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長達一秒的反省 作者：未知 “不行，這樣會影響青草煎藥的藥效，可能會導致不可控的意外發生。” 鍊金實驗室裏，維瑟米爾否決了娜蒂雅的提案。 爲了研究出更加安全的試煉流程，維瑟米爾召集了特莉絲和城堡內的所有獵魔人集思廣益。 娜蒂雅想出的方法比較傳統，在試煉開始之前通過魔藥提升學徒的抗毒性。 但這種做法早在多年以前就被否決了。 每一名獵魔人在學徒階段都會接受抗藥性和毒性訓練，但必須在不影響青草煎藥效果的前提下進行。 娜蒂雅希望能進一步加大抗毒藥劑的使用量，但維瑟米爾認爲這樣會影響青草煎藥的效果，否決了她的提議。 特莉絲緊接着提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利用法術在試煉過程中強化抗毒性呢？” 維瑟米爾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搖頭否決。 “太難了，接受試煉的學徒身體狀況時刻都在變化，術士只要有那麼一瞬間沒跟上就會前功盡棄，甚至可能會引起更糟糕的變化。” 即便通過辛晟的特殊案例知道了降低試煉死亡率的最終答案，維瑟米爾等人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解題的過程。 青草煎藥和夢境煎藥經過多代的改革，已經很難再有繼續完善的餘地，稍有不慎就會破壞藥效的微妙平衡。 也就是說，一切考量都只能通過外部來實現。 “嗯~” 辛晟手託下巴陷入沉思。 “魔藥不可行、法術難以長時間維持，那……裝備呢？” “也不行，裝備的抗毒效果只是對外的，而青草煎藥的毒性卻是由內部開始。” “在不破壞煎藥效果的前提下，提高內在的抗魔力……好麻煩。” 難也是理所當然的。 天球交匯發生於距今一千五百多年前，也就是說，獵魔人被創造出來最少也有千年的歷史了。 整整一千年的時間，獵魔人一直在想辦法優化試煉流程。 從最初不到10%的試煉成功率到現在的3成，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了。 可惜，時代不同了。 由於本世界的人類已經逐漸習慣了野外的諸多魔物，對專門爲了對付魔物而存在的獵魔人越發疏遠。 願意成爲獵魔人的年輕人越來越少，再加上超低概率的試煉成功率，獵魔人的傳承正在逐漸走向消亡。 如果不能在當代大幅提高青草試煉的通過幾率，就算沒有預知能力的人也能猜到，獵魔人終將在未來的某一天成爲歷史。 包括維瑟米爾在內的老派獵魔人已經開始逐漸認命。 數百年的人生裏，他們受盡了人類的歧視和區別對待。 維瑟米爾雖然沒有對自己的弟子們提起，但他暗地裏思考過，獵魔人是否還有存在的必要。 獵魔人凋敝的現狀不只是出現在狼學派。 倒不如說，狼學派已經是現存的獵魔人中保存傳承最完整的學派了。 貓學派早已背棄了獵魔人的傳統，他們會無差別的殺死魔物和人類，被其他獵魔人學派所排斥。 雖然貓學派至今依然有傳承，但他們走上了與其他學派不同的異端之路。 獅鷲學派是獵魔人中最富學識的學派，曾經隱隱有獵魔人各學派領導者的地位，學院坐落於波維斯海邊的凱爾塞壬要塞。 由於擅長法印的獅鷲學派學院內收藏了大量珍貴書籍，由此引來了術士們的覬覦。 在雙方交涉無果後，懷恨在心的術士在凱爾塞壬要塞所在的山體中引發了一場大雪崩。 崩落的積雪將整個凱爾塞壬要塞掩埋，只有一名叫做凱爾達的老獵魔人僥倖活了下來。 蝮蛇學派的學院位於大陸南部的尼弗迦德帝國境內，學院名稱叫做格斯維德。 