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圖窮匕首見 作者:未知 此時的江朝雲,坐在家裏,看沈沅的樣片,就是拍的十八線導演的那部樣片,成片還沒有剪出來,成片他也不要,他就要樣片,因爲一旦成片出來了,很多的鏡頭也都沒有了。 女三,不算是主要的角色,但是沈沅的演技還是碾壓女一女二號的,女一好像也是個有點兒名氣的女演員,在沈沅的襯托下,什麼都不是了。 這部戲中,也有親熱戲,是沈沅的,當然了,女主也有,但是,江朝雲不關心。 他看到沈沅的親熱戲,頭皮就發麻,他拿着一個抱枕扔到了沙發上。 這部電影是他跟那位十八線導演要來的,他承諾下部戲給這個導演投資,導演便把樣片給他了。 他給那個導演打電話了,讓撤掉沈沅的戲份。 導演半天沒說話,然後說到,“江總,都——都拍完了。正在準備排片呢。” “我知道,必須撤。撤了下一部戲我追加投資,再加兩億。”江朝雲又說。 這種小導演的片子,投資都很少的,基本都是小成本,沈沅的片酬也很少。 “這——”導演開始動搖了。 “行了,換人,摳圖,或者把她的角色去掉,你能做到的。我現在轉賬。”江朝雲說到。 然後,他就給導演打了兩個億過去。 導演那邊的後期,開始忙碌了,也開始抓頭髮了,不過,那都不是江朝雲的事情。 聽到導演把自己的戲份都撤掉的消息,沈沅也反駁,“既然早知道要撤,當初爲什麼答應我的拍攝請求?” 導演也理虧,說話多少有些理不直氣不壯的,“沈小姐,您知道的,在美國,可能將來不利於國外的排片。” 沈沅就冷笑,心想着,國內市場還沒有佔領呢,就想着國外? 真是心比天高。 她猜到可能是江朝雲,不過這件事情,沈沅沒有證據,而且導演也不會告訴她,再說,她覺得,江朝雲這樣做有什麼必要呢?她不拍戲對他並沒有任何好處,這次事件,沈沅權當是偶然。 倒是孟揚那邊,知道沈沅來了英國以後,他坐不住了。 以前沈沅是個百億身價的女星,要價高,他還排不上隊睡她是真的。 不過現在,沈沅早就跌入凡塵了,遠不是昔日所能比。 孟揚抱着看好戲的心裏,心說:這回該缺錢了,也該知道睡覺也是可以拿來換錢的。 孟揚帶着一張五億的支票,去了英國。 也是在沈沅的家裏,沈沅開門出來,很詫異的樣子。 “怎麼?不歡迎?”孟揚問到。 “孟總拿了多少錢來的?”沈沅說到,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孟揚笑了一下,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破,自然會訕笑,“五億。” 沈沅正在喫東西,很清新的水果沙拉,“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再說,我現在只是蟄伏,我不缺錢,不在乎你這五億。英國是個法治國家,而且,我家裏裝了攝像頭,臥室也有。” 攝像頭是在江朝雲走了以後,沈沅裝的。 她不打算告江朝雲,她就想讓江朝雲萬箭穿心,被一萬隻螞蟻咬死。 他那種人,喜歡極限挑戰,一般的人,絕對滿足不了他。 孟揚咬了咬脣,沒想到沈沅這麼冷靜地拒絕,可他就這麼鎩羽而歸,太寒磣了。 “不成也無所謂,朝雲也曾經說過,你這種女人,相當麻煩的,沾上就甩不掉,我也怕麻煩。是我的錢帶少了,下次我多點兒來。”說完,孟揚便站起來走了。 現在孟揚說話,都帶着居高臨下的口氣了,可見有個身份,是多麼重要。 沈沅在喫飯,這不是她第一次聽到江朝雲背後對她的評價。 她早也猜到,他肯定沒什麼好話,不過沒想到,一句比一句難聽。 孟揚走到門口,沈沅說了句,“孟總不用白費功夫了。以後來也是白來。” 孟揚的脣邪惡地閉了閉,走了。 回去,他就跟江朝雲說來沈沅這裏的事情了,自然是添油加醋的多。 “你去英國找她了?”江朝雲問。 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口氣。 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一種什麼口氣,或者是他自己也不想去想的一種口氣。 “是。當婊子,還想立牌坊。這次我拿了五億去的,她說五個億不夠,說她是——那話怎麼說來的?挺拗口的一句話,”孟揚在絞盡腦汁想着。 “怎麼說的?”