐。 江延東和邱寧,四目相對。 邱寧的胳膊便挽住了旁邊郭江的胳膊。 邱寧是情急之下的選擇,不過郭江看了,便看出來邱寧好像對江延東有意思。 但是江延東結婚了,郭江是知道的,那次來豐城,正趕上江延東的婚禮。 所以,邱寧挽住郭江的胳膊,郭江沒有反駁,也沒有試圖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 郭江是一個特別善良的人。 “跑步去了?”江延東主動搭話。 “對,您來找誰啊?婉盈?” “不,你的學生,彭懿。” 邱寧點了點頭,早知道江延民追彭懿,可能這次是二哥替江延民來的,畢竟江延民長期在美國。 “先走了。”邱寧說了一句,始終挽着郭江的胳膊。 走過了江延東身邊好久,邱寧才鬆開郭江的手。 “對不起,老師只是,只是——”邱寧說道。 “您不用說,我懂。” 邱寧更覺得有些赧然了,雖然郭江懂,但是這種心照不宣,更讓邱寧不踏實,因爲她不知道郭江懂多少。 郭江懂女人心嗎? 彭懿大汗小流地過來了。 她剛纔在食堂喫飯,食堂人多,她沒聽見微信的動靜,耽誤了幾分鐘。 和別人一樣,彭懿看見江延東,也是有幾分怕怕的,而且,她不知道該叫江延東什麼,她可是曾經租住過掌珠的房子,也就是江延東的房子,叫“江總”太見外,叫“二哥”,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二哥,您來了?”彭懿最終還是選擇了“二哥”這個稱呼。 聽到二哥,江延東心裏挺爽的,但他什麼也沒說。 他只把衣服交給彭懿,“老四給你的。” 轉身便走。 江延民也知道,若是讓旁人給彭懿,彭懿是斷然不會要的。 彭懿站在那裏,看着江延民又送給她的兩身職業裝,有點兒發懵。 他想用東西砸自己,到時候,彭懿扛不住金錢的誘惑,自然會躺進他的懷抱。 真是個狠人。 不過,彭懿想,他送給自己,自己就穿啊,幹嘛留着。 化妝品她是真不用。 香奈爾和gucci的兩身套裝,又是新款的,很適合她上班穿。 第二日,彭懿上班的時候,編導給了她新一期採訪的人物——肖蘭俊。 彭懿做了這個人物的功課,二十八歲,青年才俊,並且寫了採訪大綱,給第一編導看過了。 第一編導說讓彭懿去讓周姿簽字。 “幹嘛讓我去?”彭懿問。 “你和臺長關係不是特殊嗎,啊——” 反正現在人人都在打趣彭懿。 彭懿沒法,去了。 周姿看到彭懿的穿着,很滿意。 周姿挺反感很多剛畢業的小女生,穿着休閒服來上班的,覺得不在體制內,自己不走尋常路。 而彭懿,很好,收斂起自己小女孩的做法。 “彭懿很不錯。”周姿微笑着說。 彭懿也笑了一下,“謝謝臺長。” 周姿目光不着痕跡地落在彭懿的衣服上,應該就是延民給她買的,延東這次回來說了。 昨天晚上回家喫飯的時候說得。 彭懿走了。 肖蘭俊來的時候,是一個下午。 《聚焦》的主持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姐,肖蘭俊坐在椅子上,直播的時候,目光時不時地瞥向站在對面提詞的彭懿,小女孩,高高的個子,目光堅定,小小年紀,卻有很成熟的心智。 “肖總,您這種青年才俊,聽說還是著名的鑽石王老五,是不是真的?”嚴肅的金融話題之外,主持人找了個稍微輕鬆的話題,轉了一下。 肖蘭俊面帶微笑,朝着彭懿,“自然沒有,說不定哪天就看上一個。” 做完了肖蘭俊的採訪,彭懿長吁了一口氣。 然後第二天,彭懿就收到了一束鮮花,很大的一束玫瑰。 彭懿並不放在心上。 