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他一拍,阪田銀時被嚇了個激靈,差點沒有捏住褲子。
阿銀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對待阿銀的嗎!
阪田銀時狼狽地提着褲子,另一隻手掐住太宰治的喉嚨,“快點賠償阿銀精神損失費!”
他們的說話聲音很小,在學生們看來就是——五條悟暴露自己不爲人知的穿衣品味,惱羞成怒想要幹掉太宰治。
“痛痛痛!”太宰治咳嗽着,嗆出了幾滴鱷魚淚,他將手掌停在阪田銀時面前,自己從懷裏再摸出了一張卡,迅速地塞進了阪田銀時的口袋裏。
“這張卡不一樣。不是中也的,阿銀可以隨便花。”太宰治比了個拇指,自信地說,“論造假沒有人比我更加精通了。”
你是犯罪專精吧!要不要去隔壁劇組轉一圈再回來?
阪田銀時半信半疑:“誰的?阿銀可不收陌生人的東西。”
“沒有人比阿銀更加適合這張卡了。”太宰治有些羨慕地說,“五條悟真有錢啊。”
哦原來是五條悟的卡啊,那沒事了——等等!這張卡是五條悟的?
阪田銀時雙手顫抖地捧着那張小小的、黑色的磁卡,腦海中已經自動浮現了自己被碎石扔去東京灣喂鯊魚的畫面。
喂——!原本只是民事案件,現在涉及到財產糾紛問題已經變成刑事案件了啊!阿銀纔不是詐騙犯!應該把阿銀身邊這個一直笑嘻嘻實際是從山口組中培訓出來的黑泥精抓進去纔行!
“放心吧。”太宰治安慰道,“花都花了還能怎麼樣呢。”
因爲即將被暴走哥斯拉撕碎的人不是你啊。
阪田銀時掐住太宰治的肩膀使勁搖晃,他的額頭已經佈滿了冷汗:“喂小哥,我們也沒有結仇吧,爲什麼要這麼陷害阿銀。”
“誒……阿銀不想收嗎?可是你現在是五條悟哦,幫忙代班不應該拿點報酬嗎。”
阪田銀時……可恥地心動了。他的手放鬆了一點。
“況且五條悟是真的很有錢耶,裏面的錢足夠買下一百家柏青哥店了。”
好傢伙,五條悟是個正統的大少爺。
雖然長相相似,且都是看上去輕浮的白毛角色,但萌點和地位截然不同的兩人,在經濟方面也天差地別。
五條悟從小就是萬惡的資本主義者,而阪田銀時則是掙扎在溫飽邊緣的可憐貧民。
一瞬間,阪田銀時內心從沒有剋制的對金錢的慾望一瞬間迸發,他將手裏的卡塞進了衣服裏,將它埋的嚴嚴實實的。
沒錯,阿銀就是仇富,怎麼了。
鳴太子是火影后代最後成爲了村長,小杰找爸爸最後發現自己原來是富二代,路飛開局一條船……同爲jump男主,爲什麼只有阿銀過得這麼落魄!
阪田銀時悲從中來,勾住太宰治的肩膀:“愛博,拉麪一狗賊。”
“好說,好說。”
剛纔還劍拔弩張的兩人現在跟海爾兄弟一樣勾肩搭背,讓人驚歎友誼的多樣性,實在是“狼狽爲奸”的具象化。
“既然實踐活動完成了,大家原地解散吧。怎麼了,難道你們還是沒有斷奶的小孩,連老師都離不了嗎?”
虎杖悠仁嘴角抽搐:“老師……您能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狀況嗎?”
“很簡單,剛纔有人挑事,現在已經被老師解決了,他哭着跑遠了呢。真是的,現在的流氓一點也不經嚇。”阪田銀時胡說八道,“好了,我跟太宰還有些事情要聊。要是你們不放心,也可以參與我們的交流會哦。”
他將剛收到的卡夾在指縫中:“我請客。”
反正是五條悟的錢嘛,不花白不花。
總感覺老師最近怪怪的。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感到了違和感。
但五條悟還要跟太宰治談正事,他們也沒有過多打擾,嘀嘀咕咕地走遠了。
“五條老師……嗯……粉色……”
“放心……拍……”
他們的話被吹散在風中,阪田銀時提着自己的褲子,深沉地望着天空:“今天的風,真是喧囂啊。”
“薯片半價?”太宰治下意識接了梗,“先去把衣服換好吧。”
重新回到租借店將自己原本的制服還回來,阪田銀時撓着自己的腦袋,不太適應地摳着腦後的眼罩帶:“要是在高專露餡就完蛋了,不僅阿銀要被撕碎,沒準你也要一起被扔進東京灣。”
他長長嘆了口氣:“說吧,什麼事。”
“這個嘛……”太宰治指着拐角的一家餐飲店,“先去哪裏坐坐吧。”
很顯然,這家餐飲店生意很好,他們去的時候連一個空位也沒有了。
服務員抱歉地看着他們:“您可以接受拼桌嗎?”
