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被強行帶去體檢 作者:未知 等陸遠夫婦聯繫上承靖州,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鐘。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確定荊一併無生命危險。 陸太太本來一肚子的火,可看到承靖州那滿臉的倦色,通紅的雙眼以及一臉的痛苦,她所有的火氣堵在喉嚨裏,怎麼也發不出來。 她嘆了口氣,問道:“一寶怎麼樣了?” 承靖州張了張嘴發出乾啞的聲音,“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尚在昏迷中,等醒來才讓看。” 陸太太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陸遠則是始終都沒給承靖州一個好臉色。 一直到中午,荊一這才醒過來。 “寶貝兒,感覺好點了嗎?”陸太太伏在牀邊,輕輕親了親女兒的額頭,看她發白的臉,眼淚就控制不住想要流出來,明明心疼得不行,卻還是忍不住嘮叨,“昨晚上不讓你出門你偏不聽,你嚇死媽媽了知不知道?” “媽,對不起。”荊一愧疚自責,伸手輕輕拉住她媽的手,擡頭又瞅見她爸那張寒冰似的臉,心裏咯噔一下,怯怯地叫了聲,“爸。” 陸遠沒給她好臉,一張臉臭黑臭黑的。 “爸,對不起,讓您和媽擔心了,都是我不好。” “你還知道讓我們擔心了!”陸遠厲聲呵斥。 陸太太雖然也生氣女兒不聽話,但更多的卻又是心疼,她朝丈夫看一眼,“好了遠哥,寶貝兒都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 妻子都發話了,陸遠也就沒再說什麼,但臉色仍舊不好。 荊一輕輕捏捏她媽的手,“媽,現在什麼時候了?” “已經中午了,你餓不餓?想喫什麼?媽媽去給你買,這會兒回家做怕是來不及了。” “我不餓,媽,爺爺和奶奶知道我在醫院嗎?哥哥呢?” 荊一的目光在病房裏巡視了一圈,承靖州也沒在,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她哥跟承靖州兩人打起來。 他們兩人不管誰受傷,她都心疼。 而且,今天出了這事,不用想,捱揍的人肯定是承靖州。 她雖說也怨他,可卻也不捨得讓他受傷,畢竟這件事並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承安州那個人渣,誰會想到他竟然能夠想出來那種下三濫的手段。 不過,在派出所見到的那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她倒是很感興趣。 陸太太沒好氣地戳了下她的額頭,“別看了!承靖州被我趕走了!” 真是知女莫若母。 荊一微紅了臉,嘴硬不肯承認自己是在看承靖州,“媽,我在看我哥,我哥呢?怎麼沒見我哥?我都受傷住院了,哥哥不會還在相親吧?” “你出事你哥還不知道,早起天還沒亮他接到單位的電話就去單位了。要是讓他知道你的事,看他怎麼收拾你!” 荊一皺皺鼻子,既然她哥還不知道,那就暫時不會跟承靖州打起來,這她就放心了。 她又說:“那爺和奶呢,他們也還不知道吧?別跟他們說,不想讓他們擔心。” “你覺得能瞞得住?” “能,您就告訴他們,就說這週末我在承靖州那兒住。” 陸太太聞言,用手又使勁地戳了戳她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咬着牙說:“陸初一,你還沒出嫁呢,能不能有點出息?” “我這不是權宜之計嘛!”荊一連忙轉移話題,“對了媽,我爸你們除了我這一個閨女,還有沒有閨女啊?” 陸太太被她這話問得一愣一愣的,扭頭看向丈夫陸遠,見他也是一臉的懵。 “寶貝兒,我和你爸爸就你這一個閨女,你想說什麼?” “我今天早上在派出所,見到一個女孩跟我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她還僞造了我的身份證。” “你說什麼?”