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是在作賤他,還是作賤我 作者:未知 同事給她發的電話號碼,和那個菲律賓設計師的電話號碼一模一樣。 那天苗錦去襯衣店的路上,碰到的那個人,如果沒有猜錯,定然是聶以恆無疑。 她看到了他,他並沒有看到她。 至於他爲什麼和苗錦開這麼一個大玩笑,苗錦心裏並不知道。 他一手促成兩個人之間的分離,讓苗錦和江行雲結婚。 苗錦心裏十分怨恨聶以恆,十分十分怨恨。 讓她這幾個月來,一想到她,就呼吸不暢,想吐,噁心,耳朵紅。 誠如陳露曾經說過的那樣,這是“詛咒”。 苗錦的眼睛微眯了一下,和他在一起的大部分時光,他有時候雖然脾氣壞一些,但都是讓着苗錦的,從未違拗過苗錦,最惡劣的便是這次,很明顯,聶以恆不想跟她在一起了。 苗錦低下頭,她也知道兩個人家境相差很大,但是,她也從未嫌棄過他。 那天看爸爸的態度,爸爸也並沒有,所以,是他自己把自己放棄掉了。 苗錦對聶以恆的情緒,已經從先前的那種大悲大痛的無力迴天,到了現在心裏怨念十足,還有百分的不解,她認爲,他即使遇到什麼事情,應該和她說啊。 現在,她嫁人了,阿衍對她很好,真是無力迴天了。 苗錦心裏有一種撕扯,對聶以恆,更多的變成了怨恨。 阿衍回來了,苗錦還坐在沙發上,從日出一直坐到了日落。 阿衍看到苗錦的樣子,問了句,“怎麼了?” 苗錦的目光轉移到了阿衍的身上,“我晚上沒做飯,咱們出去喫的吧?” “行,無所謂。”江行雲要脫衣服的,現在,他又把衣服穿上了。 出去以後,苗錦一直在喝海鮮粥,並沒有喫一直都喜歡喫的海膽。 江行雲問她怎麼了,她說,以後,不想喫海膽了。 江行雲只是多看了她兩眼。 回來的時候,到了臥室門口,苗錦讓江行雲抱着她上樓,直接抱進臥室裏去。“這麼會撒嬌?”江行雲問她。 “不好嗎?馬上要生孩子了,我再撒幾天嬌都不好麼?”苗錦站在客廳門口的燈影裏,對着江行雲說到。 江行雲沒說話,起身就把苗錦抱起來了,苗錦的頭隨即靠在了江行雲的胸前。 進了臥室,苗錦要去和江行雲一起洗澡。 “這麼主動?不怕我喫得你骨頭都不剩嗎?”江行雲問她。 “反正你以前也喫過,再喫一次又何妨?”苗錦攀住了江行雲的脖子,嬌滴滴的說到。 江行雲纔不客氣,他抱起苗錦,兩個人進了浴缸。 浴缸裏熱氣氤氳,兩個人剛從外面回來,在熱氣氤氳中,非常舒服。 苗錦的身子都在水面以下,只能看到起伏的胸線,若隱若現,長髮如同海藻一般,苗錦一側身子,便伏到了江行雲的胸前,叫了句,“老公。” 今日苗錦的反常,江行雲已經看出來了,從她不喫海膽開始,就看出來了,她甚至對海膽視而不見,江行雲的目光斂了斂,她的右耳並沒有紅。 江行雲樂意她在自己面前表現地主動而嬌滴滴,他就喜歡這一款的,苗錦臉上細細的絨毛上,掛着霧氣,毛孔一點兒都看不出來的,特別漂亮,她還揚了揚臉,主動吻上了江行雲。 苗錦對江行雲一直也不排斥,甚至很喜歡,但是今天這速度,直接加快了。 她微眯着眼睛的樣子,江行雲非常着迷。 但很明顯,她今天把他當成了別的工具。 苗錦略略鬆開了江行雲的脣,“老公,今天晚上要我。” “你不說我也不知道。”江行雲雙手捏了一下苗錦的腰,吻上了她。 今天晚上的苗錦特別主動,伏在江行雲的懷裏,像極了一隻波斯貓,任憑江行雲怎樣的蹂躪也都非常配合,這樣的她,簡直讓江行雲迷死了。 苗錦並不曉得,她爲什麼這麼做,就是心裏有一股氣,促使他這麼做。 你不要我,自然有人要我,而且,我們倆,你儂我儂,有過和你不曾有過的魚水之歡,我們倆很好,好的很,你用計離開我,我沒有要死要活,我很好。 而且,苗錦和江行雲的牀上事,真的是特別特別好,非常和諧。 因爲在她,這是以前的空白區域,她對江行雲,很有慾望,他每次都能讓她上到頂峯,不知道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處,那是人生的大美,從未體驗過的人生的大美,只屬於她和江行雲的人生大美,每當這時候,苗錦就覺得自己愛死她老公了。 以前和聶以恆,不曾有過,甚至也沒有想象過,只有在和江行雲幹這個的時候,她腦子才完全沒有聶以恆的影子,全心全意的都是江行雲。 做完以後,苗錦伏在江行雲的懷裏,用手戳着江行雲的胸膛。 “怎麼晚上怎麼這麼乖?嗯?”江行雲問,手撫摸着她的肩頭,她的後背。 “乖不好嗎?再說了,就要生孩子了,最後體驗一下。”苗錦說到。 “如果想體驗,可以晚些生。”江行雲說到。 苗錦的頭又往江行雲的懷裏湊了湊,她的眼睛一直都是睜着的。 “明日你若沒事,帶我騎摩托車去逛街吧,我今天看電視,我覺得坐摩托車也挺好玩,生孩子以前,把沒有嘗試的都嘗試了,好嗎?”