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怒火和仁慈
“看起來如果想找到那兩名少女，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搜集情報”。
“克倫斯，你和那兩名少女真的只是朋友嗎，我感覺你欺騙了我”，切莉擡起腦袋委屈巴巴的說道。
並沒有任何心思開玩笑的克倫斯，輕輕搖了搖頭，對老練的弗納爾說道:他們該如何處理”。
弗納爾擡步向躲在角落中的少女走了過去，緩緩的蹲下了身子，用還算柔和的語氣說道:“你們的信仰是什麼”。
“聖光教堂，知識教會，大地教會……”，少女們小聲的各自訴說着自己的信仰。
“這是在做什麼”，克倫斯心底產生了疑惑。
弗納爾仔細聆聽着，臉上依舊是那麼讓人無法分清內心的想法，直到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黑夜女神”。
這才讓等待了許久的弗納爾眉頭一挑，心裏頓時有了主意，試探性的將雙手合十放在內心行了一個非常標準的禮節，而少女則顯得有些生疏。
“信仰女神的信徒，我將替黑夜執行懲戒”。
威嚴的聲音從弗納爾口中發出。
切莉則非常有默契的走向了蹲在角落裏的少女們，眼中的異色，開始洶涌的翻滾了起來。
少女們不由自主的擡起了腦袋，朝切莉看去，恍惚間，所有的少女們不約而同的站起了身子，腳步僵硬的跟隨切莉的腳步走了出去。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高大男子問道。
待所有的少女都走出去後，倉庫的大門被緊緊合攏了，弗納爾開口道:“罪惡都將埋葬在無盡的黑暗中”。
“克倫斯，雖然很遺憾你還並沒有通過儀式成爲女士的追隨者，但我想你對這些人，不會吝嗇你對那名信徒的憐憫”。
弗納爾話有所指的說道，說罷，他就擡起了左輪手槍，眸子中滿是寒意。
“我明白了”，克倫斯輕輕點了點頭。
對於幹掉這些人，他心裏沒有產生任何負擔，擡起了雙手飛速的凝聚出數枚火球，隨着弗納爾扣動扳機的聲音將其扔了出去。
慘叫聲，掙扎聲，瞬間迴盪在這間倉庫中，但眼前這羣早已失去反抗能力的傢伙們，只是數秒鐘就徹底失去了生機，臉上還帶着驚恐的表情。
“或許很多的事情你無法理解，但神靈之間總是有堵逾越的牆，這是各大正神教會的默契”。
弗納爾平靜的看着即將被燒成黑炭的屍體們。
“如果剛纔沒有人信仰黑夜女神，那麼我們是不是就不會幹掉這些傢伙，而是選擇旁觀”，克倫斯皺眉問道。
“雖然很爲難，但是確實是這樣的”。
“這是一個給予超凡者優美的藉口，又或者是替那位女神宣傳仁慈”，克倫斯暗自想到。
等弗納爾將現場的痕跡清理結束後，兩人才走出了這間瀰漫着烤肉氣味的倉庫。
“這些少女該怎麼辦，如果讓其離開，恐怕用不了太久，她們又會重複今天的慘劇”，克倫斯問道。
“或許這就是她們的命運吧，我們無法干涉其他教會的信徒”。
切莉情緒有些低沉的說道，她隨即輕輕拍了拍手，精神恍惚的少女紛紛倒了下來，僅剩下那名信仰黑夜女神的少女還站立着。
“神靈是有仁慈，但神靈的仁慈也是自私的，祂們只會在一定程度上保護自己的信徒，並且和其他神靈涇渭分明”。
克倫斯深深嘆了一口，帶着無比複雜的情緒趕上了不遠的三人。
此刻讓他更爲擔心的是，梅微思和莉娜到底去了哪裏，爲什麼沒有按自己所說的去亞西島街5號，還是說中途發生了什麼樣意外。
距離這座倉庫不遠的一處街區，一名衣衫襤褸留着棕色的短髮，臉頰被刻意塗抹的髒兮兮，讓人誤以爲是男性的梅維絲，正帶着焦急的神色快速奔跑着。
而她的右手邊還牽着一名七八歲和她同樣打扮的小女孩，手中還抱着半個黑麪包，這個小女孩的鼻子兩側有着明顯的雀斑，眼神中帶着濃濃的憂慮，緊緊跟在她身後。
“克倫斯你不要太擔憂了，說不定你要尋找的兩人她們是安全的，又或者只是迷路了”。
老泰德一邊駕着馬車一邊安慰着情緒低落的克倫斯。
“泰德大叔，感謝您的安慰，希望她們真的可以像你說的一樣只是迷路了”。
克倫斯苦澀的笑了笑，線索突然的中斷，就算是超凡者始終是有力盡的時候。
然而，不知是命運的戲弄，又或者好運禮帽的厄運，克倫斯他們所走的這條街區和梅維絲巧合的重疊了，但誰都沒有去側頭張望，兩道平行的身影就那麼徑直的錯過了。
