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神降的光明神五
當然不是因爲他的好朋友聖騎士長白子瀟三番五次強調不要脫衣服這件事嗯或許是有一點這種事情的影響,但無傷大雅。
拉斐爾真正憂愁的是,自從上回毒蛇派的人“自願”在街上脫衣裸奔爲讓大家開心後,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別說來教堂繼續祈禱和懺悔了,就連大街上也不見他們的人影。
一開始,拉斐爾還在想,他們會不會是在家中祈禱,或者是因爲這件事而重新受到了人們的歡迎。
但沒有。
什麼都沒有。
毒蛇派的人就像是在夜中神祕蒸發了一樣,那麼多號人,愣是沒有人見過他們。
這件事不僅僅引起了拉斐爾的關注,就連整個教廷也在關注這裏。
但是最熟悉這裏的白子瀟今天偏偏有事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拉斐爾又不是在這裏乾等着別人幫忙的性格。
所以他再三思考了一下,還是嘆了口氣,打算和教廷裏面的老人們商量一下,好好調查這件事。
必要的時刻,可以採用非常手段。
而被拉斐爾掛念着的白子瀟,此刻正在聖火城的外面。
他熟練地將小白馬牽到一邊後,就自顧自走進了那片灰楓林。
走過最外圍的砍伐區,中間的生長區,最後來到了灰楓生長得最茂盛的地方。
錯綜複雜的根系上覆蓋着密密麻麻的落葉,一眼望去,彷彿進入了一個灰色的世界。
白子瀟熟練地拐進了一個小型山洞中,揮手就將自己的幾個屬下召喚過來。
光明消散,黑色的霧氣嫋嫋升起,一個接着一個的高等惡魔出現在山洞中。
白子瀟看着正在啃雞腿的惡魔、還在穿衣服的惡魔、正在睡覺的惡魔,眼角抽了抽。
看着最近的無所事事讓大家都鬆懈了不少。
“大人,不知道這次來是有什麼吩咐?”穿衣服的惡魔三下兩下將衣服套上,順便遮住了自己的小黃鴨內褲。
“我最近在城內發現了很明顯的暗元素,同時毒蛇派的一百多人都失蹤了,應該已經遭到了惡魔的毒手,我想,在聖火城中,能做到這一步的也只有你們了。”白子瀟道。
事發的那一刻,他因爲壓抑了自身的暗元素,所以只能模模糊糊感受到一點,分不出來是誰的。
更何況他那個時候還在給拉斐爾進行“不能隨便脫衣服”的思想教育,也就錯過了揪出對方的最好時機。
眼看着白子瀟的臉色好像越來越難看,一個惡魔上前道:“大人您既然已經吩咐我們停止行爲那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違抗您的命令呢?”
剩下的惡魔紛紛點頭。
“哦?是這樣嗎?”白子瀟挑眉,摸了摸下巴想到。
“是的是的,所以屬下懷疑,有沒有可能是外面的惡魔進入到了聖火城?”
白子瀟想了想,搖了搖頭後又遲疑地點點頭。
一般來說,一隻惡魔來到一個城市後,肯定要先分清楚裏面的勢力佈局。
貿貿然闖入一個陌生惡魔的領域,就被視爲挑釁,被當場殺死也不會有惡魔說什麼。
但也有可能是這個惡魔身受重傷,冒着危險悄然潛入,而後又因爲需要補充能量,吞噬了一百多個人。
這種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沒有。
“也有可能是這樣。”白子瀟道,但總覺得還有些詭異。
“那如果我們遇上了陌生惡魔,是直接殺了,還是”底下的惡魔遲疑道。
“不用管他,遇上陌生惡魔躲開就是,最近不要將自己暴露在外面,很危險。”
白子瀟被這一打岔,又想起了拉斐爾那一邊,頓時覺得有些頭疼。
眼瞅着這裏也問不出個什麼,而且也怕拉斐爾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搞出什麼騷操作,白子瀟再三強調後,就壓抑住自己的暗元素,離開了灰楓林。
然而在場的幾名惡魔卻沒有像上次一樣直接化成黑煙離開。
等到他們感受到白子瀟那股純淨的光元素消失在聖火城中後,纔敢彼此看看,竊竊私語。
“喂,我說裏特,毒蛇派的一百多號人是不是你弄死的?”一位羊角惡魔戳了戳旁邊的寒冰惡魔。
“是又怎麼樣?不過是一羣弱得不行的人類罷了。”裏特垂眸,代表寒冰惡魔的白色睫毛籠罩住了眼中的神色。
“可是可是大人不是說說不能這樣做嗎?”羊角惡魔嚥了口口水。
“只要我做的夠隱祕,他不會知道的,就算知道了,我也不會後悔這麼做。”裏特說到,陰柔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狠辣。
羊角惡魔難得聽到他這樣的語氣,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想起了裏特的來歷。
