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不是該叫老公? 作者:未知 “給老婆送飯,能安的什麼心?”江朝雲手裏還提着飯盒,說到。 沈沅慌忙朝四處看了看,看看有沒有人經過,她悄聲說,“這事兒咱倆是立了協議的,不能讓人知道,萬一我結婚了,以後可就沒有戲拍了。” “沒戲拍?真是笑話?跟着我會沒有戲拍?”江朝雲說到,對沈沅的這種說法,簡直嗤之以鼻。 沈沅只是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想當那種被金主包養的女人。名聲不好。” 江朝雲現在是坐在一張比較隨意的椅子上,他的背後就是道具組的一組道具,高級音響。 片場周遭的人,都在看沈沅呢,也有些人認識江朝雲,都在懷疑這個投資人怎麼會給沈沅送喫的。 沈沅怕如果不喫,他會有更多的幺蛾子,便勉強吃了兩口,然後就說,“行了,謝謝江總,我要拍戲了,您回去吧。” “江總?”江朝雲玩味着沈沅說的這兩個字。 “怎麼?”沈沅雙手抄兜,時而看看周遭有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其實大家都注意到了,不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是該叫老公?最次也得叫個朝雲吧。”江朝雲說到。 沈沅想了想,低頭咳嗽了一下,老公她是實在叫不出來,她便低聲說了句,“好了,朝雲,我要拍戲了。” 江朝雲要站起來的時候,胳膊肘下意識地往身後湊了一下,不小心蹭到了音響道具,發出了共鳴的“嗡”的一聲,江朝雲的胳臂肘有點兒疼,他擡起來看,胳膊肘上蹭了好多灰,而且,他的衣服非常嬌貴,是屬於一有點兒動靜,就會刮破的那種。 江朝雲看着自己胳膊肘的料子,很多絲都已經斷了。 “也沒人給縫補一下。”江朝雲似乎自怨自艾地說了一句。 沈沅沒理他,說到,“我走了。” 轉身便離開了,非常決絕的樣子。 沈沅現在,對江朝雲,情感非常複雜。 除了先前他帶給自己的心動之外,更多的是相處過後的忐忑不安,心七上八下,生怕又中了他的什麼計,所以,她告誡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守住自己的心,萬一心被他攻破了,他便可以爲所欲爲了。 江朝雲看到沈沅並不放在心上,竟然訕訕的,便轉身離開了。 不過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來什麼,他轉身問到,“爸的生日,別忘了。” 沈沅肯定,周遭已經有好些人聽見了,沈沅心虛地說到,“忘不了。” 想到要到來的江延東的生日,沈沅挺忐忑的,萬一被沈知躍知道了怎麼辦? 他可是在江延東家裏幹活。 反正將來這婚是要離的,她還是希望儘量不讓別人知道,爸最好不知道,爸一向都喜歡鄧瀾,想讓她嫁給鄧瀾的,而且,婚姻就維持幾個月,到時候她跟爸也交代不過去。 沈沅總覺得,她入了一個很深的坑,所以,晚上的時候,她就去把協議拿了出來,從頭到尾地看,心中一直忐忑,看看有沒有漏洞可尋,萬一讓江朝雲利用了,她可就萬劫不復了。 他那種男人,剛愎自用,腹黑又極有城府,還打女人,是一點兒情面都不講的,沈沅根本就信不過他。 這份協議,沈沅是一人一份的,看完了,她仔細地收了起來。 江朝雲收的是結婚證,她收的是協議。 江朝雲倒是挺守規矩,說了是協議結婚,他就不來找沈沅了。 所以,除了他們兩個知道的結婚的事情,別人沒有人知道兩個人已經結婚了。 即使片場的人有所懷疑,也並沒有實錘,都是竊竊私語。 很多事情都是片場的人知道,而大衆不知道的,只要沒有媒體知道,就沒什麼,而且,這是江朝雲投資的劇組,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跟媒體爆料投資人這種事兒?這不是等着丟飯碗嗎? 就這樣,沈沅安安靜靜地度過了二十幾天的時光。 這二十幾天,江朝雲根本沒來騷擾她。 倒是她,主動給江朝雲發了條微信:我們協議結婚的事情,不要讓我爸知道。 江朝雲回:好。 你看看他這副回信息的口氣,多像個暖男啊。 可沈沅知道,他不是,以前不是,現在更不是。 沈沅是驚弓之鳥。 江朝雲今天晚上去了江延東的家裏,因爲馬上就是江延東的生日了。 “爸,今年的生日在哪過?”東珠最喜歡湊熱鬧了,“在家?沈叔的手藝可比外面的好多了。” “對啊,我也贊成,請幾個阿姨給沈叔配菜。”阿衍也說到。 “我也贊同哦,在家裏還能夯實一家人的感情,您想啊,到時候來看您的人可不少。”江望雲也湊熱鬧。 江延東眼皮懶懶地擡起來,對江望雲說,“你們倆什麼時候結婚?” “這—這個——不就等爸您一句話嗎,現在,就欠個證了。”江望雲說到。 接着,他還和劉雨晴對望了一眼。 江延東的目光落到江朝雲的身上,“朝雲呢?什麼意見?” “我意見,自然在外面,在家裏,沈叔太累了。”江朝雲說到,“望雲沒證,我有證了。” 江延東微皺了一下眉頭,“你什麼意思?” 掌珠也說,“朝雲你開什麼玩笑?望雲說的可是結婚證,你爸說的也是結婚證,你沒有曲解你的意思,哦?” 朝雲回答,“除了結婚證,還有什麼證?” 江延東的臉色更陰婺了,他說,“你結婚了?新娘是誰?兒子結婚了老子不知道?” “您現在不是知道了?” “新娘是誰?” “生日那天您就知道了。”江朝雲說到。 江延東氣得想打江朝雲一頓,這是唯一一個結婚都不跟他通氣的孩子。 江延東感覺自己的父權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滾!”江延東罵了江朝雲一句,就自己上樓去了,在樓梯上的時候,還對着掌珠說了句,“你生的好兒子!” 掌珠莫名奇妙地捱了一頓罵,有點兒怨恨,“我招誰惹誰了啊?生的不好也是你的種啊?怎麼就不說說你?你當年也挺腹黑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