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猜測
預言般的畫面飛快破碎，克倫斯又一次看到了熟悉的斯美諾納餐廳，和剛纔沒有任何區別。
昏迷中的自己輕鬆殺死芝妮亞，但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並沒有神降，沒有黑色毒蛇般的雷電，沒有黑夜女神的干預。
祂在掌控這具身體後隨即消失在了原地，並且順手帶走了阿奇柏德。
畫面到這裏頓時變成一片空白，又一次破碎，像是已經結束，又像是無法預知的未來。
更多的畫面開始一幕幕上演，但無一例外的結局都是以祂的逃跑，畫面變成無法預知的空白結束，黑夜女神施加影響的場景只出現了一次。
“這裏似乎是某個重要的節點，也就是說黑夜女神當時也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出手干涉，還是選擇靜觀其變”。
畫面飛快滾動，克倫斯看到了出現的亞希伯恩，看到了他對艾爾做的事情，也看到了接下來的目的地。
貝德卑阿郡，丹那特城，普阿物雅，斯桑臺塞，斯利迦山谷，宿埃亞港…………。
亞希伯恩的身影不斷在預言般的畫面中時而飄忽，時而虛幻，好似受到了某些干擾般，出現在一個個不同的地點，這其中沒有出現有關賽蘇。
“他，不，祂在試圖干擾亞希伯恩先生，讓自己出現在對祂有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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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倫斯瞳孔一縮，腦海更加劇烈的的抽痛了起來。
突然，如潮水般的畫面頓時變得黑暗，像是被一道黑色的幕布將其徹底遮蓋住，以此阻攔住所有人窺探，所有人的干預，讓事情的進展變得更加不可預測。
這種對抗不知持續了多久，黑色的幕布隨之消失，露出了那個熟悉的地方，賽蘇，從遠處走來的熟悉身影正是兩姐妹。
其中那個將棕色長髮紮成幹練馬尾的年輕少女，克倫斯只是看了一眼便將其牢牢印在瞳孔裏。
那時的她，臉上有着讓克倫斯所熟悉的笑容，和眼眸深處的憂慮，顯然是在爲食物發愁，但卻被身旁那個小小身影的笑容所感染，將那份憂慮藏的很深，深到沒人察覺。
畫面到這裏不再出現更多預示，彷彿出現了不得的變數，一切的預言都被阻擋，讓畫面變得更加模糊。
克倫斯越看臉色越發凝重，從這裏開始不管是黑夜女神，和另外的祂都很有默契的不再幹預了，是不能，還是出現了那份力量無法影響的變化。
接着克倫斯便看到了納撒尼爾夫人的決絕，她的死亡，還有那時陷入的困境，少女打算用自己和那個祕密做的交易，最後是納撒尼爾夫人死後，她臉上那種純真笑容的消失。
畫面迅速崩潰到此結束，並沒有繼續，克倫斯重新梳理了思緒得到這麼一個個結論。
“在背後左右一切的那隻手，最終目的是體內的祂，並嘗試用各種方式在不經意間削弱祂，扭曲祂，讓祂不可能重新恢復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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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聯上祂之前詢問自己的那個問題，如果當時點頭答應了，那麼就肯定會按祂的吩咐走下去，一步，一步，踏入深淵。
死亡是可以預見的，幕後的祂則會在適當的時機出現，不過好在自己拒絕了。
黑夜女神所做的更多則是爲了改變自己的某些認知，在科倫時因爲海登蒙德這位透露着神祕的人物出現，從而打亂了黑夜女神只打算注視着克倫斯的謀劃。
接着出現了很多本可預見卻意外的事情，黑夜女神也就從旁觀，被迫成爲了參與者。
背後的祂目的是自己，還有體內的那位瘋神，黑夜女神則是在盡力阻止，祂們雙方都擁有着一些可以扭曲命運的能力。
自己的問題，亞希伯恩和海登蒙德並非不願講述，又或許是不能講述。
打個比方，他們是這場名叫命運遊戲中的npc，神靈則是系統，而自己是遊戲中的主角，但這個主角顯得可憐又可悲，沒有外掛，沒有系統，也沒有王霸之氣，有的只是木偶的身份。
賽蘇鎮原本不應該出現，它只是一個意外的巧合，一個對黑夜女神有利的巧合。
因爲這個地方，自己不僅巧合認識了納撒尼爾一家，得到了很多組織都眼熱的祕密，那是有關末日，有關精靈大陸的地方，並且它潛移默化間，讓自己有了兩輩子都不曾有過的東西。
就像那位瘋神最後說的一句話，他看到了命運中出現的那一絲不協調，一隻本不該出現的精靈悄然改變了既定的命運，還有一個愚蠢又無聊的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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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賽蘇鎮開始爲什麼隱藏在暗處的祂，已經無法再次改變克倫斯的命運，他心裏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黑夜女神故意叫醒了自己體內的那個瘋子，然後便是讓亞希伯恩這位半神也成爲像海登蒙德的參與者。
