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聶以恆解魚 作者:未知 聶以恆買菜很快,出去不多時,就回來了,手裏拿着好些菜,他把自己的錢包隨便扔了一下,錢包便穩穩地落在了茶几上,看起來,這百步穿楊的本事沒白練,他只是隨意瞥了東珠一眼,便進了廚房。 東珠知道他不想跟她說話,也是,若有一個人突然這麼纏着她,她也會煩不勝煩,不過麼—— 下一步,東珠就跑進了廚房,聶以恆正蹲着在擇菜,果然是從部隊出來,幹什麼都是一把好手,踏實,實幹型。 東珠看了看他買的菜裏,還有一條魚,東珠想她來處理魚吧,可剛剛把魚拿出來,魚就亂蹦了一下,東珠“啊”地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下。 好像後面有人站着,東珠一回頭,便看到聶以恆站在自己的身後。 “閃開。”他說。 他隨手從門後面抽下圍裙,系在自己的身上,就在水池邊上處理起魚來。 他的手上,魚鱗,血漬,內臟,又血腥又殘忍,可這種血腥和殘忍與他聯繫起來,東珠就覺得說不出來的性感,也許是因爲他曾經當過兵,他處理魚的手法,非常嫺熟。 東珠忍不住想到了自己曾經看過的一篇文章,大概叫做《庖丁解魚》,說的便是在菜市場的一個小夥子,處理魚的手法,相當嫺熟,魚到了他手裏,三下五除二就好了,動作美觀,流暢,文中也說了,這個小夥子很帥,很酷,不多說話的那種,當時東珠看了這篇文章,就對這個小夥子念念不忘,她喜歡的便是這種類型的,沒想到,今日,書中的小夥子,走了下來,親自給東珠做魚了。 這種感覺,真的好奇妙。 而且,聶以恆比書中的小夥子,更帥氣,更有陽剛之氣。 聶以恆很快把魚切成斷,放上料酒和鹽,醃好了,然後,又繼續坐在那裏擇菜。 東珠以前只看到聶以恆軍人的一面,很少看到生活中的他,今日一看,如此利落,還會做魚,竟然覺得暖暖的。 東珠笑得都要合不攏嘴。 她屈了一條腿,蹲在了聶以恆面前,“要不要我幫幫你?” “不用!”聶以恆斬釘截鐵地說到,隨後把擇好的菜放到了洗菜盆裏。 “我幫你洗?”東珠說到。 “你洗不乾淨。”聶以恆冷聲說到。 “嗨,看不起人是不是?”東珠又說,“洗菜誰還不會?” “你不會。”聶以恆說着,並沒有放鬆手裏的動作。 聶以恆不再沒理她,自顧自地洗菜,菜根菜葉都洗乾淨了,放在菜盆裏瀝水,然後又去切土豆絲,切的土豆絲又細又亮,切菜的手法也很吸引人,東珠目不轉睛地盯着,想必如果聶以恆去當個廚子,會當上網紅的,有一種人,無論怎麼埋,都會有掩不住的光輝,聶以恆就是這種人。 切好洗完了菜,聶以恆洗了一下手,給他媽打電話,媽說一會兒就回來,聶以恆說,“那我炒了?” “好。”媽說,媽今天估計是最開心的一天了,兒子親自炒菜。 聶以恆竟然很快就張羅好了一桌子飯,菜還沒有擺完,爸媽就回來了。 東珠本來在端菜的,可聽到聶以恆的爸媽一回來,她馬上就出去迎接了。 爸媽十分善待東珠,喫飯的時候,媽問東珠叫什麼名字,東珠便說了。 聶以恆的媽就十分開心,因爲聶以恆的衣服是她洗的,她自然曉得聶以恆的衣服上,寫的是“東珠”,看起來,兩個人聯繫了不是一天兩天了。 聶以恆的媽媽又問東珠是哪兒的人,東珠想了想,便說,“豐城人。” 聶以恆的手定了一下,好像苗苗嫁的人,老家就是豐城的。 如同因爲楊錦的名字中有“錦”字,他便記住了楊錦的名字一樣,同樣因爲東珠是豐城人,聶以恆心裏竟然軟了一下。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因爲和那個人的點滴有關,便和聶以恆千絲萬縷地聯繫起來了。 “你就姓東嗎?”聶媽媽又問。 東珠想了想便說,因爲自己原來的名字不怎麼好聽,所以,自己給自己起了一個,因爲經常做翻譯,偶然間要出現自己的名字的。 不說自己姓江,因爲別人一聽說她姓江,又是豐城人,一查她的名字,就知道她是誰,她不想在還沒有成功的時候,就和聶以恆拉開這麼大的差距。 雖然她不在乎,但是她怕聶以恆在乎。 當然,他現在還什麼都不在乎! 東珠爭取讓他有在乎的一天。 “做翻譯?挺高大上的。”聶爸爸也說。 整個過程,聶以恆一直在夾菜喫飯,並不搭理,也不說話。 聶媽媽踩了他好幾腳,他也沒動靜,知道他現在是屬於那種又臭又硬的性格,當兵回來,便性格大變,聶媽媽便沒再勉強他,怕弄崩了不好,人家姑娘都主動上門了,也不知道熱着點兒,聶以恆從來沒找過姑娘,不過看起來,對姑娘向來都是這樣的。 難得人家這位姑娘不計較。 聶媽媽也跟東珠道歉了,“東珠啊,你別見外,他總是這樣,對誰都這樣,所以,這麼多年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是一個都沒有哦。” 你看,讓聶媽媽一說,缺點也變成了金光閃閃的優點了。 東珠看了聶以恆一眼,“沒關係。我知道。” 東珠真的是太好的品質,聶媽媽非常滿意。 喫完了飯,東珠說要回酒店了,聶媽媽說,住酒店多貴啊,在家裏住多好? 東珠看了聶以恆一眼,看看到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她說,“阿姨,我有分寸的,不能在外面住,我就在威斯汀酒店,讓聶以恆送我回去吧。” 聶媽媽很爽快地答應。 東珠走了以後,聶媽媽又想起那年他們家也曾經來了一位姑娘,兩位姑娘雖然都是絕頂的相貌,但是性格相差很遠,那一個,人淡如菊,長髮飄飄,很黑很柔軟,眉目中有一種軟軟的特質,很甜美,一看便知道沒有喫過苦的;這一個吧,長得也漂亮,但眉裏眼裏,目光犀利,一看就不是輕易改變主意的那種人,咬定青山不放鬆,相比較,聶媽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