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 第212節 作者:未知 說多了都是淚! 真想給胡亥在?kfc的油鍋裏?辦個9999年?套餐,把?那個雜種炸爛! 嬴政勸李世?民?:“看開點,子孫不肖都是難免的,別用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 “放心吧,我沒事。經歷了這麼?多,怎麼?會看不開?” 李世?民?嘆口氣,說:“好?歹也算是我的後世?子孫,善良點,給他個痛快吧!” 空間裏?幾個人還沒來得及誇他豁達,就見他轉過頭去,看向李嶠:“你義姐給你的毒藥帶了嗎?” 李嶠乖巧的點點頭。 李世?民?馬鞭一指不遠處不明所以的天子,獰笑道:“都給他灌下去!!!” 空間裏?的皇帝們:“……” 看起來李二鳳還是沒看開…… 李嶠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噢噢噢,好?的……” 第146章 天子最初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以?爲對方起碼也?要走個程序的。 譬如說?將他押解下去,暫且好?生對待,擇日禪位, 讓李長生成爲新朝正統,到時候運氣好?點的話,備不?住還能撿個封爵…… 而現在——喂, 你們想幹什麼?! 放開朕! 李世民調轉方向,催馬離開,李嶠一揮手, 吩咐左右將天子制住,又令人去取隨行前餘盈盈交付給他的毒藥。 這等?待的功夫裏,他有一搭沒一搭的想着,說?起來, 他跟天家?這父子倆也?算是新仇舊恨啊。 從前爲鄔家?婿時的齟齬, 乃至於順州被困之?際的陷害與冷眼旁觀,可?是風水輪流轉, 彼時定計的天子,只怕想不?到他終有一日竟然會落到自?己?手裏吧? 天子極力剋制住大喊大叫的衝動,因爲他知道這不?僅於事無補, 反而會讓人小覷。 直到他看見李嶠的幾個隨從呈了?一隻玉瓶過來,同李嶠說?了?幾句什麼,繼而轉向自?己?這邊來。 天子心中陡然生出?幾分?不?祥之?感, 再回想起當日太上皇死前慘不?忍睹的種種情狀, 忽然間福至心靈,意會到了?這是什麼東西。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 什麼天子的儀態,什麼不?可?令人小覷, 便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當日太上皇中毒,從毒發到身亡,持續了?三個多時辰,他只是旁觀都覺毛骨悚然,五臟震顫,如今若輪到自?己?…… 他情願咬舌自?盡! 但實際上這也?就是想想罷了?,一個沒有鋼鐵般堅定意志和足夠決心的人,是很難下定決心,一口咬斷自?己?舌頭的。 而天子…… 但凡他有一點心氣,骨頭裏還有幾分?祖輩餘志,局勢也?就不?會在他手裏糜爛至此了?。 李嶠冷眼看着天子被灌下毒藥,眼看着他像一條狼狽的喪家?之?犬一樣在地上翻滾哀嚎,七竅一道流出?殷紅的鮮血來,心中卻生不?出?任何憐憫之?情。 叛軍入京,劫掠帝都,一路之?上,多少?平民百姓流離失所,蒼生之?苦,又豈是此時區區一人的苦痛所能抵消的! …… 李世民西進之?時,一路勢如破竹,順利將陪都收入囊中,只是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卻仍舊還有很多。 那些跟隨天家?父子西逃至此的皇室宗親該當如何處置? 侍從本?朝的官員們又該如何處置? 還有眼下最迫切的糧草問題,乃至於被劫掠了?一遍,此時仍舊處於叛軍控制之?