江朝雲脣角有一絲絲笑意,但是能夠看出來,那笑是極爲陰冷的。 “對對,說什麼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裝什麼文化人。”孟揚鄙夷地說了一句。 “可能從哪句臺詞中學來的。”江朝雲淡淡地說到。 憑沈沅那副花瓶樣兒,這種詞語,她不會知道的。 “我估計,她是怕,在英國搞出什麼事情來,對她名聲有損,重蹈上次在美國的覆轍,這次我去,她的客廳裏,還有臥室裏,都裝了攝像頭了。”孟揚又說,“真特麼的有心計,整天算計。” “是麼?”江朝雲說到,他的手在撫弄着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隱約記得他上次去的時候,沒裝什麼攝像頭。 所以,這個攝像頭是防誰的,不言而喻。 呵呵,防他! 他偏偏就讓她防不勝防。 江朝雲再次去了英國。 他在沈沅這裏,很受挫,一直受挫。 別的女人,只要他肯跟她們上牀,她們就歡天喜地。 她是在牀上撩撥起他來,讓他忘不了,她卻不往下繼續了。 真是個妖孽,江朝雲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江朝雲的車停在皇家藝術院校的門口,他在車上,看着上下學的學生。 剛纔,有一個小姑娘給剛剛下課的沈沅,送去了一大束一大束的玫瑰花。 花束上並沒有寫誰送的。 沈沅作爲一個紅到發紫的明星,收到玫瑰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只是在學校這種場合,並不是粉絲接機,而且,是在沈沅蟄伏之後,做了一個籍籍無名的學生之後,收到玫瑰,略有些奇怪。 她出校門,準備往超市走,走到路邊,經過一輛車的時候。 車玻璃放了下來,露出江朝雲那張顛倒衆生的臉,“久違了,沈小姐。” 帶着戲弄和玩味,好像他們之間,根本不曾有過不堪的曾經。 他就像一個在大街上追姑娘的花花公子一樣,一點都不像是有了未婚妻的人。 沈沅看到江朝雲,顯然嚇了一跳,再看看手裏的花束,便知道是他送的了。 “想必是荊軻刺秦王,圖窮匕首見。”沈沅說到,本來好好地拿着的花束,現在也不在意地放到身後了。 江朝雲笑了一下,“你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我說不定能聽懂,太高深了,我聽不懂。” 那種抑揚頓挫說話的樣子,那種不可一世的傲睨。 好像聽不懂很榮耀的樣子。 沈沅並不說話,只把花束放在身後,輕輕地怕打着自己的背,花瓣掉了很多。 江朝雲假意看了一眼,“看起來是不喜歡,若是喜歡,不會這樣。喜歡什麼花?下次我繼續送。” “是你未婚妻讓你來的?”沈沅問到。 “說這個話題,很掃興。我們沒結婚,她管不了我。到底喜歡什麼花?”江朝雲坐在車的後車廂裏,很從容地笑着樣子。 這個樣子,他放開多了,好像這就是他本來的樣子。 “她管不了你,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她的。”沈沅也並不回答江朝雲的問題。 江朝雲又無所謂地笑笑,“沒所謂,我也生怕她不知道,若她知道了,各自相安無事,那最好。如果你不說你喜歡什麼花,那我就只能天天來送了,每天不重樣地送,想必,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總有一束是你喜歡的,對不對?沈小姐?” 這是江朝雲頭一次這麼的好脾氣,這麼高調地追女人,那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 沈沅是早早出來了,現在,學校裏大批的學生也才如同洪水涌出了學校。 江朝雲好像在車上坐累了,他從車裏出來,靠在車門上,面向學校的位置,一衆學生都看到他了,也都看到沈沅了。 不過沈沅揹着身子。 但是沈沅來的時候,就曾經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大家認識她並不奇怪。 “我要走了。”沈沅說到,她想把玫瑰花扔到前面的垃圾箱。 江朝雲一下便從後面拉住了她的手,“沈小姐,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