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白絨絨的白狐狸 作者:未知 接着,雲璃又將雲坤曾經告知她如何與影衛聯繫的方式全部細細告訴了秋月,最後還頗爲不放心的追加一句說道:“一定要務必全數告訴大姐,雲坤手下的影衛,我覺得一定要儘早處理了,免得被雲芃抓住了雲坤遺留下的影衛,節外生枝。” 秋月慎重的點點頭。看着雲璃把話全都交代完以後,連忙說道:“小姐,您曾讓奴婢查浮顰的事情,已經出來了。” “嗯,你說。”聽到突如其來的消息,雲璃不由得眉尾微微一挑,她找了一個舒適的角落半臥在軟座上,雙眸低垂着,十指纖纖玉手則是漫不經心的繞卷着羊脂玉佩上的玉穗。 秋月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有些猶豫的說道:“當奴婢查到浮顰時,院落裏無人生還了。” “無人生還?”雲璃覺得這個詞似乎頗爲不好,她皺起眉頭看向神情不自然的秋月。雲璃敏銳的感受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聲音不由得清冽,“你是說,浮顰一家子的人,死了?” “是的,奴婢這些日一直在查浮顰的消息,得來的消息說,赤淵外城浮顰的院落一夜之間突然大火燒天,街坊領居好不容易將火撲滅了,等再尋人時,在灰跡裏勉強辨認出浮顰一家老小,外城官老爺似乎不想過多的追究這件事,把浮顰一家扔在亂葬崗,隨便判了一個消息就了事了。” 秋月語氣頗爲惋惜。 雲璃纏繞玉穗的動作倏然一頓。秋月也敏銳的捕捉到雲璃那雙琥珀眼中一閃而過的情愫,她雖然不敢肯定三小姐是不是在緬懷浮顰,但是她能感受到,馬車裏的氛圍突然變得有些沉重。 “小姐,近日還有什麼吩咐嗎?”秋月她選擇轉移話題,在原先略微沉寂的馬車裏,突兀的開口詢問道。 雲璃將手中的玉穗放下來,她起身撩起馬車側牆上的車簾,瞥了一眼依舊清淨的赤淵學院,這才放下窗簾,說道:“近日你多與大姐走動,大姐身邊只有一個芋兒,對大姐來說會有點分身乏術,我近日不需要你們伺候了。” “啊?”秋月微微一頓,她突然有些聽不明白三小姐在說什麼。 雲璃抖了抖裙襬,壓根不等秋月的詢問,就揚聲對外頭候着的車伕吩咐道:“去幻府。” “得嘞!”車伕一向是個只聽馬車內消息的,不管是誰吩咐,只要說出來了,他都聽從。車伕利索的應答了一聲,隨即就聽到皮鞭悶悶地打在馬的身上,隨着車軲轆吱呀吱呀的轉動聲後,停留在赤淵學院晌久的馬車終於有了動靜。 雲璃玩弄着裙襬上因繡花而變得略微僵硬的衣料,在無意識擡眸看去時,碰巧與目光深沉的秋月撞了個正着。 “這段時間,赤淵學院有個模擬比賽,賽場不在學院裏。老師說,這一回比賽會出赤淵內城,所以我纔不需要你們的伺候。”被秋月盯的有些不舒服的雲璃,眉頭微微一蹙,她深思熟慮的片刻以後,只好把實情說了出來。 秋月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馬車便停了下來。外頭的車伕利索的將馬車挺穩當後,隔着簾子說道:“主子,幻府到了。” 雲璃看着秋月欲言又止的模樣,連忙起身撩開車簾,對秋月拋下一句話就往幻府大門走,“這段時間,我不在內城,倘若有人給我送成批的東西進來,你就全塞進我寢屋裏。” 瀟瀟灑灑地拋下這句話後,雲璃步伐頗爲輕盈的踏入幻府中。 一路暢通無阻,當雲璃止步在幻府幻境裏的大殿前時,孟娘恰巧抱着一坨白絨絨的東西準備去大殿前的院子裏。剛巧與雲璃對視上後,她急忙將手中的白絨絨放在地上,目光帶着幾分關切,上下打量着雲璃幾眼。 “還有難受的感覺嗎?” 她朝孟姐疏離的微微一笑,“已經恢復如常了,”雲璃將目光投擲在地面上,看着孟姐腳旁乖巧的駝起一隻白絨絨,不由得帶來一絲興趣,她緩緩蹲下身子,打量着面前那個“這個白絨絨是什麼?” 孟姐看着雲璃那清秀的面龐難得洋溢一抹少女該有的笑意,一雙盈盈秋波也終於染上溫柔的笑意,她彎腰將腳旁的白團團抱在身上,一邊順着背脊上的柔毛,一邊說道:“是一隻白狐狸,前些日子昏倒在幻府門口,碰巧被我遇上了,身上帶了點傷,被我帶回來養了養,我剛準備把它帶到院子裏曬曬。” 看着孟姐示意讓雲璃抱一抱白狐狸,她立即從孟姐手中接過白狐狸,嫺熟地幫着白狐狸順着毛髮,“傷着了?傷哪裏了?” 孟姐揉了揉白狐狸的蓬鬆毛髮的頭頂,說道:“傷倒也不重,基本都是皮外傷,這些日子都結痂了,再過段時間,就差不多好了。” 孟姐叨嘮一半,猛地想起雲璃今日來的目的是什麼,她有些窘迫地含蓄一笑,說道:“我說的有些多了,來找微生公子的嗎?” 雲璃嘴角始終噙着淺淺的笑意,在孟姐猝不及防的反問下,始終也沒攏住嘴角的笑意,“嗯,先不着急找他。” 不得不說,看到白狐狸就想起消失已久的紅狐。雲璃心裏雖說沒有什麼不好的預兆籠罩着哎心頭,但是許久沒有紅狐的消息,她始終都處於一種不放心的狀態。 孟娘是個心思細膩的人,看着雲璃突然黯淡的目光,她多少也猜到雲璃這個小丫頭在想什麼,她示意雲璃入大殿,她親自沏了一杯熱水放置在桌案上,自己施施然落座,隨後動作纔不緊不慢地對雲璃說道:“我聽聞當初有個丫頭背叛你的同時還將小狐狸帶走了?” 孟娘是見過雲璃的紅狐的,於幻形真人還是於實形的小紅狐,她都是親眼目睹過的,所以能問出這個問題,也不奇怪。 “帶走了。”雲璃回答的老實,她覺得幻府裏的人,不管是孟姐還是微生墨,都一定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她也索性放開自己警惕的心,即便有浮顰這個曾經的錯誤在面前,但是她卻認爲,不應該一棒打死一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