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我幫你洗 作者:未知 “一寶,你要幹什麼?快下來!” 陸過就接了個電話不到五分鐘的工夫,扭頭一看,荊一竟然上了汽艇,而且還已經啓動了發動機,顯然她是打算自己駕駛汽艇去湖心小島上的,可她根本就不會駕駛汽艇,很容易出事! “一寶,你胡鬧!快點下來!” 環湖大道高出水面差不多五米,到水邊還有一段距離的樓梯需要走,剛纔將汽艇放入湖中的時候有水從湖裏濺起打溼了樓梯,陸過步履匆忙,腳底一滑,直接從樓梯上滑了下去。 “撲通!” 陸過掉進湖裏,這邊荊一已經駕駛汽艇竄出去了一段距離,扭頭一看她哥掉湖裏了,嚇壞了。 她前天掉水裏知道,這湖水很深,起碼也有至少十米,湖邊雖然可能會淺一些,但應該也有四五米深,雖說她哥會游泳,但萬一跟她那天一樣腿抽筋了怎麼辦? 當務之急,她要趕緊掉頭回去。 只是,她剛纔就簡單看了一下操作間,只知道如何離岸,心想一會兒路上的時候再研究怎麼變速、變向、靠岸,這還沒來得及研究呢,怎麼辦? 變向,變向,變向…… 荊一在心裏默唸,可越着急越亂。 她之前見過別人開汽艇,看着挺簡單的,所以她纔會冒險駕駛,可現在才發現,自己是眼高手低,根本就不行! 最重要的是,這個汽艇跟她之前坐過的不一樣! 荊一心急如焚,她回頭又看了眼她哥如水的地方,他居然還沒有從水裏面出來! “哥哥!陸過!” 衝着空無一人的湖面喊了兩聲,手一不小心按了個什麼東西,汽艇突然加速,她差點被甩到湖水裏,抓了東西站穩後,一擡頭,她又赫然瞪大了眼睛! 在她的前面不到十米遠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升起了足有十米高的類似玻璃一樣的東西,如果不是離得近,她是真的沒看出來。 這些玻璃應該就是承安州說的防護機關吧? 可惡的傢伙,爲什麼是玻璃,要不是離得近,根本就看不到。 而且…… 快艇距離玻璃已經不到五米遠了,一旦撞上,後果不堪設想。 她必須馬上跳水! 可,就算她不跳,一會兒等快艇撞上防護玻璃,她也一樣會掉進湖裏。 賭一把! 她賭承靖州現在就坐在小島上的某個地方,正盯着監控屏幕在看她,如果他的心裏還有她,他絕對不會讓她就這樣撞上防護玻璃。 僅僅就幾秒鐘的時間,荊一忽然就冷靜了下來。 她回頭望了眼岸邊,她哥好像從水裏出來了,距離太遠看不清,但水裏有個人。 收回視線,她手緊緊地握着汽艇的方向盤,朝着玻璃撞了上去。 預期中的撞擊沒有發生,汽艇穿過防護玻璃,朝小島飛速駛去。 “陸初一!” 監控室內,承靖州一拳砸在跟前的監控屏幕上,好好的顯示屏頓時就被他砸得四分五裂,而他的手也被屏幕劃傷,血流不止。 張興一臉擔憂地看着他,“承先生,您沒事吧?” 如今的承靖州,特別討厭別人問他叫州哥,因爲承安州也是州哥,所以現在張興等人都改了稱呼,問他叫承先生。 “死不了!把陸初一給我帶過來!這個死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他!” 張興點頭離開,前往湖邊。 湖邊的沙灘上,荊一一動不動地趴在那兒,後面不遠處,是一動不動的汽艇。 剛纔荊一正得意穿過了防護玻璃,一擡頭看到汽艇就要靠岸了,她暗叫不好,什麼都沒來得及做,汽艇就已經衝上岸,汽艇在岸上沒衝多遠停下來,而她在慣性下飛了出去,之後重重地摔在了沙灘上。 張興趕到“事故現場”的時候,荊一還在地上趴着,滿臉黃沙,就連嘴巴里也都是沙,如果不是她的眼睛還在一下一下地眨着證明她還活着,她這一動不動的模樣,還真跟死了似的。 “陸小姐,你沒事吧?” 張興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趴着的荊一,並沒有將她拉起來的打算。 荊一的眼珠轉動了兩下,喫力地擡頭看他,嘴巴動了動,將嘴裏的沙子吐出來,“承靖州呢?讓他馬上過來!” 張興嘴角抽了抽,心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啊,也不看看現在的情況,如今的承先生已經不是先前的那個承先生了! 