回到澳羅斯咖啡廳後。
“泰德大叔這名少女就麻煩你送去維塔塢山脈了”，弗納爾躬身道。
“放心，神官大人，這是傳教者的使命”，泰德點了點頭，緊接着打趣道:“克倫斯希望下次見到你，你可以找到期盼的人”。
看着老泰德遠去的背影，切莉有些不滿的跺了跺地面，然後又重新變回原來的那副樣子，打算伸手抓向克倫斯，但卻被克倫斯完全看在了眼裏，巧妙的躲避了開來。
咖啡廳下的黑夜大廳內，弗納爾事無鉅細的說明了這次今夜行動的失敗，也對僱主克倫斯表達了歉意。
“是嗎，僅有的線索全部都斷了”，維澤爾有些苦惱的說道。
“通過切莉對傑勒米·哈維的真實催眠，他不可能撒謊，而當天蒸汽火車上符合描述的兩名少女，也早已迴歸了神靈的腳下，至此克倫斯想要尋找的兩人則徹底失去了線索”，弗納爾愁容道。
“克倫斯，沒能立刻幫到你，真是很遺憾，但這份委託我會幫忙轉達給其他區的神官們，讓他們一起尋找，你不用太擔心”。
“隊長，感謝您的幫助”，克倫斯由衷的感謝道。
咔！黑夜大廳內，突然角落裏那扇門打開了，一名戴着兜帽的老人從門口慢慢的移了出來，弗納爾則在此時接替了看守遺留物的工作。
當他的目光看到了新面孔克倫斯的時候，不經意間亮了一下，階段二偷盜者的能力提醒他，這個年輕人身上有着不止一件的神奇物品。
“傑弗裏·斯威夫特，這是我們最後的一位成員”，維澤爾有些苦惱的介紹道。
“哈哈，我們年輕的隊長，這位英俊的先生我似乎從未見過，是從哪個城市來的，又或者是其他教會的朋友”，傑弗裏玩味的上下打量了幾眼克倫斯。
“傑弗裏先生，你好，我叫克倫斯，是今天加入薩羅克屬區神官的新成員”，克倫斯依舊保持着自己的風度。
“你好，你好，很少見到這麼有禮貌的年輕人了，比起之前那個不尊重老年人的奧狄斯，你簡直像一位彬彬有禮的紳士”。
“克倫斯我給你個衷心的建議，離他遠一些，說不定什麼時候你身上的財富就會被他偷去賭博”。
“偷盜者”，維澤爾的提醒讓克倫斯明白了老者的能力。
“年輕的隊長，你不至於對每位新成員都這麼介紹我這個善良的老頭吧”，傑弗裏假裝不忿道。
“我還記得自己被派遣薩羅克屬區的時候，你惡作劇般的偷走的我身上所有的財富，拿去賭博”，維澤爾拆穿了老者的話稽。
“小氣的傢伙”，傑弗裏不滿的嘟囔了一句，隨即便走出了黑夜大廳。
等待了一會，在確認傑弗裏真的走遠後。
維澤爾則從抽屜中取出了一把左輪手槍數枚子彈，和打算預支給克倫斯的3米勒週薪，將其推到了他的面前。
“克倫斯，可以用槍械解決的問題，就不要使用超凡能力，還有你需要換一套體面的衣服，這樣子會使你在完成委託的時候不容易被發現”。
“多謝你的建議，隊長”。
克倫斯並沒有扭捏，因爲自己現在確實身無分文，三米勒的週薪已經足夠找到一處住的地方，還能購買到足夠的食物。
“你需要學習猶思語，它是我們超凡者不可或缺的知識，在猶思語上諾瑪女士是位很好的老師”。
“猶思語，這不正是我現在所需要的”。
克倫斯輕輕點頭回應，心裏卻暗自想到了亞西伯恩之前留給自己的那張卷軸上，還有一部分未被翻譯的內容，它們或許還有着別的用處。
“今晚的行動證明了你的能力，也證明了你在未來有着成爲女士虔誠追隨者的資格，雖然中途差點因爲你的情緒差點被超凡媒介所左右，但克倫斯，你要記住超凡者的身體都是一座囚籠，來關押名爲超凡媒介的怪物，它們既是我們力量的源泉，也是我們邁向終點的屠刀”。
維澤爾站起身體認真的叮囑道。
“在我巧合成爲超凡者時候，就有位女士告訴過我，超凡者都是一羣瘋子，直到我被情緒所左右的時候，我才能徹底感受到這句話的含義”。
“這個解釋很有趣，所以保持情緒的穩定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隨着你的階段越高，超凡媒介所帶來的副作用纔會更加明顯的在你身上展現，至少階段一的時候，它並不會傷害你的身體，所以很多的超凡者選擇永遠停留在初始階段”。
永遠停留在階段一，這個建議其實克倫斯也想過，但前提是自己沒有足夠強大的敵人，也不會被強大的超凡者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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