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會死嗎? 作者:未知 中毒了? 荊一皺了皺眉,她渾身無力,竟然是中毒了? 好好的怎麼會中毒呢? 難道是徐浩宇對她做什麼了? 承安州將她打橫抱起來,她在心裏是拒絕的,但沒辦法,她現在根本無法站立行走。 她問承安州:“我中的是什麼毒?會死嗎?” 承安州聞言看她一眼,淡淡道:“現在不會死,但如果我今晚沒有找到你,明天你清醒過來後應該會自殺。” 荊一皺皺眉,他的話他沒聽太明白的意思,現在她不會死,爲什麼明天清醒過後會自殺? 不對,明天清醒,難道說她現在意識是模糊的? 沒有感覺啊,她覺得自己現在無比的清醒。 再說,她活得好好的,爲什麼要自殺? “我中的是什麼毒?” “相信我,你一定不想知道。” “我爲什麼不想知道?我很想知道。” 承安州睇她一眼,沒有接她的話,電梯到了,他抱着她走進電梯。 荊一皺着眉毛盯着他,“你爲什麼不說話?我知道,徐浩宇把我鎖在這個密閉的房間裏,肯定沒安好心,但他應該也沒膽量害我,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他的確是活膩了!”承安州的聲音陡然轉冷。 荊一下意識縮了下脖子,感覺他渾身散發着冰寒的氣息,很嚇人。 難道說徐浩宇想要害死她? 不然,承安州不至於這麼生氣。 氣氛不對,荊一不敢再說話,生怕遷怒了承安州對自己沒好處。 電梯下到一樓,承安州面無表情地抱着荊一走出電梯。 “一寶!” 兩人剛走出公寓樓,陸家的人也正好趕到。 陸老爺子看到承安州懷裏抱着的人,叫了一聲,大步走上前,太着急了,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嚇得荊一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 “爺,您慢點!” “爺爺沒事。”陸老爺子走上前,沒敢伸手接荊一,打量她一下,問,“哪兒受傷了?” “好好的,哪兒也沒受傷。”荊一不想讓他擔心,壓根就沒提中毒的事,而且她沒覺得自己中毒了,只是渾身無力而已,應該是溺水後遺症加上沒喫東西造成的,她看向承安州,“你把我放下來吧,我能自己走。” 承安州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對陸老爺子說道:“她中毒了,現在渾身無力,接下來,她會神志不清出現幻覺。” 陸老爺子一聽,嚇得臉色都白了,“中毒?什麼毒?有解藥嗎?趕緊送醫院!” “她現在的狀況,就是有解藥,也晚了!” “你說什麼?!” 陸老爺子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栽倒,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荊一也懵了一下,但很快冷靜下來,厲聲斥責:“承安州,你別嚇唬我爺!我根本就沒有中毒!” “爺,您別聽他瞎說,我沒有中毒。” “承安州你放我下來!” 陸太太和陸遠剛纔在後面,這會兒才趕到,沒有聽到承安州之前的話,但聽到荊一說她沒中毒,兩人均面色一白! “爸,一寶她怎麼了?”陸遠問。 陸老爺子定了定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上前一步,拉住了荊一的手,給她號脈。 “爺,我真的沒中毒!”荊一甩開手。 陸老爺子卻再次抓住她的手,“別動!” 荊一張張嘴,最終沒再甩開手,但她生氣地瞪着承安州。 “爸……” 見陸老爺子半天沒說話,陸遠和陸太太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緊張得不行。 過了一會兒,陸老爺子鬆開荊一,眉心雖然依舊皺着,但臉色較之前好看了許多,他眼神犀利地瞪了承安州一眼,這個混蛋,危言聳聽,嚇了他一跳! 他伸手將荊一從承安州懷裏搶過來,抱在自己的懷裏,語氣生硬道:“謝謝承先生救了我孫女!” 言罷,抱着荊一轉身就走。 “爺,我沒事吧?” 看她爺這表情,應該是沒多大的事。 她就知道,承安州是故意說那麼嚴重嚇唬她爺! 陸老爺子看她一眼,“沒事!” 