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阿衍揭破,事實真相 作者:未知 上車以後,喬詩語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沒電了。 她跟郭丁元要了手機充電器,怕彭懿聯繫不到,不過之前,她已經把飯店的位置和彭懿都說了,訂了一張大桌,說實話,喬詩語認識的人少,這種有朋自遠方來的時刻還是很少,給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一絲樂趣。 卻不想,在飯店包間裏,看到了江延遠。 江延遠也是剛纔才知道,要請客的人是喬詩語。 阿衍也來了,作爲最小的客人,阿衍坐的位置和喬詩語對着。 “又見面了,小喬阿姨。很開心再次見到你,你的肚子又大嘍。”阿衍正對小喬,說到。 “你懷孕了?”彭懿看到小喬這個樣子,特別詫異。 “是啊,都訂婚了。”喬詩語輕描淡寫。 喬詩語的左邊坐着郭丁元,右邊坐着江延遠。 彭懿和小喬說了幾句話,小喬邊答話邊低頭點菜,畢竟今天晚上她是主人麼。 忽然,小喬的手機響起來,是喬正業的。 喬正業問小喬,你剛纔怎麼不開機呢?是手機沒電了嗎? “嗯。剛充了點兒。”喬詩語說到。 “剛纔醫院給我打電話,讓你給他們打回去。我也沒問什麼事,說找你。”喬正業說,“我跟你說號碼,你一會兒給人家回過去吧。” 喬詩語當頭一棒,猶如冷水澆頭一般。 她當時就沒有忍住,帶着哭腔對着旁邊的江延遠說到,“醫院說了,如果孩子沒有問題,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只有有異常,纔會打電話,萬一有問題,怎麼辦?” 如果孩子有問題,她生不如死。 她曾經看過有一個單身母親是賣菜的,每日帶着自己的癱瘓女兒去小區外面賣菜,夏天熱了,她就給女兒鋪一塊布在地上,女兒躺在地上,日復一日,帶着她的殘疾女兒,喬詩語害怕她也是這種狀況。 “別急,先問問。”江延遠說到。 郭丁元也放下菜單,說到,“對,別急。你打個電話問問。” 彭懿不大懂唐篩的問題,她看到小喬着急,也慌忙說到,“別慌。打電話問問。” 喬詩語站起來了,出去了,給醫院打電話。 醫院的護士態度很好,說喬詩語有幾條信息沒填好,工作單位沒填。 喬詩語一連問了幾遍:“就是因爲這個?” 對方回:“是啊。” 那種已經害怕到頂點,忽然放鬆下來的感覺,讓喬詩語像是一個皮球,倏然軟了下來。 她靠着飯店的牆,身子慢慢地滑落。 害怕極了。 抱着頭在外面安靜了好久,纔回房間去。 彭懿問怎麼了,喬詩語便把情況說了。 “虛驚一場,孩子好纔好,爲了孩子乾杯。”彭懿舉杯。 喬詩語喝的是菊花茶。 聚會完畢,竟然是郭丁元付的帳。 喬詩語看到阿衍,好像在思考什麼問題。 “阿衍,在想什麼?”喬詩語摸着他的腦袋說。 阿衍擡起頭來,盯着喬詩語,沒說什麼。 郭丁元攬着喬詩語的肩膀就走了,還在她耳邊說到,“你見過哪個男人,喫飯讓老婆付賬的?” 喬詩語沒作聲,很多事,她能忍。 她不是他老婆。 江延遠在背後,看着前面的一對伉儷身影,沒說什麼,他雙手插兜,阿衍說困了,要回酒店睡覺。 江延遠黑着臉什麼都沒說,帶阿衍回了酒店。 今天晚上,江延遠給阿衍洗了澡,阿衍上牀了。 第二天,彭懿的任務結束了,四個人回了豐城,阿衍一直在在飛機上沉思。 江延遠摸了阿衍的頭一下,“想什麼?” “有個問題,想不通。” 江延遠看着阿衍小大人一般地說話,便想笑,“想不通那就慢慢想。” 回到豐城一日,江延遠的心情日復一日地差。 知道他無法力挽狂瀾,知道他和喬詩語已成過去,其實也還沒有開始。 這一日,孟昭華又來找江延遠,江延遠正坐在江景程家的沙發上。 心情煩躁,最近煙抽的很多。 看到孟昭華,他心想:以後就這樣吧。 孟昭華過去,江延遠便捏住孟昭華的耳朵,開始捻弄,想起喬詩語的樣子,想起他和喬詩語在辦公室裏那一次,想起和她的曾經,想起江景程對喬詩語的敵對。 想起兩家人的不平—— 江延遠閉了閉眼睛,在孟昭華的脖子上輕吻了一下。 