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別開生面的談話
一大早,周揚就從黃江出發前往省城,開車的是祕書高鬆敏。
因爲省委組織部那邊通知談話的時間是下午2點鐘,所以他的時間其實還很充足,不過爲了減少意外情況,周揚打算去省城那邊趕中午飯。
高速公路上。
眼下已經到了11月底,南方的11月份其實氣溫也已經比較低了。
靠在後座上面,周揚閉着眼睛,但是腦子裏一直在想這一次去省城談話的事情。
按照譚文山此前說的情況,這一次他之所以會被列入到省委組織部的考察名單裏面,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爲省委書記嚴峻的話起了很大的作用。
但是老實說,周揚並不覺得自己跟嚴峻這位省委書記之間真的就跟外界說的那樣有什麼交集。
踏入仕途七八年的時間,周揚早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爲了一個留校名額就費盡心思的小年輕,對於這種以訛傳訛的事情,他當然不會真的去在意。
而且從本質上來講,不管是南江省委書記嚴峻,還是省長餘則成,對於一個縣委書記的工作調動恐怕都不會太過於放在心上。
說到底這一次自己之所以會被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根本上還是因爲高新區那邊的問題鬧得太大,以至於省裏的兩位主要領導都對宛城市委市政府有些不滿了,而省委組織部也無非就是藉機敲打一下某些人。
不過按照譚文山的意思,這一次省委組織部的談話是例行的手續,也就是說,自己即使不會出任高新區的黨委書記,也有很大的可能會發生工作上的變動。
想到這裏周揚心底不由的有些苦笑,因爲在他看來這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不管是去高新區還是去其他的什麼地方結果都是要離開黃江,但是在周揚的計劃裏面,他還是希望能在黃江多待上一陣,至少也要等滿了兩年再說。
“書記,我們到了。”
車子裏,聽到高鬆敏的聲音,周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隨即擡手看了看時間,這會兒剛剛上午11點整,距離下午談話還有將近3個多鐘頭。
“鬆敏,先找個地方喫頓飯休息一下。”
既然下午要去談話,那自然不可能餓着肚子上陣,跟祕書高鬆敏一起隨便找了個地方,兩個人簡單吃了頓中飯,隨即又在省委省政府邊上的一家酒店裏開了一個臨時的房間休息。
酒店裏,周揚眯了一會兒,隨即不到1點鐘就醒過來了。
洗了把臉之後,他又看了一會兒材料,但是材料上的內容根本就看不進去,因爲腦子裏一直在想着談話的準備工作。
似乎看出來周揚有些心神不寧,高鬆敏趁着他走神的時候去酒店外面的咖啡廳裏買了一杯咖啡回來。
一杯咖啡下肚,過了好一會兒,周揚這才覺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下午1點三刻。
周揚準時出現在省委組織部的接待室裏,不過他也不敢打聽太多,主要是省委組織部這邊他也確實不認識什麼人,之前吳玉瓊在幹部二處擔任處長的時候多少還有個熟悉的面孔。
現在認真說起來,除了部長徐向陽以外,他見過面還能叫得出名字的就只有省委組織部的副部長劉剛。
這一次負責接待他的是省委組織部幹部二處的新任處長徐少華。
徐少華的身材偏矮胖,人看起來很忠厚,而且年紀也不大,周揚估計也就是三十六七歲的樣子,這個年紀就能夠出任省委組織部幹部二處的處長,足以說明此人並不像是他外面看起來的那麼憨厚。
“周揚同志,我們今天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吧。”辦公室裏,徐少華跟周揚握了握手笑着說道,隨即就眯着眼睛將面前這位年輕的縣委書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不得不說,周揚確實年輕得有些令人難以置信,即使是翻過年也才29週歲,自己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是一個正科級的辦公室主任,然而周揚已經在正處級的崗位上待滿了三個年頭,還差幾個月就要四年了。
在徐少華看來,以周揚在黃江縣的成績,提任副局級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無非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但是一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有可能在三十歲之前就會一步邁入廳局級領導幹部的序列,即使是徐少華在組織部見慣了年輕的領導幹部,心底也難免有些不是滋味。
“那你先等一會兒,我打個電話問問辦公室那邊,看看部長什麼時候有空。”
見周揚點了點頭,徐少華立即說道。
然而周揚聞言心底卻猛地一動,難道竟然是省委組織部長徐向陽親自跟自己談話?
因爲通常按照組織選拔幹部的流程,基本上都是先對候選人進行考察,然後在徵求意見的基礎上纔會由分管領導代表組織部門進行談話,等到公示環節結束,纔會由組織部部長談話。
但是聽徐少華的意思,今天自己極有可能是要直接越過前面的那些環節見省委組織部長,一時間周揚也有些疑惑。
然而很快。
等徐少華打完電話,周揚等了不到幾分鐘就看到一個比徐少華還要年輕的青年幹部敲開門走了進來,赫然就是徐向陽的祕書楊歡。接待室裏,徐少華看到來人立即就介紹道:“楊祕書來了,這位就是黃江的周揚周書記!”
聞言周揚立即上前跟楊歡握了握手,不過兩人也沒怎麼寒暄,周揚就跟着楊歡去了徐向陽的辦公室。
因爲去年剛剛從東海過來上任的時候就已經跟徐向陽見過一面,所以周揚這會兒也談不上緊張,跟徐向陽問了聲好之後立即依言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只不過他沒料到的是,就在他剛坐下來徐向陽的第一句話直接就讓他愣在了那裏。
“如果讓你去高新區做黨委書記,你覺得應該從哪些方面解決高新區現在面臨的問題?”
聞言周揚一時間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因爲他完全沒有想到徐向陽壓根就不按照常理出牌,直接就問出了一個如此刁鑽的問題。
而且關鍵是,儘管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但是這個問題卻屬於準備的盲區,究竟應該怎麼回答,周揚覺得自己也只能臨場發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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