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長大的過程
“沒有，沒有，沒有”，奧狄斯連忙搖頭否認。
簡短的寒暄過後，待黑夜大廳內只剩下維澤爾的時候。
他拿起了克倫斯填寫的那一張資料，隨即又從抽屜內拿出了被書寫密密麻麻的另一份，而它的上面被蓋上了一個碩大的雙月印章。
其中的內容包括了從克倫斯小時候，直到現在的很多內容，甚至比他本人知道的還要清晰。
“亞希伯恩閣下，您還真是會給我找事情做啊”。
維澤爾一副頹廢的讓身體躺在了沙發上，嘴裏還在嘟囔着自己的不滿。
噠，噠，噠！
昏暗彎曲的臺階上回蕩着幾人的腳步聲。
沒有人開口說話，他們都被澤維爾剛纔所展現的氣勢嚇壞了，同時也在感嘆克倫斯展現的堅決。
只有那位對克倫斯有些特殊興趣的少女切莉，反而是一副小迷妹的表情。
終於漫長的臺階來到了終點。
咔，房門被輕輕推開，與黑夜大廳昏黃光芒不同的刺眼光亮，讓克倫斯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那麼我們就先回去了，你的肩膀切記不能發力”，合格的醫生諾瑪女士出聲提醒道。
“感謝你的提醒，女士”。
“如果今天一切順利，奧狄斯先生，可要跟我好好講述一下從科倫離開後，發生的事情”。
額，下意識就要拒絕的奧狄斯，待看到克倫斯的眼神後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緊接着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他決定今天要多喝幾杯，來彌補今天受到的驚嚇。
克倫斯的目光看向了門外的阿奇柏德，它似乎仍然不打算踏進這個咖啡廳一步。
“克倫斯你終於出來了，真是讓我這個老泰德等的腰都疼了，看起來一切都很順利”，老泰德輕鬆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泰德大叔，讓您久等了”，克倫斯歉意的笑了笑。
“不管我怎麼勸說，泰德大叔都不肯回去等你，非要親眼看着你走出來”，阿西娜苦笑的說道。
“這怎麼行呢，克倫斯可是”，話到嘴邊，老泰德突然一個停頓，並沒有說出這是女士的神諭，繼續說道:“克倫斯可是我的朋友啊”。
“泰德大叔，您是怎麼和克倫斯成爲朋友的吶，教教我”，切莉上前問道。
“咳咳，這個說來話長，要從幾天前說起……”，老泰德一副賣關子的訴說着。
對老泰德的囉嗦深有理解的克倫斯，頓時出言道:“弗納爾先生，切莉小姐，我們還是儘快去帕安區吧，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好吧，大叔等我們回來以後，我再聽你講故事”，切莉略顯失望的說道。
“哦！這是要出遠門嗎，要不然讓我來送你們，作爲傳教者，請相信我的記憶力”，老泰德吹噓道。
泰德的建議，一下子讓克倫斯想起了他那顛簸的馬車，自己的屁股似乎也在拒絕這個建議，只不過有人搶先了一步。
“好啊，泰德大叔，這真是個不錯的建議，正好你還可以繼續講怎麼和克倫斯成爲朋友的”，切莉討好的笑了笑。
“切莉小姐希望你嬌嫩的臀部，可以承受泰德大叔那輛馬車的顛簸”，克倫斯暗自苦笑了一聲。
幾人和阿西娜打了聲招呼便踏出了咖啡廳。
首先進入視線是躺在門外一副不高興的阿奇柏德，今天的它，外表是一隻金毛犬。
“克倫斯，它是你的寵物嗎”，少女心十足的切莉，蹲在了阿奇柏德的身前。
阿奇柏德有些無奈的睜開了假寐的眼睛，鼻子輕輕嗅着眼前這位不太聰明的雌性人類。
並沒有表達出太多的厭惡和喜愛，但那個黑衣人類讓自己嗅到了一股厭惡的味道。
“與其說是寵物，倒不如說是朋友，還有它叫阿奇柏德”。
“有些奇怪的名字”。
沉默內斂的弗納爾評論道，緊接着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香菸，並且謙讓了克倫斯一下。
克倫斯連忙接過，這是爲了更快的和對方拉近關係，獲得一些必要的信息，哪怕不會抽菸，也要做出個樣子。
“弗納爾先生，你難道忘記了諾瑪女士對你的提醒嗎，香菸只會加重你肺部的病情”。
切莉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只不過她的不滿是對克倫斯手中的香菸。
“呵呵，小切莉你怕是不會明白男人的浪漫，香菸對於男士是不可缺少的”。
“哼，人家哪裏小”，會錯意的切莉，低頭看了看自己不太飽滿的胸口。
“哈哈哈”，弗納爾輕笑了一聲。
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盒廉價的火柴，咔，的一聲，火柴的前端隨着和盒子一邊的磷面極速摩擦，一縷青煙從前端冒出，然後是火焰。
弗納爾熟練的將手中的香菸點燃，還在燃燒的火柴遞給了克倫斯。
