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一回生二回熟 作者:未知 “誰跟你說我大姨媽來了?” 荊一不承認是自己說的,起身到酒櫃前挑了一瓶上好的紅酒,打開蓋子聞了聞,立刻皺起鼻子,她到現在還聞不慣紅酒的味道,但她覺得自己應該學着喝點酒。 啤酒的味道比這個還難喝,白酒就更不用說了,所以這麼來看,紅酒還算是最好的選擇。 承靖州心中大喜,但面上卻未有絲毫顯露,他道:“即便是沒來,也不能多喝,只能喝一杯。” 他主動去拿紅酒杯,拿了兩支。 荊一見他拿來兩支紅酒杯,立刻說:“你受傷了不能喝!” 承靖州挑眉,“我都不能用紅酒杯裝白開水?” “能。”荊一不再說什麼,給自己倒了幾乎一滿杯的紅酒,看着顏色挺誘惑人的,要是味道也這麼誘人就好了,她心裏想。 “這麼多喝完你肯定喝醉,不能喝這麼多。” 承靖州說着就要將杯子裏的紅酒倒走一部分,荊一不樂意,兩手護住酒杯,“你說讓我喝一杯,我聽你的話就只喝一杯。” “你見誰喝紅酒倒一滿杯的?聽話,倒出來一部分。” “我不嘛!我就要喝一杯。” 荊一捧着紅酒杯趁承靖州沒注意,咕咚咕咚就喝了兩大口,兩口下去,一杯酒已經去了小半杯。 承靖州一臉無奈地瞅着她,選擇妥協,“你慢點喝,我不跟你搶,但你只能喝這一杯。” 荊一點頭答應。 “我們有言在先,如果你喝醉了,明天醒來不許埋怨我。” “當然!” 承靖州心想,這會兒你答應得倒是爽快,我還不瞭解你?明早起來肯定又要嚷嚷。 不過,她喝醉了也好,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小醉貓在牀上的表現。 反正這是她主動給他機會的,他可是巴不得佔便宜呢! 飯喫到一半,荊一的一杯酒已經全部喝進肚裏,人有些飄了。 她指着桌上的尖椒牛柳說:“我要喫那個!承靖州你餵我!” 承靖州夾了一筷子,但卻沒及時送到她的嘴邊,而是誘導她說:“叫老公,不然不給你喫。” “你,你少佔我便宜!”荊一手指指着他,突然打了個酒嗝,她舔了下嘴脣略有些不好意思,又說,“你別以爲我喝醉酒了!我纔沒醉呢!” “不叫老公?” “我們又沒結婚,你纔不是我老公!” 荊一閉嘴不叫,但又想喫尖椒牛柳。 不能好處都讓你一個人佔了吧?想要點東西總要有些付出的。 承靖州也是個認死理的人,你不叫,我就不給你喫。 一盤尖椒牛柳本來就已經被荊一吃了一大半,這會兒也沒剩下多少,承靖州將筷子上夾着的送到自己的嘴裏,一邊咀嚼,一邊看着她,沒說話,但眼神表達了一切:你不叫,那就沒得喫。 荊一氣得在桌子底下用腳踢他,可踢也沒用,不叫就是不給你喫。 “承靖州,你這個大騙子!” “你一點都不愛我!說好給我做好喫的,都被你自己喫光了!” “我要回家抱我兒子,我不要你了!” 荊一說着,就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可又不是真的要走,一邊裝腔作勢要離開,一邊那圓溜溜的大眼睛還在盯着那小半盤尖椒牛柳。 尖椒很辣,牛柳很香,味道極好! 承靖州端坐不理她,用筷子夾了塊牛柳塞進嘴裏,“真回去?我打電話讓張興過來送你。” “承靖州!”荊一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來,“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喂不餵我喫尖椒牛柳?” “那你到底叫不叫老公?” “老公!” 爲了點喫的就妥協,荊一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 算了,沒出息就沒出息吧,反正她本來就是個沒出息的喫貨。 承靖州餵了她一口尖椒牛柳,趁機將她拉過來坐在的腿上。 “寶貝兒,好不好喫?” “廢話!不好喫我會喫嗎?” 荊一翻了個白眼,指着桌上的蒜香排骨,“我要喫那個!” “好。”承靖州夾了塊小排骨,“乖,再叫聲老公聽聽。” “老公!” 一回生二回熟,荊一嘴巴一張就叫了出來,如願以償喫到了小排骨,美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承靖州心想,這麼容易滿足啊? 其實他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每天晚上別讓他一個人獨守空房,孤枕難眠就行。 飯喫飽,荊一也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嚷嚷着要回房間睡覺。 承靖州給她放了洗澡水,本來是打算先給她洗了澡讓她睡覺,誰知洗澡的時候她不老實,主動撩他,索性他也就不裝了,早就想喫她了。 從浴室到臥室的牀上,兩人折騰了大半夜,凌晨才睡過去。 第二天荊一醒來,懵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哪兒。 