中的東西二京…… 李世民深諳垂拱而治的道理,使李嶠繼續在前開路,自?己?在後壓制三軍。 與此同時,衛玄成、鄭法蘭、王侍郎等?人便如同冤種一樣,開足馬力恢復被攻佔地的民生。 清繳豪強,釐定田畝,覈查人丁,分?發口糧,一整套動作完成之?後,再馬不?停蹄的奔赴下一個被攻佔地。 歷來新朝改制,都是需要流血的,而這個流血的過程,本?質上也?就是土地和財富的再分?配,本?朝也?不?能倖免。 陪都之?內,李世民只額外加恩了?九公主,以?其開行轅門戶的功績,奪其封邑,卻也?特許其保留公主的封號,來日新朝得立,再行恩封。 同時,勸開陪都城門的鄔翠翠,也?同樣準允她保留鄭國夫人的封號。 大戰之?際,這兩個女人間接的保全了?陪都,李世民也?不?吝於對她們予以?回報,畢竟相對而言,加恩她們,要比加恩前朝皇族男子安全的多。 期間倒是出?了?件挺有意思?的小事兒。 平定陪都之?後,李世民擺酒宴請陪都舊人,九公主和鄔翠翠作爲新朝要被立起來的典型,自?然應當在列。 李世民還記得義弟跟鄔翠翠那段已經是過去式的的婚姻,不?由得多問一句:“到時候,要不?要給你安排個別的差事,暫且避一避?巡城怎麼樣?” 李嶠遲疑幾瞬,最後還是拒絕了?:“我自?問心無愧,何必躲躲閃閃?早晚也?是要見到的。” 李世民便也?就沒有額外進行安排。 等?到了?夜宴那日,他須得處置的事情更多,自?然無暇看顧此節,只讓日前剛剛奔赴此地的餘盈盈盯着:“誰知道鄔氏怎麼想?別讓她再把義弟給纏住。” 餘盈盈先前雖與鄔翠翠有過齟齬,此時卻也?替她說?了?句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經歷了?這麼多,她若還是毫無長進,那未免也?太過愚鈍了?。” 再想想昔年自?己?所了?解的鄔翠翠,又不?敢拿義弟的下半輩子去賭,最後還是認真頷首:“兄長放心,我會着意盯着的。” 等?到了?宴席結束,笙歌散去,李世民終於想起這一茬兒來了?。 餘盈盈神色有些微妙,不?無唏噓:“真是時移世易啊,鄔翠翠……跟當年也?不?一樣了?。” 她說?:“兩人倒是見了?一面,但是離得很遠,話也?沒說?一句,只是目光有所交匯。義弟行禮,鄔翠翠還禮,如是而已。” 李世民聽得默然,最後搖頭道:“沒鬧出?什麼事來就好?,隨他們去吧。” 遂不?再過問此事。 倒是鄔翠翠因爲當日餘盈盈贈送毒藥,解她燃眉之?急的事情,特意登門致謝。 餘盈盈目光在來客身上掃了?一掃,神色感慨:“真沒想到,我們居然也?有能平和坐在一處喫茶的時候。” 鄔翠翠笑了?笑,眉眼中有種沉澱下來的溫和:“是啊,從前爭執吵鬧的時候,哪能想到今日呢。” 餘盈盈問她:“以?後有什麼打算?” 鄔翠翠道:“鄔家?祖籍沂州,此番父母與兄長客死他鄉,埋骨於此,是迫不?得已,此時沂州業已屬秦王殿下治下,往來道路又重歸安寧,我打算先往慶州去與二哥會合,再一併將將他們的棺槨送回祖地安葬。” 餘盈盈“噢”了?一聲,說?:“落葉歸根,那很好?啊。有自?己?的成算,就不?算虛度年華。” 鄔翠翠起身告辭,餘盈盈送她出?去。 臨別之?際,鄔翠翠還是沒有忍住,又回過身來問她:“你不?打算勸勸我嗎?譬如說?,想想終身大事,早點找個好?人家?嫁了?……” 餘盈盈道:“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又何必多言?” 鄔翠翠定定看着她,眼睫顫動幾下,最終釋然一笑:“怪不?得……我不?如你。” 餘盈盈爲之?挑一下眉:“我聽說?,你將兄長賜下的金銀財物全都分?出?去了?,只留下供給日用的份額。” 