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180 除外戚
今個是怎麼了眼見快到了晌午,朱佑樘還沒有要來哄自己的意思,張氏有點急了。
“陛下今日可是去上朝”張氏問宮女。
“回皇后娘娘,皇上今個並未早朝,一直在乾清宮。”宮女回。
張氏皺起眉頭,“昨個陛下當真去了東宮”
張氏疑心起,畢竟她年歲大了年老色衰,指不定朱佑樘會有二心,果真孃親說的對,男人沒一個靠得住,帝王更是無情,能靠的住的只有自己的孃家人。
“東宮的奴婢守了一晚上,絕對沒第二個人進入東宮。”張氏心腹宮女語氣篤定。
張氏看朱佑樘看的緊,隨時派人盯着。
張氏半信半疑,若沒發生什麼,朱佑樘怎麼會如此態度,她開始懷疑是不是朱厚照那小兔崽子從中搞鬼。
張氏向來不喜她這個兒子,只因朱厚照對他兩個舅舅不好,即便張氏給他灌輸他也是張家的人。
但她兩個弟弟還是說外甥狗外甥狗,喫飽就走。
“皇后娘娘,可是要擺駕乾清宮”宮女小心翼翼問。
“去東宮。”張氏倒要看看那小兔崽子搞什麼鬼。
正在這時張氏的母親來了,她進皇宮就如同進自家後院,沒人敢攔着。
“你弟弟的事怎麼樣了,和陛下說了沒有”張氏母親上來就問。
“今個陛下也不知怎麼,和女兒鬧脾氣,女兒還沒來得及與他說。”張氏一提這事就心口悶堵,她也想趕緊把事情辦好,別耽誤了她弟弟大事。
“什麼時候鬧脾氣不行,非得這個時候,你是不是不想幫你弟弟”張母變了臉色,“你弟弟纔是你最大的依靠。”
“女兒知道。”張氏自然知道,“可若我先低了頭,把他慣壞了怎麼辦。”
“爲了你弟弟,低個頭又怎麼了,還能讓你掉塊肉不成。”張母繼續勸。
張氏嘆了一口氣,覺得好生委屈,但是爲了自家弟弟這委屈她得受着。
“聽孃的趕緊去,陛下耳根子軟,說晚了再便宜了別人,與其讓旁人賺錢不如讓你弟弟,咱們都是一家人。”張母繼續勸。
“女兒知道了。”張氏起身決定爲了她弟弟先低個頭,這事的確耽誤不得。
乾清宮
昨個一夜沒睡,但是朱佑樘沒半分睏意,腦中特別亂,他拿出自己抄寫的筆記,一遍遍看神蹟所述。
越看腦子越亂,朱佑樘心道要不要去太子那一起商量商量
朱佑樘愛商量這個習慣已經刻在骨子裏,畢竟當皇帝這麼多年,每日的工作就是和大臣們商量,聽他們的主意。
可以說文官集團已經把朱佑樘養廢了,他已然成了沒有自己想法的傀儡。
朱佑樘長長嘆了一口氣,正在此時大殿的們忽然被推開了,張氏一臉委屈的進來。
“陛下。”張氏過來坐在朱佑樘身邊,“陛下爲何要如此對臣妾,可是喜新厭舊心裏有了別人。”
張氏上來就質問朱佑樘,梨花帶雨。
“朕就是心煩,你別多想。”朱佑樘心裏是真的煩,沒精力哄張氏。
張氏並沒絲毫要體諒他的意思,煩也不是對她冷落的藉口。
“陛下,您不愛臣妾了,你忘記您的誓言”張氏拿帕子抹着眼淚。
“朕就是心煩,你說些沒用的作甚。”朱佑樘更加煩躁了。
“好,那臣妾就說些有用的,你應了臣妾那臣妾就不煩您。”賭氣的張氏還沒忘了他弟弟的大事,“臣妾的妻弟向您討厭鹽引子,臣妾已經答應他們了。”
聽到鹽引,朱佑樘腦中的弦崩的一聲。
果真和神蹟說的一模一樣。
“鹽引乃是用於軍餉,怎可隨便給商戶。”朱佑樘坐了起來。
“他們可是臣妾的妻弟,都是一家人,給他們又如何。”張氏沒想到朱佑樘會這樣說。
“陛下不給家裏人偏偏給外人,胳膊肘往外拐。”張氏氣惱。
“朕誰也不給”朱佑樘大吼一聲,這一嗓子把張氏給吼哭了。
“陛下,您吼臣妾,您竟然吼臣妾”張氏梨花帶雨中還有點歇斯底里。
“在你心中到底是朕重要還是你弟弟重要”朱佑樘沒像往日一樣哄張氏。
“自然都重要,咱們都是一家人,您是臣妾的夫君,他們是臣妾的弟弟。”張氏沒正面回答朱佑樘的問題。
“好,好一個一家人”朱佑樘聽到一家人三個字特別刺耳。
“既然是一家人,也輪到你們幫幫朕,你回去和你弟弟說,朕沒錢發軍餉,讓他們帶頭捐銀子,如此之前的那些錯事,朕可以既往不咎。”朱佑樘倒是心軟。
“陛下,臣妾的弟弟哪裏做過什麼錯事不過被奸臣誣陷罷了,您寧願相信外人都不願信自家人麼”張氏滿臉震驚,不敢相信朱佑樘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們連朕的王冠都敢戴,他們還沒做錯過什麼”朱佑樘氣的聲音發抖。
“他們小不懂事,陛下何故拿這種小事和他們計較。”張氏底氣仍舊十足。
“那什麼是大事他們搶老百姓土地是大事他們魚肉百姓是大事還是他們仗着皇權草菅人命是大事”朱佑樘真的怒了。