就像是npc發佈給玩家的任務一樣，讓那時別無選擇的克倫斯去執行，去到他所給出的地址，也就是薩羅克屬區，亞西島街5號，澳羅斯咖啡廳。
還有那份卷軸，只是一點蠅頭小利，一份對未來的投資，很顯然這位偉大的神靈女士很有做商人的潛質。
祂對克倫斯的投資不僅沒有虧損，而且賺的盆滿鉢滿，就算是聖約翰帝國最狡猾的投資者看到恐怕也會驚呼一聲。
“我的神啊，這，這真是一場危險的博弈，它的風險程度甚至讓我想起小時候，被鄰居家的獵犬差點追到的場景了，幸虧我跑的速度快了那麼一丟丟，只有那麼一丟丟”。
最後就有了第一次看到維澤爾的一幕，他早就接到了通知也可能是神諭，顯得很淡定自若，在克倫斯還沒搞清楚事情的時候就主動接納了克倫斯。
要知道正神教會如果接納野生的超凡者，各種審查是非常有必要的，就像是老傑弗裏，加入黑夜修道院足足用了十年的時間去觀察。
當然這和他之前大海上的冒險生活有關，畢竟在這個年代有許許多多人成爲海盜的世界。
誰能保證在海上漂泊了數十載的超凡者，不是一名劊子手呢，更何況小偷這種職業的超凡者名聲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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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應經過漫長時間來觀察的手續，卻出乎意料的對克倫斯一下子變得簡單了很多，只需要在一份紙質的的合同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就成功加入了黑夜修道院。
雖然只是一名外圍成員，無法掌握太多核心的東西，就連內部事物都沒有參與的權利，但過於簡單的加入在一開始就是個不對勁。
只是克倫斯對此並不清楚，後來雖有疑惑，也沒有多問什麼，只當是亞希伯恩的安排。
不得不承認，讓瘋子處於自己的眼皮底下，比起放任在外要讓那位黑夜女神更來的安心。
況且在之後的事情中，克倫斯主動又對黑夜女神祈求，祈求祂的幫助。
兩姐妹還有易萊哲順利獲得了紅月徽章，成爲了半吊子的傳教者，但她們也因此走進了黑夜女神的視線裏。
克倫斯只能用慶幸兩個字來表達當時的回答，就連那位瘋神也沒預料到在回家這種巨大的誘惑前，自己卻搖頭拒絕了，原因卻只是一個祂忽視掉的年輕少女，一個不該出現的少女。
也就是這個少女不僅讓克倫斯成功活了下來，也讓他因禍得福知道了從開始到現在的很多東西。
但這也因此付出了相應的代價，納撒尼爾夫人的死亡，兩姐妹失去了媽媽，沒有了家。
她們一家只是在神靈對抗中所產生的無辜者，雖然納撒尼爾一家最後的結局無疑是被魔女，命運研討會抓住，從她們口中獲得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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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克倫斯的到來還是加快了這個進程，納撒尼爾夫人本可以和兩個女兒再享受一段平靜的生活，儘管很短暫。
得知真相的克倫斯，並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梅微思，這是幸運也是不幸，按照納撒尼爾夫人展現的手段，就算自己沒有巧合出現在賽蘇。
她也會用別的方法將兩姐妹其中之一送給某位貴族，商人，官員等等，來換取僅有的希望。
想到這裏，克倫斯其實也要對一直有所誤解的黑夜女神說聲抱歉，從賽蘇開始，因爲那位瘋神的醒來，他就已經擺脫了黑夜女神以及背後祂的影響。
如果黑夜女神讓祂的超凡者主動提供幫助，那麼背後的祂一定會讓這些超凡者遭遇不幸，亞希伯恩在這件事中就顯得有些例外，或許他有着克倫斯所不知道的祕密。
在剛知道真相的克倫斯，突然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躺在牀上讓自己佔便宜的少女，納撒尼爾夫人的死亡和他不能說全無關係，難不成要告訴她
“梅微思，納撒尼爾夫人本可以不用死的那麼快，她還能陪你們很久，是我的到來加快了她的死亡，實在對不起”。
又或者這麼說
“我親愛的梅微思，納撒尼爾夫人的死和我有關，如果不是我，納撒尼爾夫人和命運研討會提出的交易，或許能換取你們的平安生活，你的媽媽本可以不用失去生命，你們會獲得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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