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這一次沒有石化、沒有蛇佬腔,所以Ron聖誕節的時候離開了Hogwarts,帶着他的寵物和家人一起去埃及看望Bill。
聖誕節的晚上,他們和Bill的同事一起享用聖誕晚餐,當時Bill看到了斑斑,就跟他的朋友介紹說這是他在Hogwarts上學時的寵物。
Bill的朋友中,有一個精通阿尼瑪格斯變形的巫師,在驚訝於這隻老鼠的年齡後,玩笑般地對它用了強制變回的咒語——結果,在聖誕晚餐上偷喝了不少酒,醉倒在一旁的禿毛老鼠,當場變成了一個應該死了很久的巫師。
“然後爸爸就給他檢查了一下……你知道爸爸非常喜歡麻瓜的方法……接着他們就看到了他手臂上的黑魔標記。”Ron的聲音抖了一下,看到那個標記似乎讓他受了一點驚嚇。“……你真應該看看當時爸爸媽媽的臉色,我從來沒見過他們的臉上同時出現這麼嚴肅而恐怖的神情。對了,Harry,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Harry沉默了一下,還是覺得不需要隱瞞Ron,就告訴他:“他叫Peter·Pettigrew,曾經是我父親的好朋友。Dumbledore校長說,是他出賣了我父母讓Voldemort找到了他們。”
Ron顯然倒抽了一口氣,他急促地說:“對不起,Harry,哦,我很抱歉……”
“不用道歉。”Harry的聲音裏帶着笑意,“我想我還要謝謝你們,你失去了你的寵物,而我得到了一個教父。”
“教父?”Ron的聲音聽起來相當驚訝。
“是的,被他陷害的Sirius·Black是我的教父。校長說,他很快就能從阿茲卡班出來了。我想我需要補償你一個寵物,一隻貓頭鷹怎麼樣?明年我們去對角巷的時候買。”
“哦,不,Harry,不需要……”
“好了,夥計,我會和你媽媽說的,不用擔心,我能說服她。”Harry安撫着激動的口齒不清的Ron,然後藉口要去喫早餐而結束了通話。
【Harry,昨天你給我喫的東西好好喫。】小蛇怪鑽了出來爬上Harry的手腕,【不過,爲什麼吃了就會想睡覺呢?你們也會嗎?】
Harry面不改色地微笑。
【人類和蛇怪是不一樣的。】
【是嗎?】小蛇歪歪腦袋,【好吧,下次我準備好再喫。】
Harry繼續微笑……
早餐時間,Harry在餐桌上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Severus。
魔藥大師不屑地冷哼:“真不愧是愚蠢的老鼠。”做老鼠做的連基本的警戒心都喪失了……
“但是我不能讓他接受攝魂怪之吻……”Harry皺眉,“Voldemort復活需要他的肉。”
“任何人都可以,貝拉特里克斯那個狂熱症晚期的女人甚至可以爲他獻出一切。”Snape優雅地舀了一勺湯送進嘴裏,梅林知道他多麼想給那個死老鼠數不清的鑽心剜骨。
Snape相信Harry·Potter對這傢伙也沒有絲毫好感,那麼他執意救他的理由……
“但不是任何人都能讓我在身上做手腳的。”Harry自己盤子裏的食物一動都沒動——他光顧着盯着Severus去了。他喫飯的樣子真是非常的……Harry覺得自己一點都不餓……只要能一直看着Severus就好了……
Snape一挑眉:“你在Pettigrew身上做了什麼?什麼時候做的?”
“一年級的開學第一天晚上,我去地窖找過你之後。只是一個小小的咒語。”Harry衝Snape假笑。
“我想這個咒語的效果一定不小。”Snape回以一個冷笑,“它會通過Pettigrew提供的肉直接作用到黑魔王身上?”
“不,比那簡單的多。”Harry像一個小孩子炫耀他的玩具般地說着,“只要他的肉跟我的血混合,Voldemort的靈魂就會立刻被消滅。”這是他研究了很多黑魔法後的附贈品,這個復活的魔法有一個小小的缺陷,而曾經有人用這個黑魔法來殺死他的仇敵。然而那個未來裏,他知道的時候早已經來不及了……
“蝴蝶效應已經出現,就算那隻蠢老鼠逃去了黑魔王那裏,你又怎麼肯定一定是他爲黑魔王獻出僕人的肉。”Snape皺起眉毛,Harry的小動作的確是個很好的陷阱,但是要在Dumbledore和魔法部眼皮底下放走那隻老鼠,恐怕沒那麼容易。
“多一層保障總是好的。”Harry知道Severus在顧慮什麼,“我覺得只要他不立刻接受攝魂怪之吻,逃跑的希望還是蠻大的。畢竟他的阿尼瑪格斯……是一隻老鼠。”
“你想要怎麼做?”Snape看向Harry,他大概猜到這個救世主有什麼打算。
——去找那隻老蜜蜂。
“去找Albus。”Harry神色輕鬆地說。
“你認爲他會聽你的?”
