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5章 少年白馬醉春風65
一
一曲又罷，玥瑤實在忍不住開口追問道。
玥瑤："我一直不明白…師父爲什麼要收我爲徒？
柳月："有緣便收，不論出身和出處，爲師既然收了你爲徒弟，那你便只是我的徒弟。
聽見此話，玥瑤瞬間一驚，明白柳月早知她是天外天的人。
柳月："人生在世，誰也沒法保證一直與同行之人，站着一起並肩而行，一切都得看緣分。
玥瑤："師父說得沒錯，只是徒兒好奇師父心中想並肩同行之人，是誰？"這突然一問，倒還真問中柳月了，他心中只有一人，那便是周木。
柳月："她和我已不能並肩同行了。
玥瑤："可是木木？
柳月猛地一驚，擡頭望向玥瑤，震驚道。
柳月："你怎麼知道？
玥瑤："徒兒不傻，師父都快把名字寫臉上了。
柳月："有這麼明顯嗎？
玥瑤："有！
對於心愛之人，愛意會在不自覺地流露出來，無妨剋制，也無妨自知。
而且傳說中…風花雪月的柳月公子，一直喜歡與周木並肩而行！
玥瑤："木木馬上就要離開天啓，去遊歷江湖，師父不打算一起去嗎？"柳月："我看徒兒是不是想一起去？
玥瑤："我是想，這不還得看師父的意思。
柳月低頭，看向琴，拔動了一下琴絃，緩緩開口道，語氣中帶着揮之不去的傷感。
柳月："我不能去。
玥瑤："師父，你收我爲徒，是不是爲了逃避木木？有了我，即使你失去了木木，也不是孤身一人，還有我陪着，與你並肩而行！
聞聽此言，素來溫婉如玉的柳月竟霍然起身，怒火中燒，一揮手便將桌上之琴掃落於地，清脆的破裂聲襲來。
瞬間，嚇得玥瑤一驚，明白她說中了柳月的逆鱗！
柳月："你沒有資格和木木比！她是她，你是你。
玥瑤："我知道…誰都代替不了木木陪在師父身邊，而我也不可能成爲她的替身！
"替身"這兩個字如同尖銳的冰錐，狠狠地扎進了柳月的心扉，令他整個人陷入了茫然與錯亂之中。
剎那間，周木的身影忽然在他的腦海中浮現，攪擾得他頭痛欲裂，心口更是陣陣抽痛，不自覺地，一滴清淚從他的眼眶滑落。
見狀，玥瑤連忙心慌了，顫抖着聲音叫道。
玥瑤："師父，你沒事吧？
聞言，柳月猛然反應過來，收住情緒，一擊冷聲回道。
柳月："沒事。
下一秒，柳月當即轉身離去，只留玥瑤一個人愣在原地，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雖然她一開始拜柳月爲師，也是別有心思地接近，但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柳月的確是個好師父，如今她好像真的有點把柳月當師父了。
……
天啓街道上，白髮仙離開柳府，獨自一人走在大路上，落寞又無措。
此刻他彷彿拋棄了天外天的高手身份，只是一個少年，在尋求自己的心思，不知不覺中…竟走到了鎮遠大將軍府外。
白髮仙擡頭看着“鎮遠大將軍”這五個大字，突然想上前敲門，可一擡手，卻不敢敲了，不知以什麼身份敲門？
手在空氣中停頓幾秒，想不出一個身份來，只得放下手，轉身離去。
這時，突然有一櫻花花瓣落至他的白髮上，驚得他立即擡頭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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