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從他身上研究病理來了 作者:未知 齊總足足在後面站了有十分鐘,纔敢出來。 這十分鐘,他大氣不敢喘一口。 再過來的時候,纔看到兩個人終於分開了。 小喬抱着孩子在客廳晃悠,江延遠還坐在原來的位置。 “怎麼去了這麼久?”江延遠問。 “嗨,你家大,位置不好找。剛去了那邊,才知道自己走錯了。”齊總說到。 和齊總喝酒的時候,江延遠的目光不斷地瞥向小喬。 小喬的目光也總是偷眼看向江延遠,然後又哄着孩子走開。 齊總覺得,自己這電燈泡當的,怎麼這麼明顯? 喫過飯,齊總便走了,江延遠去臥室裏睡了一覺。 下午六點多的時候,他起來了,去看電視。 今天喝酒也不多,談不上醉,就是有點兒頭暈,休息了一會兒便好了。 中途,他覺得背上有點兒癢,去了洗手間一趟,可是位置在背上,他不容易看到,脫了上身的襯衣也不容易看到。 “小喬——”他在樓下的洗手間裏叫她的名字。 可是一直沒有迴應。 他連續叫了好幾聲,內心深處,那聲疊字的稱呼,差點兒就要脫口而出。 不過,終究忍住了。 總覺得和她的關係還沒有那麼深。 喬詩語沒有答應以後,他叫住了經過的阿姨。 “太太呢?”他問。 “太太在樓上。哄孩子。”阿姨說到。 “幫我把她叫下來。” 阿姨應聲而去。 不多時,喬詩語下來了。 看到江延遠赤裸着上身站在洗手間裏,小麥色的肌膚特別令人心動,喬詩語推門進去的時候,甚至看到了鏡子中他的腹肌,真是讓人驚心動魄的一幕。 她本來是推門進去的,可是隨即本能地就關上了門。 “進來。”江延遠說。 喬詩語低頭想了想,自己的本能反應是不對的,畢竟都是夫妻了麼。 喬詩語又推門進去,問到,“怎麼了?” “我好像過敏,我自己看不見,你幫我看看。”江延遠說到。 喬詩語很認真地看起他背上紅點點來,有的是一片一片的,有的好小。 喬詩語擡手,細細地撫摸起這些紅點來,“你以前過敏過嗎?” “沒有。”與其說江延遠關心的是自己的過敏情況,倒不如說他想看看喬詩語的反應是真。 本來他和鏡子之間就隔着大理石的洗手檯,很不容易看到的。 因爲他個子很高,小喬個子比較矮,所以,他盯着鏡中的她,她臉上是一臉擔憂的神色。 他俯身,雙手撐在了洗手檯上,個子矮了,小喬更容易看到了。 “你以前喝酒是不是不過敏?”喬詩語又問。 “不。” “那是什麼過敏?去醫院吧?”她擡起頭來,看着鏡子裏的他。 “這點兒小毛病,去醫院不值當的。可能明天就好了。”江延遠脣邊有微微的笑意,說話的口氣也是心平氣和的。 “可我擔心——”喬詩語照例擔憂的表情。 “沒什麼好擔心的。後面紅的地方是不是很多?”江延遠又問。 “有點兒多,感覺越來越厲害了。去醫院看看,我求求你。”她微微皺着眉頭,請求鏡子裏的他。 這是他們第一次從鏡子裏對視彼此。 很多人,很多時候,看正面和從鏡子裏看,是非常不對稱的。 但是非常難得的是,喬詩語和江延遠的臉,從鏡子裏看,都是無比對稱的那種,和往常看到的臉型非常一致,應該說,都長得比較“標誌”。 “不去醫院的話,要吃藥嗎?”喬詩語又問。 “藥也不用,我喝點兒水就好。” 在江延遠看來,過敏不過是輕之又輕的一種症狀,完全可以用常情對待。 不過,喬詩語如此關心,如此慎重,他心甚慰。 喬詩語出去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讓他喝了,叮囑他早睡覺,休息好。 如此寡淡又平常的語言,透露出一個平常女子的絮叨和關心,不再是平常冷言冷語的喬詩語,不再是沒有半點人情味的喬詩語。 江延遠覺得挺受用的,還覺得挺暖心。 江延遠遵妻囑,把水喝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喬詩語特意問江延遠,“現在呢?感覺好多了嗎?” “不知道,你看看。”江延遠的口氣當真柔情得不得了。 喬詩語便撩起了江延遠的衣服,仔細地看,片刻後,似乎自言自語地說到,“好像沒那麼嚴重了。睡吧,明天早晨就好。” “把我把衣服脫了。”江延遠說到。 喬詩語遵夫囑,把他的襯衣釦子解開了。 解釦子的時候,江延遠背靠在牀頭,他目光直盯着喬詩語,喬詩語斜斜地坐在牀上,孩子已經睡着了。 若是碰到釦子不好解的時候,喬詩語也惱,彷彿想趕緊甩掉這個大麻煩。 她這個表情,多少讓江延遠着惱,但想到她今天的表情,江延遠便不再追究了。 差強人意吧,總得進步不是? 江延遠睡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不知道半夜什麼時候翻身,翻得頭朝外了。 回過神來,纔看到喬詩語盤腿坐在他身後,神情很鄭重的模樣。 “怎麼?不怕把我嚇死?”江延遠猜她可能是惦記着他過敏的事情,所以,一大早起來看。 喬詩語的手指在江延遠的皮膚上按了按,“好多了好像。” “嗯,本來也說過了沒事。”江延遠靠在牀頭。 這時候的小喬,是最好看的。 喬詩語總算鬆了一口氣。 江延遠越看心裏越安慰。 喫早飯的時候,他都是插着兜,吹着口哨的。 一直在很開心地逗孩子。 吃了飯以後,江延遠準備上班,喬詩語把孩子哄好以後去了廚房。 正逢江延遠要出門,他今天難得地心情好,想去跟喬詩語告個別。 走到廚房門口,就聽到喬詩語跟在刷碗的阿姨低聲說話,“你仔細想想,昨天都做了什麼菜,從配料到配菜,都想清楚了,昨天他吃了過敏,我猜可能不是酒的事情,就是菜的緣故,不過我今天早晨觀察了一下,已經無妨了。我怕薇子會遺產他,將來也會過敏,所以,你仔細想想,今天曾經做過什麼菜,以後就別做了。等薇子長大了再找過敏源,現在太小了,我怕薇子承受不住。” 阿姨“唔唔”地點着頭,“不知道是不是百合,以前這道菜我從未放過。” “反正不管什麼,都不要做了,等薇子十歲以後再說。”喬詩語千叮嚀萬囑咐。 “好的,太太。”阿姨說到。 江延遠在門口聽着,原來自己一直都自作多情,他以爲的關心不過是她更關心自己的女兒,生怕他會帶給薇子這樣的病。 從他的身上,觀察病理來着。 她當他是什麼?小白鼠嗎? 行! 挺好,好的很! 江延遠氣鼓鼓地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