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當然，在此之前衆人還是合拍了幾張照片……好吧,實際上算不上合拍，畢竟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並沒有人配合。
唯一擺好了pose，興致勃勃的只有五條悟自己。
不用猜所有人就都知道了這照片被用在什麼地方,比如用於虛假拔高五條悟的人緣什麼的……
害。
反正就隨便吧，大家都懶得阻止了。
座位分佈非常自覺的分了兩批——喝酒的和不喝酒的。
五條悟自覺的坐在了小孩那桌、呸……是跟不喝酒的學生們坐在了一起。
琉生則是自覺的黏在了中原中也旁邊,儘管他被禁止喝酒。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不說他本來就不喜歡酒的味道，單是他的目的就完全不在酒上啊。
“吶，中也哥會喝醉嗎？”琉生臉上飄起了紅暈，眼神亮晶晶的，一副期待已久的樣子：“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哦~”
各種意義上的照顧,嘻嘻……
雖然中原中也酒品不太好，喝醉了會大鬧一通，但琉生也不是沒照顧過醉酒的中也,就……
害,簡直毫無挑戰性,甚至比清醒的時候還好哄。
遺憾的是聽說喝醉酒了好像硬不起來，要不然說不定真的可以各種意義上的更進一步。
這曖昧的表情,這飄忽的語氣……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照顧」有着某種深層含義一般。
“……”中原中也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顫抖，突然覺得手中的杯子十分燙手，乾巴巴的舉在半空,不知道是該乾脆喝下去還是該放下。
整個房間突然寂靜了片刻,桌子邊上的人眼觀鼻鼻觀心,總之就是不往這邊看。
甚至還欲蓋彌彰似的，跟邊上的人聊得更歡快了。
“……喂！別移開視線啊，我們又什麼都沒幹！”本來還有些不自在，但看見一羣人頗爲奇妙的反應，中原中也忍不住怒罵了起來。
幹嘛一個個突然開始避諱起來了！？
而且，那些捂住了下半張臉，或者整張臉都捂住了唯獨指縫開得略大些，漏了擋住眼睛的又是怎麼回事！？
搞得跟他們這邊在做什麼奇怪的事情一樣，明明琉生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
“那個……”心裏十分不純潔的男子高中生熊貓有些害羞似的，輕輕撓了撓臉頰的毛髮：“我們在這裏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沒有做什麼這個狀態也只是在現在，等會兒可就不一定了。
這樣看來，他們在這裏果然礙事兒了是吧？
怎麼說呢……
怪不得年紀輕輕的就有着大叔的嗓音，可能是因爲內心過於成熟了吧。
在夜蛾正道眼皮子底下，逐漸長成了老父親沒想到的樣子呢……
“都說了我們什麼都沒做！”中原中也紅着臉大聲反駁道：“你是高中生對吧？就算是熊貓也是高中生對吧？既然是學生就不要總是想着奇怪的事情啊！”
他一個黑手黨思想都沒這麼會拐彎呢，這些高專的學生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都沒有人關注一下他們的身心健康嗎！？
警察呢，都不管管這事兒的嗎？納稅人的錢是白拿的！？
中原中也在澄清，琉生卻十分不上道，像是頗懂禮數般的開始寒暄道：“哪裏，是我們打擾了纔是。”
幾乎可以說是默認了他們要做奇怪的事情。
空氣又是瞬間安靜了下來，片刻後——
該聊天的聊天，該捂臉的捂臉，話少的就低下頭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總之依舊不往
琉生和中也這邊看，彷彿在非常自覺的給他們創造機會似的。
中原中也表示不需要，完全不需要！至少在這個時間絕對不需要！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一把將琉生臉頰上的肉掐得鼓起：“我說你，剛纔絕對是故意的吧？”
“嗯？”琉生歪了歪腦袋，眼中寫滿了茫然和無辜：“故意什麼？”
中原中也：“……”
可惡！這傢伙長了一張純良的臉，明明幹了壞事卻還是一副無辜的樣子。
……這能怎麼辦呢？還不是隻能笑着把他原諒。
中原中也只能選擇不停地給琉生添菜，以期堵住他那張每每吐出驚人之語的嘴。
至於酒……
今天，就別喝多了吧……不，應該說是絕對不能喝多！要不然第二天起來之後，怕不是要直接自覺去警察局自首。
“等等？中也哥，我還沒喫完……唔？”琉生滿臉迷茫，試圖阻止中原中也添菜的筷子，卻直接被一塊刺身堵住了嘴。
——
雖然十分期待照顧醉酒的中原中也，但事實上，最先醉倒的是琉生。
一大桌子人一起聚餐的時候，最容易出現的失誤，大概就是錯拿了別人的杯子。
——特別是當兩個人靠得極近，各自飲料顏色又相近的時候。
比如，一個喝紅酒，一個喝可樂。
中原中也表示十分不解。
雖然顏色是有那麼點兒相似，但一個有氣泡一個沒氣泡，別說還有氣味上十分明顯的差距。這是得有多迷糊才能搞混啊。
