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事實勝於雄辯
而直播間的人數，也在飛速飆升！
此時此刻。
後臺顯示，在海派醫院觀看手術直播的人數，已經不到幾百人了。
雖然說，專業醫務人員數量比較少。
但是，這樣一臺有分量的手術，關注度也很高的，在線人數，也有兩萬多。
可是！
這兩萬多人，此時此刻，基本上都已經集中在了歐陽蘭、陳和他們所在的直播間內！
而現在，大家看這一臺手術，已經不是在討論單純的手術了。
而是在研究海派醫院的漏洞和缺陷。
畢竟，這樣一家醫院，真的有些拿不出手來。
甚至，有點上不了檯面！
歐陽蘭甚至有些慶幸，幸好他們直接官方開了直播，要不然……海派醫院可真的是要把華夏醫學的臉給丟光了。
實在是太丟人了！
好在，現在陳和把海派醫院的家底給揭穿了。
要不然，如果老外看見華夏就是這樣的水平，還不得把牙給笑掉了？
王開元生氣歸生氣！
但是，他也沒辦法。
畢竟，歐陽蘭背後是什麼，他們心裏很清楚！
這背後可是衛健委的副主任，二把手啊！
同樣，歐陽蘭也是代表醫師協會來召開的直播。
說白了，這叫做官方處刑！
他王開元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想要折騰都沒有機會。
現在，他只能寄希望於李雙喜和顧海清了，希望他們能把手術順利完成。
但是……
這樣一臺手術，真的能完成嗎？
王開元只能做夢了。
彈幕區對於海派醫院的調侃已經越來越多了。
畢竟，這樣一家醫院，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
而這個時候，陳和忽然收到了系統提示音！
【叮！醫療系統黑幕：莆田系醫院任務生成。】
【當前任務進度：30%！】
陳和看見系統提示，頓時眼睛一亮。
百分之三十了？！
這就百分之三十了？！
真的不禁打！
要知道，陳和可是派出去不少媒體記者。
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醫院了吧？
海派醫院的內幕多得很呢。
陳和這纔剛開始！
不着急。
現在，彈幕去對於海派醫院的調侃，已經到了怨恨。
要知道，現在人們對於醫療體系的憤怒和抱怨，其實很多都是來自哪些莆田系醫院。
大多數醫院，是不會在網上進行活躍的。
即便是活躍，他們也不允許做廣告宣傳。
而這些在互聯網活躍的莆田系，則是讓人們對於就醫的恐懼，提升了很多。
而且，加劇了醫患之間的矛盾！
這對於解決看病難，看病貴，規範醫療市場來說，是一個大問題！
彈幕裏，全都是對海派醫院，以及背後莆田系的怨恨。
“真的是服了！”
“對啊，你們看到沒？這個醫院，在互聯網上，就連他媽的小細胞肺癌都能根治，還有辦法根治白血病……”
“他們怎麼不上天啊？！什麼病難，他們就能治療什麼病嗎？”
“諾貝爾獎一百多年曆史都滿足不了他們了！”
“就是，趕緊加大打擊力度吧！”
“要不然現在醫療行業，都要被這羣人給搞臭了，到時候，老百姓看病該怎麼辦啊？”
大家都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見彈幕區的各種言論，主持人點頭說了句：
“好吧！”
“原來海派醫院竟然是這樣一家醫院。”
“不得不說，民間私立醫院的發展，真的是良莠不齊！”
“但是……現在我最擔心的，還是魏化俊。”
“我這裏，有一份資料，是魏化俊學校給我的。”
“我給大家讀一下吧！”
“魏化俊，今年19歲，但是粵南大學的名人！年僅19歲的他，已經獲得了將近十項國家專利，其中三項已經出賣了，獲益五十餘萬，而且，年僅大二的他，代表學校參加了機器人編程大賽，拿到了金獎，甚至在他今年過年的時候。
就已經拿到了來自於華爲五十萬年薪的offer！”
“不得不說，魏化俊是一個天才！”
“粵南市器官移植中心得知了魏化俊的事情以後，就一直在幫忙聯繫合適的器官捐贈者！”
“到了現在，終於有了眉目。”
“可是，我真的希望，這麼多人的努力，白白浪費！”
說到這裏，主持人看着陳和，忍不住問了句：
“陳教授，您覺得，這一臺手術，有機會成功嗎？”
瞬間，直播間安靜了下來！
大家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