張氏掩面而泣,“陛下您竟被挑撥如此,連自家人都不信,您真是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
“朕再給他們一次機會,把侵佔的良田都吐出來,朕還可以原諒他們。”朱佑樘給張家人最後一次機會。
“臣妾的家人何錯之有,臣妾的弟弟比岳飛還冤。”張氏絕不妥協。
聽張氏把那兩個畜生比做岳飛,那不明擺着罵自己是昏庸的趙構。
這下朱佑樘可被氣傻了,他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是岳飛還是秦檜自己是不是昏庸的趙構
朱佑樘被氣的大步走出乾清宮,下旨讓被貶的李夢陽進宮,讓他徹查張家之事。
李夢陽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被重用的一天,而且這次還是皇上直接下旨
其他臣子也沒想到朱佑樘會下令查張氏,陛下是和皇后鬧矛盾了
他們早就對張氏不滿,於是藉着這個機會再次彈劾張家。
文官集團和打了雞血一樣,每天參的本堆積如山。
張家的榮華富貴全都拜朱佑樘所賜,若沒朱佑樘無原則的偏袒,他們怎敢囂張到如此地步。
同樣,一旦失去朱佑樘的偏袒,他們張家啥都不是。
張家沒想到朱佑樘這次是來真格的,朱厚照也沒想到他爹竟然會對張家下手。
看來神蹟的話他爹真的在好好的聽,文官集團暫時動不了,但是外戚還是能動的,以此爲突破口應該不錯。
這幾日朱厚照一直在想怎麼才能打破現在的困境,文官勢力自仁宗爺爺開始發展壯大,好不容易到他爺爺輩被扼住,結果他爹又養了十幾年的蠱。
狗咬狗,或許是個好辦法,如今朱佑樘還在,借他爹“明君”的名聲應該能做不少事。
弘治十五年,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壽寧侯張鶴齡和建昌候張庭齡被押入大牢。
張氏先動用她皇后的權利,四處找人替她兩個弟弟求情,可都無果。
雖是外戚,但張氏一族手上一無兵權,二無門第世家,有的只是朱佑樘的偏愛。
俗話說牆倒衆人推,何況這事還是皇帝親自下令,誰敢求情。
沒辦法,張氏和張母只能用苦肉計,希望朱佑樘看在一家人的分上放過張鶴齡兄弟二人。
乾清宮。
張氏和張母一起來求朱佑樘,二人跪在大殿門口,痛哭流涕,再無往日囂張模樣。
再這麼查下去,張鶴齡兄弟二人怕是小命不保,其實張氏和張母心裏也清楚,張鶴齡兄弟二人沒幹什麼好事。
朱佑樘這次是鐵了心了,不見就是不見。
“你到底是如何惹惱了陛下,才讓陛下如此報復你弟弟”張母埋怨張氏,她覺的都是她女兒張氏的錯,若不是張氏任性怎麼會連累到她兩個兒子。
“若是你弟弟死了,我也不活了”張母趴在地上大哭。
她們母女二人哭了一天,朱佑樘也沒露面。
朱佑樘心裏也難受,但是他不能心軟,他是張氏的丈夫同樣也是大明皇帝,終究不是尋常人家的夫婦。
最後,張氏和她娘紛紛哭暈了過去,等她們醒來便接到張鶴齡兄弟二人被押入大牢的消息。
沒辦法,兩人爲非作歹已經引起公憤,證據一抓一大把。
“娘,該怎麼辦。”張氏慌了,已經六神無主。
“去找太子,拉着太子一起。”張母出主意,“若陛下還是心硬,你便拉着太子一起死,讓他們老朱家絕後”
張母滿眼渾濁,若朱佑樘敢動她兩個兒子讓他們張家絕後,那她便讓皇家絕嗣畢竟外甥沒有孫子重要,終究是外人。
“好。”張氏竟然應了,在她心裏她兩個弟弟就好比她的孩子,是她命根子。
二人的對話傳到朱佑樘父子耳中,朱佑樘本來怕張氏做傻事特意派人盯着,沒想到得來的卻是張氏要讓他斷子絕孫她真是好狠的心
朱厚照也被他孃的狠心給驚住了,“爹,你說實話,我不是她親生的吧”
“你怎會這樣想“朱佑樘一口否認,“神蹟都說是謠傳。”
“但,孃親”朱厚照想不明白,她娘爲何如此對自己,難道弟弟再親能親過兒子能給她養老送終
若自己死了,她會是怎樣境遇
“不準去見她。”朱佑樘道,作爲唯一的獨子,朱厚照不能有閃失。
弘治十五年,壽寧侯張鶴齡和建昌候張庭齡罪大惡極,下令處死。
皇后悲痛欲絕,大病不起。
朱佑樘開始了他改變的第一步,除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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