鄔翠翠道:“莊子說?,鷦鷯巢林,不?過一枝;偃鼠飲河,不?過滿腹。對我來說?,何嘗又不?是如此呢。” 起風了?。 她從侍女手中接過大氅,慢慢的繫上帶子:“我此番東去,大概不?會再回京師,也?不?會再嫁了?。但憑微末之?軀,做一點有益於人世的事情吧。” “我這一生,都在讓別人因爲我的抉擇而付出?代價,最後的最後,大概也?是我要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鄔翠翠很淺淡的笑了?一下:“但願我能活得久一些吧……” …… 將陪都之?事交付到臣屬們手中,李世民轉頭便北上抗賊去了?。 這一回卻與先前不?同,他不?再用李嶠爲主帥,反而自?己?帶病上陣,衝在第一線。 衆臣見狀心思?各異,難免有人覺得秦王是擔憂李嶠軍功太盛,將來難免壓他不?住,還有昔日跟隨李嶠的舊人勸他多加小心。 李嶠辭謝了?他們的好?意:“兄長不?是這種人。” 又勸李世民:“如今大事將成,兄長千金之?軀,何必去坐垂堂?” 李世民擡手按住他的肩頭,聲色慷慨:“義弟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一仗,必須由我親自?來打!李家?人丟掉的天下,終究要由姓李的人來奪回!” 李嶠:“……” 李嶠擦了?擦汗:“兄長,我不?是也?姓李嗎?” 李世民:“……” 李世民只得現場給自?己?編了?個身世:“你有所不?知,我實乃本?朝宗室之?後,因先祖蒙亂,方纔流落民間,向來以?太祖之?志自?勉。” “難怪兄長如此諳熟文墨,有世家?子弟之?風。” 李嶠爲之?錯愕,復又了?然,繼而低聲道:“那兄長滅掉叛軍之?後——” 李世民豁達道:“哪有萬世一統的王朝?太祖皇帝英明神武,那也?是太祖皇帝的事情,與當今天子又有什麼干係呢!而我李長生,也?就只是草莽之?人李長生,是蕭明澤的丈夫,是李嶠和餘盈盈的兄長,卻不?必再與前朝扯上什麼關係。” 李嶠難免爲之?動容:“兄長……” 李世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轉過頭去,揚聲道:“出?發!” 此番西進,德州大軍先入慶州,再一鼓作氣挺進陪都,正是士氣激昂之?時,再有李世民在前統兵,火力全開,此番含鋒北上,堪稱是所向睥睨,甚至不?乏有叛軍望風而逃。 李世民先克均州,再奪浙州,此後三日急行軍,終於迫近到西京畿範圍之?內。 此時正值深冬,其實並不?是用兵的好?時機,然而德州此時士氣正盛,裹挾連克數城之?威前來此地,後勤支援又向來及時,不?利因素也?被削弱到了?極致。 而同樣都是爹生娘養的人,德州一方不?宜動兵,叛軍難道便適宜了?嗎? 僅僅是爲了?籌措糧草,軍需官便幾乎急掉了?過半頭髮,倒是想去掌控範圍之?內籌措,可?是他們先前的策略就是隻管殺不?管埋,殺雞取卵,此時卻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迫不?得已之?下,叛軍掌控範圍之?內,甚至開始賣官鬻爵,以?此籌措軍需。 李世民到了?西都,便不?再急於進軍,一改先前的迅猛,改用圍城之?法——正是冬日,城內缺衣少?食,即便是困,也?能把他們困死! 叛軍盤踞在西都,正是因爲此地城池堅固,佔據地利,然而一旦被人圍困,這座堅固的城池瞬間也?就化爲世間最爲堅固的牢獄,讓他們插翅難飛。 別處還在籌措軍糧,然而通往西都的道路卻已經被德州軍切斷,再不?當機立斷、破釜沉舟,就真的完了?! 叛軍沒有選擇苦守,而是決議力戰,將城中餘糧彙集一處,飽食之?後,調集各部將領議事,商議出?戰破局之?法。