患者是無辜的。
無論海派醫院多麼操蛋，多麼無賴。
但是，躺在病牀上的患者，是無辜的。
歐陽蘭沒有吭聲，而是看向陳和！
因爲，歐陽蘭也沒有把握能成功。
而且說句心裏話，顧海清的實力，比起歐陽蘭，要厲害。
這是毋庸置疑的。
作爲曾經國內心外科領域的大咖。
顧海清的退休，一直都很可惜。
彈幕裏，也安靜了下來。
大家這個時候，都盯着陳和，希望他給出一個夢想中的答案。
說實話！
陳和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在心外科雖然說不上行業地位有多高。
但是，他現在的實力，是一個變數！
也就是說，他是大家心裏，可以創造奇蹟的那個人！
陳和這個時候，說話了。
“其實……”
“這一臺手術，從剛纔李雙喜院士的操作開始，就已經出現了失誤。”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臺手術，會在三十分鐘以後，無法繼續進行下去。”
“因爲如果想要心肺聯合移植成功的話，需要一個很大的前提，那就是在規定時間內，也就是40分鐘內，完成所有的吻合工作！”
“可是……”
“他們不具備這樣的實力。”
“李雙喜院士的確具備一定的手術功底，但是他老了，手術也做不了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思維和觀念，已經落後了！”
“他使用的手術手法，依然是十年前的！”
“我不是說手術手法不好用，而是說……已經滿足不了當下這一臺手術了。”
“因爲接下來，要進行的是受體心肺的切除術。”
“這個手術過程中，需要做的就是把魏化俊的的心肺完整的切除！”
“而最關鍵的是，這個過程中，其要點，也就是最重要的環節！
是保護膈神經、迷走神經、喉返神經和徹底止血。對氣管周圍組織作最小限度的遊離，以保留血液供應。”
“這一步，有多難？”
“因爲整個一臺手術，最好不要超過7個小時！”
“因爲切除下來的心肺保存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更何況，他們的就連改良collin肺保護液和冷晶體停搏液都不完善！”
“說白了，患者的心肺，能支持多久？”
“這都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更何況，海派醫院並不具備急救能力，他們的急診科，是我見過最差的，沒有之一的急診科！”
“一個不具備急診能力的手術室，怎麼可能會成功？？”
“這不可能！”
“無論是主刀醫生李雙喜院士的實力，還是楊順民教授作爲輔助的功底，都沒有辦法勝任這樣一臺手術！
而且，顧海清教授，也老了！
雖然他的每一步，如此的穩健！
但是……這一臺手術，有些過程，是要爭分奪秒的。
顧海清教授，做不來。
這種手術，想要單靠一個人來完成，簡直太難了，甚至……我都覺得不現實。”
“說白了，就是幾點。”
“第一：硬件設施不達標！”
“第二：醫院的人員和配置，不足以支撐這樣的一臺手術！”
“第三：團隊核心缺乏，沒有一個人能統領這樣一臺手術！”
“所以，其實在我看來！”
“這不是一臺手術，而是一場鬧劇！”
“真的，我希望，以後避免這樣一場鬧劇的發生。”
“當然了，我不是說這種手術就不能做，但是……醫療，需要冒險！”
“但是，這是胡鬧，不是冒險！”
“所謂的冒險，是在做好各種各樣準備以後，而進行的一次勇於嘗試的突破！”
這一番話，陳和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同時也讓所有人爲之鼓掌。
因爲陳和並不是在胡說八道。
他說的有理有據。
甚至就連手術中的細節，每一個處理，都能分析在內。
說白了，他是真心的認真的在對待這一臺手術。
而並非是主觀臆斷。
歐陽蘭等人嘆了口氣！
看着畫面里正在進行手術的李雙喜，忽然搖了搖頭。
真的是晚節不保啊！
彈幕裏。
“哎，李院士啊，你爲什麼要做這樣一臺手術？”
“對啊，完全沒有必要的啊！”
“可是……他沒有把握，爲什麼還要做呢？”
“不知道，可能正是如同老爺子說的那樣吧！
他是在勇於嘗試和突破？”
而就在所有人都議論紛紛的時候。
忽然，一個人說道：