“沒關係哦。”太宰治無所謂道,“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好的,裏面請。”
他們被安置到了一張四人座的桌子上。坐在靠窗位子上的男人正支着下巴看窗外的景色。
“麻煩您了。”服務員將人帶到鬆了口氣,“感謝您對我們的理解。”
“沒事。”男人穿着袈裟,黑髮紮成半丸子頭披在肩上,雙眼含笑,雖然穿着古怪,但依然給人好相處的錯覺。
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反正這裏馬上就會被銷燬,只是答應即將死去的人的小小請求而已。要是漏瑚和花御看到原本屬於自己的座位上坐着其他的人,會不會生氣呢?
他幾乎是抱着有些惡趣味的想法腦補之後會發生的事情。他在世界上存在的時間很長,也許一開始是人類,但經過長久歲月的消磨,屬於人類的悲憫之心也被碾碎,取而代之的是屬於咒靈的殘酷狡黠。
爲了自己的計劃,他在黑暗中蟄伏,如今他得到了關鍵的道具,只要讓那幾個愚蠢的咒靈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
羂索轉過頭,一顆頂着白毛的腦袋定定地盯着他。
羂索:……
羂索:!!!
(嗶——)(髒話屏蔽)五條悟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啊,你們認識嗎?”太宰治眯起了眼睛,在阪田銀時即將出口之前在他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小聲說得飛快,“這是五條悟的同學兼死敵,現在是詛咒師,裝得像一點。”
阪田銀時差點反手掐回去,聽到太宰治的話,他下意識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光靠着太宰治的幾句話已經腦補出了起碼一百頁的漫畫內容了。
他將語氣捻得輕而慢:“好久不見了。”
面前這個小眼睛到底叫什麼名字啊!阿銀完全不知道啊!是死敵的話阿銀坐在這裏沒有關係嗎?爲了咒術界的未來他需要做點什麼嗎?還有如果是死敵的話,難道是矮杉這一類的角色?
這頓飯他們還喫不喫?
太宰治身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好歹現在他還勉強能指揮阪田銀時:“坐吧,悟醬,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
他有些興致缺缺地拉着阪田銀時在羂索麪前坐下,將阪田銀時推到羂索麪前坐下。
反正對方是惡名滿貫的詛咒師也好,是咒靈一方的支持者也好,跟他沒有關係。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路過異能力者罷了。
阪田銀時將手指縮緊。
羂索的注意力一直在面前的“五條悟”身上,他害怕“五條悟”要放出咒術,心裏慌亂得不行:“現在可是在市區哦。悟難道想要將這裏的人一起殺死嗎?”
阪田銀時當然不想,他甚至都沒有聽明白羂索的話是什麼意思。
腿在桌子下面放好,下意思踩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他以爲是什麼墊子之類的,腳下越發用力。
被踩到腳的羂索:……
這是威脅吧,這是威脅對吧?
“抱歉抱歉。”阪田銀時毫無誠意地道歉。
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羂索忍氣吞聲,面上依舊掛着微笑,卻聽見面前的男人淡淡地說:“你可以試試。”
阪田銀時將腳收回來。
“我有的是時間。等到這家店打烊了,我們可以慢慢來。”
五條悟是有備而來。
羂索警鈴大作。難道是計劃敗露了?不可能!他明明都跟那幫咒靈說好了,他們沒什麼腦子,也不可能背叛他。在這個時機放出獄門疆肯定會被五條悟躲過,況且也不知道五條悟是不是在外面設了埋伏。
他爲即將實現的計劃籌備了快一千年!怎麼能夠在此夭折!
遲到的咒靈一方匆匆趕來,等到漏瑚的腦袋露出了一角,羂索迫不及待地命令道:“陀艮,領域!”
尚且還在咒胎階段的陀艮下意識張開了領域,將羂索和咒靈包裹進去。
太宰治看着對面空蕩蕩的座位:“……”
他真心實意地稱讚道:“真不愧是你啊,阿銀。”
“啊?”阪田銀時沒有反應過來剛纔發生了什麼,“不是等事情結束之後去喝一杯嗎?爲什麼他跑了。”
阿銀可是將thefinal看了起碼十遍的人,當然知道矮杉那傢伙最想的是和阿銀喝酒喝到飽,等戲份殺青之後他馬上就拎着酒去了鬼兵隊,最後吐了他一身。
要是所有人都能像阿銀一樣坦率,世界上也不會有這麼多孤獨終老的傲嬌了。
啊,矮杉那個傢伙不是傲嬌,是純粹的矮子。
陀艮領域內。
陽光、沙灘,以及面面相覷的咒靈。
漏瑚是個沉不住氣的,對着羂索就是一頓輸出:“人類果然不靠譜!”
“等等。”羂索表情凝重,“現在讓五條悟發現只是自尋死路!況且爲了……我們現在有更好的選擇。”
穿着和服的少女聞言摘下了臉上的墨鏡,一雙紅眼無神,她懶洋洋地從椅子上坐起來。與她腦袋上的鬼角一樣引人注目的是身後揹着的巨大鬼金棒。
“是,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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