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阿箬的絕殺5
她捂着肚子,“阿箬,你即便說的天花亂墜,可到底也沒有證據證明是烏拉那拉家買通了那兩個奴才,他們的的確確就是指認你。”
阿箬歪頭,輕笑一聲,“我有證據,海貴人你硃砂中毒就是最好的證據。”
皇帝問她,“慎嬪,你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若按照海貴人所說,我已經將硃砂局嫁禍給嫺妃,爲何還要給海貴人用硃砂,那豈不是證實了冷宮的嫺妃無罪。我既能下這麼一大盤棋,又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皇帝仔細想想,似乎也是,他雖說是更願意相信嫺妃無罪,也討厭慎嬪背主,可他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被矇在鼓裏。
阿箬繼續說,“分明就是嫺妃毒害皇嗣後,又讓海貴人服用硃砂,讓人以爲兇手還在外面,以洗脫嫺妃的罪名。哦對了,嫺妃在冷宮中毒也是自己服用的砒霜,讓皇上覺得她是被人陷害,如今又要被人滅口。”
海蘭和如懿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驚懼,這阿箬是如何得知的這些,事無鉅細,竟能一一道來。
如懿是再也不想回到冷宮這種地方,她斷定阿箬再如何言之鑿鑿,也沒有證據,“本宮是爲人陷害,阿箬,你休想再次污衊本宮。”
“污衊?無論是海貴人的硃砂還是您的砒霜,唯有與您身邊惢心交好的江與彬能拿到,皇上若想查驗,只要想辦法撬開江與彬的嘴就行了。”
如懿心驚不已,江與彬在慎刑司再如何受罰都沒事,只怕他骨頭不夠硬再招了。“慎嬪,江與彬對皇上忠心耿耿,豈能被你一兩句話就打入慎刑司。”
阿箬笑得肆意,“到底是對皇上忠心還是對您忠心還不一定呢,嫺妃竟如此善良,寧願揹負毒殺皇嗣的罪名也不願意讓江太醫入慎刑司啊。”
看着局勢越來越亂,皇帝的心也越來越涼,“嫺妃,朕將你從冷宮接出,自是相信你,你告訴朕,你有沒有做過這些。”
如懿梗着脖子,倨傲的目視前方,“清者自清,清白二字,臣妾已經說倦了,皇上再疑心臣妾,臣妾也無話可說。”
皇帝擺擺手,“來人,將江與彬打入慎刑司,嚴加拷問,務必問出他是否給嫺妃等人提供過砒霜和硃砂。”
海蘭只覺寒氣四起,阿箬的壓迫讓她毫無還手之力,比起姐姐進宮前的那場指認更加讓人無處辯駁,她還以爲自己強大能夠保護姐姐,不曾想今日又讓姐姐陷入如此境地。
看來,只好拿出她的殺手鐗了,“阿箬,是非曲直你我心知肚明,若你當真沒有害過姐姐,那你發誓,你若害過姐姐,你索綽倫一族不得好死。”
阿箬似笑非笑,“我發誓,若害過嫺妃,索綽倫氏一族不得好死。”
發誓這種東西就是玩心理戰,就看誰能玩過誰。
阿箬笑意不減,“那麼請海貴人也跟我發誓,你若害死二阿哥,你和肚子裏的孩子,遭受天打雷劈。”
此話一出,衆人大驚失色,皇后猛的站起身,“阿箬,你知道什麼?永璉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箬仍然笑着,“海貴人,是你說呢還是我說呢。”
如懿站起身,“阿箬,今日要審的是本宮受屈和皇子被害一事,無憑無據的事,你且不要妄言。”
阿箬冷哼,“嫺妃娘娘好大的威風啊,您當然不希望我說出來,畢竟還是您挑唆的。皇上,二阿哥有哮喘之症,嫺妃鼓動愉貴人利用蘆花害死二阿哥,愉貴人和皇后娘娘身邊的蓮心勾結,愉貴人最擅女工,她做了含有蘆花的枕頭名義上是託了純妃給三阿哥。在擷芳殿伺候的蓮心深夜將枕頭調換給二阿哥,害得二阿哥哮窒息而亡。”
“你胡說!”海貴人捧着肚子吼了一聲,“我和姐姐從沒做過這種事。”
“我胡說?你事後還去冷宮看了嫺妃不是嗎,你對嫺妃說宮裏的哭聲這樣好聽,你從未聽過。嫺妃娘娘當時說了什麼來着,哦,嫺妃說海藍你辦的這樣利落,哭聲當然好聽。對了,海貴人還說是因爲皇后娘娘太欺負你,你才如此狠心,說閻王爺不會讓永璉活太久,說讓永璉早點去給他兩個弟弟做伴。你以爲做得滴水不漏,可你們說話聲也太大了些,隔牆有耳啊。”
皇后此時止不住的戰慄,“永璉……永璉,皇上,求您……徹查。”
皇帝目光森森,見如懿和海貴人皆情緒不穩,心中也起了疑心,“慎嬪,你有何證據。”
“海貴人在嫺妃的指使下做的滴水不漏,那含有蘆花的枕頭也被海貴人事後燒了。不過,重刑之下必有實話,蓮心偷換的枕頭,惢心和海貴人身邊的葉心也是同樣知情的。”
皇后一巴掌就扇到了蓮心臉上,“本宮再對不起你,你如何報復都好,爲何要對無辜稚子出手,永璉也是你看着長大的啊!你爲什麼這麼狠毒。”
高曦月在一旁聽得也起了雞皮疙瘩,那海藍看着懦弱,竟如此瘋魔,害人流產這種事她都覺得可怕,更何況是殺人啊。
富察琅嬅抱着皇上的腿,痛哭流涕,“皇上,臣妾做錯了事,不該給貴妃和嫺妃用零陵香,不該約束不好下人,您打我殺我都成,可永璉是您唯一的嫡子,求您還他一個公道吧。”
皇帝輕閉雙眼,眼中也含着淚珠,“純妃,海貴人是否經你手給永璋送過枕頭。”
在阿箬提起蘆花枕頭時,純妃就一直提心吊膽,待皇上問到她時,她直接打了個哆嗦,“臣妾……臣妾……”
皇帝一拍桌子,“朕問你有還是沒有。”
純妃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有,但臣妾真不知道里面是蘆花,也不知蓮心偷偷調換給二阿哥啊。”
皇帝覺着心寒,“來人,將蓮心,惢心和葉心打入慎刑司拷問,她們提前若死了,你們也不必活了。”
他陰森的目光看向坐立不安的如懿,“嫺妃,永璉的事,你究竟有沒有參與?”
嫺妃剛想梗着脖子說清者自清,見到皇上斜着眼睛看她,也怕自己再重回冷宮,“臣妾並無殺二阿哥的理由。”
阿箬看向如懿,“沒有嗎?嫺妃,你難道不是一直對未成爲嫡福晉一事耿耿於懷嗎?你不是一直讓我宣揚你和皇上青梅竹馬,處處想踩在皇后娘娘頭上嗎?是你說要和皇上一夫一妻,是你在看到皇上和皇后共同入畫而不悅,也是你在給皇后請安時睡覺不敬皇后,難道你都忘了嗎。還青梅竹馬,皇上從小在圓明園待着,十六歲纔回到紫禁城,哪來的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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