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寵的總裁夫人二
“是蜜香兒新出的霜,玉蘭味兒的,我特別喜歡。”看懂了白子瀟語言中的暗示,白梨花給了溫緒風一個得意的眼神。
果然,溫緒風的臉黑了下去。
白梨花洋洋得意她翻開自己的小揹包,十分寶貝地拿出來一個小罐子,輕輕打開。
一股清雅的味道散發出來,白梨花用手指沾了一點,聲音柔和:“來,表哥,我給你抹抹~”
“好的,表妹。”白子瀟伸出了手,享受着白梨花柔軟的皮膚以及玉蘭花清雅的香氣。
溫緒風臉又黑了一個程度。
白子瀟和白梨花心中暗爽不已。
溫緒風最後還是沒忍住開口,語氣冷漠:“白子瀟,你少弄一點,我不喜歡這種味道,你要是帶着一身花味,今天就別想回臥室了。”
威脅意味十分明顯。
白子瀟眼睛一亮!不喜歡?不喜歡那可就太好了。
他不僅現在要讓溫緒風感受到玉蘭花的香氣,他還要在回家後,繼續讓溫緒風感受玉蘭花的香氣。
於是他一把奪過了白梨花的小罐子,直接挖了一大塊,就開始往自己身上抹。
在溫緒風和白梨花震驚的眼神中,白子瀟不僅往自己臉上抹,往自己脖子上抹,甚至還撩起了自己的袖子,往自己胳膊上面抹。
要不是這個小罐子裏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白子瀟覺得他都能當場挽起褲腿,往自己小腿上抹。
暗自可惜了一把,白子瀟滿意地聞着身上濃郁的玉蘭花香味,將空了的小罐子扔回了白梨花的手中。
“表表哥”白梨花勉強扯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內心尖叫。
我剛剛讚了兩個月工資買的霜!啊啊啊啊啊啊我還沒有用了兩次!就沒了!
偏偏白子瀟還覺得自己做的賊棒,笑着湊過去,語言曖昧:“表妹,你聞聞,我現在香嗎?”
“香,當然香了。”心碎的白梨花面色僵硬,找了個藉口匆匆離開了情侶咖啡廳,她要找個寂靜的地方放聲大哭,她的霜啊!
白子瀟看着離開的白梨花,一臉問號,怎麼好端端的就走了呢?
她走了,誰和自己喝咖啡呢?
但隨即他又看見了溫緒風扭曲的神色,便將內心的疑問拋到了一邊,管她呢,能虐到溫緒風就成。
當下也沒有了繼續在咖啡廳的理由,直接站起來結賬後,自顧自開車離開。
我可真是個渣攻啊,白子瀟回想起溫緒風的臉色,滿意地感慨道。
就在他走後五分鐘,溫緒風也回到了自己的車裏,最後還是沒能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剛剛白子瀟和白梨花在一旁,他要維持住自己的形象,一直憋着笑,憋到臉都扭曲了,這會兒四下無人,自然是直接笑出聲來。
笑了好一會兒後他趴在方向盤上,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直接撥通了小峯表哥的電話。
“喂?阿風?是不是白子瀟那個混蛋又欺負你了?”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帶着滿滿的憤怒。
“沒有的事,今天發生了一件特別好笑的事,我跟你講”
溫緒風着重描述了一下白梨花的臉色,又沒忍住笑出來,車裏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白子瀟回家三個小時後,溫緒風才推開了門,他一進客廳,就看到了悶悶不樂的白子瀟。
“怎麼了?”溫緒風好奇。
“不管你的事。”白子瀟磨牙,他回來後美滋滋地洗了個澡,本想着繼續帶着一身玉蘭花味刺激溫緒風,但沒想到這個霜這麼不禁用,洗完就沒了。
他在這裏坐了剛剛半個小時,淡淡的木質香就又縈繞在了他的身上,讓他鬱悶不已,順口問道:“你怎麼現在纔回來。”
“和小峯說了會兒話。”溫緒風解下身上的西裝解釋,小峯是他表哥,這沒什麼不可說的。
白子瀟心情又愉悅起來。
他清清楚楚地記得,在這個劇本中,小峯這個表哥說的好聽點就是閨蜜,說的難聽點就是主角的情緒垃圾桶。
主角有什麼開心的事情或者難過的事情,幾乎都要和小峯表哥分享。
看溫緒風此刻的樣子,眼睛彷彿哭過,聲音也是強裝做穩定,肯定是找小峯哭訴了好幾個小時。
自己的凌虐行爲十分有效果。
白子瀟心情由陰轉晴,他都這麼虐了溫緒風一把,也不再糾結自己身上消失的玉蘭花香。
心情暢快的白子瀟招手示意溫緒風過來,然後在他迷茫的眼神中,扯住溫緒風的襯衫領子按在沙發上。
心情不錯的時候,就要做一些讓心情更不錯的事情,好把美好的心情延續下去。
襯衫的扣子和大理石地板碰撞出清脆的響聲,金色邊框的眼鏡落在襯衫上,無聲無息。
第二天,公司內。
“白總也沒想象中的不靠譜嘛。”
“是啊是啊,我今天將文件交給白總的時候,心裏特別踏實,彷彿是將文件交給溫總一樣。”
“你別說,我還真有這種感覺,這就是夫妻相嗎?”