在他們這些高等惡魔中,裏特是最弱的寒冰惡魔,整隻惡魔平時也文文靜靜的,不喜歡打打殺殺,反而喜歡經商。
他很有經商頭腦,是聖火城暗市的幕後操縱者,經常販賣一些明面上禁止的東西,幾年下來,基本上操縱了聖火城三分之一的經濟。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成功的惡魔,卻有着悲慘的童年。
裏特一家在很早的時候,就被主城區的光明教廷捉去。
他的父母在教廷的地牢中被折磨研究了好多年,最後痛苦死去,而裏特也被當成聖水的實驗品,足足在地牢中生活了十多年。
最後光明教廷發生內亂,裏特趁亂跑出來,來到了聖火城。
他到底還算是沒有被仇恨矇蔽了心,這些年一直在聖火城經商,沒有傷害過多少人。
但一提到從主城區光明教廷來的人,他整隻惡魔就跟瘋了一樣。
羊角惡魔想到這裏,不由深深嘆了一口氣。
自從主城區光明教廷來人後,毒蛇派的人就完全變了一個樣,還說什麼要向光明懺悔。
不被裏特盯上纔怪。
現在就希望,這件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剩下的機智惡魔也是相顧,隨後苦笑。
黑霧瀰漫開來,外面灰色的樹葉無風自起,遮住了這個山洞的入口。
接下來的幾天,白子瀟一直在城區轉悠,同時也諮詢了不少居民。
除了毒蛇派一百多號人離奇失蹤事件,最近居然沒有發生一點點的事。
更何況,聖火城的居民們半分也沒有感覺到哪裏不對勁,就好像和平常的日子一樣——不,或者說,沒有了毒蛇派這個大毒瘤,他們的生活更好了。
白子瀟摸了摸下巴,覺得不太對勁。
如果自己當初的猜想是正確的,這麼多天,那隻外來的惡魔怎麼也該露出點馬腳來。
但偏偏對方一點蹤跡也沒有,就跟完全沒有這隻惡魔一樣。
白子瀟不得不考慮是不是應該換個方向調查,比方說,其實這件事是聖火城內的惡魔做的,或者是死靈法師女巫惡龍之類。
而就在這時,光明教廷那邊過來人找他,說是聖子拉斐爾已經找到了殺害毒蛇派的兇手。
白子瀟一頓,馬頭一轉,跟着來的人往回走。
而在距離這裏幾十公里的一座荒棄的古堡中,拉斐爾站在陰森森的地板上,一身鉛塵不染的銀色長袍,顯得格格不入。
而在他對面,幾名惡魔在濃烈的光元素下不住痛苦打滾,但有一名惡魔堅持站在地上,頂着巨大的痛苦,仇恨地看着他面前的拉斐爾。
明明都痛到極致了,對方居然還沒有倒下,這讓幼年神明難得流露出一絲好奇。
他又加強了自己的光元素,甚至在裏面增加了一絲直接作用於靈魂的神力。
那一刻,裏特整隻惡魔都快覺得自己要死了。
大量的鮮血從他身體中涌出,混着汗水不住往下流,從牙齒到骨骼都在不停顫抖,緊緊握着的手,已經隱隱約約透露出白骨。
他渾身都因爲疼痛而發顫,身體也無法動彈,卻依舊直挺挺站在那裏,死死地盯着拉斐爾,彷彿要和對方一起下地獄。
“我記得我沒有見過你,你爲什麼這麼恨我?”拉斐爾有些好奇。
“光明教廷的人都要死。”嘶啞的聲音響起,中間還停頓了幾下,因爲咳出了好多的血。
拉斐爾“哦”了一聲,隨即就沒有了興趣。
像這種地圖炮的生物,他向來是不喜的。
於是任性的幼年神明一揮手,就收回了自己的光元素和神力。
在如此大的反差之下,在場的惡魔沒有一個能承受住,一個個紛紛死去,樣子可怕。
包括那名在最後關頭,依舊能站着的那名惡魔。
拉斐爾對此沒有什麼感受,或者說,神明本身就沒有多少感情。
用了一點魔力清理完這裏後,他就頗有興趣地觀看起這座荒棄的古堡來。
由於拉斐爾表現出來的驚人的光元素,所以當不喜歡熱鬧的他要一個人進入時,沒有一個光明教廷的人敢違抗他的命令。
所以拉斐爾一個人悠哉遊哉地逛着整座古堡。
這座古堡大概是建於三百多年前,已經荒廢了好多年。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裏被那隻惡魔當作了一個倉庫,貯存着很多很多的貨物,拉斐爾看得是目不暇接。
什麼劇毒蜥蜴的風乾尾巴、蝴蝶峽谷中藍閃蝶的翅膀、一百年河豚的刺、不孕不育藥劑、龍膽草
突然,拉斐爾眼睛一亮,發現了一個非常適合自己的東西。
那是一個小瓶子,瓶子上刻着“快樂水”三個字,說明上寫着,喝了它就能夠獲得極致的快樂。
而這個想法和拉斐爾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最初的理念,就是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夠過上快樂幸福的生活。
但是白子瀟不讓隨便脫衣服,拉斐爾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什麼讓大家快樂的方法。
這個快樂水來得太及時了!