苗錦又問。 江行雲撫摸苗錦背的手停了一下,腦子裏面電光火石了一下,有一個念頭進入了他的腦子。 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表現,只說,“好。” 第二日江行雲下班回來以後,把摩托車從地下車庫裏面推出來了,帶着苗錦去了郊外。 本來要上摩托車的時候,苗錦心裏是很衝突的,可是她又想到,聶以恆那麼騙他,不管他出於理由,可是他用死來騙她,就是十惡不赦,苗錦上了江行雲的車。 江行雲也一直在觀察苗錦,苗錦上車以後,他感覺到,她緊緊環住了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背上,他想從後視鏡裏看到她的耳朵到底紅不紅,可是兩個人都戴着頭盔,沒看到。 江行雲心裏閃過一個念頭:看起來那件事情是真的了,她真的知道了。 至於怎麼知道的,江行雲並不清楚。 可能此時,她在心裏和聶以恆置氣,故意和江行雲這麼親近。 江行雲脣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從沒想到,他江行雲有一日,也會成爲別人利用的工具,又或許她沒有利用他,只是經此一役,她覺得江行雲更好。 不過,江行雲知道,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苗錦緊緊地貼在江行雲的背上,她一直在想聶以恆帶着她的樣子。 真是奇怪,人死和人生,同樣的事情,感覺是不一樣的,以前,她覺得聶以恆帶着她,是再也不能有的體驗,想哭,想吐,可她現在覺得,有一種被欺騙了的感受,苗錦重又緊緊地抱了抱江行雲的腰,在後面輕聲叫了句,“阿衍”。 阿衍沒聽見,耳邊呼呼的風聲,兩個人都戴着頭盔。 苗錦的心裏一直重複“阿衍”“阿衍”。 只有阿衍待她是最好的。 苗錦覺得,好像在她知道聶以恆還沒有死的消息以後,所有的心理疾病,不治而愈。 還是那句話,人死了和人生着,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 這次,苗錦的耳朵沒紅,也沒吐。 江行雲看見了,卻並沒有那麼開心。 兩個人下車以後,苗錦摘下頭盔,就去吻阿衍,很親密的行爲。 今晚兩個人再次熱火朝天地翻雲覆雨,最近,苗錦都還沒有去體檢,因爲這幾天,惦記着聶以恆沒死的事情,所以,兩個人還是戴套的。 第二天,苗錦回了苗盈東的家,邱東悅不知道她回來幹什麼,因爲她一回來,就去了自己的房間,拿着一個袋子出去了,邱東悅還沒來得及問。 苗錦拿着那個方便袋,開車去了附近的一座小山上,從口袋裏拿出打火機,便把聶以恆的那件軍裝給燒了。 冬日的火焰,烤着苗錦,感覺非常微妙。 苗錦看着那件血衣慢慢地變爲了灰燼,說了句,“聶以恆,你爲什麼騙我?和你在一起五年,便換來了這樣的結果?你殘了,醜了,我不嫌棄,就像不嫌棄你當初家裏窮一樣,我受不了你騙我!” 接着,苗錦轉身,去了山下。 苗錦在說到“殘了”“醜了”的時候,心裏是有一絲心痛的,雖然她努力忽視這種心痛。 苗錦剛剛到家的時候,江行雲便打電話說來接她,苗錦“嗯”了一聲,臨掛電話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老公,我想你。” 江行雲沒做聲,只是“嗯”了一句。 邱東悅看到江行雲和苗錦,兩個人之間一直和氣,彷彿覺出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既然兩個人都結婚了,並且一直以來,都挺好的,所以,邱東悅沒說什麼。 苗錦這次是坐着江行雲的車回來的,她的車停在了苗盈東家裏。 路上,她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政府的,說有一個軍方的項目,讓她去一趟越南,苗錦想了好久,說了句,“對不起,我那天有一個很重要的翻譯,已經約出去了!” 對方只能說了句“sorry,請問苗小姐還有認識相關的人嗎?” “陳露吧,她和我水平相當。”說完,苗錦就說了陳露的手機號。 掛了電話,江行雲說這是她第一次拒絕會議,“據我所知,你那天並沒有什麼翻譯任務。爲什麼?這次讓你去哪?” “越南。” 江行雲沉默了一會兒,“哦,怎麼不去?” “對這個國家沒有好印象。” “所以呢,苗錦,你這是在作賤他,還是作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