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江景程下樓的時候看到了,他對着江延遠說了句,“延遠,你倆準備什麼時候辦事?” “隨便吧。”江延遠說到。 江延東一家人來了,來喫飯的。 孟昭華今天晚上也在這裏喫飯的,因爲剛纔延遠答應辦事了,她很開心。 喫完飯後,孟昭華走了。 阿衍拉了拉江延遠的衣袖。 “三叔,找你。”阿衍說到。 “什麼事?” “私事,要避人。聽不聽?” 江延遠看到阿衍就想笑,他跟着阿衍上了樓。 “三叔,我最近在看柯南。” “嗯,不怕?裏面可都是殺人的。” “不怕,又不是真人。” “就想跟我說這個?” “不是,我想說爲什麼那日小喬阿姨接了電話以後,是對着你說話呢?”阿衍又問,“這個問題,我一直沒想明白,是因爲你坐在她的旁邊更容易歪頭麼?還是什麼?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後來我看柯南,我才懂了,她是在向你交代。” 江延遠彎下身子,特別詫異,“交代什麼?” “她不自覺地跟你商量,如果孩子有事,要怎麼辦?” “所以呢?” “我就一直覺得小喬阿姨不對勁兒,比如啊,打籃球的時候,你的籃球差點兒到了她臉前,可是她一點兒都不怕;可我今天看她和她那個男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她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好像那個男人要害她,還有,她說孩子有問題的時候,她的男朋友好像沒有嚴重的表現;她這是潛意識裏知道,三叔你不會害她,可那個男人就不一樣了。這是爲什麼呢?三叔?”說着,阿衍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江延遠的肩膀。 江延遠一直有一口血氣涌在他的喉頭,阿衍是童言無忌,也許都說錯了,可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還有你四叔,怎麼都沒有看出來?”江延遠又問。 “誰知道你們這些大人是幹什麼喫的?注意力都上哪兒了。”阿衍特別不屑地說到。 江延遠火速出了門。 阿衍進江延東房間的時候,江延東問三叔呢,你不是有事要和你三叔說嗎? “哦,三叔啊,回家嘍。”阿衍說到。 阿衍上牀睡覺去了。 “老師跟你說的話,你要不要考慮?”江延東對着掌珠說。 “我不認爲讓阿衍直接上二年級對他好,小孩子,還是要一步一步地來,萬一長大了,傷仲永,那就是笑話了。”掌珠說到,“打好基礎還是挺重要的。” “不跳級?”江延東問。 “不跳,你的意見呢?”掌珠又說。 “聽你的。” 掌珠對着江延東,似是嗔怒了一下。 周姿回來了,小喬懷孕這件事情,便瞞不住了,畢竟彭懿也去了。 周姿還是覺得特別遺憾。 …… 全封閉的高速公路,江延遠一直心悸,有什麼梗在他的喉頭。 他有孩子了嗎? 阿衍是開玩笑嘛? 他回想了很多他和喬詩語的相處,以及她懷孕的時候,和婉瑩同時產檢,以及阿衍說的。 應該沒錯的,的確是他的。 江延遠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 讓姓江的孩子叫別的男人爹,她怎麼想得出來的? 一百八的速度,早晨四點,便到了,凌晨三點的時候,開始下雨,好在並沒有耽誤多少行程。 他的車在喬詩語的樓下,他給喬詩語打電話。 一直沒人接。 還是羅妮阿姨從隔壁過來,才叫醒了喬詩語。 喬詩語一看是江延遠,接起來便問,“你自己不睡覺,也不讓別人睡嗎?” “對。就是不讓你睡了。下來。” “去哪?”喬詩語問到。 “樓下。”江延遠說到。 喬詩語一下子就醒了,她披衣站在窗前,果然看到了樓下一輛車,在雨幕中。 喬詩語微皺了一下眉頭,想了好久,是江延遠知道了嗎?這般急匆匆? 是江景程告訴了他什麼呢? 喬詩語想了片刻,便讓江延遠上來了,“我懷孕了,外面下雨,你進來。” 江延遠沒多想,便上樓了。 因爲江延遠從車裏走到單元裏,並沒有撐傘,所以,還是被淋溼了不少。 