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個學會拍馬屁的原始人
剛纔木架上包燒的魚肉跟火炭裏面烤的魚肉，估計都差不多熟了。夏禹先挑選出了一包，然後小心打開外面已經燒的焦黑的葉子，一層層往裏面打開，最後兩個葉子的時候，葉子沒有焦黑，但卻呈現軟乎乎的土黃色。再打開，是一條被火烤的香碰碰還帶着魚肉汁水跟葉子汁水香味的一份烤魚肉。
壹號跟貳號還在山洞裏面喂昏迷野人喝魚湯，所以這當先一份夏禹直接給了大猴，一整份都給他了。
大猴驚喜的看着一條烤魚，沒想到他會得到完整的一條魚。然後捧着食物一下就躥了出去，在離成年野人遠一點的地方，護着烤魚抓起魚頭就塞到嘴裏。太燙了，大猴馬上發出了被燙的啊啊啊的慘叫聲。
但是他的慘叫聲沒吸引來同情，而是吸引了渴望的目光以及吞嚥口水的聲音。大猴叫的厲害，但是再燙，也不肯把嘴巴里的食物吐出來。
夏禹好笑的搖了搖頭，又打開一個烤好的遞給二猴、三猴，然後是成年野人們。
“喫吧。”
野人們都分到一條魚開始瘋狂吹涼烤魚然後塞進肚子裏面的時候，夏禹拿着又打開的一包烤魚看向屠夫跟另外一個老野人。
他們孤零零地坐在山洞口崖石的最外圈，目光也是渴望地看着火架上剩下的烤魚，但是他們沒有動。他們在等着整個族羣喫飽喝足之後，然後獲得剩下的殘羹剩飯。
可夏禹走了過來，在他們手上一人塞了一包烤魚。
屠夫下意識擡頭看了夏禹一眼，手中烤魚的熱度還有散發在空氣中的香味，讓他嚥了咽口水。但又不知道爲什麼，屠夫擡起了手他想摸一摸神的沒有具體的地方，似乎哪裏都好。這種簡樸的感情表達方式，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他想要表達情感。
但又覺得這是對神的不敬，屠夫又趕緊收回了手。
另外一個老野人同樣如此。
遞給這個老野人的同時，夏禹決定給他取名叫工匠。因爲屠夫擅長庖丁解牛，而這個老野人擅長打磨石刀，所以一直跟屠夫一起配合。
在山洞外的野人都一人分到一條魚都吃了起來，沒一會兒功夫，壹號跟貳號端着還剩下小半碗的魚湯也走了出來。
昏迷野人現在吃不了太多東西，吃了半碗就喫不下了。剩下半碗，夏禹拒絕之後，壹號一口氣喝光了，然後體味了一下魚湯的味道。
壹號沒喝出什麼味道，就是感覺一口下肚，肚子裏暖暖的。雖然沒有生食有時候帶着一股子‘鮮嫩’，但也沒那種血腥氣跟冰冷感。
“喫烤魚了。”
今天一共又18條烤魚，還有一條水蛇，所以食物是充足的。
等壹號做到夏禹附近，夏禹就給壹號跟貳號各選了一條大的。那個水蛇是連皮架在火上烤的，估計也熟了，夏禹不想喫，拿下來給了壹號。
夏禹要保證自己的特權，同時也要保證壹號的特權，目前來說壹號跟他很默契，也很支持他，所以夏禹不想壹號在這個部落失去地位。
一條烤魚加一根長蛇，足夠壹號喫個大飽了。
看野人們都喫上以後，夏禹也拿出一條吃了起來，他喫的慢，用細木棍慢慢地挑刺，然後送入口中。
夏禹才吃了一小半，他就發現已經有野人喫完，然後眼巴巴看着另外還在烤的四條烤魚。藍魚比較小，基本一條是一斤半左右，去掉內臟，要喫烤魚肉喫飽，一條肯定是不夠的。
還在烤的四條，就有那條五十多釐米長足足二十幾斤重，最大的一條，這會兒應該都差不多了。又過了會兒，等大多數的成年野人喫光了自己手裏的，夏禹就把這四條烤魚都打開，堆在一起放在了地上。
他後退了幾步，“喫吧。”
這四條烤魚夏禹沒分配，而是讓他們席地而坐，想喫自己拿，但不準搶。然後夏禹自己，則是坐回火堆旁，慢慢的喫他自己的那條魚。
成年野人懂了夏禹的意思之後，貳號動作尤其快，上手就是扒下那條最大烤魚的魚頭，一整個捧在手裏喫的歡快。
魚之前他們是喫過的，雖然喫到的機會很少。但魚頭真沒喫過，畢竟生魚的魚頭實在太腥了。
可現在包在葉子裏面烤熟了之後，裏面的魚腦加上骨頭上的那些肉，貳號剛纔一喫就愛上了，她覺得比魚身還要好喫。食物是珍貴的，她還以爲手上的喫完就沒了，結果還有這麼多，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壹號一口魚，然後一口喫焦黑蛇皮拔下之後的蛇肉，看着瘋搶的成年野人，沒有跟他們搶，她手上的已經夠了。
