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她怎樣才能溫柔? 作者:未知 東珠端着酒杯,搖晃杯中酒,自嘲地笑了笑,她怎麼那麼傻,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唯獨瞞着她。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苗錦的大名叫什麼,那是把苗錦的大名整日都刻在自己胸口的人,爲了苗錦死,爲了苗錦生,倒真是比梁祝的故事更感人的。 苗苗,苗錦—— 相比起來,東珠纔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一樣。 人家是深愛,可能聶以恆答應她結婚,也和苗錦有關。 以前的東珠,從未如此認真地愛一個人,這次認真了,卻被深得如此重。 五年哪—— 得有多刻骨銘心,纔在一起五年? 現在的人,差不多在一起一年就結婚了。 門響,東珠從失神中過來,竟然發現臉上掉了兩滴淚,她擦乾淨了,重現換上了強勢的笑容,給裴允年開了門。 裴允年人還沒進屋,“啪啪”地就捱了東珠的兩耳光。 “東珠!”裴允年眼中冒火,看着東珠。 挨女人的耳光,這件事情太沒有面子了。 “自己想想,你爲什麼挨這兩耳光。”東珠說到,“挑撥離間,讓別人來跟我說這些,你不覺得你小人了麼?這些你當我不知道?我江東珠能夠接受你,就能夠接受他!只要不是跟我媽談過戀愛,我都能接受,我嫂子又怎麼樣啊?別以爲使點兒小伎倆,我就能退縮。再說了,我對聶以恆的勁兒已經過去了,你知道阿卜杜拉吧,就是曾經的迪拜帥哥,這次是我的客戶,我和他籤合同了,他可是我的白月光,比你強了一百多倍,我當時因爲沒找到他,才接受的你,你自己心裏最好有點兒數,所以,聶以恆這點兒事兒,對我來說,不過小菜一碟,我已經向前了,你還在刻舟求劍,你多沒勁兒,你想想你爲什麼被甩。” 裴允年雙手抄兜,“呵呵”了兩聲,“果然是東珠,還是水性楊花的厲害。” “男人,常換常新,你已經是過去的過去了,別瞎蹦噠了。”東珠又說。 “好,算我自討沒趣!”說完,裴允年就走了。 他一邊走一邊想,知道東珠愛玩,不過這次這麼快就轉移,不大可能,好像她這是在告誡裴允年,她已經不和聶以恆好了,裴允年的挑撥離間已經不管用了,讓裴允年換一下目標,去鬥一下那個迪拜的大佬。 東珠使的這一出聲東擊西,還真是厲害! 呵呵,東珠啊東珠,虧你聰明一世。 你不讓我挑撥,我還偏偏挑撥。 裴允年現在的想法,東珠早就猜到了,她就是想借裴允年的嘴告訴聶以恆,我沒那麼在乎你,如果你看重我,就來追我,如果不看重我,那就算了。 東珠不想一輩子都活在嫂子的陰影下,可能聶以恆同意和她結婚,真的是爲了離苗錦近點兒,不過,他也說了,讓東珠以後跟他在潮汕生活,東珠以爲,他可能是怕見到苗錦,怕見到,應該心裏還有,至少有苗錦的影子。 東珠這個人,要一個人,就要那個人的全部,他整日偷偷摸摸地惦記着別的女人,算怎麼回事? 這樣的人,東珠偏偏還就不稀罕! 東珠跟聶以恆說,她要回美國去了。 “這麼快?”聶以恆問。 “是,回去有事幹,我畢竟是世亨的總裁,是不是?”東珠問了聶以恆一句。 聶以恆的臉色沉了沉,“是。” 聶以恆的不自信,一方面也來自於掌珠的身份。 雖然他一次次地告誡自己,不要因爲這件事情後退,分手,可東珠的身份,比起苗苗的身份,更要高,已經有人拿這件事情說事兒了,他不可能當做無所謂,現在,東珠又要走了。 雖然這種壓力的確是東珠給的,可他只能從東珠身上獲得光輝。 他喜歡抱着東珠說話,感覺到她身上的溫暖。 聶以恆的媽媽回來了,她手裏提着菜,說晚上給東珠做好喫的。 她一邊去廚房,一邊跟聶以恆嘮叨,“香菇又貴了兩塊錢。” 聶以恆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媽說,“無所謂的。” 東珠在那邊說,她最近要去迪拜合作一個項目,好幾十個億美金的金額。 “那麼多?”聶以恆又問。 聶以恆的媽媽便從廚房裏出來,不可置信地問到,“多少錢?” 東珠便大約說了個數,聶媽媽不敢置信地說到,“我的個老天,這麼多?我們一百輩子也賺不出來的。” 東珠只是笑了笑,她又看了一眼聶以恆的臉,果然蒼白。 呵,癤子不拔出膿來,始終都是癤子,東珠纔不會呵護聶以恆。 想必東珠走了以後,裴允年會繼續說東珠的事情,所有的雷電暴雨都會襲來,如果他心裏還想着苗錦,那就分手算了,如果他是個男人,就該有所行動,對東珠的行動。 東珠拿得起放得下,如果他稍微做出不男人的事情,東珠必然會甩了他。 東珠回美國了。 現在的聶以恆,有一種要重新回到過去的感覺,他感覺,他把握不住東珠。 她和苗苗不一樣,苗苗是軟的,東珠是硬的,很硬。 以前她主動向自己靠攏的時候,他並沒有覺出來東珠的硬,或者說,他根本無心感覺。 現在他覺出來了,東珠雖然有些大而化之,但是心細如髮,目光囧囧,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也正是因爲東珠這種堅定的眼神,聶以恆才慢慢地被她收攏到了麾下。 也因此,他覺得很安全,他以前,是真的躲在苗苗的陰影裏,對所有的女人都免疫,如今,東珠又要走了,聶以恆萬分捨不得,可他不能跟着她去,因爲美國,她的家裏,有苗苗。 聶以恆不曉得,曾經在戰場上,毫不畏懼的自己,怎麼突然對前事畏首畏尾了,他討厭見到裴允年和邱東悅這樣的人,本來和東珠地位的不對等,已經讓聶以恆心裏煩躁,現在見到這些人,更加給他阻力。 裴允年果然來找聶以恆了,聶以恆討厭看見聶以恆,如同討厭邱東悅一樣。 他覺得自己,好像撐不了那麼久了。 他們家世世代代,並沒有過經商的人,並沒有那麼多的錢,大概真的如同媽所說,一百輩子也賺不到的錢,如果東珠在身邊,她會開導他,可是她不在。 呵,東珠倒是真的不溫柔啊,聶以恆想知道,她怎樣才能溫柔! 裴允年是在公司的樓下找到的聶以恆,說了句,“同命相連的聶中校,一起去喝一杯?” 聶以恆根本就不理他,繼續往前走,根本不把裴允年的話放在心上。 “怎麼,東珠又去找迪拜帥哥了,你不知道?”裴允年繼續在聶以恆耳邊說到,聶以恆照樣雙手插兜,自顧自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