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8章 慶餘年+墨雨雲間545
沈重就坐在宅院門外的臺階上，好像看着街道發呆，身後門開，範閒走出來。
“這麼快，不用多找找？”沈重詫異的看着範閒。
範閒也跟着坐了下來：“我相信沈大人，你搜過的地方，不會有遺漏。”
沈重好似被稱讚了一般，有些靦腆的笑了笑：“範大人，放棄吧，這是上京，你什麼都做不了。”
範閒抱着胳膊，側有看着沈重：“可我還是想試試。”
“上京城很大，有許多人，走進街巷深處，從此消失不見。”沈重裝作好心的提醒，可這話能是真好心嗎？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落後，沈重又探身低聲說着：“便是你身邊那位聖童殿下，他也玩不轉。”
範閒心裏冷哼一聲，面上卻有些桀驁的少年意氣：“不是我誇口，若非九品，誰能留得下我。”
說罷，沈重和範閒的目光對視。
“範大人很有信心啊？”沈重眼裏還帶着讚賞呢。
“沈大人客氣了。”範閒微微揚眉。
沈重點了點頭，沉吟一瞬後，沈重好似突然來了興致：“要不這樣，上京城，隨你範大人找去，但是若你找不到….不如就上書你們南慶，讓你們那位聖童殿下留在我北齊如何？”
範閒本來還有些輕慢的神情，聽見沈重的話後緩緩收了暖意：“沈大人….你一定沒有朋友。”
說着，範閒就直接起身離去，只是在走的時候，背對着沈重他卻說到：“我家範小寶不是你沈重想留就能留下的，我也不能替他做任何決定…...”
天色漸暗，衛所之中。
沈重看着自己那件還掛着修改的官服，身側跟着錦衣衛副手恭敬又帶着諂媚的稟報：“範閒和王啓年回了住處之後，沒有再出狀況，王啓年之前行蹤也已經查到，他是去了南慶內庫的店鋪，要了賬冊回去，至於那位聖童，一直沒出過院子。”
沈重眼中有些真心的看着官服上的花紋，輕聲嗯了一聲。
副手眼神看了一眼那代表北齊超品地位的朝服，再次開口：“屬下覺得，範閒就要接手內庫，要賬冊應該是爲將來準備。”沈重輕輕搖頭，轉身往一邊的主位走去，一抖下襬，就坐了下來：“他不會放棄言冰雲。”說着話，沈重從一邊的箭筒內捏出了一支箭矢，眯着眼睛瞄了面前的銅壺，隨手一丟。
箭矢並未投入，就這麼落到了副手的腳邊。
那錦衣衛副手臉帶不屑，彎腰將地上的箭矢撿起，上前兩步，雙手恭敬的爲沈重重新奉上，那態度真可謂謙卑又恭順，可口中卻說着：“大人！讓他去找，大海撈針。”
沈重捏着箭矢，又瞄着銅壺：“還是別出意外才好，範閒此人本就不凡，他身邊那個範小寶更是詭計多端。”說着，沈重看了一眼自己的副手，眼中帶着些意味深長：“能將成年之軀僞裝成孩童一般，他若不露，誰都看不出的人…..你覺得他能不是個心狠之人嗎？”
副手明顯沒有明白沈重的意思：“屬下已增多暗哨，不管是那範閒，還是範小寶，定然無功而返。”沈重又一支箭扔出去，還是沒中：“範閒要言冰雲，要接受內褲財權，這些都是知道的，那你知道那位聖童要什麼嗎？你今天說他沒出過門…...我是不信的，只是你們沒盯住罷了。”說着沈重又要去拿箭筒內的箭矢，突然停下了動作：“範閒今日有一句提醒了我。他身手不錯，要有九品高手佈防，才能盯住他。範閒都需要九品了，不知道那個範小寶的功夫如何……”
此言一出，副手面色帶着猶豫：“大人，衛所裏此時卻是調不出一名九品強者….更何況還是兩名……”
沈重擡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收回手看了看，拿指尖帶着一些拍死蚊蟲後流出來的血，掏出帕子輕輕擦拭了一下手指，沈重又把手放在了桌案上擺放的酒壺把手，聲音帶着漫不經心的說到：“人調不出，可以借。”
錦衣衛副手不解的問着：“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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