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心理輔導課(上) 作者:未知 第二天,顏然和金鯉頂着大黑眼圈來到了教室。顏然把昨晚編的金屬樂伴奏交給自己的隊友。而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兩個人誰都沒告訴任何人…… “好了,各位同學。一會兒朱喜老師就要到了。請大家把想起朱喜老師,第一反應想到的詞寫在黑板上!”節目組工作人員宣佈。 “哇!是朱喜老師!”女孩們發出驚喜的尖叫。 “朱喜who?”貝拉楊低聲問顏然。 “i have no idea!(完全不知道)”顏然無奈地聳了聳肩。她的整個童年都忙着給自己加技能點了。學習任務那麼繁重,哪有時間去追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明星? 小姐姐們紛紛去前面的黑板上寫對朱喜的第一印象。顏然想寫朱熹,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人家粉絲和偶像的互動,她去湊什麼熱鬧?她還需要搶這點戲份嗎? 等待老師的時間是枯燥的,但是大家並非無事可做。顏然把伴奏發給每一位隊員,然後給下任務讓她們自行編曲。自己則把她們昨天寫的歌詞都收集起來,看看哪些人的詞能直接或改改後用,哪些人的詞要“大改”。 這種下任務的方式非常沒有效率。大家都在重複創作詞和曲。貝拉跟顏然提過這個問題。但被顏然駁回了。理由是有多少做多少,到時候把最好的部分都統合到一起就成了最好的歌——反正這兩天你們也沒有別的事可做,不是麼? 顏然的真正用意當然不能跟她們明說。在和絃與恰到好處的副旋律和伴奏音的暗示下,原曲的旋律被隊員們“誤打誤撞”出來的概率並不算小。但金屬樂畢竟是大家都不熟悉的曲風,不多采幾個樣,誰能保證一定能“原創”出原曲來? 歌詞也是同理,但比曲子更容易搞定。反正她們做的是中文歌詞,只要大概意思對了,最後把這些歌詞湊合湊合組裝一下,再統一翻成自己所熟悉的英語歌詞,就大功告成。一部分原歌詞顏然自己也記不住,那就現編唄,能有多難? “茜茜,你這句歌詞改一下。太平淡了一點。金屬樂需要更加激烈的情緒。我給個例子你看一下‘血色天空,倍感陰冷。無人清白,我們都在完成自己的劇本’,怎麼樣?”顏然說。 周茜一臉懵。她的第一反應是這不就一綜藝節目,至於嗎?隊長大人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不過轉念一想也對,隊長的情緒起伏若不是這麼劇烈,馬瑩能被她懟得生活不能自理? 想到這裏,周茜打了個寒顫,趕緊掏出筆把領導的話全部記了下來。 “嗯嗯,你說得對,這樣改過後意境確實不一樣了。”周茜點頭稱是。 “老師來了!”有選手在小聲傳話。大家急忙坐好。 顏然也急忙正襟危坐。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張頗具喜感的圓臉從門外探了進來。正是著名脫口秀藝術家,節目《朱言玉潤》的主咖兼主持人朱喜。雖然顏然沒聽過,但朱喜還是挺有名氣的,急智與口才都相當不錯。 “老師好!”大家都興奮地朝朱喜揮手。 “各位小姐姐們好。”朱喜走了進來,第一眼看見那塊黑板上的字。節目組已經有人告訴他,這是女孩們對他的第一印象。有說“吾像糉子”的,有說“豬圓玉潤”的,有引用朱喜脫口秀梗的,女孩子們都極盡想象地想拉近她們和朱喜的距離。 “我相信你們這個一個多月來都經歷了非常大的情緒起伏。導演組怕你們心理壓力太大,特地讓我來過來開導開導你們。但是從我看你們給我的第一印象就能看出,你們還有幽默感,說明壓力還沒有壓垮你們。你看這個‘豬圓玉潤’……我就當你們寫錯別字了吧。還有,是誰說吾像糉子的?給我站出來!”朱喜佯怒。 一陣竊笑。五香糉子隊的葛瓊舟扭扭捏捏地站起來說,電視上看朱喜好像挺圓潤的,沒想到現實中比她還苗條,比起朱喜,她才更像糉子。 “‘吾像糉子’不是你寫的嗎?你寫自己像糉子——沒毛病啊!”臺下一聲吐槽。又是一陣瘋笑。笑聲過後,朱喜開始正式進入心理健康輔導的內容。 “我就先說個我經歷的故事吧。我開始做脫口秀的時候,沒人聽。那時候我受美國脫口秀節目的影響比較大,自己編了——其實就是模仿了美國那些脫口秀大師們的一些段子。我認爲很有趣,但是出去講,沒人聽。問別人意見,說你這單口相聲說是的什麼玩意兒,真無聊。” 一陣低笑聲。 “覺得好笑的,請告訴我脫口秀和單口相聲的區別在哪裏?”朱喜問。 文雪夷尷尬了。她當時笑得最大聲,所以這問題出來後,旁邊的人全看着她。但她真不知道脫口秀和單口有什麼區別。 “這件事告訴我們什麼?當一個諧星,尤其是有名的諧星跟你講故事的時候,哪怕並不好笑,你會先入爲主地笑——多謝這幾位小姐姐賞臉,讓我知道我現在也是個咖了。但是剛做的那幾年真是沒人理我。我新編的段子在大街上試講了。站了一個下午,身邊一個觀衆都沒有。坐我旁邊的老乞丐看不下去了,告訴我說,喏,你腳下那盒子——就是我放麥克風的包包——放遠一點,不然路過的行人不會給錢的。還有要記得先在包裏放個十幾塊,這樣路過的人才會跟風投錢。” 這回大家都笑了。 “你們是笑。但當時我身上的生存壓力是很大的。我不懂練習生,但新人想來都一樣,每個人都心比天高,但結果往往卻不如人意。很失落嗎?但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咬牙堅持下來的,才能走得更遠。你就需要強大的內心,在生活上給予支持的朋友,甚至還有在專業上給你壓力的敵人。” 小姐姐們鼓掌。 “我想問一下,你們這一個多月之中,交到好朋友了嗎?”朱喜問。 一大半選手舉手。顏然也舉手了。但也有有些標新立異的小姐姐,故意不舉手以圖一鳴驚人。 “……那好,那你們這一個多月中,新結識了仇人嗎?” 顏然察覺到周圍所有人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她,瞪眼反問:“看我幹嘛?我可沒有結識‘新’的仇人。” 顏然的邏輯清晰無比,大家都無言以對。朱喜不明其意,只得自顧自地講下去,又將“仇人”擴展定義爲“羨慕嫉妒的人”,這才引出小姐姐們你一句:“我覺得你好厲害”、她一句:“她身上有我值得學習的地方”地互拍彩虹屁。 這是婊到深處自然真麼? “老師,我有個問題。”一個人突然舉手,打斷了團結友愛的彩虹屁現場。 喲,不是瞪誰誰懷孕的黃雅蓮姐姐麼? 有人又問到上架的事……我上次申請簽約還沒回復。可能是因爲我沒寫明白聯繫方式?新人,這塊真的不清楚,以爲我在作寫作助手裏填了就行了。下次申請簽約的時候把qq(不是微信?!)和電話再寫一下吧。呃……有沒有這方面比較清楚的人,給我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