但事實就是如此。
很快的啊，「啪嗒」的一下，琉生的腦袋就耷拉在了中原中也的肩上。
“中也哥——”他拖長了聲音，軟乎乎的開始撒起了嬌：“好熱，頭暈……”
中原中也最開始是有點兒慌的。
自取名後，琉生再也沒有生過病了。這樣的異常在得知「書」的存在後找到了原因。
如今突然開始頭暈發熱，難保不是「書」的異能留下的什麼後遺症。
他連忙用手試探起琉生額頭上的溫度，卻發現——燙人的熱度來自臉頰，並且琉生身上傳來了熟悉的酒味。
中原中也下意識的將目光盯向了桌子上。果不其然，在琉生的位置前看到了屬於自己的酒杯。
……甚至只少了小半杯，最多隻有一口的量。
“你不會……喝醉了吧？”中原中也有些不可置信的微微瞪大了雙眼。
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吧？就一口啊，還是度數不高的紅酒！
我真傻，真的。
我單知道你不喜歡喝酒，沒想到你菜成這個樣子……
雖說是張大桌子，但這邊的動靜不小，自然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於是——
隨着試探溫度的動作，被從中原中也肩上扒拉了起來，眼神迷濛、面色酡紅，一副暈暈乎乎模樣的琉生自然暴露在了所有人眼中。
而來自視力極好的五條悟的嘲笑，更是揭露了事情的原委。
在學生們「你這傢伙有什麼資格嘲笑別人」的目光中，五條悟笑得喪心病狂，傷人傷己，彷彿要厥過去了一般，卻還是堅強的開口嘲笑道：
“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就一口啊！琉生你也太菜了吧？”
一時之間，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了琉生是個一口紅酒就醉的菜雞。
如果是清醒着的琉生自然是不會承認的，甚至還可能會爆出五條悟同樣是個喝酒菜雞的黑歷史。
但現在腦子裏全是漿糊琉生哪能知道這麼多呢？他甚至都沒能聽見五條悟的嘲笑，畢竟腦子裏還在處理中原中也的提問。
於是——
“沒有醉，我在等中也哥喝醉。”琉生歪了歪腦袋，思考了良久，最後一臉認真的再次說出了讓空氣突然安靜的話。
他怎麼會醉呢？他明明在等着中原中也喝醉，然後嘗試着做點每次都戛然而止的事情。
中原中也愣了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別等這種事情啊！”
他是不會喝醉的，絕對不會！
而且，琉生不是醉了嗎？還說頭暈呢，怎麼感覺……他這不是清醒得很嗎！？
熊貓卻表情微妙的繼續補了一刀：“悟你看，我們在這裏果然打擾他們了吧？”
自覺十分愛護學生，有保護他們身心健康義務的五條悟卻十分不贊同：“不，這種情況不能不打擾吧？要不然會是要報警的程度了吧？”
“那就麻煩警察們連你一起抓走好了。”真希夾起一塊炸雞塞進了嘴裏，惡狠狠的咀嚼着。
——看這個樣子，真正想嚼碎的對象是某個失格教師。可能是還在爲失蹤的屠魔座記仇，也有可能是諸多舊恨一起清算了。
“我們港口黑手黨有着經驗豐富的專業律師團隊，一定會把中也先生撈出來的。”樋口一葉嘗試着辯駁。
中原中也一時之間有些分不太清楚她是在維護自己還是在抹黑自己的名譽，因爲——
“嘖……不愧是黑手黨，竟然準備得這麼充分嗎？”五條悟瞪大了其實大家看不見的眼睛，開啓了錄像模式：“接下來你說一切都將成爲呈堂證供！”
“自願的應該不算吧……”
“不，就算琉生是自願的，這種也屬於犯罪行爲。”
——事實證明，不要讓樋口一葉爲自己辯駁，她只會越抹越黑:）
“別以我會被抓爲前提啊！”中原中也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
就算被抓也絕對不會是因爲這種原因好嗎？
“沒關係，我已經有在背六法了，一定會考上東大的法學部的。”琉生再次黏了上去，將暈暈乎乎的腦袋蹭到了中原中也的肩頸處：“不會讓中也哥被抓走的。”
“……”中原中也一時間竟然有些感動。
目標是東大法學部，原來是這樣啊……是擔心身爲黑手黨的自己某一天會被抓進去麼？
倒也不用這麼擔心啦，現在港黑奉行隱祕主義，某些事情都是在暗地裏做的……芥川龍之介是個特例。
但他們還整了個森氏會社在明面上撐撐場面，甚至還是稅收大戶。就算是爲了這鉅額的稅收，官方想必也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對！
感動個鬼，這纔不是重點！這傢伙學法的目的根本從一開始就走歪了好嗎？
中原中也語氣聽起來有些虛弱，但還是堅定的說道：“……如果你沒有總想着幹奇怪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會被抓進去。”
要是有一天他真的進去了，那也一定是因爲琉生成功了好嗎！？
罪魁禍首在說什麼漂亮話啊！
“……所以，我們果然還是打擾到你們了對吧？”熊貓小心翼翼的發問。
“都說了我們什麼都沒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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