陸太太驚訝不已。 荊一點頭,“媽,是真的,我沒看錯,那人真的跟我長得一模一樣,我看着她簡直就像是在照鏡子的感覺。對了,她的聲音跟我也很像,可能如果現在在你們面前的人是她,你和我爸也不一定能夠認出來那個人是個假的。” 陸太太再次看向陸遠,她對自己當年是否生下一個女兒表示懷疑,“遠哥,當年我生一寶的時候昏迷過去了,你在旁邊,我到底生了幾個閨女?” 她現在有些懷疑,也許當年她生下的是一對雙胞胎閨女。 若真如此,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陸遠忍着翻白眼的衝動,“你當年就生了一個,從一寶出生到被抱出產房交到媽的手裏,一直都沒離開過我的視線。” 陸太太反問:“那怎麼還會有跟咱家寶貝長一模一樣的女孩?” “這世上有種易容術叫整容,你難道沒聽說過?”陸遠倒是沒有特別的驚訝,看着還算平靜。 “容貌可以整容,那聲音呢?” “聲音當然也可以模仿,不信你問問一寶。” 陸太太看向荊一。 荊一點頭表示這是可以做到的,電視上經常有節目播放某某人模仿某個歌星唱歌,粉絲傻傻的分不清。 所以,如果她爸媽沒有給她生過雙胞胎姐妹,那麼那個人就是個假貨。 這個承安州,簡直就該挨千刀! 一想起承安州,荊一的胸口就開始疼。 “那個女孩現在在哪兒?”陸太太對丈夫和女兒說的話還是不太相信,她想去見一見那個跟她女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在哪兒我不知道,早上那會兒在派出所。” “她還在派出所關着。”承靖州推門進來,身後跟着兩個推着餐桌車的保鏢,“喫過午飯再過去吧。” 陸遠當即怒視他,冷冷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承靖州張張嘴,舌頭打了結,說不出話。 他本就不善言辭,而且今天又的確做了錯事,心虛緊張,更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荊一見狀立刻打圓場,“爸,我餓了,早上都沒喫飯,餓得不行。您和媽肯定也沒喫飯的吧?既然承靖州都把飯菜準備了,我們就湊合湊合喫點吧,省得還要出去買,喫完您和我媽再去派出所。” 陸太太覺得心累,一邊是丈夫,一邊是女兒,既要哄這個又要哄那個。 她輕嘆了口氣,站起身,問:“一寶現在只能喫點清粥,有粥嗎?” 承靖州忙點頭,“有的,紅糖小米粥,行嗎?” 陸遠狠狠地瞪他一眼,老丈人看女婿,那是越看越不順眼! 心裏裝着事,陸遠和太太沒喫幾口便匆匆離開了。 承靖州喂荊一吃了小半碗小米粥,她胸口疼,雖然很餓但沒什麼胃口喫不下。 “你喫吧,不用管我,讓我休息一會兒。” 可能是麻醉藥的藥效過去了,這會兒胸口疼得厲害。 看她臉色很不好,承靖州緊張得不行,“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醫生來。” 他說着,便起身要去叫醫生,荊一忙抓住他胳膊,“我沒事,你趕緊喫飯吧,等你喫完,我有話跟你說。” 承靖州張張嘴,他知道她要說什麼,她不問,他也會坦然相告。 “我不餓,你說吧。” 荊一擰眉,“讓你喫就喫,必須把這些飯菜都給我喫光了!” 太太發怒了,承靖州不敢再忤逆她,忙點頭應下。 今天這頓午飯,是雲城有名的大飯店雲客樓的首席廚師做的,承靖州這麼做有討好老丈人和丈母孃的嫌疑,可惜,人家都沒喫兩口,怕是味道都沒品出來。 這會兒讓他自己喫,他是真心喫不下。 但喫不下也得喫,太太都發話了。 “喫不下就別吃了!”荊一看他一副喫翔的表情,分明是一桌子的美味佳餚,他怎麼喫得那麼痛苦呢?要不是她胸口疼喫不下,豈能輪得到他來糟蹋這些美食?真是暴殄天物! 承靖州得令立刻放下筷子,表情看着比剛纔還要痛苦,突然他捂着嘴站起身,快速朝衛生間走去。 不一會兒,從衛生間傳來嘔吐的聲音。 荊一皺眉,至於麼?喫點東西都吐成這樣,這麼難喫他怎麼還好意思讓她爸媽喫啊? 