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牆之內的大臣之子二
根據自己的眼線報告,段月羽在天矇矇亮的時候,才腳步虛浮地離開藏書閣,身後的侍女也是一臉蒼白。
而以前,每次完事後,對方只用兩個小時就能恢復元氣,而這次居然用了幾乎整整一夜。
果然是因爲精神上受到了重大的打擊嗎?
白子瀟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做法,並決定經常帶段月羽去皇家藏書閣,一有時間就要折磨他一次。
於是段月羽過上了夢寐以求的痛並快樂的生活。
縱慾過度再加上夜晚的廢寢忘食,晝夜顛倒下,一個月後段月羽就病倒了。
白子瀟不得不終止他的折磨計劃,給段月羽請來了太醫院最好的太醫,希望對方快點好起來,好讓他繼續虐下去。
“段妃娘娘只是休息不足,好好養一段時間即可。”太醫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隨手開了個藥方。
“我明白了,你下去煎藥吧。”白子瀟揮退了太醫,無奈地看着趴在他身上的段月羽。
“陛下~太醫也說了,沒什麼大問題。”段月羽伸出手摟住白子瀟的腰身,“今天晚上,老地方,再來一次吧。”
他的《若華心經》還沒有看完呢。
按理說,主角如此主動地求虐,白子瀟當然求之不得,但他又怕段月羽身子真的垮掉。
到時候肯定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能這樣虐他了,划不來划不來。
“不行。”白子瀟回抱住懷裏的身軀,“你把身體養好了再去,乖。”
“到時候想去幾次就去幾次?”段月羽挑眉。
“好,你想去幾次就去幾次。”反正白子瀟對自己的腎功能有足夠的信心,主角如此配合,他也正好省心。
段月羽眼神突然變得複雜起來,垂下眸不知道在想什麼,但隨即又變成之前的樣子,輕笑:“陛下又是關心臣,又是縱容臣,臣都要惶恐了。”
“惶恐什麼。”白子瀟笑着親了上去,“朕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了。”
“那臣真的好高興寵冠六宮什麼的”段月羽回了白子瀟一個吻。
“畢竟整個皇宮,也就你能入了朕的眼。”
畢竟他要虐的主角只有一個,背景板什麼的,別想着分走他寶貴的時間和精力。
“陛下”段月羽低聲呢喃了一句,神色也不復之前故意裝出來的嬌媚。
他換了個姿勢,改爲頭靠在白子瀟的胸膛上。
其實被帝王寵愛的感覺好像還挺不錯的?
白子瀟摟着美人,心裏卻是另一番想法。
呵呵,你高興地太早了,等到你身體好了,有的是你哭的。
緊緊挨着的兩人心思卻天各一方,氣氛卻詭異地融洽起來,直到大太監過來通報。
“陛下———段月如求見。”
段月如,段月羽的親姐姐?
白子瀟鬆開手,等到自己用藏書閣虐完段月羽後,再用段月如虐一波段月羽,至於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隨意地披上衣服,留下一句“朕就不打擾你和你姐姐的相處了”,直接離開了凌月閣。
待走遠到門口時,耳旁卻傳來段月如和段月羽的聲音。
“你過去現在卻”
“慎言並非”
“父親決定”
“阻止不可”
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裏,段月羽和段月如吵架了?
白子瀟搖搖頭,段家姐弟的吵架又跟他有什麼關係。
一週後,段月羽的身體修養好了,纏着白子瀟去藏書閣,主角主動求虐,白子瀟自然是順着他。
雙方對於凌虐/讀書聖地,巴不得天天呆在那裏。
可惜終有一些事情,是躲也躲不開的。
白子瀟要扮演一個渣攻,但又不僅僅要扮演一個渣攻,他還要穩住人設,讓劇情順利進行下去。
在劇本中,荒淫無度的皇帝作死了這個千年古國,身爲只懂得喫喝享樂的皇帝,怎麼能只關注一個人呢?
於是白子瀟他決定去羣芳爭豔宮,所謂羣芳爭豔宮還是原主親自主持修建的宮殿。
這個花銷巨大的宮殿龐大而又奢華。
原主是個花心的皇帝,這個也喜歡,那個也喜歡,但一晚上只能去一個宮裏,乾脆就建了一個能容納所有妃子的宮殿。
每半年,就將所有的妃子聚集起來,先喫喝玩樂一番,然後到了夜晚,就
這也是那些姿色稍微平庸,背景不深的透明妃子難得的機會,能不能趁此懷上龍種,麻雀變鳳凰,可就靠這個了。
真是奢侈又迷人的場景啊,說是男人天堂也不爲過。
白子瀟一隻手託着腦袋,一隻手輕輕晃動手中的酒杯。
只見眼前足足有三百五六十個妃子,和往日的端莊打扮不同,今日的妃子們可謂是衣衫暴露,管他該遮的該露的,此刻都露了出來。
反正大家也都知道羣芳爭豔宮是用來幹什麼的,遮遮掩掩搞一些欲拒還迎反而落了下乘。
於是着裝嚴實的段月羽反而與這個場面格格不入。
段月羽看着眼前這一幕,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以前就知道當今聖上荒淫無度,但沒想到居然能到這種地步。
段月羽從小家教極嚴,也沒怎麼接觸過這些東西,前段日子爲了勾住狗皇帝的心,可謂是找盡辦法好好地瞭解了一下這腌臢事。
甚至爲了裝作一個‘狐媚子’,親自去風月場待了幾個月。
他自認爲什麼都見過了,但如此多的人,如此奢靡混亂的場景,還真沒見過。
這已經不叫龍鳳呈祥了,這已經是百鳥朝龍了。
段月羽有些不習慣,他端起酒杯,裝作喝下,但其實全都灑在了袖子上。
擡首的時候,眼角卻瞥見桌下的一抹黑影,一下子冷汗就落了下來。
前段日子姐姐過來,說是父親打算刺殺聖上,甚至還花重金請了風閣的頂尖刺客,自己當時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居然會懇求姐姐讓父親收手。
難不成自己還真喜歡上這個狗皇帝了?