喬詩語給他開門的時候,江延遠站在門外,看着喬詩語。 “你怎麼來了?”喬詩語問。 “是不是我的?”江延遠還沒進門,站在門口便問。 “什麼是你的?” “孩子。” “不是。”喬詩語特別冷靜。 “跟我。”他說,“不管你說是不是,我認爲是就夠了。” “誰告訴你的?”喬詩語又問。 她想過了,他奔波了一個晚上,來到喬詩語家,肯定是知道了什麼,或許是喬詩語露出了某種端倪,又或許是他從江景程那裏聽到了什麼。 如果不是有九成的消息,他絕對不會大老遠跑來。 羅妮從喬詩語的房間裏出來了,看着門口站着江延遠。 她沒有繼續回自己的房間去。 喬正業還沒有醒。 羅妮是以爲家裏出了大事,自然站在那裏不離開。 喬詩語微微側頭看了看,羅妮還站在那裏。 然後,喬詩語輕描淡寫地就承認了,“是你的?怎樣?” “跟我!” “不跟!你先去跟你爸說明白。否則,別來見我。”說完,喬詩語便關上了門。 江延遠站在門口。 有了孩子的那種喜悅,江延遠臉上本能地露出來一個微笑。 知道孩子是他的,他便踏實了。 阿衍還真是—— 江延遠又笑了笑。 他下樓了,去麗茲酒店睡了一覺,抱着阿衍睡覺時候的心情又溢滿了他的心懷。 他也要當爹了。 喬詩語回了自己的房間,怎麼都睡不着了。 她看着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打在窗戶玻璃上,眼看着還有越下越大的架勢。 她已經知道事情不是那麼容易的。 羅妮回了自己的寢室以後,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寫了彙報。 她說三公子今天晚上突然來了,冒雨來的,來到就問喬小姐是不是他的,喬小姐推諉了一下,輕描淡寫地說是,孩子是三公子的。 三公子說讓喬小姐跟他,喬小姐說讓她把家裏的事情搞明白。 三公子又冒雨走了。 江景程看到了,牙恨得直癢癢。 他一早就知道喬詩語不是個省油的燈,先說把孩子流掉了,其實根本沒掉。 如果流掉了,只能拿五百萬一筆錢,她費了那麼大的周折,又找男人,又訂婚,掩人耳目,瞞天過海,現在延遠終於知道了,她現在成功把鍋甩給延遠,讓延遠解決這個矛盾。 鑽營人性的女人! 估計她在偷着笑,即使將來不能成功進入江家,延遠也不會虧待她,畢竟是懷了延遠種的女人。 江景程的牙咬得咯咯直響。 她現在懷疑,當初懷上孩子也是喬詩語處心積慮的結果,就如同當時和江延遠上牀一樣! 他這一輩子,還從未如今天這樣,恨過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晚輩女人。 江景程相信,明天中午,最晚明天下午,延遠就會來求他,讓他給喬詩語名分。 喬詩語這種女人,心如蛇蠍,把延遠蠱惑了。 好女人得不到的東西,她能夠得到。 同一時間。 喬詩語面對着窗外的雨,她也知道江延遠回去要幹什麼。 雨越下越大,喬詩語都擔心會不會發生洪澇災害。 她捏了自己的手一下,很緊張。 也可能她高估了自己。 就算是可能之一吧:延遠會求江景程,江延遠當然不會知道,羅妮已經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江景程了,肯定喬詩語的反應也已經告訴了。 她在江景程的眼睛裏,一定會更加地十惡不赦,蛇蠍女人。 她的反應,羅妮會清清楚楚地告訴江景程。 所以,江延遠越是延遠跟江景程求,江景程越不會答應。 這就永遠地阻斷了喬詩語進入江家的路。 這樣多好,她一輩子都不想進入江家,永遠都不想和那家人有任何瓜葛,不過彭懿除外吧,喬詩語特指的是江景程,還有江延東家——以及上一世的糾葛。 所以,江延遠才毫不猶豫地跟江延遠說,孩子的確是他的,既然他已經抓住了把柄,喬詩語再怎麼強調不是他的,只會是矯情的做作,所以,喬詩語一口承認。 這在江景程的眼睛裏,多像攜子逼宮,她不矯情地演着。 喬詩語有自己的自尊和驕傲,這一輩子,她永遠都不會進入江家,不會和江延遠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