承靖州在衛生間吐了半天沒出來,荊一不免又擔心起來。 她剛打算讓保鏢進去看看情況,他卻自己出來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承靖州吐得面色慘白,本來就憔悴,這下整個人都看起來軟綿綿的。 “可能是早上沒喫飯,突然喫這麼油膩的胃有些受不了。” 荊一不疑有他,她有時候餓久了,突然一下子喫點油膩的東西也會噁心。 “那你別喫菜了,還有小米粥嗎?你也喝點小米粥。” 承靖州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臉色白得難看,他搖了下頭,“現在什麼也喫不下,等一會兒再喫。” 荊一盯着他,眉心微蹙,“你是不是生病了?要是胃不舒服你就趕緊去看看別耽擱,胃病雖然不算是什麼大毛病,但拖久了也不好,而且你這情況……” “沒有。”承靖州打斷她,握住她的手捧在自己的手心裏,微微扯了下嘴角,“放心,我沒事。” 放心?這個樣子她怎麼可能放心! 荊一面色嚴肅道:“你是自己現在就去看醫生還是我叫醫生過來強行帶你去做檢查?” 承靖州無奈地看着她,“我真沒事。” 荊一不跟他廢話,直接按鈴叫來了護士。 最後承靖州是被強行帶去做的檢查,因爲荊一跟醫院的院長認識,所以整個過程承靖州都沒有說不的機會。 等他做完全身的一系列檢查後,已經是幾個小時後,回到病房,荊一睡着了,陸過在旁邊坐着。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陸過頭也沒回,壓低聲音免得吵醒荊一,呵斥:“滾出去!” 承靖州見荊一睡着,也不想打擾她,就沒跟陸過計較,轉身出去了。 有人照看她,他也得去處理點事。 早上,承靖州帶着荊一從派出所離開後,承安州跟着也離開了,他想帶走那個跟荊一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但沒能如願。 承靖州來到派出所,陸遠夫婦已經離開,他見到昨晚上差點毀了他的清白的那個女人,忍着上前弄死她的衝動,冷冷道:“是死是活你自己選擇。” 女人一看就是受到過專門的訓練,一點也不畏懼,相反,還淡淡地笑了下,“二爺,我不覺得你如果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我還能活着離開這裏。” 她說的很對,其實不管她說不說,她都不可能活着從這裏離開。 承靖州也不想跟她再浪費口舌,轉身離開。 …… 別墅裏,承安州早上回去便補了一覺,剛剛醒來,這會兒正在發脾氣。 昨晚上本來天衣無縫的計劃,誰知竟硬生生地被“警察掃h黃”給攪和了,能不讓人生氣嗎? 但他並不認爲昨晚警察突襲是個偶然。 定然是有人出賣了他! 因爲在叛徒手裏栽過跟頭,所以他最痛恨叛徒。 這會兒,除了在派出所裏被扣着的那個女人,所有的知情者全都在,呈一字排列在承安州的面前。 “說吧,這件事是誰做的,主動承認了,老子給你留個全屍,你的家人老子也不動,如果不說讓老子查出來,後果是什麼,你們自己心裏清楚。” 承安州剛洗了澡,頭髮溼漉漉的還在向下滴着水,腰間就裹了條浴巾,整個人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他面前的一排人,沒人吭聲。 整個屋子裏籠罩在一種死亡的氣息中。 承安州似乎很有耐心,一點也不着急的樣子。 見沒人說話,他便讓黑子去廚房給他準備點喫的,他一天沒喫東西餓了。 廚房裏應該準備有飯菜,沒多大一會兒,黑子便將飯菜端到了餐廳。 餐桌上擺着四道素菜,還有一碗小米粥。 “黑子,你當老子是兔子?” 對一個無肉不歡的人來說,一看到這麼素的菜,簡直就來火。 黑子道:“州哥,你一天都沒進食,不能喫太油膩的,對胃不好。” 承安州伸手就抄起桌上的一盤清炒花菜,直接就摔在了他的臉上,“老子還從來不知道你竟然還懂養生!” 黑子站着沒動,躲一下都沒有,任由菜和湯在臉上滑下,他說:“下午二爺去做了體檢,結果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