“我覺得，從我角度出發，李雙喜院士做這樣一臺手術，有兩個原因：
第一：是爲了錢，李雙喜院士是海派醫院現在的簽約顧問，每年都會有一大筆錢到手。
而院長的目的，肯定是要讓這件事兒擴大影響，因此組織了這樣一臺手術！
如果成功了，這是一次偉大的嘗試！
即便失敗了，也無關緊要，畢竟，還沒有人能成功！
而且，嘗試了就是一次努力和突破！
第二：是爲了名利，馬上就是aats協會的年會了，可能李雙喜院士，想要抓住這個機會，實現人生的一次跨越！
而這個時候，又被海派醫院慫恿，這纔有了今天的事情。”
這個長篇評論出現以後，頓時吸引了大家的關注。
一時間！
衆人紛紛搖頭！
有些無奈。
原來……
很多時候，信仰終究要敗給利益？
李雙喜，無論如何，也是一個院士，也是無數胸外人的偶像，但是此時……卻做出了這樣不理智的事情。
晚節不保！
似乎在這一刻。
都不需要手術結束，都已經成了定數。
而此時！
手術室內的李雙喜，根本不知道，他的行爲，已經被無數的晚輩們討論起來。
大家雖然沒有怨恨，沒有謾罵。
但是！
這是因爲，他們不想給這個老人一點尊嚴不留。
說白了，他們不想撕掉最後一點遮羞布。
想要給這個老人，最後一點尊嚴。
可是！
尊嚴這種東西，是自己爭取的，別人給不了！
此時此刻的手術檯上。
顧海清猛然轉身，盯着李雙喜，面色凝重！
“老李！”
“你……你行嗎？”
李雙喜此時內心恐懼到了極點。
他大意的！
真的膨脹了。
就在剛纔，他手術的時候，手都開始抖動了。
這很關鍵，也很危險。
萬一一不小心，無論是膈神經、迷走神經、喉返神經，傷到了就很危險！
這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可是……
他控制不了自己。
時間有限。
一旁，護士長倒計時在進行。
而李雙喜內心也有倒計時在響起。
作爲一個老經驗的成熟的外科醫生。
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對於時間的把握，極爲苛刻。
所以，李雙喜這個時候，真的害怕了。
他老了！
真的老了。
可是，手術已經到了極其關鍵的時候。
他也不能停下來。
該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
忽然一陣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老師，我來吧！”
一句話，讓李雙喜愣在了原地。
不是何貴生，還能是誰？
這一刻，李雙喜感覺到了內心的一陣溫暖。
在他最關鍵的時候，自己的學生，還是站了出來。
這種感覺，是李雙喜無法描述的。
原本，他以爲何貴生和陳和走進了，疏遠了，看不上了自己！
人，都會老！
人，也都怕老。
李雙喜正是如此。
其實，最終決定做這臺手術，其實也有何貴生的因素在裏面。
他要證明自己。
可是……
他終究是糊塗了。
想到自己現在鋪開的攤子，讓自己學生來承擔。
這一刻，李雙喜後悔了！
而且！
當他看見躺在牀上的患者的，還有那捐贈者的時候，他都在顫抖！
原來，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這個世界，後悔藥是沒有的。
當他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李雙喜站在原地。
背後發涼！
甚至，刺骨的寒意，讓這位六十多歲的老人，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怕了！
也後悔了。
他看向顧海清，面露羞愧。
他對不起這個老朋友。
是自己拉他們下水的。
李雙喜低着頭，讓開了自己的位置。
而此時，何貴生接手手術。
手術繼續進行！
李雙喜站在一旁，認真看着何貴生。
這是他退休五年以後，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學生。
看着何貴生熟練地手法，精湛的技術，以及那平靜淡然處事不驚的手術。
他忽然沉默了。
他想笑。
因爲……
原來那個小貴生，已經長大了，現在是首都醫科大附屬胸外科醫院的院長！
原來，他已經這麼厲害了。
或許……
自己真的老了。
李雙喜內心都在顫抖。
他真的不想自己的任性和衝動，讓學生來買單啊。