段月羽被自己腦海中荒謬的想法逗笑了,恐怕自己當初也只是捨不得皇家藏書閣裏的那些寶貝。
要知道皇帝一死,自己就能解放了,爲什麼當初還要和愛自己的姐姐爭吵呢?
黑影給段月羽使了個眼色,段月羽輕輕點頭。
段月羽站起身,一雙桃花眼彷彿帶着鉤子一般,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扇得白子瀟心裏癢癢的。
“陛下,臣前些日子特意爲陛下做了些小玩意兒,不知陛下可有興趣?”
小玩意兒?白子瀟眨眨眼,是他想的那些小玩意兒嗎?
這也不怪他想歪,面對一個如此奢靡□□的場景,說出來的話語自然而然就帶了幾分曖昧。
“那你就拿過來吧。”
“是。”段月羽拿出一個小盒子,當着衆人的面打開,是一個鏤空的銀色鈴鐺,笑着說,“雖然從外表上看,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鈴鐺,但其實內部”
段月羽語氣輕柔,即使是嫉恨他的妃子們,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擁有她們夢寐以求的一切。
勾人的聲音,絕美的軀殼,過人的本領以及帝王的寵愛。
“到之後只需要把水澆灌在上面。”段月羽的手放在了銀色的鈴鐺上面,笑道。
衆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鈴鐺上面,白子瀟也不例外,就在這時,耳旁忽然傳來凌厲的風聲。
“嘩啦”一聲,蠟燭倒下,火焰燃起了名貴的布料,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幾十個黑衣人,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利刃,直直朝着上方的白子瀟衝過去。
“有刺客!!”
“快來人啊!”
“侍衛侍衛幹什麼去了?”
一片火焰中,妃嬪們驚慌的叫喊聲充滿了整個宮殿,而在這些響破天際的尖叫中,卻突然傳來一聲利刃沒入身體的聲音。
“你”白子瀟驚詫地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段月羽。
“臣也不知道,身體就就自己動起來了呢。”段月羽抱着白子瀟的腰,靠着對方的身體慢慢滑落到地上。
他的內心其實比白子瀟還要懵,明明告訴自己,只要狗皇帝死了自己就能解放了。
但真正看到一把匕首正對着對方時,腦子一熱,自己就先撲了上去。
原來我我還是有點喜歡他的啊。
段月羽感受到身體逐漸流逝的溫度,睏意涌上了心頭。
雖然自己擋下了那一把匕首,可刺客有好多呢,外面的侍衛也被陛下敕令退遠,一時間也趕不過來。
段月羽忽然笑起來。
雖然說到現在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有點遲,但能和陛下一起死去,未免不是一種幸福,與其後面看着他寵幸六宮,不如與他一同踏上黃泉。
刺客們不會傷及無辜的妃子,黃泉路上,想來也沒有那麼多討厭的女人了。
半個月後。
“所以說,只有我一個受了傷?”段月羽不可置信問道。
“並不是,小婢還親眼看見,有幾個妃嬪在逃跑時摔了一跤,胳膊都破皮了。”小侍女剝了個橘子,弄乾淨後,遞到了段月羽的脣邊。
段月羽抽抽嘴角,擦傷而已,他自己可是實打實背部中了一刀。
“看來侍衛們也並非想象中的無用。”段月羽接過橘子,一次刺殺不成功,父親肯定還要再刺殺一次,自己要想個辦法阻止他。
明明前幾天還希望刺殺成功來着,結果現在卻段月羽脣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然而小侍女下一句的話語卻讓他如墜冰窟。
“並不是侍衛出手,是陛下親自動的手。”
“陛下親自擰斷了那名刺客的腦袋,剩下的刺客不知道被哪裏冒出來的幾十個面具人殺死了。”
“老爺說是傳說中守衛皇室的祕密武器,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存在。”
“陛下震怒,這幾天連夜徹查,已經查出來不少東西。”
“公子,計劃有變,晚上有人會來接我們離開。”
段月羽臉色蒼白,父親選擇接自己離開,就說明父親已經決定要和白子瀟決裂了。
也就是說,造反。
他嘴脣動了兩下,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就在此刻,木質的門被猛得推開。
“離開?朕的段妃娘娘,是想要去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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