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葉公好龍 作者:未知 從此,田雨湘開始了留守生活,媽媽過世,爸爸還在,卻猶如不在。 想起今天晚上爸爸來時的情況,田雨湘的心裏盡是苦楚。 那時候,田雨湘日日在自己的被子裏哭,哭爸爸對媽媽的絕情,哭爸爸要被另外一個女人佔有了。 田雨湘也是小時候早熟,她那時候便什麼都懂了。 田雨湘又看了看旁邊的航航,他在睡着。 田雨湘拍了怕他。 航航好像被驚到了一般,側了身子,便抱住了田雨湘,叫了句,“媽媽。” 田雨湘拍航航的手定了定,嘆了口氣。 第二天,航航先醒的,醒了以後,他在盯着田雨湘看。 田雨湘看了一眼窗外,對着航航說,“今日天氣不好,讓阿姨早些送你去幼兒園,好嗎?” “那你會去接我嗎?”航航問。 “我?” “是啊。” “你想讓我去接你嗎?”田雨湘又問。 航航點了點頭。 田雨湘便摸了一下航航的頭,“我儘量。” 阿姨竟然還在外面的沙發上睡着,田雨湘叫醒了她。 三個人一起出的門,田雨湘上班,他們兩個上學。 下了公交車,田雨湘進公司大門的時候,正好碰上江行止。 兩個人碰到,田雨湘忍不住想起昨天的事情下。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那麼大的太陽,照得人那麼清楚—— 江行止只是側顏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便一手抄兜走過去了。 田雨湘根本沒理他。 她在心裏說了句,“當真是個紈絝子弟!不可靠。” 兩個人相互走過了。 田雨湘到了辦公室,樊小菊說,“你知道不知道,江總昨晚把銀富收購了,而且是百分之六十九的股份,聽說昨晚談論了一夜,今天早晨五點鐘,把合同敲定了?” “這麼快?”田雨湘問。 樊小菊便面露自豪地神色,這個自豪不曉得是爲了自己的上司自豪,還是爲了自己的偶像自豪。 “他沒告訴你嗎?今天早晨,全公司可都知道了,聽說總裁英姿勃發,沒給對手一絲一毫的餘地,收購得乾淨利落,沒有拖泥帶水,而且,總裁的體力極好的,差點兒把對方給拖乏了!也是,選擇夜戰,對方都四十幾歲的人了,根本拼不過江總,聽說本來江總本來打算收購百分之五十幾的,可他最後關頭,就是咬住那百分之十幾的股份不放,對方疲乏難耐,直說總裁使得是車輪戰術。就這麼,簽了!簽完以後,又說上了總裁的當,反悔,總裁哪肯給他這個機會。他又說總裁陰,太毒,嘖嘖嘖,總裁,還是有點兒水平的是不是?”樊小菊燦若蓮花,吹捧起江行止來,簡直不遺餘力。 “這麼厲害?我以爲這種談判,至少要到年底的。”這次,樊小菊的話,才引起了田雨湘一點點的注意。 她倒是知道,江行止的體力是極好的。 “是,若是換了別人,肯定要到年底了,不過,總裁麼——你竟然不知道,他沒告訴你麼?”樊小菊說到。 田雨湘的目光擡起來,譴責的目光看了樊小菊一眼,“他爲什麼告訴我?我和他也沒什麼關係。” 樊小菊便又白了田雨湘一眼,“你何必睜眼說瞎話?” 田雨湘又想起以前對樊小菊的欺瞞,樊小菊的生氣,便沒有說話。 昨天她確實和他發生關係了。 田雨湘不曉得爲何每次和他發生關係,都不怎麼排斥。 可能田雨湘覺得,她體力不支,不是他的對手。 若是硬碰硬起來,她肯定也得不到好處。 若她撕破臉,顯得她便不那麼從容了。 田雨湘不想把自己的狼狽和不從容留給別人。 所以,與其說把這件事情定性爲“辦公室性騷擾”,還不如說是“pao友”更合適。 反正他每次都讓她挺舒服的。 而且,田雨湘就他這麼一個炮友,也不擔心交叉感染。 可有一點,她不清楚,江行止到底有多少炮友? 他可說過,自己不是處男的。 即使她潔身自好,他人如茅廁,那也是白搭的。 田雨湘昨天便開始擔心這個問題了。 是航航半夜抱她的時候,她腦子中突然閃過的。 田雨湘想搞清楚這個問題。 “沒說話,可就是默認了!不過,你和總裁的關係,我是搞不懂了。”說完,樊小菊便低下頭去,做數據去了。 田雨湘明白樊小菊的意思,她是二婚,江行止是上帝心尖上的人兒,那麼好的家事,就算是田雨湘想,人家也未必肯。 不過,田雨湘根本也沒想和他怎麼樣。 她從來不多想,也從來沒有庸人自擾。 這一日,下班的時候,天氣陰沉得厲害,眼看着就要電閃雷鳴。 田雨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覺得心驚肉跳,心跳特別快。 “走了。”樊小菊說到。 “你先走。” 田雨湘慢吞吞地收拾東西,走到公司大廳門口的時候,步子也便在那裏定住了。 天空黑壓壓地嚇人。 田雨湘緊緊地攥了攥手掌,特別害怕,心慌。 尤其現在,她一個人住,不大敢回去。 不多時,下起來傾盆暴雨,田雨湘更害怕了。 江行止的沃爾沃商務車,就是這時候停在大廳門口的。 他的車又停在那裏,看到田雨湘神情不像平時那麼冷靜,便更有興趣了。 這時候,天空一個炸雷,雨下得更大了。 田雨湘捂住了耳朵,蹲在那裏,好像特別害怕的樣子,蜷縮着自己的身子。 江行止本來饒有興趣的,看到她這個樣子,從車裏拿了一把傘,給她扔了出來,對她說了句,“上車!” 田雨湘想都沒想,撐着傘就上車了。 上車以後,她的身子一直在打哆嗦,好像特別懼怕某種東西。 上下牙一直在打顫。 “你冷?”江行止問。 “不冷,你開車。我討厭這樣的天氣。”田雨湘臉色蒼白,整個人雖然不是落湯雞,可她的神情,是比落湯雞還要可憐的。 江行止把他掛在座位後面的西裝拿過來,給田雨湘披在了身上。 田雨湘還是一直在打哆嗦。 江行止開車了,他現在只穿着襯衣。 快夏天了,但是今天的天氣異常,還是很冷的,他打開了空調,暖烘烘的,人很舒服。 江行止哂笑了一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