在她眼裏,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是臭皮囊了,當然了,除了那位捐贈學校的,還有江延民不是—— 反倒是彭懿旁邊的同事大驚小怪。 彭懿玫瑰花的下面寫着:肖蘭俊。 城裏多金的才俊,追求美女,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不過肖蘭俊應該不知道江延民在追彭懿。 “喲,這下可熱鬧了~”那位同事看熱鬧不嫌事兒。 “你要喜歡,送給你。”彭懿說到。 “這我哪能要啊,人家可是送給你彭大美女的。”同事樂不可支的樣子。 大家中午喫飯的時候,就在討論這事兒。 陳果向來性格不錯,和同事們容易打成一片,傳到了陳果的耳朵裏。 陳果又去找周姿了。 “你的四兒媳婦可有人追了。”陳果眨巴着眼睛說,她特別期待周姿的表情。 周姿頓了一下,“年輕人的事情,年輕人自己做主,你八卦有用嗎?” “你佛系?” 周姿笑笑,“對。” 周姿纔不佛系,回家她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江景程。 江景程當場就發火了。 他一腳踢倒了地上的墩子,“他媽的,肖蘭俊算什麼?他憑什麼中途截胡?別人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他連鍋端了?” 周姿說到,“就是有這個苗頭,再說了,他也還沒追上。” “那也不行!”江景程情緒相當激烈。 江延東已經走了,沒有人跟他商量。 “彭懿現在也不是延民的,你何必這麼想,就因爲她的身世,年輕人的事情,誰追上不就是誰的?”周姿反駁。 “不行!”江景程氣的發抖,“瞅着延民不在的空兒,幹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你講點兒理好不好啊?”周姿勸慰。 很多時候,她的確拿江景程沒辦法。 “追人這是講理的事兒嗎?要是講理的話,是不是得講個先來後到?是他肖蘭俊先不講理在先的,對吧,周姿?”江景程簡直氣死了,義憤填膺。 周姿竟然被駁得啞口無言。 江景程想給江延民打電話來着,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怕自己真的不冷靜。 江景程給簡弘亦打了電話,說找個目的,明天去肖蘭俊的公司視察。 “找什麼藉口呢?”簡弘亦問。 肖蘭俊追彭懿的事情,陳果已經告訴簡弘亦了。 簡弘亦沒想到,江景程的脾氣還是這樣。 “隨便你!找不到藉口也沒關係!”江景程說完了就掛了電話。 找不到藉口,就說他是去挑釁的,無妨。 這挑釁的態度,還必須讓肖蘭俊看出來。 周姿站在旁邊,無奈地搖了搖頭。 第二日,簡弘亦的車就來接江景程了。 說已經跟肖蘭俊打好招呼了,要來他們公司看看。 是真的沒找藉口。 估計江景程的目的,也想讓肖蘭俊看出來,如果找了藉口,這不符合江景程的性格。 畢竟是江氏集團的前任董事長親自出馬,肖蘭俊親自迎接的。 “江總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肖蘭俊笑着說。 江景程根本正眼都沒瞧肖蘭俊一眼,但是,他照樣笑得傾國傾城,“肖總果然是青年才俊啊!” 肖蘭俊低頭笑笑。 “這麼說吧,我看了昨天的節目,特意慕名而來。”江景程又說,“仰慕談不上,就想看看你有沒有電視裏說的那麼神奇。” 肖蘭俊聽着怎麼都不對味兒。 “前輩到訪,我自然洗耳恭聽。而且是江氏集團麼。”