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又有了? 作者:未知 “陸小姐,不管曾經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從這一刻起,我們不再有任何的關係。” “倘若日後再見面,希望我們還能微笑着問候彼此。” “再見,陸小姐。” 那日,承靖州的話,至今都還在荊一的耳畔迴盪,揮之不去。 她目光平靜地看着此時近在咫尺的男人,那日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當時甚至還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那時候他以爲自己與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而她以爲自己被承安州下了藥後與其發生了關係,他們都很痛苦,註定是無法繼續再走下去的。 那時候覺得天都塌了,彷彿到了世界的盡頭,活下去是一種痛苦到極致的折磨,比死了還要痛苦,真真就是生不如死。 人在悲傷的時候,總會無限放大自己的悲傷情緒,心裏沒有一點正能量,全是負能量。 但她唯一慶幸的是,那時候雖然無盡的痛苦,可她始終還是沒有做出讓自己後悔,讓家人痛苦的事情。 其實,她無數次想過死,因爲活着真的太痛太痛了! 可她始終沒有勇氣,也許她的骨子裏就是個軟弱怯懦又無能的人。 所以,老天憐她,終於讓她活着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但得知這個真相,卻並沒有讓她太大的喜悅,因爲那時候他生死未卜,她豈能高興的起來? 往事一幕幕都在腦海浮現,辛酸苦辣都浮在心頭,不經歷,又豈能體會這裏面的各種滋味? 如今,他能平安歸來,她理應好好珍惜纔是。 可看他那一副得意的嘴臉,她就十分不爽!就覺得心裏特別的不平衡! 所以就想刺激刺激他,讓他得意! 承靖州的臉色在片刻的微怔後,一副茫然的模樣,“我說了什麼?一寶,我以前是不是說了傷害你的話?要是我說了,我現在跟你道歉,你打我罵我都行,但前提是,不許生氣不理我,你一生氣就能好些天不跟我說話,我受不了你不跟我說話,一寶……” 承靖州一看荊一要跟他秋後算賬,靈機一動,繼續“失憶”。 他像小雞啄米一般,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嘴脣,不停地賣萌撒嬌。 真是可恥! 荊一見他如此賣力的裝失憶,實在是不忍心打擊他。 畢竟,說不定他這麼努力的演下去,將來還能得個什麼影帝,她也是影帝夫人了。 “一寶,我爲以前對你說過的做過的所有讓你傷心難過的話和事誠摯地跟你道歉,不求你能原諒,只是希望你能看在如今我們孩子都有的份上,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一寶,你笑笑好不好?你這個樣子真的好凶好嚇人。” “一寶,一寶,一寶……” 荊一被他晃得頭暈眼花,有些噁心想吐。 “別晃了!” 她擡手按在他的臉上,“我想吐!” 承靖州一愣,隨即道:“一寶,你是不是又有了?” 荊一想一大耳刮子呼過去,有毛啊! “承靖州你給我滾遠點……嘶…… 荊一倒吸了一口冷氣,情緒太激動扯動了傷口,疼得她直咧嘴。 承靖州嚇了一跳,再不敢胡說八道,臉色都白了,慌忙從她身上起來,緊張得不行,“是不是我壓到你了?用不用我叫醫生來?” “你給我滾遠點就行!” “一寶,你別激動,我離你遠點還不行?” 承靖州不敢再鬧,將牀尾放着的承全抱起來,朝後退了兩步,立在那兒,“我站在這裏行不?” 荊一瞪了他一眼,“把我兒子給我!” “不給,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兒子!”就知道要兒子,不要他! 傷口真的很疼,荊一不想再說話,閉着眼睛調整狀態,自我催眠試圖讓傷口不那麼疼。 承靖州看她臉色不好,慌忙把醫生叫過來給她做檢查。 直到醫生說她並無大礙,他這才放心。 他拉了把椅子在牀邊坐下來,承全在他懷裏喫自己的小手,烏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轉着。 “寶貝兒,謝謝你給我生了個大胖兒子,辛苦你了。” 這話應該是在她生產後就說的,遲到了這麼久。 荊一看看承靖州,伸手拉住兒子的小手,“你都想起來了?” “嗯。”承靖州點頭,“你出事後我就想起來了。” “是嗎?”荊一突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承靖州心口一跳,忽然覺得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於是連忙說道:“寶貝兒,你說我跟兒子的親子裝看起來棒不棒?兒子這是第一次穿西裝吧?看着是不是特別帥氣?” 荊一見他要岔開話題,她纔不會上當! “承靖州,說了半天你早恢復記憶了,那剛纔你賣萌撒嬌都是在裝失憶?” “我……我沒有!我只是一會兒想起來一會兒又忘了,記憶是恢復了一點,可時好時壞,畢竟剛恢復嘛!” 承靖州特別囧,這理由他自己都不能信服,又如何能讓一個學醫的人相信呢? 可事到如今,只能努力的胡扯了。 荊一臉一冷,“你少給我胡扯!” “我說的都是事實……”底氣明顯不足,聲音小得幾乎只能他自己聽到。 “寶貝兒,這事翻篇了行不行?我們好不容易團聚,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我想你,很想很想你,昏迷的那段時間,腦子裏也只有你,醒來後別的什麼都不記得,就知道我未婚妻是陸初一,是荊一,是一寶。” 他將承全放在牀邊,俯下身將她和兒子一起輕輕擁在懷裏,用他寬厚結實的懷抱將他們包圍住,爲他們撐起一片溫暖的晴天,讓他們在這片天空下,快樂健康平安無憂地自由自在的生活。 “寶貝兒,我愛你,也愛承全。成全,謝謝你成全我所思所想,成全我一個完整的人生。” 荊一的眼中淚霧泛起,模糊了視線,可她不願承認自己被他感動得想要哭,她揉了下眼睛說:“這病房裏怎麼會有蟲子啊,都進到我眼睛裏了,眼睛好酸……承靖州你給我吹吹。” “好。”承靖州笑着俯身湊近她,微乾的脣瓣輕輕落在她的眼睛上,細細親吻,輾轉反覆,好希望就這樣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