哎……
一聲嘆息。
顧海清看出來了老友內心的後悔。
可是！
顧海清看着正在手術的何貴生，卻有些羨慕。
都是學生。
可是……
人家的學生，已經可以獨當一面，成爲分院院長。
而自己的學生呢？
他轉身看着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甚至不知所措，也不敢做任何事情的楊順民。
忽然心生悲涼。
他忽然有些後悔。
哎……
不過，他還是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李雙喜，繼續開始手術！
但是……
顧海清還是老了！
當手術進行到了關鍵時刻的時候。
也就是切除心包！
這個時候，是考驗心外科的手術了。
顧海清用兩把血管鉗將左側心包切緣向前向左提起，充分顯示膈神經的走向。
可是！
就在這個時候，顧海清手開始抽筋了。
此時此刻，手術已經進行到了四個小時了。
六十五歲高齡的顧海清，已經撐不住了。
這一臺手術，實在是對醫生的考驗實在太大了。
“我手抽筋了！”
顧海清強忍住手疼，把手術放在一旁，不讓自己對手術造成損傷。
因爲……接下里的手術，至關重要！
膈神經之後約3cm，需要在心包上做一縱切口。
然後向下延至膈肌，向上延至肺動脈，然後再將膈神經前約3cm的心包予以切除。
在切除心包的同時，還需要完整的形成保留膈神經、血管的寬心包索帶。
這個過程，太難了！
顧海清已經做不成了。
看見這一幕。
正在觀看直播的衆人，都感覺鼻子一酸。
顧海清教授老了！
大家很多都是看顧海清教授視頻長大的。
包括陳和在內，也是如此。
直播間內。
看着這樣一臺手術。
似乎……
似乎已經變味了。
大家不是單純的批判了。
而是一種無奈。
“顧爺爺老了……哎……我現在還在看他的心包手術視頻……”一個剛進入醫院的年輕醫生說道。
而此時，一箇中年人這個時候，揉了揉鼻子，拿出一根菸，點着以後，深吸一口氣！
他悵然若失的說了句：“顧老先生老了！”
“爺青結！”
大家都被這一幕給感觸到了。
顧海清，其實沒有任何的黑料。
他是一個單純的醫生。
這一輩子，他最多就做到了科室主任。
因爲他這一聲，沉迷於手術。
如果說……李雙喜是一個善於經營自己的院士。
那麼……
顧海清則是一個潛心修行的醫生。
雖然陳和不知道爲什麼顧教授要去海派醫院就職，但是……他知道，這個老先生，一點沒有變！
陳和忍不住開始鼓掌！
緊接着……
歐陽蘭、趙紅都開始鼓掌。
就連無數直播間的觀衆，也開始鼓掌。
這一陣掌聲，如同是顧海清老先生的退休儀式……
他老了！
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而此時！
手術到了這個地步，總得有人做下去。
所以……
顧海清看了一眼楊順民：“你能行嗎？”
楊順民臉蛋通紅，卻沒回答顧海清的話。
這一刻！
顧海清嘆了口氣。
他很失望。
但是……
他失望的事情，何止這一次？
如果自己兒子不是欠了那麼多賭債，自己何必晚節不保，來到這樣的醫院呢？
就連兒子都教不好。
更別提學生了。
顧海清無奈。
他看了一眼楊順民。
眼神中的失落，是掩飾不住的。
而這個時候。
那一雙渾濁的眼睛裏，兩滴眼淚，流了下來。
這一幕！
被所有人都捕捉到了。
一時間。
直播間內所有人都聽見了剛纔顧海清的話。
也看見了楊順民的無動於衷。
大家內心的憤怒，一下子就竄了上來！
“顧老爺子，後繼無人啊！”
“就是，這楊順民，什麼垃圾玩意兒啊！”
“你老師做不了了，你一句話也不敢說嗎？”
“就你這，還想當醫生？”
“就是！”
“呸！垃圾！”
“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學生，我他媽直接開除你！”
……
不得不說。
楊順民在手術檯上，拋棄了自己的老師。
這種行爲！
真的太可恥的。
就如同是在戰場上，你拋棄了自己的戰友一樣，令人髮指！
李雙喜在無法撐得下去的時候。
他的學生，何貴生，無論如何，都會挺身而出！
對於醫生而言。
他們的戰場就是手術檯。
而這個時候，也最考驗人心了。
而楊順民好不猶豫的拋棄，激怒了所有的醫生。
這個時候。
李雙喜直接盯着楊順民：“你真的是個混蛋啊！”
楊順民瞬間臉紅。
“我……我本來就不會做這樣的手術！”
