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我沾什麼? 作者:未知 江朝雲兀自刀起叉落,並不應聲,許久以後,才說,“想多了。” “可我總覺得抓不住你。你的臉,氣度,並不是屬於那種家庭的人,你有自己的想法,這種想法,我永遠都不會知道。”林靜雅又說。 江朝雲只是在喫牛排的時候,偶然擡起頭來,哂過她一眼,有譏諷,有嘲弄。 就是這一眼,也讓林靜雅找不到北,目光中既不是疼惜,又不是安慰,好像有取笑。 可能江朝雲天生就是這樣的人,可就是他的這種天性,更讓林靜雅覺得不好把握。 他這樣的反應,倒讓林靜雅覺得,她有點兒小題大做,便又說,“我今天律所,還有一個會要開。我們每週三,例行早會。” “又週三?”江朝雲問。 “是啊,你也整天上班的,怎麼都忘了今天是週三了。怎麼,你是嫌快還是嫌慢?”林靜雅問到。 江朝雲笑笑,“沒覺得快也沒覺得慢,只是不知道今天竟然又週三了。” “那朝雲,我要早走,我先走了,我能開你的車嗎?” 江朝雲努了一下頭,“鑰匙在那掛着,我一會讓司機來接我。” “那我先走了。”說完,林靜雅就在江朝雲的面上親了一口,便走了。 林靜雅的親吻和沈沅的親吻又是不同。 即使是這麼不着痕跡,蜻蜓點水的一下,沈沅也能夠親出:你是我的人的感覺,等着,晚上。撩撥得江朝雲的整個身體都發熱發燙。 林靜雅,也可能她天生就不是一個慾女,這種感覺極少。 所以,江朝雲繼續喫飯,看報紙,吃了飯以後,給司機打了個電話。 林靜雅開車的時候,正好看到沈沅從那邊過來。 鑑於上次他們共同吃了一次飯,沈沅便笑着說,“林小姐,早啊。” “沈小姐,我一直很喜歡你的電影,特別喜歡,不知道您怎麼塑造的角色,感覺穿透力好足,可能你真的是天生的演員。”林靜雅說着,便打開了江朝雲的車門。 沈沅看到林靜雅開的是江朝雲的車,心裏很不悅,非常不開心。 “哦,對了,沈小姐,您上次說,山藥有補腎的功能是麼?”沈沅開了車門以後,又站在那裏說。 “是。怎麼?”沈沅問到。 “都怪我見識淺陋,不知道有這個功能,還是朝雲告訴我的,他讓我給他燉。謝謝你,沈小姐。”說完,林靜雅就上車了。 沈沅上車以後,輕咬了一下自己的牙齒。 今天,《空襲》殺青,她要去參加殺青宴。 作爲主角,自然有很多人過來吹捧沈沅的演技,讚揚她演技一直在線,從來沒有掉線的時候,沈沅經得起這種讚美。 俞念也在人羣裏,這部戲拍完,並沒有美國的經紀公司找她簽約。 本來她想着,能夠在美國有一席之地的,可在這部戲裏,她被沈沅壓得非常慘,慘到她連和沈沅“飆戲”都不配,只能給她作綠葉。 俞唸的此次美國演出一結束,就會變成曇花一現,這幾天,她買買東西,過兩天,就回國內去了,還是國內的錢比較好掙一些。 沈沅一直穿着巴寶莉的風衣,裏面是無袖的吊帶,本來殺青應該很痛快的,她原本也打算好了,去意大利旅遊,可沒想到,下一部電影又安排好了,從這個劇組出去,匆匆忙忙地便要趕赴下一個劇組,就是謝寧投資的那部戲,這次是一個國際知名的女導演,有點兒文藝片的意思。 今天沈沅喝了不少的紅酒,醉醺醺的,她回去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她躺在牀上就睡,畢竟一個片子結束了,新片子馬上又要拍,這個片子定檔新年,先在北美放映,然後全球。 …… 江朝雲今天下午三點的時候,有一個酒會,商界的人麼,總是這樣的應酬,那樣的應酬。 孟揚和謝寧都來了。 遠遠地看到江朝雲,孟揚就過來了,江朝雲長相那麼鶴立雞羣,那麼英俊挺拔,誰會注意不到他? 江朝雲的手裏端着一杯白酒,孟揚過來以後,晃了晃手裏的酒,說了句,“爲了個女人,不值得。” “什麼?”江朝雲一手抄兜,也搖晃杯中酒。 “我說,爲了沈沅,得罪商業上的兄弟,不值得。我算看出來了,十億也敵不過長得帥,沈沅詭計多端。這種女人,得少沾。還有你,必須少沾。”孟揚又說。 江朝雲低下頭去,說了句,“我沾什麼?” “你說沾什麼?她啊。沾了可就摘不掉了,這話可是你以前對我說的,千萬別告訴我,你這麼跟我說,是爲了麻痹我,就是爲了甩開我,自己去上她!”孟揚又說。 江朝雲的脣角微微上揚了一下,舉起白酒,似乎饒有興趣地看杯底的沉澱,“怎麼可能?我和你的想法一樣。” “你沾了她可是她親口說了,你親口承認的,怎麼,以後又少沾了?還是準備一直沾下去?”孟揚說到,“她是個什麼味兒?跟我分享一樣。” 孟揚一副饞沈沅身子已久的樣子,好像沈沅就是一塊好肉,他想一口一口地喫掉。 江朝雲還沒說話呢,就聽到旁邊一個人說到,“哇,沈小姐,嘖嘖嘖,那品味——” 孟揚和江朝雲歪頭看過去,纔看到是謝寧。 謝寧一副沈沅在,便繞樑三日的感覺。 江朝雲看到謝寧,便從頭把他打量到了腳,長相很普通的一個人,當然,有錢給了他高貴的氣度,若不是有錢,他就是人堆裏的一個普通人。 “怎麼?謝總要分享一下嘛?”江朝雲不鹹不淡地說到。 那口氣裏,聽不出來是什麼,好像挑釁,好像諷刺。 “總之,沈小姐,好深奧。”說完,謝寧就走了。 他走了以後,孟揚在回味謝寧的話,“奧”沒聽見,光聽見“深”了。 “深?她深嗎?” 江朝雲看了他一眼,說到,“你長她就不深。” 說完,江朝雲就離開了。 直到江朝雲離開,孟揚都不曉得,江朝雲到底是什麼時候沾的沈沅,沾了幾次,是不是沾了也甩不掉了?可也沒聽說啊。 不過在男女關係這點兒上,江朝雲向來把別人的嘴堵得特別嚴,除了孟揚,貌似別人都以爲他是柳下惠的。 可江朝雲長得就是一副欲樣,他能禁得了?不可能。 雖然他滿臉都寫滿了“禁慾”兩個字。 在場有三人,就只有他孟揚一個人沒有沾過沈沅。 他惡狠狠地想了想,媽的,十億啊,什麼都沒換來。 就算江朝雲長的帥,可他謝寧呢,謝寧有什麼? 江朝雲喝了一晚上的酒,胃燒得很難受,東西喫得也很少,所以晚上回去的時候,胃火燒火燎,又餓,很想吐,剛纔想在外面喫東西的,但是懶得下車。 也可能是爲了別的事情,所以有點兒生氣。 司機送他回來的時候,他都快在車上睡着了,但還是餓,他的精神狀態,想做飯是不大可能了,也已經告訴鐘點工了,說他晚上不回來喫飯,不用給他做的。 想來想去,便想去那個女人家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