因爲學派的大師拒絕與帝國某一代的篡位者合作，不久後被尼弗迦德官方軍隊摧毀，從此徹底衰落。 熊學派的情況與狼學派類似，也是因爲附近人類的不滿而遭到攻擊，被攻破了大本營海恩卡維赫要塞。 倖存下來的熊學派獵魔人心灰意冷之下各奔東西，海恩卡維赫要塞從此成爲了一座空城。 最後一個蠍尾獅學派，獵魔人大師維瑟米爾對他們也不甚瞭解。 他只知道這個學派來自遙遠的東方國度哈克蘭和澤瑞坎。 那是一個由遊牧民族創建的國度，位於藍山山脈被大山隔開的另一端，與大陸西部諸國來往很少，現狀不詳。 各大學派都是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也難怪維瑟米爾會心灰意冷了。 娜蒂雅和辛晟正是在這種背景下先後進入巫師世界，兩人一前一後的輕鬆通過試煉。 他們的特殊表現給予了維瑟米爾新的希望。 如果能研究出存活率更高的試煉流程，獵魔人的傳承或許還有希望繼續延續下去。 “由內而外嗎……” 辛晟看着眉頭緊皺的維爾米爾，無奈的嘆了口氣。 “難道，抗毒性這種東西真的只能看天賦？” ‘話說抗毒技能的原理是什麼？’ 這個問題辛晟之前還真沒考慮過，反正技能拿到能用就是好事，他又不是專門搞研究的科研人員。 藍山山脈附近大雪封山，辛晟整個冬天都需要待在凱爾莫罕度過。 反正左右無聊，他乾脆在閒暇之時開始研究抗毒性技能的原理，想嘗試一下這種被動天賦型的技能，能否通過科學或魔法的方式複製。 由於傑洛特失去了過去的記憶，想不起來自己真正的愛人是誰，對傑洛特覬覦多時的特莉絲正好趁虛而入。 最近特莉絲一直忙着與傑洛特在房間中做運動，辛晟找上門時很是捱了一頓白眼。 “幹嘛？又想找我打架？” 雖然特莉絲自信滿滿的認爲第二次交手會由自己取得勝利，但結果並沒有如她所願。 通過第一次實戰體驗，辛晟對術士這種職業的優缺點已經有了初步的把握。 即便第二次交手時特莉絲沒有大意，最終的勝利依然是由辛晟拿下，甚至花費的時間比上一次更短。 從那以後，特莉絲就不再主動與辛晟切磋。 她開始專注於向白紙一般的傑洛特灌輸錯誤的記憶，讓傑洛特誤以爲自己是他曾經的愛人。 維瑟米爾和蘭伯特等人對特莉絲的小手段看在眼裏，但他們沒有一個人出面勸阻，辛晟也有樣學樣的裝傻。 傑洛特失憶前人送匪號女術士打樁機，本來就是個風流的男人。 現在有人主動送上門，他當然不會拒絕，也就這麼理所當然的享受特莉絲投懷送抱。 “給。” 將一瓶鮮紅色的液體遞給衣衫不整的特莉絲，辛晟往屋內瞄了一眼。 白狼傑洛特用單薄的牀單蓋住下半身，赤裸着疤痕累累的上身平靜看着這邊。 獵魔人敏銳的嗅覺讓辛晟聞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他總算明白爲什麼特莉絲一臉不爽了。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少廢話！” 特莉絲晃了晃瓶中的液體：“這是什麼？” “我的血。” 辛晟知趣的揮了揮手轉身離開：“等你忙完後幫我檢查一下血液的成分吧，或許能查出抗毒性的由來也說不定。” “抗毒……” 特莉絲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血瓶反省道：“新來的成員都這麼積極，我最近是不是過於沉溺於個人享樂了？” “特莉絲？” 傑洛特的呼喚讓原本還有些愧疚的特莉絲一秒變臉色，眉目含情的關上房門。 “讓你久等了，親愛的。” 剛剛走出不遠的辛晟聽到了樓上傳來的“炮火”聲，無語的拍了拍額頭。 “不愧是女術士打樁機，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