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戏也太真实了 第22节 作者:未知 楚光先是一愣,随即回過神来是怎么回事儿,笑着从兜裡摸出一根忘记吃的棒棒糖,塞到了小姑娘的手裡。 “這几天麻烦你了。” “不麻烦!” 小鱼开心地撕开塑料纸,将棒棒糖塞嘴裡,含含糊糊地說道,“反正我也沒别的事做,你出门的时候,我都可以帮你看着。” 這时候,余家的男人们,扛着战利品从回收站的方向回来了。从那鼓鼓囊囊的包裹能看出来,他们的收获不少。 看到自己的大哥、二哥和父亲,小鱼一溜烟地躲回了屋裡。 赚糖吃只是副业,盯着外乡人才是长辈交代给自己的工作,小鱼可沒忘记长辈对自己的叮嘱。 不過,她的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快過猎人的眼睛。 余家的家长——那個体格健朗、脸上皱纹纵横的老人看了楚光一眼,沒說什么,和背着两袋青麦的大儿子一起进了屋。 余家的二儿子余虎,却在楚光面前停下脚步。 楚光认得他。 這裡的人都不太搭理自己,而這個十八九岁的少年,是少数几個会主动和他說话的人。 只不過,這人說话总是直来直去,和他名字一样虎头虎脑的。 “這几天你都不在,我還以为你死了。” 楚光說道。 “看来你的直觉不太准。” 余虎愣了下,咧嘴摸了摸头。 這外乡人挺有意思,讲话的方式都和别人不一样,总是喜歡拐個弯儿。 也沒在意,他继续說。 “我得和你說一声,镇长刚才颁布了动员令,月底之前每户要上交100公斤木柴和2方毛皮。” 余家有三名成年男性,需要缴纳300公斤木柴,還有6平米的毛皮,在贝特街算是“纳税大户”。 前者還好說,城裡到处都是植被,往北走的远郊更是能看见大片的林地,就算沒有镇长的动员令,他们也要砍点回去备着過冬。 但后者就沒那么好对付了,6平方的皮毛至少也得杀四头,甚至是五头变异鬣狗。 “我回来的时候听說了。” “那就好。” 余虎也不拐弯抹角,直来直去道。 “我們刚才在和李家商量,打算去北部的林地碰碰运气,据說那裡有鹿群迁徙的痕迹。如果能逮着两只,不止是皮,還能弄到肉,要一起嗎?” “還是不了吧,我自己想想办法。” 楚光委婉拒绝,不過心裡却是默默记了下来。 贝特街的拾荒者打算去北边打猎,菱湖湿地公园正好也北边偏西一点,希望到时候别遇上了。 余虎自然不知道楚光在想什么,只当他是不好意思,继续劝道。 “我能看出来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但一個人再有本事也是有限的,王家的小子敢欺负你,就是仗着人多势众。” “這样吧,我妹明年就到嫁人的年纪了,不如你把她娶了,這样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如果你着急,今晚办酒也不碍事。” 楚光差点沒被這句话给呛到,咳嗽了声說。 “不必了。” 啥玩意儿? 话题是怎么跳到這上面的。 况且這些幸存者们能接受的适婚年龄,来自文明社会的楚光可接受不了。 毕竟自己還小,结婚什么的還太早。 “哎,那行吧。” 余虎沒再劝說,只是心中表示了惋惜。 避难所裡出来的人,脑袋都挺好使的,就像那個叫查理的老头,从他记事起就在帮镇长做事儿,是街坊眼中的大人物。 查理老头說,楚光也是从避难所裡出来的,那应该不会有错,想来脑袋肯定也很好使。 他要是能和妹妹生個儿子,以后余家說不定也能出個像查理老头一样的大人物。 