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我改個面 作者:未知 給江行雲揉完了腳,苗錦去洗了澡,便上牀睡覺了。 江行雲在動苗錦的衣服,這種氣息,苗錦自然很懂,她嘀咕了一句,“你怎麼天天這樣啊?你的腳傷了,你也不停啊?” “只是腳傷了。”江行雲靠在那邊。 他剛要來苗錦的身上,電話就響起來。 電話是尚艾打來的,因爲今天江行雲的腳傷了,她問候。 苗錦剛剛提起的她芥蒂的尚艾。 江行雲看了苗錦一眼,說到,“尚艾”,苗錦“哼”了一聲,便側過身子去,不理江行雲,江行雲笑了一下,撫摸着苗錦光裸的肩膀,接電話。 尚艾說明日要去給江行雲換一張新的銀行卡,因爲老的銀行卡要升級,很多功能老卡沒有,江行雲說,“不用了,我讓我太太去行了。” 尚艾沉默許久,又說,“聽說江總今天打籃球腳傷了,沒事吧?” “沒事了,我這幾天可能不上班,公司裏的事情,你盯着點兒。” “腳傷了,要給您燉點兒排骨湯嗎?”尚艾又關切地問。 “不用了,小事,我太太已經給我燉了。”說完,江行雲就掛了電話。 剛剛掛了電話,苗錦便醋溜地說道,“這大雪天的,捨不得讓她去,讓我去?” “我的銀行卡,自然要你去,她去我不放心。有了你,我什麼時候用過她?”江行雲說道。 苗錦想起來,上次江行雲讓她去銀行,大概他便是這樣想的。 他雖然這樣想,但是從來沒有告訴過苗錦。 苗錦的心裏又閃過一團暖流,覺得他對自己挺好的。 苗錦便側過來身子,抱住了江行雲,江行雲還是靠在牀頭。 苗錦擡頭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苗錦一眼,苗錦輕柔地問了一句,“還要嗎?” “我說不要了嗎?”江行雲說着就吻上了苗錦的脣。 其實江行雲的腳傷並不重,女人傷成這樣都沒什麼,更何況他一個大男人。 不過是一個良好的不用去上班的藉口。 過年的時候和苗錦鬧了彆扭,沒有一個契機好好溝通一下。 大雪,腳傷,聽起來多麼天經地義的藉口。 第二日,苗錦做了早飯,吃了以後,拿了江行雲的駕照,還有舊卡,要去給他換新卡,江行雲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這次看的是財經欄目。 “怎麼不看籃球了?”苗錦已經穿好了衣服,絲襪,長筒靴,毛衣和呢子外套,她在房間裏拿包,找東西,在江行雲的眼前走來走去,經常擋了江行雲的視線。 江行雲的視線已經落在她身上了,當真是好看的緊,非常性感,尤其她雙手放到脖頸後面,把後面的頭髮都撩起來的動作,非常魅惑。 “穿成這樣,不嫌冷?”江行雲問。 “不冷,再說開車,車裏有暖氣。”苗錦的鞋踩在地上,“咯咯”地響,挺動聽的,“你不去?萬一需要你操作的,要怎麼辦?” “你給我微信,或者電話。到時候告訴我做什麼。”江行雲說到。 苗錦走了,到了銀行以後,把卡換了,銀行的工作人員問,要不要改了密碼,爲了安全起見,苗錦讓人家稍等一下,苗錦要跟江行雲商量一下。 又因爲畢竟在銀行,打電話不方便,所以,苗錦跟江行雲微信說的:人家說讓你改一下面。 寫完了,才發現寫錯了,本來要寫改一下“密碼”的,一錯手,mi後面應該是ma的,她錯手在後面少打了一個m,系統自動生成了“面”。 苗錦是一個強迫症患者,看到寫錯了字,趕緊撤回。 剛剛撤回去,那頭已經回覆了:我改個面,改成苗錦。 苗錦說了句:你好討厭,人家就是打錯了字,再說了,苗錦怎麼改?密碼又不能中文。 江行雲的語音就過來了:你把鍵盤調到9格數字鍵,不用管數字,按照拼音的格式把“苗錦”打出來,就是密碼了。 苗錦果然按照江行雲所說,調到了9格數字鍵,按照拼音的格式寫上了“苗錦”,出來的數字是:6426546,苗錦心想,多一位啊,總不能把數字砍一個去吧? 她按照江行雲的這種思路,想了想,終於想到了六個字母的組合:雲錦,相應的數字密碼是:986546。 苗錦覺得,江行雲的這種思路真不錯,別人只以爲是一串數字,找不到任何規律,不是生日,什麼也不是,可苗錦又不容易忘。 苗錦回家的路上,接到了陳露的電話,問苗錦在哪。 苗錦現在不想見到陳露,因爲陳露一來,就帶來聶以恆的消息,苗錦不想知道那個人的任何消息,既然他決定決裂,那就決裂好了。 “大雪天的,能在哪。準備回家。”苗錦說道。 “在家嗎?我去找你。”陳露又說。 苗錦想着,江行雲在家,陳露要來,肯定是要說聶以恆的消息。 本來江行雲對聶以恆就已經有芥蒂了,陳露去了,更是火上澆油。 苗錦便說:我在外面呢,去了趟銀行,正準備去喝杯咖啡,來咖啡店找我吧。 正好苗錦看見路邊一家挺大的咖啡店,說了咖啡店的名字。 