她立刻掀開被子看了一眼,一張臉頓時紅得滴血。 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一喝酒就被人佔便宜! 昨晚終於開葷吃了肉,承靖州的心情極好,可是偏偏卻有人不讓他心情好。 早起他剛起牀,便接到了承安州的電話。 等承靖州趕去承安州的住處,被那裏的傭人告知,承安州一早的飛機離開雲城了,臨走前特意交代,將會有很長一陣子不會過來這邊,讓他照顧好承延年,如果他回來承延年餓瘦了,他會把承延年重新要回去的。 承靖州撲了個空,沒能見到承安州,心情很不好。 回去的路上,正好路過霍暖所在的醫院,他讓張興開車進了醫院。 霍暖正靠在牀頭閉目養神,房門突然被推開,門板撞在牆壁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將她嚇了一跳,睜開眼便看到快要走到跟前的人。 “承,承先生。” 對承靖州,霍暖已經從一開始不以爲然到如今的誠惶誠恐。 這個男人他不是情商不高,而是但凡遇到跟荊一有關的事時,他纔會情商不在線,其餘時候,情商和智商都在線。 “霍小姐,我警告過你,離荊一遠點。” 男人的聲音冰冷無溫,深邃漆黑的眼眸裏全是肅殺之氣。 儘管他才說了這麼一句話,但霍暖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她不能讓他那樣做,因爲他一旦那樣做了,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不收購行知國際,至少,她跟那個野種爭,還有勝利的機會,一旦被承科集團收購,行知國際將不復存在,那她這麼多年來爲這件事所失去的付出的一切都成了笑話。 手上還插着輸液針,霍暖全然不顧,一把拔掉,掀開身上的被子來到地上,撲通一聲跪下。 “承先生,求你不要那樣,求你了!我真的沒有招惹荊一,這次的事我是被人誣陷的,我沒有跟荊十合謀害荊一,是荊十要害荊一,我救了荊一!我承認我救荊一是出於私心,但我真的沒有跟荊十合夥害荊一,不信你可以去調查,如果我說謊了,我任你處置。” 霍暖聲淚俱下,她承認,她後悔了,她壓根就不應該想着接近荊一,壓根就不應該跟荊一認識! 荊一就是她的災難,而不是福星! 如今,面對荊十的誣陷和指控,她卻找不到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以前她一直覺得荊十就是個沒腦子的東西,所以掉以輕心,要不然她也不會栽在那女人的手裏,還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承先生——” 霍暖見承靖州要走,立刻起身飛撲上去抱住他的腿。 突然被抱住了腿,承靖州的本能反應是踢出一腳,霍暖當即被踢飛出去,倒在地上,口吐一口鮮血,當即昏了過去。 承靖州盯着地上昏過去的霍暖,面色越發的陰冷。 當天上午,承科集團收購行知國際的新聞鋪天蓋地地傳來。 荊一是在下課的空檔看手機才知道的這件事,她猶豫了一下,將電話打給承靖州。 承科收購行知國際並不是空穴來風,即便是沒有霍暖的催化劑作用,也是早晚的事,不過只是提前了而已。 所以承科上下並沒有多忙,尤其是老闆承靖州,這會兒正在辦公室裏一邊愜意地喝着咖啡,一邊想晚上還能不能燉肉吃了,要是能喫上,是哪種燉法兒呢? 正半閉着眼睛浮想聯翩,單調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看到是荊一打來的,他立刻笑着接起來,“寶貝兒,是不是想我了?” 他靠在沙發上喝了口咖啡,等着電話那端小女人軟糯的一聲“是啊”傳過來。 可惜,最終都沒等來。 荊一說:“承靖州,我知道我不該過問你公司的事,但是收購行知國際的事,能不能再考慮考慮?” “一寶,你是在同情霍暖嗎?別忘了她對你做過的事。” 荊一咬着脣片,她當然沒有忘記,但她和霍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更何況,這次不管霍暖是出於什麼目的,但她終究是救了她一命。 “一寶,你知不知道,荊十用刀捅你,是霍暖和荊十商量好演的一處苦肉計,她什麼目的,我想你應該清楚。” “你說……”荊一的臉色煞白,若真如此,那就太可怕了,但她卻似乎又不太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承靖州放下咖啡杯,音調裏帶了些失落,“寶貝兒,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荊一嘆了口氣,“晚上你要是下班不忙的話來學校接我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