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決
魔杖在他的指尖翻轉,帶着冷冷的銀光。看着角落裏的人似乎沒有動作的意思,Seath繼續冷笑:“別裝了,在進巨怪那個房間之前還是Neville,但是之後你就替代了他吧?”
“那又怎樣?”Neville,不,應該是羅魯也回了個冷笑的表情,圓圓的臉在黑紫色的焰光映照下分外陰森。
回答他的是一道紅光,Seath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個魔咒打過來。羅魯就地一滾,躲開了那道紅光,順手一個黑魔法扔了回去。兩人就在這個不大的地方鬥了起來。
“你真的不怕傷害這個小鬼?”羅魯趁着一絲空隙朝對面說,那傢伙的魔咒扔的又快又準,完全不留餘地!
“羅魯·裘拉茲,我看你是跟小鬼共享一個身體共享的腦子壞了。”Seath不屑地說,手上依舊沒停,“我可沒傷害Neville。”
“即使是針對靈魂攻擊的魔咒,也會傷害到同在一個身體裏的另外一個靈魂,Salazar·Slytherin。”
Seath挑高眉毛,擺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羅魯……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是那個黑巫師羅魯·裘拉茲——你以爲我是什麼人?我可是Salazar·Slytherin!”
羅魯皺眉,他想分辨一下Seath發出的魔咒,但是一瞬間的分神讓他被擊中了……
他覺得有些不對,於是狠狠地眯起眼睛瞪向停止攻擊的Seath:“Salazar!”他急着想扯掉衣服上的徽章——那個徽章開始冒出不同尋常的紅色光芒。
“你做了什麼?”紅色的光芒化爲魔紋從他周圍的皮膚擴散開,在皮膚上形成豔紅的花紋……非常美麗的紋路,卻讓羅魯感覺到了靈魂被灼燒的痛苦。
“只是個小把戲而已。”Seath微笑,“你應該感到榮幸纔對,這個聖誕禮物可是所有我送出去的禮物中最耗心思的一件。說起來我還要感謝Rowena,畢竟不是每個巫師都對身體與靈魂的關聯有興趣的——其他人要麼研究身體的不死,要麼追求靈魂的不滅。”
Seath盯着一地的碎玻璃渣——他們避開了大部分的魔咒,但是魔藥教授的幾個瓶子全部摔在地上粉身碎骨了。然後Seath站在足夠遠、又能清楚的觀察到對方狀況的地方,笑着繼續說:“雖然我沒有像反派頭目一樣在敵人面前廢話一堆的嗜好,不過看來Harry那邊還沒結束,第二波演員也還沒上場,在變成佈景之前多說兩句解解悶也是可以的。”
羅魯幾乎被氣得吐血!他怎麼不記得Salazar是個這樣性格惡劣的人——雖然他以前也很惡劣,但是絕對不會這麼囉嗦!!
“這個小把戲只是讓你的靈魂和Neville的身體適應性降低,同時會保護Neville原本的靈魂。你只要繼續在這個身體裏一天,想要動用稍微高級一點的魔咒,都會像現在這樣……更加強大的魔咒會無法使用,而且,現在痛的可是隻有你的靈魂。”姑且算是身體在排斥吧。
不過……只要他還在那個身體裏一天,就無法完全消滅他……也許是因爲他在裏面紮根扎得太深了……
Seath有些不甘心的皺眉……然後看着Neville的靈魂替代了羅魯的靈魂出現在表面,那些紅紋隱沒在皮膚裏。
將Neville拖到燃燒着紫色火焰的門邊,對他的魔杖和人都施加了咒語後,Seath轉頭看向黑色火焰,接着眯起眼睛感覺了一下警戒用魔咒帶來的訊息,將做了手腳的魔杖一扔,自己找了個好地方躺下——最後他給了自己一個強力昏迷咒,當然是無杖魔法。
Harry穿過黑色的火焰,灼熱舔着他的皮膚,魔藥讓他肚子裏一片冰冷。最重要的是……教授似乎改良了魔藥的口味,讓Harry一入口就幾乎要吐出來……
——難道只剩那麼一點點就是因爲Quirrell他第一次喝的時候吐出來了?那上一次是因爲什麼而分量不足?
Harry把詭異的疑問丟到腦後,進入最後一個房間——Quirrell站在一面鏡子前看着他。
厄里斯魔鏡?!
Harry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不知道這面鏡子還有自動修復功能?
Quirrell錯誤地理解了救世主現在的表情,他認爲對方是對於自己出現在這裏而驚愕。所以他帶着一點扭曲的微笑說:“啊,沒錯,是我。”
Harry回過神,震驚地說:“Quirrell教授?可是——Snape——我以爲——”
他的話有些顛三倒四,不過Quirrell對此很滿意,他顯然爲能讓這個該死的救世主思維混亂而感到高興。
“哦,當然,Snape。”他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憎恨——這讓Harry皺了皺眉,然後又恢復了得意的摸樣,“當然,有這個傢伙在,誰會懷疑可、可、可憐的·結、結巴的·膽、膽、膽小的Quirrell教授呢?多麼好的天然屏障……他總是把自己弄的不受歡迎,不管是在哪裏。”
“可是——可是——萬聖節……”Harry將聲音放低,令它聽上去十分沙啞,就像是喉嚨裏面含着塊火碳,“萬聖節……我看到他想要通過三個頭的路威!”