“是你讓我來的！”
“你無非是想要拉我老師下水罷了！”
楊順民自覺臉上無光，竟然口無遮攔起來。
畢竟，他不想擔責任！
如果楊順民在衆目睽睽之下，手術失敗了，對於他今後的人生來說，就是一個污點。
他這一輩子，謹小慎微。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走了半生。
他向來如此。
但是……
他不知道。
有時候，人格污點，比起事業污點，更加讓人難以原諒！
甚至！
更加令人髮指！
李雙喜聞聲，臉色鐵青。
他正要說些什麼。
而顧海清卻笑了笑：“罷了！”
“老李，算了。”
這個時候。
楊貴生忽然說了句話。
“楊順民，我瞧不起你！”
“一輩子，也瞧不上你。”
“不是因爲你水平不行，而是因爲你做人不行！”
“你老師，爲了讓你做主任，自己提前退休，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顧教授爲了你，你知道付出了多少嗎？”
“你真的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我還聽說，你污衊陳和，說他沒有一點點的品德！”
“現在在我看來，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陳和，我打過交道，很不錯的一個人！”
“但是……我要告訴你，你也別生氣！你還真的不配做陳和的老師！”
“雖然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告訴你。”
“你這種人，不要誤人子弟了！”
一番話，毫不留情。
如同一個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楊順民的臉上。
直接讓他感覺臉上無光。
頓時！
直播間！
評論區，彈幕裏……
所有人都聽見了這一番話。
也看到了剛纔的一幕。
大家都忽然笑了笑。
恍然大悟了。
“我就說嘛，人家陳和教授，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
“就是！”
“簡直是不要臉，這種人還當導師，拉倒吧。”
“呵呵，毀人不倦！”
“快走吧，別毀人了，孩子們都被你毀了。”
“你也配讓陳教授叫你老師？臉呢？！”
……
……
各種各樣的評論瘋狂的刷了起來。
而此時！
楊順民的爲人，瞬間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裏。
有時候。
事實勝於雄辯。
無論你如何巧嘴簧舌，也終究抵不過實實在在的一幕！
而此時！
丁香網。
海外社區。
很多人也都在看直播。
看到這一幕以後，越來越多的人都愣了一下。
忍不住笑了起來。
“華夏就這水平？”
“真的是搞笑啊！”
“對啊，這臺手術是來搞笑的嗎？”
“我在直播間，聽說這只是一個私人醫院的噱頭！我們華夏醫生還是很厲害的！”有人不服氣，開始辯解道。
可是！
海外直播間的衆人，更多的卻是詆譭。
“呵呵，李雙喜，據說還是ＡＡＴＳ協會的會員，華夏的專家這麼拉胯嗎？”
“就是，還想要做心肺聯合移植，也不看看自己的實力！”
各種各樣的言論，充斥在每一個直播間內。
“好戲來了！”
“對啊，現在該如何收場？”
“笑死我了，現在手術到了一半兒，我就想看看最後怎麼結束？！”
“沒錯！”
“手術該怎麼辦呢？”
“不會直接火葬場吧？”
“哈哈哈……”
不可否認。
在手術無法進行下去以後。
更多海外的人，是看你的笑話。
而此時！
顧海清深吸一口氣：“該怎麼辦？”
“轉移患者吧！”
“這裏沒有人能進行下去了。”
李雙喜點頭：“可是……”
“可是轉移到那兒？”
的確！
現在患者這樣了，誰敢接收？
不說全國！
全世界，誰敢接手這臺手術。
而就在這個時候。
陳和撥通了何貴生的電話。
當着直播間所有人的面，說了句：“把患者送到省二院來吧！”
這句話！
聲音不大，卻力有千鈞！
讓何貴生耳邊嗡嗡如同驚濤海浪一般！
久久難以平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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