到了咖啡店以後,陳露還沒來,苗錦跟江行雲微信:猜密碼是多少? 江行雲便回:猜不到,字母多了一個,不知道你是前面的一個刪了,還是最後一個字母刪了。 苗錦便笑:猜不到了吧?你的錢都是我的了。 江行雲便回:本來也都是你的。 苗錦又欣慰地笑了笑,陳露來了。 “跟你說點事兒,你知道嗎?聶中校不回美國了,聽說他跟上級打了報告,要留在越南,保家衛國。”陳露說到,“你說怎麼還有這種人?放着金光閃閃的美國不回,非要在越南,是不是傻子?” 苗錦便知道她要說聶以恆的事情,如今,再從陳露的口中聽到聶以恆這個名字,苗錦挺淡定的,免疫了。 “他跟你說的?”苗錦喝着咖啡,問到。 “當然不是。他那麼高高在上,怎麼會搭理我?不過也正是因爲他不理俗人的樣子,我心裏對他更愛慕了,一個什麼女人都想搭理的人,有什麼好喜歡的?我喜歡他眼睛裏誰都沒有,喜歡他不染塵埃的樣子。這些自然都是我聽說的,我對他,只有暗戀。他不認識我。”陳露喝着咖啡,仰着頭說到。 苗錦眼裏的聶以恆,並不是這個樣子的,他有勇有謀,膽識過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也花,但是對別的女人,他分寸感十足,只有苗錦是他的軟肋,變成這個樣子,大概心裏的天沒有了,苗錦清晰地知道他爲什麼變成這樣,明白他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變了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不苟言笑,又深沉又吸引人。 可苗錦不懂,既然如此,爲什麼要跟苗錦分手呢? “不回來,在越南,你可就難受了。”苗錦說道。 “是啊。”陳露失望地說了一句。 聶以恆不回來,苗錦就放心了,不過,就算他回美國來了,尋常人和部隊的人,根本沒有那麼容易見到,而且,他認爲,在她的眼裏,他已經死了,所有的聯繫方式不復存在。 喝完了咖啡,陳露和苗錦分別回家了。 路上,邱東悅給苗錦打了個電話,苗錦說阿衍的腳崴了,在家休息呢,邱東悅說,晚上沒事,兩個人來家裏喫飯,她給阿衍做好喫的,苗錦答應了,不用做飯,她也開心呢。 “密碼多少?”苗錦剛剛進門,江行雲便問。 “猜。猜不着的話,裏面的資產都是我的了。”苗錦把包放下。 “雲錦。”半晌之後,江行雲說了一句。 苗錦特別詫異地說到,“你怎麼知道?” “我猜對了。”江行雲說到。 苗錦心想,倒是聰明得很,知道通過排除字母來猜。 “晚上我們去爸媽家喫飯吧,我媽特別會照顧受傷的病人。”苗錦說到,“當時照顧我爸照顧得特別好,晚上我開車。” “好。”江行雲說了一句。 “那我去午休一會兒,然後出發。”說完,苗錦脫了衣服,她扶着江行雲上了樓。 兩個人躺在牀上,苗錦的手指在江行雲的臉上亂划着,想起陳露剛纔說的聶以恆的消息,苗錦便又趴在了江行雲的胸口,什麼也沒說。 漸漸地便困了,苗錦是被邱東悅的電話吵醒了,一看錶,都五點了。 睡了一下午覺,苗錦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迷迷糊糊的,江行雲卻已經醒了,在樓下看電視,苗錦匆匆地下樓,“你睡醒了也不叫我?走了,我扶着你。” 說着,兩個人上了車,到苗盈東家的時候,已經六點了,飯菜都上桌了。 苗盈東問阿衍的腳怎麼扭傷的,阿衍說打籃球。 “你從小學籃球,打得不是挺好的麼,怎麼會有這種失誤?”苗盈東問。 “大概心不在焉。”江行雲回答。 苗錦看了江行雲一眼,大概前幾天兩個人鬧彆扭,所以,他才心不在焉。 邱東悅看着苗錦和江行雲兩個人眉來眼去的,心裏特別欣慰。 她就一直都覺得苗錦和江行雲配得很。 吃了飯,阿姨刷碗,邱東悅把苗錦叫進了自己的房間,因爲苗錦的事情,苗盈東一直跟邱東悅生氣,若苗錦跟江行雲不好,她便是千古罪人了。 “你和阿衍挺好的?”邱東悅問。 “嗯,日日相處,挺好的。”苗錦有一搭沒一搭地看着媽在翻譯的東西,“我挺喜歡耳鬢廝磨的感覺的,他給我的感覺特別特別好,是我一生想要的人。而且,他人非常聰明。” “這就好。”邱東悅長吁了一口氣。 “媽,我有個同事,前段時間去越南了,看上他了,後來聽說上面要調他回美國,他打了報告,說不回來。我也早就把他忘了。”苗錦似是心思全都在翻譯上,沒多想。 “你們倆都好,他在哪無所謂的,在越南也挺好。”邱東悅也說。 今天看到苗錦和阿衍的狀態很好,邱東悅很開心。 苗錦“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