“我可以展現我的誠意。”Harry無所謂地說,“放心吧,Severus,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不用爲我擔心。而且我相信Albus,他會選擇最好的路。”
——誰在爲你擔心,你這狂妄的小鬼!
“Oh,Harry,Severus說你找我有事?”老巫師看着眼前的男孩,他有種看到了另外一個男孩的錯覺。
——不,Harry不是他,他們不一樣。
Albus·Dumbledore心想——Harry和Tom有很大的不同。至少,Harry是真心的喜歡Severus和他的朋友們,而Tom從來不曾有過朋友。
“是的,Dumbledore校長,我想要需要跟您談一談以後的事。”Harry從口袋裏掏出一顆漆黑的石頭,放到Albus的面前。
老巫師的眼睛慢慢睜大,他拿起這顆石頭仔細端詳:“這是……哦……我的孩子……這是……”
“回魂石。”Harry微笑着。他能理解老人的激動,曾經爲之狂熱的東西出現在眼前,任誰也無法剋制自己的激動,但是他相信Albus,相信那個在最後向他懺悔的老巫師。
Albus·Dumbledore冷靜了一些,他湛藍的眼睛看着Harry:“你知道這是什麼,Harry。”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是的,死亡三聖器之一,回魂石。但是它並不能使人真正意義上·完完整整的起死回生,任何事物都不能——除非撥轉時間。”
Dumbledore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示意麪前的孩子說下去。
“我只是希望您不要拿我當12歲的小孩子,因爲我需要很大勇氣才能站在這裏跟您——至少是一部分。”Harry明確地告訴老校長,他不可能都說出全部。
老巫師理解地點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也有不願說出的事情。”
“您的睿智令人欣喜。事實上,這個東西曾經在岡特家的戒指上,而那枚戒指,是Voldemort的一個魂器。”
“魂器……”Dumbledore並沒有表現出很喫驚的模樣,相信在Harry拿出回魂石並說明這是死亡聖器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全部的喫驚用光了。“我一直在猜測他用了什麼方法逃過死亡——如果那天阿瓦達索命咒真的反彈到他的身上,原來真的是魂器。”
“是的,魂器一共有七個。”Harry一樣一樣地點給Dumbledore聽,“岡特的戒指和Ravenclaw的冠冕——這兩個已經毀掉了,Tom·Riddle的日記,Hufflepuff的金盃——這個在貝拉特里克斯的金庫裏,Slytherin的掛墜盒——這個是Sirius的弟弟收藏起來的,他在死前選擇了光明,還有就是Voldemort的那條蛇納吉尼……”Harry頓了一下,綠色的眼睛直視着老巫師,“以及……Harry·Potter。”
Dumbledore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是這個疤痕……和那個索命咒……”
“是的,沒錯。”Harry點頭承認,“如果Voldemort的力量足夠強大,我可能通過這個連接到他的大腦,相對的,他也能影響到我。不過看來他目前仍舊虛弱。”
從Seath那裏得知羅魯不可能把Voldemort的主魂放在身邊,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忘皆空後扔掉,Harry覺得Voldemort的主魂應該是跟上次一樣潛伏了起來,等着有那麼一天,他的僕人(蟲尾巴)迴歸他的身邊。
“看來你知道的很多,也做的非常出色。”Dumbledore的眼睛在半月形的眼睛後閃爍,“那麼你要跟我談什麼呢?”
“希望您幫一個忙。”Harry實話實說。
“你希望我去尋找那些魂器?”Dumbledore很感興趣地問。
“不不……我希望您能想辦法讓Peter逃脫——當然是在Sirius無罪釋放以後。”
“爲什麼……我以爲你憎恨他。”雖然昨天晚上Harry的表情控制的很好,但是Dumbledore還是能看穿他偶爾露出的憎恨情緒。
“因爲他還有用,我需要他到Voldemort身邊,甚至……幫他‘復活’。”Harry笑得像一個正準備進行惡作劇的孩子。
Dumbledore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他思索了一會,然後點頭:“我儘量。”
然後老校長露出狡黠的笑容:“我想,你不願的部分是你如何得到這些信息的?”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有些異想天開。”Harry真正想隱瞞的,是Severus那部分。
“因爲你是從未來而來的嗎?”
這回輪到Harry開始喫驚,Dumbledore喫喫地笑了起來:“哦,別在意,Harry。任何人小的時候都有夢想——時間旅行,當然,我也研究過。”
“可以這麼說,但是從我來到這裏開始,我曾經所在的那條時間線就已經毀滅了。”
“我可以好奇一下你那裏的未來麼?”
“並不是什麼好未來。”Harry的神色有些黯淡,“雖然最終打敗了Voldemort,但是我不需要一個人的勝利。”
“……我很抱歉。”
“不,那並不是任何人的錯,只是……那個世界的救世主太過年輕而已。”
“那也不是你的錯……Harry。”Dumbledore掏出魔杖,“接下來,我們似乎需要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
“當然可以。”Harry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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