他甚至都做好了說服自己父亲的打算。 但现在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扛着东西回了家。 余虎拉住妹妹。 “小鱼,哥问你,把你嫁给隔壁的楚光大哥,你愿意嗎?” 小鱼嘴裡還塞着棒棒糖,咕咕道。 “可以呀。” 反正就在家门口,也不远。 在她眼裡,所谓嫁人,不過是换個地方睡觉,并沒有什么差,說不准還能多得两块糖。 本来都打算放弃了的余虎,高兴說道。 “那哥再帮你劝劝他。” “嗷。” 小鱼随口应了声,只顾吃糖,并不关心。 倒是余虎,在那兴致勃勃的合计。 “行,大哥和老爹那边我去說,但你也别光在那儿干等着,有時間去找娘学学怎么烙饼……你在吃啥,给我也尝两口。” “不给!” 见二哥要抢自己的糖,小鱼瞬间不乐意了,猫着身子闪躲开,一溜烟跑沒影了。 第16章 沙盒游戏的玩法 菱湖湿地公园内,荒废的疗养院外,伫立着一根根粗细大小不等的木头桩子。 “我听說刚砍完的木头如果不经過处理,会开裂变形。”看着胡乱堆放在墙边上的原木,杵着斧子的老白,皱着眉头說道。 方长问道。 “一般是怎么处理?” 老白說道。 “烤干木材裡的水分,或者两头刷漆等木材自然风干。也可以丢水裡泡着,但捞起来会比较难处理……希望這几天不要下雨。” 老白粗略估计了一下,算上昨天的劳动成果,将這些木头全部截成3~4米长的原木,两头削尖了扎土裡,把疗养院北面和西面的墙修起来绰绰有余。 只不過這些木头都是沒处理過的原木,坚固性很难保证,下几次雨沒准儿就烂了。 于是他和方长商量了一下,决定换一种思路,用水泥来当建材。 废土上有大量的混凝土废料,甚至疗养院裡就有不少。 经過時間的风化、热胀冷缩、风吹雨淋,這些从钢筋上剥离的混凝土块,大多已经变成碎渣。 指望這些材料有多可靠是不用指望的。 但将這些材料和水泥拌在一起,然后用一些从废墟裡拆下来的钢條固定,搭建简易的混凝土工事還是沒啥問題。 虽然是豆腐渣工程,但也比木头强多了。 反正也沒打算盖摩天大楼。 不過,想要将這些混凝土废料利用起来,首先得有水泥才行。 而想要炼制水泥,他们首先需要足够的煤炭,和一座能够承受1450度高温的炉子。 正巧這时候,狂风和夜十回来了。 方长注意到,狂风手中拎着的塑料桶裡,装着满满一桶质地均匀的泥浆。 “菱湖东面有一條河,地圖上沒有,应该是最近两百年间形成的。整個东面到南面的湖岸线,我們都探索了一圈,异种活跃的区域和疑似巢穴的位置,都标在地圖上了。” 說着,狂风让夜十拿出了地圖,地圖上用木炭画着一些记号。 有了這张地圖,他们去湖边取水会安全的多。 不過方长的注意力,却在他手上的那個桶。 “這桶裡的是……” “我在河边发现的,”将桶放在了地上,狂风继续說道,“我突然想到,可以用這玩意儿来当建筑材料,就带回来了。” “這东西当不了建筑材料,水一冲就沒了,”蹲在地上,老白伸手挑了点泥浆,用拇指和食指搓了搓,脸上忽然浮起了兴奋的表情,“不過這玩意儿可是個好东西,咱们的窑炉有着落了。” “窑炉?”夜十愣了下。 “我和老白商量了下,打算炼水泥。”方长說道。 狂风诧异地看着他。 “這……能行嗎?” “有什么不行的?這不是沙盒游戏么,”老白站起身来,兴奋地說道,“泥巴倒這儿就行了,你们再去弄几桶回来,方长帮我捡些树枝,动作快点。” “好嘞。”方长干劲十足地去了。 狂风和夜十相视一眼,也一脸懵逼地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