“哦,不,Potter,想要通過的是我。”Quirrell冷冷地說,“如果你能早幾分鐘到那裏,就會看到是我讓那三個頭的大狗去咬Snape的。可惜,他比我想象的要好運的多……你也是。不過你的好運到頭了,今天我一定要爲了我的主人殺掉你!”他打了個響指,凌空飛過來的繩子就把Harry牢牢地捆起來。
——事實上我看見了。Harry一邊在心裏腹誹一邊繼續問:“是你放那個巨怪出來的?”
“當然是我。不過……我本來是將它放在地下教室的,沒想到會跑到學生回宿舍的路上。”Quirrell有一瞬間的疑惑,不過他沒有理會多久就繼續去研究那面鏡子。
——原來這傢伙不知道有兩頭巨怪的事。那麼那個羅魯·裘拉茲並沒有和黑魔王的主魂溝通過?難道他只是想撿個便宜?Harry疑惑地皺眉。
——Voldemort在黑魔法上的造詣在當代的確無人能及,尤其是魂器這一塊,更是靈魂魔法的範疇……也許那個羅魯只是想要一些資料來研究靈魂魔法,但是又不想跟這個看起來就很沒用的主魂聯手,所以處在觀望期?
Harry兀自分析着,沒有理會在鏡子前面轉來轉去的Quirrell。
這時Quirrell已經對着鏡子看了半天,完全沒有絲毫的辦法,他開始向Voldemort求助。
“利用那個男孩……利用那個男孩。”尖利沙啞帶着嘶嘶聲的語調從Quirrell的後腦勺傳出來。
再次聽到這個聲音,Harry低下頭,身子微微發抖——他要費多大的力氣才能遏制住自己想要宰了那個瘋子的衝動。
——還不是時候……雖然就算他沒有身體自己也能幹掉他,但是如果在這個時候滅了主魂,難保其他的魂器不會出現變數。至少主魂在的話,還能壓制住其他魂器……Harry……你必須等,等到一切都準備妥當。
Harry一邊在心裏默唸一邊死死握住自己的拳頭。但是無數的“死者”從他眼前滑過……最後定格在那雙漸漸湮滅的黑色眼眸中……如同一場永不停歇的夢魘……他要殺了那個罪魁禍首,他要殺了那個害死他身邊所有人的惡魔!!
——Harry·Potter!
記憶力的冰冷嗓音就像是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讓Harry清醒了許多——如果他破壞了計劃招惹了麻煩……回去估計會被Severus丟進Neville的坩堝!
將Harry的表現理解爲恐懼,Quirrell將Harry鬆綁,命令他走到鏡子前面。
——不是厄里斯魔鏡……Harry仔細打量了這面鏡子後,得出結論——只是長得像而已。
他爲校長或者說命運的惡趣味稍稍黑線了一下……擺一面造型如此奇特的普通鏡子難道是爲了增加神祕感嗎?
不過不管是不是厄里斯魔鏡,他依然輕易的拿到了魔法石。
“你看到了什麼?”
“……魔法石。”Harry不想與Voldemort面對面,他覺得他的自制力實在沒有自己估計的那麼好,反正總要碰上的,只要不是自己主動去抓Quirrell,那個分裂靈魂導致智商降低的黑魔王大概也看不出什麼。畢竟自己只是個11歲的“脖子以上全是裝飾品的·腦子裏全是廢渣的·蠢到不能再蠢的獅子”嘛。
想到那個馬上就會出現的人,Harry的心情變得明亮,對主魂的殺意漸漸退去,接下來的頭疼也不是那麼不能忍耐。
“它在哪裏?告訴我!”Quirrell顯然非常激動,一隻手掐着Harry的肩,對他吼着。
Harry假裝反射性地握住Quirrell的手,在額頭一陣劇痛的同時,他聽見了Quirrell的慘叫聲。他驚訝地擡起自己的手,然後看了看疼得連退幾步的Quirrell,抿了抿脣,毅然撲了上去,手死死捂住了Quirrell的臉。
在劇烈的暈眩和尖叫聲中,Quirrell化成了一對灰燼,半空中出現黑色的影子。
“Harry·Potter……”Voldemort陰狠地念出他的名字,隨即消失不見,Harry知道他是逃跑了。
額頭上的傷疤在主魂消失後減緩了疼痛……
當Harry躺在地上,遠遠地看到那件熟悉的閃爍着星星月亮的袍子,以及跟在他後面那襲熟悉的黑袍後,他放心地讓自己昏了過去——一個無杖魔法的昏迷咒,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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