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直面恐懼，尋找真理
“雪山歸來後，李立文傾情力作！”
“雪崩之下，直面恐懼，尋找真理！”
“一個人可以被毀滅，但是不可以被打敗！”
“絕望是一種罪過！”
“黎明前總是特別的冷！”
幾乎全國的書店，都掛上了《老人與海》的宣傳語，
5月15日，李立文在醫院病房內，接受了《光*日報》的採訪。
記者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好點了嗎？”
李立文笑着點點頭：“已經好多了，醫生說過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記者問道：“怎麼會突然想到去爬珠峯呢？”
李立文想了一下說道：“爬珠峯這個計劃是因爲一個新聞，2012年5月19日，華國地質大學登山隊的四名隊員，成功登頂珠穆拉瑪峯。自那天起，我心中就有一個關於珠峯的夢想。”
記者點點頭：“我記得那個新聞，他們好像是爲我們國家第一支登頂珠峯的大學登山隊吧。”
“沒錯。”李立文說道：“北大入學後，我就加入了山鷹社，和社長說了我的夢想。也就是從那天起，我就開始爲幾年後的攀登珠峯做準備。”
記者繼續問道：“做了哪些準備？”
李立文皺着眉頭想了一下：“就是正常的訓練。例如體能訓練，攀巖，攀冰、冰坡行走、雪坡行走、結組、滑墜制動等各種登山必備的技術還有冰雪環境中紮營、做飯等野外生存技能。”
記者問道：“也就是說，在去珠峯之前，你已經訓練兩年了？”
李立文點點頭：“是的。”
“在這之前，有爬過其他高海拔的雪山嗎？”
“還沒有。”李立文笑了笑：“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你是想問我爲什麼在沒有攀登其他高海拔雪山的經驗的前提下，冒然選擇攀爬珠峯吧。”
記者點點頭。
李立文解釋道：“在這裏我要解釋一下，首先我們五個人這次去珠峯並不是爲了登頂，而是提前勘察下場地，適應一下氣候和環境，也正是因爲我之前沒有攀登其他高海拔雪山的經驗，所以我纔會在前期強烈的要求去。”
記者問道：“說到雪崩，當時襲擊的是整個營地吧。”
李立文點點頭說道：“回來後，我們幾個人對營地選址，搭建，行程安排等進行了覆盤，在經過幾次討論後，我們發現沒有任何問題，這次災難根本無法避免。所以說，有時候，你根本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
“但是回過頭來想，我們絕大多數人也是幸運的，如果雪崩發生時是在晚上，那我想我們絕大多數人根本無法倖存下來。”
記者點點頭，繼續問道：“雪崩發生時，你在想什麼？”
李立文目光轉向窗外，想了想後說道：“想到了死。雪崩發生時，我抱着頭，蜷縮在地面上。有那麼一兩秒，我都以爲要死了。但是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我還不能死。”
“後來呢？”
“後來……”李立文回憶道：“我感覺到自己好像沒死，坐起來後，發現到處都是碎布斷杆，一個M國的白人當時就躺在我的旁邊，一動不動。不遠處還有個小日子的女人在慘叫，整個營地一幅地獄的景象。”
“害怕嗎？”
“當然害怕。”
“後悔麼？”
李立文沉默了一會，抿了一口水後說道：“如果再讓我做一次選擇，我想我應該還會去……或許只有到了真正面臨生死的那一刻，我纔會真正感到後悔吧。”
“那我們來聊一聊你的新書，《老人與海》。”記者問道：“聽說這本書的想法來自於雪崩後的那個夜晚？”
“是的。災難發生後，我們唯一的撤退路線遭到大雪掩埋，所有的人被困在營地裏。當黑暗慢慢的吞噬整個廢墟，幾乎所有的人都開始陷入極度的恐懼之中。”
“眼前是無盡的黑暗和遇難者的遺體，耳邊是傷員的哀嚎和餘震的轟鳴聲。那一晚，將會成爲我很長一段時間的噩夢。”
“當時我就想，寫一本書，寫一本能拯救自我的書。”
“所以就有了這本《老人與海》”
“沒錯。”
“你的故事發生在山上，而書中的故事發生在海里，這是不是禪語上常說的“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以及“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的三重境界中的第二層？”
“或許吧……”
……
兩天後，李立文去做了出院前的最後一次檢查。
醫生仔細查看了李立文的各項檢查結果，滿意的點了點頭。
“李先生，您的身體狀況恢復得相當好，完全可以按照原計劃出院了。”他邊說邊在病歷上記錄着。
“好！”
李立文聽後，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
收拾完東西，李立文在曹建林等人的陪同下，低調的辦理了出院手續。
“啊……金窩銀窩，不如家裏的狗窩。還是自家的牀舒服。”
李立文將自己扔到牀上，發出了滿意的動靜。
曹建林冷哼一聲：“你這可不是狗窩。光你這個牀墊就好幾萬……”
“要你管！”李立文白了曹建林一眼。
“行了，你休息吧。公司還有一大堆事要忙呢。”說完，曹建林摸了摸已經所剩無幾的幾根頭髮，搖了搖頭，走了出去：“又是被資本家剝削的一天。”
李立文：……
曹建林走後，李立文躺在牀上，又想到了20天前發生的事。
他猛地搖了搖頭，人要往前看，不能總活在過去！
“系統！抽獎！”
“-500”
“那些意料之外的，纔會真正改變我們的生活！
——《飄》，瑪格麗特·米切爾，1936”
“愛情不是語言所能表達的，只能用生活、用生活的全部來表達它。
——《戰爭與和平》，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1869”
“耐心和持久，勝過激烈和狂熱，不管環境變換到何種地步，只有初衷與希望永不改變的人，才能最終克服困難，達到目的！
——《海底兩萬裏》，儒勒·凡爾納，1869”
“在黃昏之外，我能聞到河灣的氣味我看到了最後的陽光安安靜靜橫躺在沙洲上如同一片片破碎的鏡子在它們遠處那淡淡的澄淨的空氣裏開始有燈光輕輕搖曳着如同遠處空中翩翩起舞的蝴蝶。
——《喧囂與騷動》，威廉·福克納，1929”
“爲什麼要爬山，因爲山就在那
——《山》，劉慈欣，20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