肖蘭俊也看似謙卑。 “哦,對了,昨天我四兒媳婦兒跟我說,說你表現不錯。”江景程微仰着頭,眼睛眯着,有點兒鄙夷地看着肖蘭俊。 “您四兒媳婦?誰——誰啊?” 江景程側頭看了旁邊的簡弘亦一眼,似乎在笑肖蘭俊的無知,“豐城竟然還有人不知道我江景程的四兒媳婦兒是誰麼?” 肖蘭俊歉然地笑了笑,搖頭,不知。 “彭懿,編導彭懿。豐城大學畢業沒畢業,便在我老婆的旗下工作,難道你不知麼?”江景程說。 肖蘭俊笑笑,有些笑得無措,他的確不知道。 而彭懿是江景程四兒媳婦這件事情,豐城根本沒有一個人知道。 可能就是豐城大學那些人,知道江延民和彭懿的事情,兒媳婦,還真談不上。 肖蘭俊頓時明白了江景程的警告,警告他少對彭懿心存幻想,彭懿是江家的人。 他竟然在周姿的手底下,給彭懿送花,簡直是不想活了。 江景程在肖蘭俊的公司參觀完了,便回家去了。 晚上,他猜着江延民才起,給他打電話,說了肖蘭俊追彭懿的事情,以及他的圍追堵截。 “爸,其實您不用這麼護犢子的。”江延民說到。 “怎麼?我還辦錯了?”江延民不服氣。 “我意思,你應該等我回去,親自去警告他!” “怕夜長夢多。”江景程說道。 江延民本打算回國去,但公司事情多,走不開。 肖蘭俊根本就不聽江景程的,反而越戰越勇了。 一來年輕,二來,他覺得,如同江延民這般,自己不回來,讓老爸來警告,這是一種極不尊重他的表現。 江景程越是警告他,他反而越戰越勇了。 每日給彭懿送花,下午還接彭懿下班。 不過彭懿從來沒上過他的車。 說起來,彭懿是真的油鹽不進。 不過肖蘭俊經常來接彭懿的事情,電視臺很多人都知道了。 周姿也知道了。 周姿告訴了江景程,這次,周姿什麼也不瞞着了。 她怕江景程又生氣,可江景程問了彭懿的反應以後,反而淡定了。 “怎麼了?”周姿問。 “沒什麼,不作死就不會死!” 周姿不大明白。 彭懿最近寫好了一篇論文。 豐城大學對研究生畢業的要求是,在覈心期刊上發表三篇以上的論文,邱寧向來以教學嚴格著稱,她要求學生髮表五篇,要知道發表論文是一件挺難的事情。 彭懿這纔是第四篇,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得再寫一篇。 她自覺這篇論文寫的不錯,投給了豐城很有名的一家論文刊物。 恰好這個論文刊物,接受彭懿論文的編輯認識肖蘭俊,而且是挺好的朋友,大學同學。 最近肖蘭俊追彭懿追的風風火火的,大家都知道。 彭懿的論文下面,寫着她的個人簡歷,所以,這個編輯一看便知道,是肖蘭俊追的彭懿。 這個編輯給肖蘭俊打電話了,逗笑着,“行啊,我以爲你追的是個花瓶呢,看起來,不但不花瓶,還挺有思想。” 肖蘭俊有點兒摸不着頭腦,便問怎麼回事。 編輯便把事情詳細說了。 “先別給她發。”肖蘭俊說。 “不行,只要符合條件的,就要發,這是社裏的規定。” “什麼時候發?” “下個月。” “那你推遲一個星期。” “你可千萬不要出賣我!”編輯說到。 “我就追個人,怎麼會出賣你。” 編輯便把彭懿的那篇論文發給肖蘭俊了。 肖蘭俊打印了出來。 那日下午,肖蘭俊又去接彭懿,彭懿還是不上車。 “有關論文的事情。”肖蘭俊又說。 “什麼論文?”彭懿問。 “你交上去的那篇論文。” 彭懿微微皺了皺眉頭,她投稿了論文,他怎麼知道? 於是,彭懿上車了。 電視臺的好多人也都看到了,彭懿上了肖蘭俊的車。 陳果自然彙報給周姿了,周姿也微皺了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