她爺說沒事,那就肯定沒事! “爸,一寶真的沒事?”陸遠不確定地問。 “沒事!回家!” 陸老爺子抱着荊一,步伐矯健,頭也不回地朝停得有些遠的車子走去。 既然是回家,那就肯定沒事了。 陸遠和陸太太這也都鬆了口氣,趕緊追上去。 承安州望着消失在夜色裏的身影,輕笑了一聲,他當然知道荊一沒事,他是故意那麼說的。 “州哥,徐浩宇怎麼處理?” 黑子見人都看不到了,可老大還望眼欲穿地站在那兒,不禁暗暗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老大這到底圖啥呢,他已經好久沒碰過女人了吧?爲了一個陸初一,難不成是打算禁慾了?其實老大還是恣意縱慾的時候像老大,現在深情得都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承安州收回視線,冷冷一笑,“你說怎麼處理?” …… “承先生!承先生你聽我說……”徐浩宇跪着朝承安州移動了幾步,本想抱住承安州的腿求情,但想了想又縮回手,害怕手會被砍了,“承先生,我真的沒有對一……對陸小姐下毒,我不知道你說的毒藥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我發誓……” 徐浩宇痛哭流涕,爲表示自己沒有撒謊,還舉起了手,起誓。 他知道,只要他不承認,他就還有活着的希望,否則他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本來承安州的人還要割掉他的舌頭,但後來又爲什麼改變主意了他不知道,但不管怎樣,對他來說都是幸運的。 他想,他這份幸運,應該能保持下去吧? 司田將從公寓裏帶出來的香薰爐扔在了徐浩宇的面前,“徐浩宇,這是什麼?” 徐浩宇的眼神一變,但立刻就又恢復了鎮定,“這,這是放在我用來出租的公寓裏的香薰爐。” “這裏面你放了什麼?” “我……我什麼也沒放啊,這個香薰爐是供我的那些租客平日裏使用的,他們放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我沒有往裏面放東西。”徐浩宇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又說,“我把陸小姐帶回公寓後,我看她一直做噩夢,說夢話,我看這個香薰爐裏面有薰衣草精油,我想着薰衣草能夠安神,我就把香薰爐點着了,想着讓她好好睡一覺,但我沒往裏面放任何東西,這裏面的東西是之前的租客留下的,是不是東西有問題?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爲可以安神,我……” 徐浩宇低下頭,懺悔不已, “如果是香薰爐裏的東西有害,對陸小姐造成了傷害,我真的很抱歉,我沒想到……對不起……” “徐浩宇,死到臨頭了,你還撒謊!” 司田冷冷一笑,手裏鋒利的尖刀轉動了幾下,上前扼住徐浩宇的下巴,“看來不把你的舌頭割掉,你是不會甘心的。” 徐浩宇渾身顫抖,“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割掉我的舌頭!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撒謊!” “是嗎?” 司田手裏的刀在徐浩宇的臉上劃了一刀,鮮血立刻就流了出來。 徐浩宇疼得直咧嘴,但不敢叫出來,“是真的,我真的沒有撒謊……” “看來,我要一點一點切掉你的舌頭,把它像切牛排一樣,切成顆粒大小的方塊。” 舌頭沒割掉,但司田卻在徐浩宇那張令女孩子癡迷的臉上劃了一刀又一刀,像是切豆腐一樣,橫着三刀,豎着三刀,不一會兒,徐浩宇的臉就已經血肉模糊,他再也忍不住,慘叫聲一聲蓋過一聲。 承安州終於睜開了眼睛,他先前一直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休息,被徐浩宇的尖叫聲吵醒,他不悅擰眉,“閉嘴!” 司田說:“州哥,他滿嘴謊話,跟他費什麼勁兒,讓我直接一刀切斷他的喉嚨得了!” 徐浩宇雖然疼得哭爹喊娘,但也知道自己現在命懸一線,承安州一聲冷喝後,他立刻閉了嘴,疼得渾身亂顫,也愣是不敢再叫一聲。 “承先生,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謊言!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承安州見他一臉的血,特別的影響心情,剛要吩咐手下把徐浩宇拖出去,這時,黑子拿着手機上前說道:“州哥,陸小姐的電話。” 徐浩宇一聽是荊一的電話,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明,雙眼死灰復燃一般突然就明亮了,他緊緊地閉着嘴,幾乎是屏住呼吸,聽電話裏荊一說了什麼。 “承安州,徐浩宇是不是在你那兒?” 周圍很安靜,沒有開免提,但是黑子的手機裏還是能夠傳出荊一的聲音,但聽不太清楚,徐浩宇只是隱約聽到荊一似乎提了他的名字,他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他知道,她是個心軟的人。 承安州淡淡地掃了徐浩宇一眼,“對,你要跟他說話?” 看來荊一是真的提到了他,是不是給他求情,讓承安州放了他? 徐浩宇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跳得異常的快。 “我跟他沒什麼話說,我有話跟你說。” “哦?”承安州拿着手機站起身,踱步到窗戶邊,“說吧,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昨天謝謝你救了我。” “就這?” “我跟徐浩宇之間的事情,我想自己解決。” 承安州沉默了片刻,問:“你打算用什麼方式解決?說來我聽聽。” “還沒想好,我有些事情還沒弄明白,我需要當面問他。” 承安州嗤笑了一聲,聲音有些冷,“荊一,你的愚蠢早晚會害了你!” 通話被掛斷,荊一嘆了口氣,懊惱地抓了抓頭髮,她知道,她不能夠事事都妥協,妥協到最後,早晚會害了她,可她能怎麼辦? 剛纔夏詩詩哭着給她打電話,求她救徐浩宇,說了很多以前的事。 夏詩詩很聰明,她知道她是個念舊的人,是個心軟的人,是個愚蠢的人,所以她說的那些一字一句,如針紮在她的心上,她怎能做到無動於衷呢? 如果過往的那些不想記住的人和事都從記憶裏清除掉,那該多好。 她也想變成一個心如磐石一般堅硬的人,把那些傷害過她,想要傷害她的人,統統都除掉,這樣她是不是就沒有那麼多的煩惱了? “陸初一,你要是想死,你就死遠點!” 房門從外面推開,承靖州一臉怒氣地走進來。 荊一擡頭看他,“我怕我要是死了,某人會哭成淚人!”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承靖州咬牙切齒地走上前,“你家裏人說你中毒了,真的假的?我看是假的,你這氣色很好,一點也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那你是希望我中毒還是沒中毒?” “毒死了纔好呢!到時候我就給我兒子找個後媽!” “承靖州,你把我兒子藏哪兒了?你把我兒子還給我!” 提起承全,荊一來氣,要不是他把承全帶到湖心小島上,她能溺水嗎?如果她不去鳳湖找他,就不會發生後面一系列的事情,她現在就不會中毒後遺症,雖然毒解了,還渾身沒什麼力氣,只能躺在牀上休息! 承靖州眼睛閃了閃,脖子一梗,嘴硬道:“承全是我兒子,我想把他藏在哪兒我就把他藏在哪兒,這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承全是我兒子!” “承全怎麼是你兒子,他姓承,你姓陸,纔不是你兒子!” 荊一張了張嘴,差點被他這話噎死,早知道他今天會變成這樣,當初她就不應該讓兒子姓承,就應該姓陸! “承靖州我不跟你吵,承全的戶口在我名下,他不是我兒子是誰兒子?再說,天下姓承的人多了去了,憑什麼他跟你一樣姓就是你兒子?承安州也姓承呢,你怎麼不說承全是他兒子?” 原以爲自己反駁了承靖州,他總得老實一會兒了,誰知他竟然說道:“好啊陸初一!你總算是承認你給我戴綠帽子了!” “……” 荊一氣得心肝兒疼,想一巴掌拍死他! 承靖州繼續蹬鼻子上臉,“陸初一,我會跟承全做親子鑑定的,如果他不是我兒子,你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