拉斐爾小心取下這個小瓶子,打開看了一眼。
無色無味。
爲了更好地使用這個快樂水,拉斐爾決定自己先試一試。
反正他有着強大的光元素,不懼怕任何毒素和詛咒,更何況他是神降到這個軀殼中的,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也可以換一個軀殼。
雖然拉斐爾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能讓他保不住自己的身體。
於是幼年神明毫不猶豫喝下了快樂水。
下一秒,一種暈暈乎乎的感覺從腦海中傳來,他整個人感覺就像是踩上了雲彩一樣,輕飄飄的。
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灼熱感從身體內部傳來,彷彿那雲彩是火燒雲一樣。
等白子瀟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圍着古堡站了一圈的人。
“拉斐爾人呢?”白子瀟翻身下馬,隨便找了個人問道。
“聖子大人說要一個人解決問題,不讓我們進去。”那個人搖了搖頭。
白子瀟愣了一下,隨後語氣有些着急:“你們怎麼能讓他一個人進去呢?”
那個人聽了,也十分委屈:“按照教廷法則,光元素的高低決定地位,而地位高的人對地位低的人有絕對的命令權。”
白子瀟深深吸了一口氣,拉斐爾實力強,但他傻白甜啊。
頓時,他也沒有和別人爭論的想法,直接撥開衆人進入到古堡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走路晃晃悠悠的拉斐爾。
“你怎麼了?”白子瀟上前扶住對方,卻反而被拉斐爾一把抱住。
灼熱的溫度從貼着的肌膚上傳來,摩擦之下,原本就薄的銀色長袍直接就順着肩膀滑了下去。
金色的長髮因爲汗水而黏在肌膚上,眼尾微微泛紅,因爲身體反應而流出來的淚水剛好打溼了長長的睫毛,閃動的時候,就像是落入水中的蝴蝶在掙扎一樣。
“我好熱,這樣就快樂了嗎?我好像想要什麼,但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麼。”
拉斐爾擡頭去看白子瀟,那雙純淨的銀色眼眸中此刻盛滿了茫然和直白的慾望。
人平時是按照大腦的想法行動的,但人類終究是一種動物,也是會有動物的本能。
神明雖然沒有人類的七情六慾,但神降的這具身體會有啊。
白子瀟看着眼前的拉斐爾,人類的慾望和神明的清冷完美地體現在同一張臉上,顯示出一種特殊的誘惑。
那是一種,彷彿一伸手就可以將神明拉下神壇的感覺,勾引着人性深處最深的罪惡。
“冷靜一點。”白子瀟深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想幫對方撿起滑落的衣服,卻被直接推在了地上。
身下傳來地板特有的冰涼,身上還突然多出來一個重量。
“我想要要什麼來着。”
拉斐爾握着白子瀟的肩膀,臉頰上暈染起了和玫瑰一樣的顏色。
他應該距離快樂水帶來的快樂就差一步之遙。
他需要一個人來幫他。
幼年神明擡起頭,一雙還帶着少許淚水的眼眸直直看着白子瀟,以一種半是命令半是祈求的語氣道:
“白子瀟,幫我。”
白子瀟想,這誰tm頂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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