“慘了，我不會抽菸，果然裝紳士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克倫斯連忙接過，有樣學樣的用牙齒輕輕咬住了香菸的一端，輕輕吸吮一口，將其點燃。
燒喉，渾濁，還帶有一絲甜意的味道瞬間遍佈了口腔。
咳咳，咳咳。
對這個味道頗爲不適應的克倫斯，連忙咳嗽了幾聲，將口中的煙吐了出來。
“弗納爾先生，你的香菸不會讓克倫斯也患上和你一樣嚴重的疾病吧”。
切莉連忙對克倫斯伸出了鹹豬手，拍打他後背同時，還不忘記捏了捏他的手臂。
“呵呵，看來克倫斯還不能很好駕馭它的味道，這是長大的過程”。
老菸民弗納爾，一眼便察覺出從未嘗試過香菸的克倫斯，不過並沒有拆穿。
畢竟少年成長爲真正男性的時候，總是需要很多的第一次，比如第一次喝酒，第一次抽菸，甚至第一次找位美麗的站街女郎過夜，…………。
這時，驅趕着他那輛古老馬車的泰德，才慢悠悠走了過來，並示意幾人上車。
“我突然有些後悔了，還來得及嗎”，切莉望着眼前這輛古老的馬車，自責的說道。
“很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克倫斯無奈的迴應了一句。
因爲拉克絲雷的路面，都是由整齊的石板修葺而成的，這使得泰德的馬車減少了往日的顛簸，增加了一些舒適感。
但前面那匹昏昏老矣的馬，因爲需要拉動承載了幾個人重量的車子，還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原本只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被拉長到了一個小時，而現在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帕安區，爾里斯街。
“我決定再也不要乘坐泰德大叔的馬車了，它讓我的屁股感到了抗議”。
切莉小聲的嘟囔道，隨即便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跳下了馬車。
另外的兩名男士也非常贊同這個決定，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泰德大叔，你可以先回去等我們了”，克倫斯建議道。
“那怎麼行，偉大的女士教導我們不能拋棄自己的同伴”，泰德搖了搖頭。
“您的年齡大了，我們可能會很晚纔會回來，要不您先回去”，切莉眨了眨好看的眼睛。
“哈哈，原來神官小姐是在擔心我的身體，請放心我還有23天才滿100歲”，老泰德拍着自己的胸脯炫耀般的說道。
幾人對視了一眼，暗自嘆了一口氣，決定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浪費時間。
但泰德的馬車，他們實在不打算乘坐了，這對自己的屁股簡直是一種折磨。
“阿奇柏德真是一件特殊的神奇物品，不但可以擁有犬類生物的身體，似乎還有着足夠的智力”。
弗納爾打量了一眼克倫斯頭頂的好運禮帽，切莉同樣的點了點頭。
“呵呵，所以纔不要用它最討厭的稱呼叫它，不然可就倒黴了”，克倫斯無奈的擺了擺手。
“克倫斯，你要尋找的那名少女好看嗎，她和你是什麼關係”，切莉話鋒一轉眨巴着眼睛問道。
“切莉小姐你真的很八卦啊”。
一時間被這個問題噎住的克倫斯，臉上出現了一些猶豫之色，這個問題他從未想過。
“嗯，應該算是好朋友吧”。
“咦，真的嗎”，心中有些欣喜的切莉，直接伸手抓住了克倫斯的手臂。
“咳咳，切莉小姐，我們該認真完成委託了”，弗納爾提醒道。
“哦，好吧”。
帕安區或許就是拉克絲雷這座被譽爲蒸汽之都陰暗面的最大縮影。
廉價的房租和食物，成爲了那些剛剛來到這座城市人們的唯一選擇，也因此催生了各種的團體，黑幫，矛盾，被稱爲最危險的區。
可那位老矣的執政官和王國議會的大人物們，雖然極力想去除隱藏在帕安區的毒瘤，但不知是何原因，每次的清掃往往只是不痛不癢，似乎他們還沒有下定決心。
緊接着克倫斯三人來到了位於帕安區的蒸汽火車站。
嗚嗚嗚，的汽笛聲和蒸汽火車行駛在鐵軌上的聲音，遍了整個蒸汽車站，在這個城市的上空盤旋着。
可是大門前腰上還彆着手槍的崗哨，讓克倫斯犯起了難。
“不用擔心，這很容易”。
“弗納爾先生，麻煩你了”，切莉期待的說道。
“你們靠的近一些，這樣會減少我的消耗”，弗納爾建議道。
他身後的黑暗中，開始泛起無形的波紋，彷彿正在醞釀着什麼。
“好的，弗納爾先生”，切莉眉眼帶笑的迴應了一聲。
身邊便直接撲到了克倫斯懷裏，手臂還緊緊攬住了他的腰，一副得逞的表情，甚至眼睛都緊緊的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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