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 他從未說過這些 作者:未知 喬詩語問江行止剛纔要出門幹嘛,他說,“和公司的財務總監約好了,去給她買東西。” “你知道她沒打掉?”喬詩語笑着問。 “堵一把吧,她若打掉了,我也認了。” 說完,江行止便和喬詩語一併出去了。 江行止和公司生過孩子的財務總監,去商場挑東西。 “你覺得,孕婦需要什麼,便都買了,只能多,不能少。而且,不能一次都買了。”江行止說到。 財務總監看了江行止一眼,心想,這可難辦了,既要多多益善,又要細水長流。 “孩子多大了?”財務總監問。 “大概兩個月。” “防輻射服有了嗎?” “別問有沒有,你覺得需要,就買,買最好的。” 財務總監得了總裁的指示,就開始大采購了。 不多時,江行止的後備箱就裝不下了,他說,“這次差不多了。” 下午兩點的時候,他便從豐城開始走,去了榕城。 到田雨湘家裏的時候,兩個孩子還沒有回來。 田雨湘正一個人抱着靠枕,在沙發上出神。 今天上午,姑姑給她打電話,說三伯母去姑姑家了,說是,那次姑姑去醫院,江家的人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田雨湘就想,三伯母去了姑姑家裏,絕對不是回禮這麼簡單的,難道是打聽她的過去的? 要不然就是去調查田雨湘的過去的。 田雨湘知道江家家大勢大,很多事情,她可能查不出來,因爲很多的材料,她沒有辦法拿到,她至今都不知道她媽姓甚名誰,找不到一丁點的資料,但是她相信,如果喬詩語查的話,肯定能查出來,因爲,江家認識太多的高層,是她這種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高層,既然如此,她就等待着喬詩語的結果好了。 江行止和阿姨搬着東西進來了。 橄欖油,葉酸,各種大瓶子的維生素,燕窩,各種有機蔬菜,奶粉,在田雨湘的目瞪口呆中,都搬了進來。 江行止坐在了田雨湘的身邊,讓田雨湘起身,把防輻射服給她穿上了。 田雨湘一直乖乖的,好像還沒有回過神來。 “穿這個不管用。”田雨湘說了一句。 “不管用,至少給我心理安慰。”江行止坐在沙發上,翹着一條二郎腿說到。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打掉?”田雨湘又問他。 “我不知道,賭吧。” “賭得什麼?” “賭你對孩子還有心,對我也有心。” “若我打掉了,你買了這些東西怎麼辦?”田雨湘穿好了防輻射服,坐下了。 “東西事小。就當給孩子陪葬吧。”江行止又說了一句。 接着,江行止湊近了田雨湘的耳朵問,“真沒打掉?” “沒。”田雨湘說。 江行止便笑,很開心的笑,“你希望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自然是男孩。” 江行止又側了側身子,很認真地打量着田雨湘,“這麼重男輕女嗎?都有一個兒子了。” “男孩纔好分財產,尤其是江家這種大家族。”田雨湘說到。 一句話又把江行止的火氣勾了起來,“準備分多少?一千億夠不夠?” 田雨湘站了起來,說到,“夠了!” 江行止今日本來是很開心來的,輕易又被田雨湘氣到了。 既恨透了她,又想把她攬在身邊狠狠地搞她。 幸虧,她就在身邊,這種機會,隨時可以有。 可他又想到喬詩語的話,田雨湘可能就是故意要把他往外推,故意說這些話。 想到這些,江行止的氣便又消了。 反倒是田雨湘,不知道爲什麼,在那邊和江行止較上勁兒了,歪着頭不說話。 兩個人正在冷戰的時候,董山和董水回來了。 兩個孩子都特別開心。 董山問江行止什麼時候來的,又看到媽媽不開心,便跟江行止說,“爸爸,你也不怎麼來,怎麼來了又跟媽媽吵架了呢?” 一句“不怎麼來”讓江行止心裏挺愧疚的。 “那以後爸爸常來好不好?”江行止又問。 “那自然好。” “我給你和妹妹買了東西,帶妹妹去看看。”江行止對着董山說到。 董山帶董水去了儲物間以後,江行止站了起來,拉着田雨湘的手,便進了她的臥室,他讓田雨湘坐在他的腿上。 “鬧什麼彆扭呢?孩子都倆了。”江行止颳了田雨湘的臉一下。 這話,這個動作,讓田雨湘的心裏軟軟的。 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你以後千萬不要常來。”田雨湘說到。 江行止笑了一下,“我不常來?你去豐城?” “我也不去豐城。” “真他媽的矯情!”江行止暗自咒罵了一句。 “愛我還是愛他?”江行止又問。 田雨湘偏過頭去,什麼都不說。 “到底愛我還是愛他?”江行止掐緊了田雨湘的腰,問她。 田雨湘就是執拗地不說話。 “不說話,我就當你愛我了。” “你——”田雨湘漲紅着臉,怒氣衝衝地盯着田雨湘。 江行止卻譏諷地笑了一下,“我三伯母說,你結過婚,有個兩個孩子,你的境界,和我不一樣,你追求歲月靜好,我追求風花雪月,我還就是追求風花雪月,你不迴應我,我就攪動風花雪月,看你——” “看我什麼?”田雨湘問。 江行止咬着田雨湘說,“看你動情不動情!” 說完,他就把田雨湘壓住,他湊在田雨湘的耳邊說,“還記不記得,那些年,我們愛着的日子?” 田雨湘的心便像是突然破了一個窟窿,風呼呼地吹進來。 七年前,最後,她確實是很愛他的,小女人那般地愛,從未想過愛一個人還可以如此。 後來,董凱出現,讓愛變了含義,愛是安全感,愛是細水長流。 董凱的死,讓她以爲,她的天都塌了。 她曾經以爲,自己什麼都不怕,不怕壞人,不怕別人的陰謀詭計。 可她怕,怕愛她的人。 因爲,在愛她的人面前,她一點兒計謀都使不出,半點力量也用不上。 她不曉得江行止有多麼瞭解她,總覺得隔了七年,他們之間會有一些陌生的。 可是,他好像不在意這些。 他也從未說過這些。 現在,田雨湘才覺出來,他是真的從未說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