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處理意歡
該罰的罰,該審的審,緊接着又放出了第二條流言。
整個過程十分迅速。
所以,當弘曆得知時,流言就變成了那拉答應和侍衛有染。
弘曆瞬間想到了太后和果毅親王,整個人覺得腦袋似乎換了個顏色。
當即就去親自審問如懿。
如懿覺得自己快冤死了。
“皇上,嬪妾和你自幼青梅竹馬,年少情深,您竟然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如懿嘟起了嘴巴,滿心的委屈。
倘若她只這麼說,弘曆大抵會信了。
畢竟弘曆也覺得,如懿整天唸叨着當年的牆頭馬上,對自己定是感情深厚。
再說了,他是皇上,是天子,是一國之君!
那侍衛又算的了什麼?
如懿瞎了眼纔會棄自己選擇一個小小的侍衛吧?
弘曆這般想着,誰知如懿下一句話就讓他起了疑。
“嬪妾和凌雲徹清清白白,絕無男女私情,正如兄弟一般!”
弘曆聽到最後一句話不由眯起了眸子。
兄弟?
這話怎麼這般耳熟呢?
當年如懿不也是這麼對別人說的?
說她和自己如同兄弟一般。
等她成了自己的格格後,又開始整日唸叨牆頭馬上,唸叨着年少情分。
弘曆不由皺眉,審視的眸光掃向如懿。
他現在竟然分不清如懿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
會不會這一刻口口聲聲說她和那個侍衛是兄弟,下一刻又唸叨着什麼情分了?
畢竟如懿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
這般想着,弘曆又覺得,大抵那流言沒有冤枉瞭如懿。
於是便道:“既然如此,想來也是宮裏捕風捉影。但那侍衛大抵是心存不軌的,不然爲何偏偏是他和你傳出閒言碎語?來人!”
弘曆說着,便下令要把凌雲徹處置了。
如懿頓時急了。
“皇上!這件事既然是捕風捉影,您又爲何要傷及無辜呢?”
弘曆頓了頓,盯着如懿的眼神十分不善:“傷及無辜?你覺得,那個叫凌雲徹的侍衛十分無辜?”
如懿梗着脖子,沒有察覺到弘曆的語氣不對,仍舊要爲凌雲徹辯解。
“嬪妾被污衊,他自然也是被污衊的。他對皇上忠心耿耿,皇上若是不分青紅皁白的處置了他,豈不是叫宮裏人心寒?”
弘曆盯着她半晌,氣極反笑:“如懿,到底是你二人被污衊,還是確有其事呢?”
如懿瞪大了眼睛,彷彿不可置信的看着弘曆。
“皇上,你怎麼這般質疑嬪妾?!”
她不明白,她的少年郎爲什麼變成了如今的模樣,竟然對自己沒有半分信任可言!
她和弘曆哥哥,怎麼就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呢?
弘曆看到她這表現,已經認定兩人有私了。
他臉色鐵青,眸光陰沉沉的盯着如懿,打算想出個處置方式來。
託富察琅嬅的福,弘曆的懿症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可還沒等弘曆想好,意歡就趕了過來。
一進來就對弘曆道:“皇上,和凌雲徹有染的不是如懿,是令貴人!”
弘曆聽到這話,腦瓜子嗡嗡的疼了起來。
這事怎麼又扯到令貴人身上了?!
正當弘曆搞不清情況時,他身邊的小太監,吳書來低聲告訴了他最近宮裏的兩則流言。
弘曆的眸光冷冽起來,心裏已經將凌雲徹判刑了。
他篤定凌雲徹有問題,否則,怎麼會一連和自己兩個妃嬪都扯上關係?
一邊想着,弘曆一邊讓人把魏嬿婉叫來。
結果來的不止是魏嬿婉,還有富察琅嬅。
“皇上,令貴人今日來長春宮,給璟玥繡了個荷包。瞧瞧,這荷包多精美!”
富察琅嬅笑意盈盈,將自己和令貴人一起到來的原因說了出來:“臣妾對宮裏的流言也有所瞭解,便來爲令貴人辯解一二。”
弘曆對富察琅嬅還是十分信任的,聞言心下一鬆。
既然富察琅嬅說要爲令貴人辯解,就證明令貴人和侍衛有染這件事屬於無稽之談了。
弘曆臉色緩和幾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意歡心都提了起來。
難道皇后查出了什麼?
富察琅嬅卻沒有直接證明魏嬿婉的清白,而是看向意歡:“聽說,你指控令貴人私通,可有憑證?”
意歡眼眸微閃,證據她沒有,但是她有人證!
“令貴人和凌雲徹是舊相識,曾經私相授受,有人曾看到過兩人在一起!”
富察琅嬅挑了挑眉,衝弘曆道:“臣妾在聽到流言後,便讓人查了事情的真相,結果卻發現……”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意歡:“原來是有心人在宮裏造謠!臣妾處置了一批人,正打算告知皇上,沒想到就被人先捅了出來。”
說罷,她看向意歡,語氣一變:“端貴人,你指使人在宮裏造謠,興風作浪,當真以爲本宮查不出來嗎?!”
意歡心頭一震,頓時慌亂起來。
她向來心高氣傲,腦子裏除了情情愛愛,沒別的東西了。
太后倒是試圖教過她一些手段,但她學不會,也不屑的學。
所以宮鬥手段淺薄的很。
只知道造謠,不知道善後。
意歡連忙否認:“嬪妾不懂皇后娘娘的意思。”
富察琅嬅冷笑一聲,讓人把人證、口供都拿了過來。
證據確鑿,意歡根本無從抵賴。
弘曆見狀,勃然大怒。
他一直對意歡不滿,覺得她是太后引薦來的,有意要害他!
如今太后去世,弘曆對其仍舊沒有改觀。
覺得她不是個安分的人。
如今看來,他的想法沒錯,這意歡果然想在後宮興風作浪!
“端貴人手段陰狠,陷害令貴人,革去封號,降爲答應,禁足於儲秀宮,無詔不得出!”
這個旨意一下來,意歡整個人都傻了。
她癡癡的看着弘曆,淚水順着臉頰往下流。
“皇上,嬪妾是真心仰慕於您……那令貴人分明和凌雲徹有舊情,卻爲了榮華富貴拋棄情郎,這般虛榮的女人您都寵愛,爲何卻不願回頭看看嬪妾?!”
弘曆根本不爲所動:“宮裏仰慕朕的多了去了,難道朕都要一一寵幸嗎?”
況且,他也不信意歡口中的仰慕。
他又不是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