見他站着不動,荊一抓了把沙子,朝他的腳上砸了一下,“張興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讓承靖州馬上過來!” “陸小姐,承先生很生氣,讓你馬上過去見他。” 頓了下,張興又提醒,“陸小姐,現在的承先生已經不是你之前認識的那個承先生了,你這一套對他可不管用。” 言外之意,你就別作了。 荊一握着拳頭捶了捶沙,要是正常的承靖州,他敢這樣對她,她絕對會抓一把沙子塞到他的嘴裏! 混蛋!太混蛋了! 張興的手機這時候響起,承靖州打來的,催他把荊一立刻帶到他的面前! “張興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荊一剛要自己爬起來,可張興卻突然一把將她拎起來,像是拎物品一般,這簡直就是侮辱人嘛!她是人不是物品! “張興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承先生現在很生氣,我怕你磨磨蹭蹭的一會兒連累我受懲罰!” “……” 什麼人啊!爲了自己不受懲罰就不把她當人了? “張興,我再說一遍你把我放下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衣服勒着脖子,再這樣下去,一會兒她就窒息而亡了! 把她勒死了,他就不止是受懲罰這麼簡單吧! 然而張興根本就不把她的威脅當回事,可以說根本就不把她當回事! 像是能夠看穿張興的心思一般,荊一忽然冷笑了一聲,扭過頭說:“張興,你是不是覺得現在你老闆不寵我了,你就可以這樣對我?” 張興的面色微微一變,腳步稍頓了一下,並沒有停下來,也沒有說任何話,依舊沉默。 荊一觀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儘管他剛纔的表情只是一瞬間的小變化,但還是被她捕捉在眼底,看來她的話起到了作用,她應該趁熱打鐵,繼續。 “張興,你別忘了,你老闆他就算是現在生病了,但他總有病好的一天,我告訴你,我陸初一這個人特別的眥睚必報,所以你最好別惹我,不然對你沒一點好處!” 張興的手突然鬆開了,緊跟着停了下來,荊一沒有防備在他突然鬆開手後,直接趴在了地上,這會兒已經出了沙灘,地上鋪的都是鵝卵石,這一摔,疼得荊一的眼淚都出來了。 “張興你,你怎麼突然鬆手了,你摔死我了!太過分了!” “你說了這麼多威脅我的話不就是讓我放開你嗎?我放開了,你怎麼又不樂意了?” 荊一咬牙,“你絕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我只是聽你的話放開了你。”張興脣角一勾,臉色倒是沒什麼變化,但眼底卻閃過一抹“報仇”後的得意。 荊一瞪了他一眼,從地上爬起來,心中冷冷一哼,這個啞巴虧不會就這麼算了!張興你給我等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幾分鐘後,荊一見到承靖州。 “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一見面,荊一就眼尖地看到了承靖州纏着白紗布的手,隨後皺了皺眉毛走上前,“這麼熱的天,你包裹得這麼嚴實,不利於傷口的癒合,而且還容易感染,誰給你包的?沒一點常識!” 說着,她就要執起承靖州的手解開紗布,但抓了個空。 承靖州冷着臉縮回手,“就你陸初一有常識,別人都是笨蛋!別以爲你學過幾天醫,就把自己當醫生了!你距離醫生還差很遠很遠!” 荊一盯着他,忽然就笑了,盯着他包裹得跟糉子似的手,“如果我沒猜錯,這個沒常識的人是你吧?我說你沒常識你惱羞成怒了?至於嗎?你以前可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你變了承靖州。” 話到這裏,荊一的臉色倏然就變了,變得很嚴肅,而後,眼神也黯淡下來,垂眸不再說話。 也許是她這突然情緒低落,搞得周圍的氣氛壓抑起來,承靖州難得沒有奚落她,哼了一聲,道:“你有常識你給小爺處理。”他把“糉子手”放在跟前的桌上,一副施捨的表情,好似讓她給他處理受傷的手對她來說是一件需要感恩戴德的事情。 