成年野人喫得熱火朝天，夏禹發現屠夫跟工匠也沒去爭搶。他們年紀大了，牙齒也掉的差不多，這會兒也是慢慢的喫着自己的那條烤魚。
三個小野人把剛剛包裹烤魚，最裏面的兩片葉子也喫掉了，這會兒眼巴巴看着成年野人喫剩下的。
“過來。”夏禹看向大猴，向他招了招手。
大猴一下躥到了夏禹旁邊。
夏禹扒拉下自己烤魚的魚頭遞給他。
大猴一愣，馬上接過，然後甩開二猴三猴，跑到一邊快速吃了起來。
“嗚啊——”
坐在最外圈的屠夫看着夏禹的動作後，愣了愣，然後朝二猴招了招手，二猴不解的靠近了屠夫一些。
屠夫小心拿起魚頭，也遞給了二猴。
二猴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屠夫。
食物是一個族羣極其珍貴的東西，哪怕是壹號，她有分配權，但也沒有獨享權。而食物一旦分配，獲得者絕對不可能分享，因爲一個野人一生中，本身也沒幾次可以享受真正的飽腹，怎麼可能分享。同時，分配好之後，大家也默認不會搶奪，這是維繫一個族羣生存下去的之關鍵。
除了神，沒有野人會做這種事。
但也就愣神了一點時間，二猴可不會給屠夫反悔的機會，一把搶過食物也是躲着快速吃了起來。工匠看了屠夫一眼，也把自己的魚頭給了三猴。
實際上給完之後，屠夫自己都愣神了，他剛剛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把自己的食物給了二猴，這在以前絕對不可能。
就像是他默認這個冬天，他會被族羣放棄，習以爲常並不覺得不對，所以也默認給他的食物，絕對不可能給別人。
屠夫沒想明白剛纔自己的動作，只是感覺到掰過魚頭的手上沾染了汁水，汁水差點流到地上，屠夫趕緊不捨地把手伸進嘴裏把魚湯給舔了個乾淨。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場用餐終於結束了。
喫得乾乾淨淨的魚骨頭被堆積在一起，野人們橫七豎八地躺在火堆旁邊。夜晚是冷，但有了火堆就不一樣了。
火堆照的他們整個野人暖洋洋的，加上肚子稍微鼓起，那種食物填充了胃部的感覺，真舒服啊。
小野人三個挨在一起，也是擠在一起，舒服的不時發出笑聲。
這幾天，他們就沒怎麼餓過肚子，神真厲害啊。
夏禹用葉子擦了擦手，有點受不了野人身上瀰漫的腥味。剛纔喫魚，他們的毛髮上沾染了不少魚的汁水，加上平時估計也不洗澡，味道混雜在一起可真難聞。
不止他們難聞，夏禹也受不了自己的。來到這裏幾天時間，他都沒好好清洗過自己。
明天天氣好的話，夏禹決定找條幹淨的小溪，他要去洗澡。然後在製造多一點的陶器，這個族羣就能儲存水資源，也就不用擔心晚上用水不便了。
帶着一點小期盼，夏禹打着哈切，走到山洞屬於自己的那一塊小小的獸皮上，慢慢躺下一會兒就陷入了睡眠。
一夜安眠。
這一覺，夏禹睡的有點沉，醒來的時候竟然是上午太陽高高掛的時候。
他一坐起來，大猴就嗚啊嗚啊叫了起來，然後壹號就走了過來。
剛纔還安靜的山洞，一下熱鬧了起來。壹號捧着水罐，裏面的水是熱的，她遞給夏禹，竟然還有一根木炭棒。
“對，要刷牙。”
夏禹給壹號豎了豎手指，晚上他都沒刷牙，早上醒來就覺得嘴巴里有異味。牙齒可得好好愛護，這地方也沒牙醫啊。清理完畢，夏禹看着眼巴巴看着他的成年野人們，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走，先去大河那裏。”
夏禹也好奇，過了一個晚上，他的捕魚簍裏面現在進了多少魚了。
畢竟這個時代，食物是永恆的主題。
這一次，壹號也想去看看，神究竟是如何獲得這麼多藍魚的。屠夫跟工匠年紀大了，留在山洞照看三個小野人跟昏迷野人，另外還讓貳號留了下來。有火在，附近的猛獸不敢攻擊山洞，所以壹號也放心一些。
山洞的事安排好，夏禹照舊爬進了藤筐裏面，然後夏禹發現，不知道是不是壹號越來越學會思考了，還是這個原始人也開始迅速腐敗，自我領悟學會了拍馬屁。這個藤筐的下面，壹號竟然鋪墊上了許多幹草，這讓夏禹坐在地面的時候會舒服很多。
負者趕緊上前，熟練的把藤筐背了起來。
他可不想別人搶了他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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