“我覺得可能是因爲白總身上有着溫總特有的香氣吧。”
說完,幾個年輕的小員工對視了一眼,曖昧地笑了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而被他們八卦的白子瀟,則是將最後一份文件處理完,剛剛趴在桌子上休息沒兩分鐘,就被一旁的座機給吵醒了。
“有事嗎?”他懶懶地接起電話。
“白總,一樓大廳有一位叫白梨花的女士正在等您,但她沒有預約。”前臺說完,又猶豫了片刻,“溫總也在。”
“好的,我明白了,我馬上下去。”
白子瀟掛斷電話,心情又好了幾分。
任務進度點是一個又一個往他眼前湊,他不好好利用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的渣攻人設呢?
哼着小曲乘坐專用電梯來到一樓大廳後,白子瀟眼睛一亮。
一是因爲白梨花此刻的裝束,一身華麗的金紅色漢服,烏黑的長髮盤起來,上面是同樣華麗的髮簪,金紅的首飾閃着奪目的光彩。
二是因爲溫緒風的樣子,可能是因爲來得有些匆忙,襯衫領口不復往日的乾淨利落,領帶也有些鬆,露出白皙精緻的鎖骨,以及隱隱約約的紅痕。
他依舊是一臉禁慾的冷淡樣子,金絲眼鏡下的眼睛裏滿是冷意,卻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眼尾不自覺帶了點淺紅。
他們兩個同時出現在白子瀟的眼中,沒來得及好好收拾的溫緒風竟然硬生生把盛裝打扮的白梨花比了下去。
不愧是主角。
可惜溫緒風再怎麼誘人,白子瀟再怎麼想把這個男人摁在牆上親,他也不得不按着渣攻的劇本,走到了白梨花的面前。
“表妹今兒一身裝扮真是不錯。”
“表哥謬讚了。”白梨花笑着說,“今天我是想問問,表哥這裏有沒有多餘的職位,我今天惹怒了老東家的老闆娘,被趕出來了。”
一想起那個老女人,白梨花就心中不屑,不就是一個年老色衰的傢伙嘛,也不知道老闆到底在想什麼,那麼怕她。
只是可惜自己花了好長時間打聽來的老闆喜好,這下全沒用了。
不過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好。
白梨花看着望過來的白子瀟,脣角上揚,白氏公司不比那個小公司要強?年輕多金的表哥不比那個肥頭大耳的老闆強?
“表哥,你別這麼老盯着人家,人家會害羞的~”白梨花嬌笑道。
白子瀟這才發覺,自己剛剛一直看着白梨花,不由有些尷尬,“嗯,表妹你的脣,確實很吸引我。”
能不吸引嘛,那一抹的烈焰紅脣,配上白梨花天真嬌俏的樣子,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白子瀟不是沒見過烈焰紅脣,鳳朝的女帝,端莊的皇后,狠辣的貴妃,美豔的臉配上烈焰紅脣,霸氣自然而然展現出來。
只有這樣濃豔的紅色,才配得上權勢滔天的女人。
換而言之,白梨花這種單純可愛的小女孩,沒有那個氣場撐起正紅,反而有些滑稽。
但白子瀟當然不會拆白梨花的臺,違心道:“你的口紅,很適合今天的你。”
“表哥眼光真好,這可是新出的雕花口紅,一隻一千多呢。”白梨花拿出口紅,雕花的紅色膏體緩緩上升,與她特意模仿的古風妝容相互印襯,只見紅脣輕啓,“表哥想來嘗一嘗嗎?”
這狐媚子勾引得也太明目張膽了。
前臺小姐姐氣不過,擼起袖子就要上,結果被一旁的溫緒風攔住,不由焦急:“溫總,您可是”
話音未落,小姐姐的話語就停住了,她不由睜大眼睛。
只見白子瀟笑着揉了揉狐媚子的頭,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喫掉了半根口紅。
白子瀟艱難地嚥下了一嘴的化工原料,又艱難地笑着:“確實很好喫,不愧是表妹,眼光就是高。”
然而三分鐘後,白子瀟還是沒能抵抗住口腔裏的奇怪味道,戴上了痛苦面具直奔衛生間。
留下來石化了的前臺小姐姐,心碎了的白梨花和憋笑憋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的溫緒風。
白子瀟在衛生間吐了整整十分鐘,這才沖淡了口腔裏的異味,整個人靠着牆緩緩坐在地上。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味覺已經足夠強大,但沒想到世間還有口紅這種,能讓他內心和身體都受到折磨的東西。
好在雖然身體很難受,但白子瀟心底卻還是滿開心的。
他剛剛跑去衛生間的時候,又看到溫緒風那張俊秀的臉扭曲起來了。
這說明自己又一次虐了他一把,任務能前進一大步,他身體受點折磨又算得上什麼。
出了衛生間又接了點溫水後,白子瀟看着空蕩蕩的大廳問道:“那兩個人呢?”
回到工作位置的前臺小姐姐面色詭異:“白梨花小姐離開了,溫總說是出去接個電話。”
白子瀟點點頭表示明白,主角受了自己這麼大的一個委屈,當然要去找小峯表哥傾訴一波。
想到這裏,白子瀟心情愉快地上來電梯,他看着電梯內的金色裝飾,彷彿看見了緩緩降落到金色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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