荊一無語,不知道是不是他以前都在壓着體內的大男子主義,不然怎麼會現在這副德性? “你還愣着幹什麼?要不是因爲你,小爺的手也不會受傷!” “跟我有什麼關係?”荊一嘟囔,桌上放着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藥箱,她從裏面找出醫用剪刀,剪開了他受傷的紗布,看着他手上的幾道看着挺深的口子,擰眉,“怎麼傷成這樣了?傷口有些深,而且還是夏天,這樣簡單處理不行,你一會兒跟我去一趟醫館。” 承靖州不以爲然地掃了眼自己的手,“小爺我一個大老爺們兒,這點傷,不算什麼!” 荊一給他重新用碘酒擦拭傷口,擡眸看他一眼,微微笑着,聲音很溫柔,“承靖州,大老爺們兒也是肉體凡胎,也會受傷也會生病,聽話,一會兒跟我去趟醫館,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嗯?” 承靖州看她一眼,大概是因爲她現在太溫柔了,竟然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讓他有種想罵人的衝動! 可現在這個房間裏就只有他們兩個,他罵誰? 不願承認自己很慫,承靖州轉移了話題,“我問你,剛纔如果我不把玻璃罩打開,你是不是真打算撞在上面?” “我賭了一把,但事實證明,我賭贏了不是嗎?” “賭?”承靖州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臉色頓變,“陸初一,你又在耍小聰明!” “我愛你。”荊一忽然俯身,捧住他的臉,主動吻住她的脣,“我知道你也愛我,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在你心裏都有着特殊的位置,我說的對不對?” 承靖州臉色頓時就像是天邊的雲彩一般,各種變幻,最後竟然還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他這是害羞了?間接的承認了她剛纔說的? 荊一抿嘴笑了笑,繼續處理傷口,藥箱裏只有一些消炎藥,她在傷口上撒了一些消炎藥,用紗布鬆鬆的包了一層,囑咐:“一週之內,你這隻手不能碰水。” “陸初一,你開玩笑的吧!一週之內不碰水,你讓我怎麼洗臉怎麼洗澡?” 承靖州實在無法想象自己一週都不洗手不洗臉不洗澡。 荊一這時候卻眨了眨眼睛,“別擔心,不是還有我嗎?我幫你洗。” 她給他洗?洗手洗臉還好說,洗澡…… 承靖州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就浮現出一些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面,他不由得老臉一紅,爲了掩飾自己的窘態,他哼了一聲,語氣生硬道:“陸初一,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挺……” “挺什麼?” “挺開放的女人!” 其實承靖州到嘴邊的話可不是“挺開放”而是“挺放蕩”,只是話到嘴邊,覺得“放蕩”這兩個字不是太好,說出來她會生氣,所以就沒說,改成了“開放”。 荊一嗤了一聲,“如果我沒猜錯,你想說的可不是開放這倆字吧!” 承靖州臉色囧了囧,沒接話。 荊一又說:“你放心,我只對你一個人這般開放,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我給你洗澡?” 她故意把“洗澡”這兩個字說得特別的曖昧撩人,並且還眨了眨眼睛衝着承靖州不停地放電,看他的臉越來越紅,她就忍不住想笑,沒想到他現在生病了,竟然如此的害羞,挺有意思! “不要!” “不要?難道你想一週都不洗澡?” “陸小姐,你這話可真有意思,難道說離開了你,還沒人給靖州洗澡了不成?” 荊一的話音剛落,有人就接了她的話,蘇米微笑着出現在門口的視線裏,懷裏抱着正在喫奶粉的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